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蘭站在不遠處茶館兒的門口,看著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那個人走進了燕歸樓。她好奇的帶著丫鬟紅杏也跟了進去。酒樓裏人滿為患,張玉蘭轉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趙峰的身影。


    可是她並不死心,正好二樓旁邊有張桌子,吃完飯的人剛剛離開。她便帶著丫鬟紅杏坐下,點了一壺茶、兩盤點心吃了起來。


    二樓的一個雅間裏,此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帶著自己的丫鬟福兒。看到趙峰帶著書童張輝推門進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找我有什麽事兒?趕緊說吧!”趙峰對眼前的主仆二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大哥,你不要不耐煩嘛!好歹我們也是親兄妹,我娘也是大娘曾經的貼身丫頭。當然還是大娘給我娘開的臉兒,我娘這才做了父親的姨娘。我娘和大娘也曾有過一段姐妹情深的日子。


    這麽多年,我娘一直都沒有忘記大娘。她就是想看一看大娘現在過的是否安好?可是我們母女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才把大哥約出來見上一麵。”粉衣女子開口說道。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她旁邊的小丫頭福兒也是一通的猛點頭。


    “趙麗,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有什麽事趕緊說,別給我轉彎子。”心想:你娘要是真的惦記我母親,當年就不會袖手旁觀,不顧我母親的死活。


    不然,母親也不會在永定侯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個隻知道明哲保身的人,母親沒有這樣的姐妹。趙峰看著眼前的粉衣女子,眼裏露出了幾分不屑。就小書童張輝也是一副鄙夷。


    “大哥,我們就不能好好的說會兒話嗎?雖然我們兄妹今天是第一次見麵。但我一看到大哥就感覺特別的親切。因為,我們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液。是,我是有事想求大哥。我也就不繞彎子直說了。


    父親出征後,把家裏的一切事情都委托給族裏的二叔夫婦照顧。可是二叔是一個書呆子,每天除了上朝,就隻知道讀書做學問。而府裏的事情都是二嬸在打理。


    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家裏所以的財產,那個女人都霸在自己的手裏。現在就連我娘和幾位姨娘、妹妹的月例都要克扣。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想讓大哥回府去給我們主持公道。


    再怎麽說大哥也是永定侯府的世子爺。而且還是咱們南召國唯一一位,考上頭名狀元的侯府世子。說出去趙家的老祖宗恐怕在地下都能笑醒。


    可是你再看看,現在堂堂永定侯府的小姐、姨娘等人。卻要受到一個同族無知婦人的欺負,這還有天理嗎?”別看趙麗年紀不大,那可是能說會道。簡直說的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是永定侯府庶小姐!”小書童張輝冷不丁的說道。趙峰聽到後差點兒笑噴了。這張輝就是一個愛放冷槍的主,要麽不開口,一開口的冷笑話,能把人說的直發毛。


    “你,沒你的事!你一個做下人的也敢插嘴,真是沒教養!”趙麗看著小書童張輝,瞪著眼睛說道。


    “你有教養!真是沒臉沒皮,你娘當年做了那麽多,對夫人落井下石的事情。現在遇到了難處,也好意思求主子幫忙,真是沒羞沒臊!”張輝小聲的嘀咕道。


    “大哥,你就這樣看著一個下人,欺負你的妹妹嗎?”趙麗看著自家大哥,一臉委屈的說道。


    “是庶妹!”張輝再次開口說道。心想我們家主子的妹妹可是長公主,憑你也配?


    “你,你給我出去!還有福兒你也一起出去!”趙麗實在是忍不住,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要不是在侯府被壓迫的太狠,何至於要找自己的大哥趙峰自討沒趣。


    趙峰向張輝點了一下頭,張輝這才狠狠的瞪了趙麗一眼走了出去。就連福兒也趕緊跟著走了出去。


    “大哥,算我求你了,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才是永定侯府的合法繼承人。隻要你肯搬回侯府,那些阿貓阿狗又怎麽敢猖狂!”她撲通一聲便跪在了趙峰麵前,苦苦的哀求道。


