“封氏老夫人,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兒嗎?虧你還有臉說是我嫡親的母親。你是我的嫡母嗎?我的母親是父親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我的母親她姓方,而你姓封,隻不過是一個爬了自己好姐妹夫君床的繼室。


    我母親當年真是瞎了眼,才結交了你這麽一個狼子野心的手帕交,把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當成了閨中密友。小時候我就不明白了,作為我母親好姐妹的你,為什麽老往我們家跑?


    直到你爬了我父親的床,活活的氣死了我的母親。然後又登堂入室成了我父親的繼室。對我好?哼!對我好就是不停的在父親麵前挑撥是非,離間我們父女之情;對我好就是克扣我的月例銀子;對我好,還會讓你的女兒去搶自己親姐姐的婚事。


    當年如果不是趙尚誌派人看的緊,你們母女是不是就要調包新娘子。”王氏滿目冷色的看著封氏老夫人不屑的開口說道。


    “長姐,你不能這樣說母親。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繼母。你這樣說不覺得過份嗎?我們今天來,是為了給你恭賀喬遷之喜。這樣做我們也有錯嗎?”王安平看著長姐把自己母親說的無地自容,再也忍不住了。於是開口反駁道。


    自己的母親再不好,也不能讓長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說的一無是處。其實他是不讚同來定國侯自討沒趣的。可是架不住自己的姐姐王新月和女兒王霞的死纏爛打。


    王安平他也想和長姐化幹戈為玉帛。要是真的能和長姐這位惠賢夫人走開了,也是一件百利無一害的好事。所以他便跟著家裏的這幫女人,鬼使神差的趕了過來。


    “住口,王安平你是以什麽身份來替封氏老夫人討公道?”王氏冷眼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是以你王月娥的親弟弟才來道賀的。不然你以為我以什麽身份。母親當初對你再不好,你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要不然換成狠毒的繼母,沒準你早死了八百回了。還能容不得你活下來!


    我們今天來也隻是想認一門兒親戚,並沒有生什麽壞心,你幹嗎不依不繞的?你這樣做不覺得有違孝道嗎?何況我南召國向來以孝治天下,你就不怕天下的老百姓戳你的脊梁骨嗎?”王安平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我的親弟弟,親弟弟會和永定侯府的姨娘串通一氣,一次次陷害自己的姐姐嗎?親弟弟會讓受了侯府冒牌老夫人欺負的姐姐無家可歸嗎?在我受到外人欺負的時候,你這個親弟弟你又在哪?


    我和永定侯趙尚誌生氣,堵氣離家出走的時候,你們這些所謂的娘家人又在哪?我挺著大肚子回娘家的時候,是誰站在府門前說王家沒有我王月娥的立足之地。說我生是趙家的人,死是趙家鬼!是誰說我已經被家族除了名,從此再不是王家女!


    是誰勾結永定侯府的姨娘,相活活燒死自己的親姐姐。你敢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幹的嗎?就因為父親的一份遺囑,說要把家裏的財產分給我這個出嫁的女兒三成,你們母子就受不了了。


    知道為什麽父親會寫那麽一份遺囑嗎?那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我的親生母親,想把他對我母親多年的愧疚,彌補在我這個女兒身上。知道我為什麽知道這件事情嗎?那是因為你的奶娘偷聽到了你和你母親封氏老夫人的對話,她在離開時偷偷告訴我的。


    當初我始終不明白,你們母子為什麽那麽的憎恨我?原來隻是因為父親的一份兒遺囑。嗬嗬,現在你還敢說你是我的親弟弟嗎?有想治自己姐姐於死地的親弟弟嗎?


    何況我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弟弟。王安平你和你娘、你姐姐一樣的厚顏無恥。你們走吧,我和你們王家早就一刀兩斷了。”王氏終於把這些年的委屈都說了出來。就好像壓在心裏的大石頭,一下子便被人移開了一樣。她是善良,但不會連仇人都分不清楚。


    王氏直說的淚流滿麵,多少年的委屈就這樣,像泄洪一樣排了出來。說完之後心裏感覺輕鬆了好多。藍衣和藍雨姐弟倆兒走過來,扶住王氏並掏出手帕,輕輕的給養母擦拭著淚水。


    自己的養母王氏得受了多少委屈,才能讓這麽善良綿軟性子的人,說出這麽絕情的話語。


    趙峰也是氣得雙眼通紅。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當年受了這麽多的委屈。有這樣的娘家人,還不如沒有呢!哪有吃裏爬外,勾結外人欺負自己人的道理。真是狼心狗肺的一家子,簡直太無恥了!