    趙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趙麗,心想:你愛跪就跪吧!我趙峰之所以參加科考,就是為了證明不靠他永定侯趙尚誌,我也一樣能行。我一樣能給母親掙來榮華富貴。雖然母親也不需要我去給她掙什麽。


    就憑母親現在的身份、地位、金銀什麽都不缺。所以自己母子倆生活的很好。也不稀罕永定侯府的一切。誰愛要誰要,誰愛爭就爭去吧!他趙峰不欠永定侯一絲人情。有本事可以奪走他的世子之位。趙峰很厭煩這個哭哭啼啼的庶妹趙麗。


    自己跟永定侯府的人又沒有見過麵,談感情真的丁點兒皆無。當年母親在永定侯府受欺負的時候,但凡有人肯伸出援手幫母親一把。母親也不會混的那麽慘。聽說趙麗的姨娘是個很會鑽營的人。


    把母親哄的團團轉,不然也不會把她當成可以相任的好姐妹,給她開臉做了趙尚誌的姨娘。


    而且,好像還很受寵的樣子,不然怎麽能在小劉氏的眼皮子底下,順利的生下自己的孩子。雖說是個女兒,那在肚了裏當時可說不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趙峰起身就往外走。趙麗跪下小爬了半步,再次哭著說道:“大哥,難道你就真的這麽絕情嗎?真的一點兒也不肯幫我們嗎?是,你是不稀罕永定侯府的一切。


    可你總得幫幫我吧,我實在是沒有銀子生活了。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這還是去年做的。今年眼看著大半年都過去了,我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做過。二嬸家的那個趙蔓都做了好幾件衣服了。


    他們一家人想霸占咱們侯府的家業。萬一父親有個三長兩短,難道你能一輩子都不回侯府嗎?”趙麗再次說道,並趁著趙峰不備,死死的抓住了趙峰的衣角。


    “鬆開,這裏是五十兩銀票,給你!以後別在找我了!”趙峰扔給趙麗五十兩銀票。拽出自己的衣角開門走了出去。張輝一見自己的主子出來了,這才哼了一聲跟著趙峰離開了燕歸樓。


    房門一響福兒走了進來,小聲的問道:“小姐,世子爺答應幫咱們了嗎?”


    哼!求人不如求己,還親大哥呢!盡然做的那麽絕情。一點兒也不念兄妹之情。趙麗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眼裏哪裏還有委屈,隻剩下一臉的仇恨。


    不幫我拉倒,我自己想辦法幫自己。我就不信離了張屠夫,自己會吃帶毛兒的豬。趙麗很沒骨氣的撿起了地上的五十兩銀票。塞到了自己的荷包裏。


    “走了,福兒!”趙麗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也走出了雅間。剛走出燕歸樓沒多遠,走到一個僻靜的拐角兒處。趙麗主仆便被兩個女子攔住了去路。


    “你們沒長眼睛呀!好狗不擋道!”趙麗把憋在自己肚子裏的氣,一股腦的發泄在擋路的兩個女子身上。


    “你和趙世子是什麽關係?我剛剛在燕歸樓都看到了。你哭過?他欺負你了嗎?”張玉蘭看著趙麗的眼睛說道。


    趙麗打量了一下張玉蘭主仆二人,看對方穿戴還是挺講究的。就連人家身邊的丫鬟,穿的衣服都比自己的好。於是笑了一下,故意開口說道:“想知道我和趙世子的關係,可以呀?我可不能白說,拿來!”說著話還把自己的小手張開,伸到了張玉蘭的麵前。


    小小年紀的趙麗,那是滿肚子的鬼心眼兒。就連眼睫毛都是空的。那拔下來都能當哨吹。她今天找趙峰也隻不過是想讓盯著她的下人,傳話給二嬸知道。永定侯府不是他們一家子的,將來可都是世子爺趙峰的。


    一來是想給貪婪的二嬸提個醒兒,添點兒堵,敲打一下。二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從大哥趙峰手裏弄點兒銀子花花。今天穿的這身衣服也是故意找出以前穿小了的衣服。隻是為了引起大哥趙峰的同情。她也知道當年自己姨娘做的太絕,沒有出手相助大娘。大哥趙峰不見得會幫忙。


    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庶妹,也不怪人家對自己絕情。能出來見自己一麵就不錯了。誰叫自己的姨娘當年沒有行下春風,現在也盼不來秋雨。


    張玉蘭很是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她向身邊的紅杏點了一下頭。紅杏從荷包裏掏出一定五兩的銀子,放在了趙麗的手裏。趙麗掂了掂隨手就扔到了丫鬟福兒的手裏。福兒掏出荷包便把銀子裝了進去。


    “你打發叫花子呢!就給這麽一點兒銀子,也想從本小姐嘴裏打聽消息。不多!一口價一百兩銀子。我馬上告訴你,我和趙峰的關係。”趙麗一看張玉蘭聽到趙峰名字時,不小心露出的眼神都發著亮光。就知道對方喜歡自己的大哥。


    沒準這是大哥的爛桃花,看到大哥趙峰,這才偷偷的跟了上來。想從自己這裏打聽消息,沒有銀子可不行!嗬嗬,這個忽然撞上來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你瘋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胃口倒是不小。這是五十兩,你要是說了我就給你,你要不說我還不準備聽了呢!”張玉蘭再怎麽說也是兩世為人。趙麗的這個小把戲,她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趙麗就從張玉蘭的手裏搶過了,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心裏簡直樂壞了。心想今天運氣不錯,裏外裏的掙了一百兩銀票。自己又有錢買玉顏齋的胭脂水粉了。


    趙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銀票,這才開口說道:“趙峰是我大哥,我是她的妹妹。我們兄妹這次相約在燕歸樓見麵。你也知道大哥聽說我在侯府裏受了委屈,安慰了我一番。於是我就感動的哭了。所以眼圈才紅了,我勸大哥回永定侯府,大哥卻記恨父親當年做錯的事情,不肯原諒父親。我們兄妹沒談攏,大哥一氣之下便離開了。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信你看,這是我大哥給我的銀票。你也可以去打聽一下永定侯府的情況。信不信由你,騙你是小狗子。”趙麗很自信的說道。這叫什麽來著,真話假話一塊兒說,真真假假才更容易讓人相信。最後說的那句,趙麗在心裏的原話是:騙你個小狗子。


    張玉蘭想了一下,剛剛趙峰走出雅間的神情,臉色確實不大好看。又看了看趙麗手裏的銀票,這才半信半疑的點了一下頭。


    “我說完了,可了走了嗎?這位姐姐喜歡我大哥就趕緊找人上門提親呀!噢,對了,像你這樣的身份我大哥沒準還看不上你呢!就憑我大哥永定侯府世子爺,長公主的奶兄。


    嘖嘖,將來我大嫂不是公主,也是郡主,再不也是名門望族的大家小姐。就你這樣的,真不見得能配得上我大哥的身份。”趙麗拿了人家的銀票,嘴很欠的說著風涼話。


    直氣的張玉蘭恨不得照臉甩她一巴掌。可是一想到這是趙峰的妹妹,又使勁兒的壓下了心裏的怒火。


    “你,想不想從我這兒賺銀子。隻要你肯幫我打聽你大哥的消息,我就給你銀子。公平交易你情我願怎麽樣,幹不幹?”張玉蘭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趙麗也故做沉思了一下,這才略帶遲疑的說道:“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把我大哥的消息告訴你。但你不能做傷害我大哥的事情。”趙麗後麵那句話,完全是為了迷惑張玉蘭才說的。這大家族宅鬥中訓練出來的高手,跟張玉蘭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比,還是技高一籌的。


    “成交,當然我很欣賞你大哥,又怎麽能做傷害他的事情呢!紅杏再給趙姑娘五十兩銀票。這算是訂金!”張玉蘭看著趙麗再次貪婪的收下了自己的銀票。這才帶著紅杏開開心心的揚長而去。


    趙麗撇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啐了一口,罵了一聲笨蛋這才高高興興的,帶著福兒回了永定侯府。從永定侯府後角門旁邊的狗洞裏,偷偷的鑽了進去。


    永定侯府的偏廳裏,坐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夫人。端著茶碗用茶碗的蓋子趕了一下漂在上麵的茶葉,這才泯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正在回話的小廝,那小廝正滿嘴唾沫星子飛濺的匯報著。