    聽王氏說完,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就像炸了鍋一樣。紛紛指責封老夫人不是人,王安平姐弟不是東西。封老夫人搶好姐妹的相公。妹妹想搶姐姐的夫君,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弟弟為了家產,聯合外人謀害自己的姐姐。現在還敢理直氣壯的找上門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王安平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和指責,隻覺得自己的頭嗡嗡直響。再加上年前受太後黨連累丟了官職。心裏就一直不痛快,他好不容易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因為忽然從一個官身降成平民。怎麽能夠甘心?那時王安平總是在寬慰自己,一定要想開點兒。看看太後黨其它人的下場,自己隻是丟官罷職,這樣的結局已經很不錯了。就算後來酒樓的賬房的活兒,還是自己的姐夫給找的。


    一直沒有走出丟官罷職陰影的王安平,受到老百姓的詛咒和謾罵。他再也受不了,這些罵聲和議論聲就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王安平隻看到周圍人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具體說了一些什麽?他已經聽不到了,頭上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腦子裏嗡嗡直響。


    王安平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嘴裏不停的說著:“不要說了,都不要說了!當初是安逸侯府的管家,讓我把長姐逐出王家的。我也不想的,我不能不聽人家的話呀?我也一直活在自責中,我也不忍心看著長姐挺著大肚子,被府裏的下人攆出門外。


    家產!是我娘跟我說,王家的家產全部都是我的,沒有王月娥那個小賤人的份兒。我不是有意要吐並所有的家產,是母親和姐姐說一切都交給她們的。我錯了,我錯了!”王安平身體好像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摔倒在地,用手抱著自己的頭,不停的說著我錯了。


    知子莫若母,本來剛剛還坐在地上哭的淒淒慘慘的封老夫人。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忽然抱著頭摔倒在地,一下子就慌了神。她一輩子爭強好勝,爭來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在兒子成了這個樣子,這可怎麽辦?以後誰來給自己養老送終?


    封老夫人連滾帶爬的衝到了,自己兒子王安平跟前。一把抱住了王安平,大聲叫道:“平哥兒,你這是怎麽了?你不要嚇娘呀?娘的心肝寶貝,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封老夫人的叫聲,令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王安平的老婆和女兒、兒子一看自己的丈夫(父親)出了事。也通通圍住了上來。就連王安平的姐姐王新月也跑過來,看自己弟弟到底出了什麽事。


    王安平說著說著,兩眼開始迷離,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任由封老夫人怎麽叫他,他都沒有反應。王安平的兒子王銳一看自己的父親,因為大姑母的一通罵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氣壞了,要不怎麽說,有什麽樣的糊塗爹,就有什麽樣的混蛋兒子呢!


    這小子蹦起來,衝著王氏就衝了過來。嘴裏還罵道:“你這個喪門星,命硬的死女人,你竟然害得我爹成了這個樣子,我跟你拚了!”王銳以前是堂堂的官家小少爺,由於他爹成了平民,他也沒少受人欺負。以前的狐朋狗友再也沒有一個人,肯跟他玩兒了。


    沒了錢,沒了官家少爺身份的王銳再想去找窯姐兒,人家那裏還認得他是老幾。那老鴇子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連著去了好幾次,都被妓院裏的打手給扔了出來。這次聽說自己的大姑母回京了。他也是讚成認親的人選之一。那積極性比他姐姐王霞還高。


    他也極其希望利用這位回京的大姑母。以及永定侯世子的表哥讓自己父親,盡快官複原職。然後,自己也好像以前一樣做高高在上的小少爺,繼續過使奴喚婢的日子。


    這小子還想著等他父親官複原職以後,到妓院去討回公道。讓那些看不起他的公子哥們,給他王銳賠禮道歉。可是現在他父親一出事,王銳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父親可是家裏的頂梁柱。


    所以這小子一下子就急眼了,他想衝上去找罪魁禍首自己的大姑母算賬。藍雨和趙峰一看這小子要來渾的,怎麽能讓他炸毛。藍雨小手輕輕隔空一點,隻見那王銳“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無論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本來趙峰是想上去打王銳的,藍雨一把就拉住了趙峰。即便趙峰現在是永定侯府的世子爺,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打人。藍雨可是在現代法製社會混過的,人家可比趙峰懂律法。


    咱不能明著打你,還不能給你下陰招嗎?你別看藍雨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點,王銳的腿如果不急早醫治,再想站起來可就難了。藍雨不能氣壞了,心想好啊王銳這個小王八蛋還想打自己的養母,看小爺不整死你。欺負人都欺負到自家門上來,不是死催的是什麽?


    當王銳發現自己的腿站不起來時,一下子就慌了。急得他不由的放聲大哭,“祖母,我的腿,我的腿站不起來了!哇~哇!”王銳扯開嗓子就是一通哭嚎。畢竟王銳過完年,也才剛滿十三歲。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早就被封老夫人給慣壞了,以前那是一點兒委屈也沒有受過。自己父親被罷了官,他感覺天都要塌了。封氏老夫人一看,不僅自己的兒子犯了病,最寵愛的小孫子也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心疼的差點暈過去。


    她把兒子王安平扶到媳婦和女兒懷裏。由王霞扶著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臉陰鷙的盯著王氏月娥這個繼女。咬牙切齒的說道:“王氏,你有什麽仇恨就衝著我婆子來。幹嗎要折磨我的兒子和小孫子?


    是,當年是我搶了你娘的夫君。誰讓她每次回娘家總是在我麵前顯擺自己過的有多幸福。明知道我死了丈夫還故意可憐施舍我。我需要她的同情嗎?不,我討厭她表麵上的偽善。


    如果真真為我好,就不因該在我麵前,故意和他的夫君秀恩愛。你難道沒聽說過秀恩愛死的快嗎?既然他的相公那麽好,做為好姐妹的我為什麽不能分享。所以我想和她共侍一夫,這才故意引誘了王原。王原占了我的身子,就得對我負責。


    所以在王原要提出娶我做平妻進門的時候,那娘盡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病不起。不久後便撒手西去,給我騰了地方。我這才帶著我的女兒進了你們王家的大門。我現在好生後悔,後悔當初怎麽就沒有讓奶娘弄死你。


    以至於讓你今天害了我的兒子和孫子。你這個賤人命怎麽就那麽硬,當年那麽大的一場火,怎麽就沒有燒死你。王家的一切都是我兒子的,我怎麽可能分給你一個銅板。老天爺真是不開眼,竟然讓你走了狗屎運,養大了皇家的公主和世子。


    我老婆子今天就站在這裏,倒要看看你怎麽為你死去的賤人娘報仇雪恨?”


    藍衣和慕容誠兩人都被封老夫人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沒等藍衣開口,太子慕容誠便大聲說道:“封氏背信棄義搶人夫婿,謀人家產,不配為惠賢夫人的繼母。王安平一家人更是助紂為虐協助太後黨陷害惠賢夫人。


    令王安平一家驅逐出京都城,永世不得入京。其子孫五代之內不得參加科舉考試。惠賢夫人與封氏、王安平、王新月等人恩斷義絕!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來人,把這些無理取鬧的人轟出京都城!”太子慕容誠一放話,早有在場的官員叫來了官差衙役,把封老夫人等人給拖走了。


    封老夫人被人拖著邊走邊罵,“王月娥,你不得好死!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會遭報應的!”咒罵聲傳出去好遠好遠。看熱鬧的老百姓直衝著封老夫人和王安平一家人吐口水。真是沒皮沒臉的一家人,太能胡攪蠻纏了。


    月色降臨的時候,藍衣和哥哥慕容誠這才坐著馬車回到了皇宮。隻是今天注意是個多事的日子。晚上三更天,孝帝在禦書房批閱湊折的時候,忽然中毒昏迷了。在場的大內侍衛抓住了裝扮成小太監的金珠。而此時的金珠衣冠不整,大家一看就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珠端來的茶水中,禦醫檢查出了殘留的媚藥,以及令人昏迷不醒的劇毒。大內侍衛還抓了躲在冷宮裏的老太監,以前劉太後身邊的安慶州安公公。金珠一口咬定是老太監安太州給的她媚藥。她不知道茶杯裏有毒。


    皇後娘娘也氣得病倒了,把自己關在坤寧宮裏誰也不見。朝中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壓在了十二歲的太子慕容誠身上。藍衣每天都呆在坤寧宮裏伺候著自己的母後。皇後娘娘肚裏的胎兒因為孝帝的背叛,也動了胎氣。太醫說有滑胎的征兆。


    就連神醫穀的神醫劉能都說孝帝,醒過來的可能性很小。南召國再一次陷入了低壓的氣氛當中。朝中的一切事情都暫由老丞相和林老將軍,協助太子殿下處理。


    這時,慕容皇室的一些宗親,一個個都坐不住了。有些人認為他們的機會來了。


    蜀王一改往日的懦弱,拉著肅王這位皇叔。然後又糾集了一幫大臣直闖皇宮。養母王氏也再次搬進了皇宮,伺候胎兒不穩的皇後娘娘。她是真的很心疼藍衣,怕藍衣一個人照顧不了皇後娘娘。在她心裏藍衣還是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孩子。


    看著養母王氏收拾了自己的衣物,直接搬進皇宮。藍衣很是感動,這才是真正的親人。在你有難的時候,她第一個站出來無私的幫助你。在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她會默默的呆在一邊祝福你。


    大年初八這天一大早,天空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雪了。大長公主慕容婉帶著藍衣和慕容誠兄妹倆,坐在乾清宮的大殿裏。等著那幫狼子野心的人走進了金殿。看著一個個大臣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大長公主冷冷的笑了。


    “蜀王,你這個如老鼠一樣活著王爺,隱藏了這麽多年,終於忍不住了嗎?怎麽糾結了這麽多的人,是想逼宮呀?還是想造反呀?”


    “皇妹,話不能這麽說,我身為先帝的皇子。有義務管理朝中的一些事情。這事關我慕容家的江山社稷,為兄怎麽能不站出來身先士卒呢!再說,如果我們慕容皇族的人再不站出來,這南召國的天下恐怕就要姓林了。


    太子慕容誠年幼,根本難當大任。太醫也說了皇上能不能醒得過來,可能性很小。難道皇妹也想學劉太後垂簾聽政嗎?你一個皇家出嫁的公主,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說話?”蜀王自信滿滿的說道。


    “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皇室外嫁的公主,沒有話語權!更何況後宮女人不得幹政!這可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一個大臣站出來,看著長公主義正言辭人的說道。


    “對,太子年幼,不能重蹈覆轍!不能讓一個女人把持朝政!不能讓外戚掌權。”


    “這樣會毀了我們慕容皇室的江山。我們不能讓慕容家的江山姓林或者改姓歐陽!”一個個大臣義憤填膺的說道。


    “林威,林尚書,你這個拋棄棄女。停妻再娶背信棄義的小人。這裏又有你什麽事情。劉太後把持朝政的時候,你這個禮部尚書怎麽跟啞巴一樣,屁也沒放一個!


    李忠寧,李禦史,你生為左督禦史,在劉太後掌權的時候。你死哪去了?你怎麽不參一本說後宮不得幹政呢!”大長公主慕容婉的口才那是相當的好。


    藍衣看著自己這位姑母,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大幫人都說不過大長公主慕容婉一個人。簡直有點兒三國時候,諸葛孔明過江東舌戰群儒的勁頭。那些大臣被大長公主罵的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藍衣看著這些頑固的糟老頭子,心裏不由很是鄙夷,一幫欺軟怕硬的孬種。現在以為父皇昏迷不醒,就想來挑釁皇家的權威了。真是不自量力。


    “大長公主,太子殿下剛剛年滿十二歲,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難以擔當大任。為了不走劉太後以前的老路。我們何不選出一個有能之士來登基為帝呢!”肅王也是一臉無奈,假腥腥的說道。


    “一個寵妾滅妻的王爺,自己家裏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怎麽能做到公平公正呢!怎麽現在不急著把你的那位柳側妃扶正了嗎?還是某人答應了你,在他登基之後滿足你的願望!讓你的兩個寶貝女兒都成為有封號的郡主娘娘!”藍衣看著肅王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麽叫寵妾滅妻?”肅王被藍衣說的不由的老臉一紅。不過藍衣說的確是事實。


    “怎麽敢做卻不敢當。我慕容家也竟出你這樣有孬種!”太子慕容誠也開口說道。論吵架不信自己姑侄三人吵不過這幫飯桶。


    蜀王看著藍衣和慕容誠兄妹,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兩個小崽子別看年紀小,還真不好對付。他媽的比大長公主慕容婉還要難纏。人不大嘴皮子上的功夫一點兒也不次。


    大殿中兩派人就這樣對峙著。大長公主很是欣慰的看了一下藍衣和慕容誠兄妹。藍衣也看了自己的哥哥慕容誠一眼,兄妹倆相視而笑。這樣並肩作戰的感覺真好。


    這時,老丞相也帶著一幫文武大臣走了進來。進殿後怒聲說道:“蜀王怎麽扮老鼠扮夠了,還帶兵把武朝門給戒嚴了,不讓我們這些臣子上朝是何道理?你以為你可以掌控整個南召國嗎?有這本事,當初早幹嗎去了?怎麽不敢跟太後黨的人對著幹呀?現在舍得蹦出來了!”


    “哈哈哈”蜀王不由的放聲大笑,“既然大家都挑明了,我也不妨說句真心話。整個皇宮,乃至整個京都城都被我包圍了。今天我就要登基為帝。你們要是識實務就乖乖的尊我為皇。如果敢和我對著幹嘛!”


    隻見蜀王抽出寶劍把身邊的一個文官,一把抓了過來。“噗”的一聲,給那個文官來了一個透心涼。“他就是你們的下場!今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呼啦啦跳出了十幾個黑衣暗衛,把大殿裏的群臣全部圍在了中間。


    蜀王妃和蜀王世子慕容哲、女兒慕容冰、慕容雪也提著寶劍走了進來。而且人家早就換好了隆重的衣服。早就做好了讓蜀王登基為帝的準備。隻見蜀王妃手裏還端著一個拖盤,上麵板板正正的放著一件明黃色的龍袍,龍袍上麵還放了一頂皇上所帶的九龍冠。


    蜀王起身走到自己的王妃麵前,伸手拿起龍袍在蜀王妃和女兒的幫助下裝戴整齊。藍衣和慕容誠以及長公主都沒有動地方。就這麽冷冷的看著。


    蜀王穿上龍袍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朕登基的日子。你們還不快給朕跪下大禮參拜!”


    蜀王的手下的一幫人,以及蜀王妃和蜀王世子還有他的女兒齊齊跪下磕頭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蜀王慕容衝連龍椅都沒有坐,就那麽站在金殿的正中間。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朕封慕容哲為太…呃…你…為什麽?”蜀王看著插入自己身上的短劍,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肅王這位皇叔。這肅王不是一向支持自己登基為帝的嗎?


    “肅王,你怎麽能對父皇下毒手!我要殺了你!”蜀王世子慕容哲提寶劍就衝向了肅王慕容益。隻見蜀王剛剛召喚出的黑衣暗衛,直接砍傷了蜀王妃和蜀王的兒女。


    老丞相看著肅王的反應,不由的愣了一下。心想肅王要回頭是岸了嗎?隻是沒等他開口詢問。隻見肅王的世子慕容越押著皇後娘娘走了進來。


    開口說道:“慕容誠,你還不趕緊替你父皇讓位與我父王更待何時?不然,我就殺了你的母後皇後娘娘!”


    這時柳側妃也帶著兩個女兒,慕容紫葉和慕容紫芯衝了進來。“王爺,不可!你怎麽能幹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隻想跟你過普通的日子,根本就不希望你當什麽皇帝。


    臣妾隻想和您以及孩子們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呀!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柳側妃直哭的梨花帶雨淚流滿麵。你別看柳側妃是一個內宅婦人,因為她很是敏感。隻覺得蜀王他們這次逼宮太過順利了。心中產生了極度的不安。這才帶著自己的女兒闖到了金殿上。


    大長公主和藍衣以及慕容誠就那樣,老神在在穩穩的坐在那裏。看著大殿上蜀王和肅王唱著搶皇位大戲。


    “母妃,你怕什麽?皇後在兒臣手裏呢!咱們不怕他們不投降!”慕容越推一下自己身邊,大著肚子的皇後娘娘。


    “愛妃,在劉太後強硬給我賜婚的時候,我就想反抗了。隻有我登上皇位,才能給你幸福。什麽肅王正妃咱們不稀罕,隻要我登基為帝,我便封為你後。


    我再也不用看著你賠著笑臉,討好慕容景所生的那對小崽子。憑什麽我就隻能做肅王,象老鼠一樣活著的蜀王都想當皇上,我為什麽不能?所以,蜀王隻不過為我們做了嫁衣罷了。本王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皇帝輪流坐,今天終於輪到我慕容益坐了。越兒做的不錯,隻要抓住林皇後,就算他慕容景醒了,也不敢不服從我們。哼!我已經忍夠了!”殿內的文武大臣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剛剛蜀王要登基,怎麽轉眼又換成肅王?難道這是在過家家嗎?怎麽感覺這麽的兒戲呢!


    ------題外話------


    俗語為什麽是不三不四?


    古人稱天為一、地為二。所以天地相加為三,三即成為整體的代表,比如:三部曲、三省、三思、三人行等等;而對於四則稱之“周全”,亦有稱心如意的意思,比如四大金剛、四大家、四體、四藝、四書等等。所以把“美好事物”之外的,行為不端的人統稱為“不三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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