    “哦,這麽說世子爺見了那個小丫頭片子。這永定侯府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一個個都不是安份的主兒,我們夫妻好心好意不顧自己的家,都搬過來給她們看家。她們這些姨娘庶女一個個的還不知足。


    成天的就知道挑揀,這個東西不好吃,那個衣服的料子不好。又不是正經的嫡出,有什麽好挑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位夫人正是趙尚誌的本家兄弟趙尚榮的老婆蘇氏。


    這蘇氏生有一兒兩女,兒子趙強十六歲,大女兒趙蔓十五歲,小女兒趙雪十四歲。這夫妻二人受永定侯所托,一家五口連家裏幾個得力的傭人都一起搬了過來。永定侯出征在外,家裏全是一群婦孺,他不放心,這才委托給自己族裏的弟弟趙尚榮夫妻。


    自家男人隻是一個禮部小官。就這還是永定侯趙尚誌的麵子,人家上司才剛剛提拔的,不然還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當他的小縣令呢!這寬敞的永定侯府住的可真舒服!吃的又好,住的又好。這蘇氏夫人真想一輩子住在這裏都不走了。


    剛開始搬過來還好,可這時間一長心思就活泛了。逐漸的開始肆無忌憚的斂財,克扣侯府裏幾個姨娘以及庶女的月例銀子。


    “好了,你下去,繼續給我盯著那個小蹄子。”蘇氏夫人說道。小廝接過旁邊一個婆子遞過來的幾兩賞銀,高高興興的退了出去。


    “夫人,您說這二小姐她這是想鬧哪樣?難不成她還想請回世子爺趙峰。那到時候咱們就該被人家掃地出門了。”蘇氏夫人的心腹婆子李媽一臉擔心的說道。


    “不,李媽你錯了,既然趙峰被封了世子他都不肯回來。那麽趙峰就算為了他的母親惠賢夫人,他也不會搬回來住的。永定侯府可是惠賢夫人心裏的一道傷疤,隻要惠賢夫人不搬回來,那麽趙峰這位世子爺肯定也不會回來。


    更何況這位惠賢夫人現如今,又做了定國侯的繼室。不然也不會搬到定國侯府裏去住了。在皇上的心裏定國侯可比我家大伯子,永定侯趙尚誌有份量多了。他趙尚誌想破鏡重圓那是門兒也沒有。


    小丫頭片子想跟我耍心眼,她還嫩了點兒。她現在回來了嗎?”這蘇氏夫人和趙麗這個小丫頭相比,那簡直不在一個檔次。


    “夫人,剛剛有人看到二小姐又從後院的狗洞裏鑽進來了。去了她姨娘的院子。對了,二小姐今天還專門換了一件以前穿小了的衣服。說不定是故意穿給世子爺看的。”李媽眼露鄙夷,不屑的說道。


    蘇氏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接著開口說道:“既然要扮可憐,博同情,本夫人怎麽能不成全她。去,今天的飯菜給孔姨娘母女換成白菜豆腐。以後一天三頓飯都給我換成素的。衣服料子嘛,也給我拿最次的。”


    “是,夫人,奴婢記下了,一會兒我就安排下去!”李媽聽了自家夫人的話忍不住笑了。主仆二人相視而笑。


    再說另一邊的張玉蘭自從那天和趙麗分別後。後來隔三差五的對方就會安排福兒給自己送來一星半點兒的消息。從她這裏都掙走一百多兩銀子了。


    張玉蘭總是覺得那裏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上來。每次花了銀子得到的消息總是不痛不養的,沒有多大用處。這次她決心賭一把,萬一成事,自己的目地說不定就能達到了。


    “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真的要這麽做嗎?這樣萬一趙世子不認賬怎麽辦?到時候您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夫人和老爺知道後非打死奴婢不可。”紅杏一臉擔心的說道。


    “紅杏,我父親就是一個隻會埋頭苦幹的老頑固。而我母親恨不得把我給賣了,換取最大的利益。我要是能攀上永定侯世子趙峰,我想她做夢也會笑醒的。她巴不得我能賴上趙峰這位世子爺呢!隻要能給我那位兄長換來好處,她才不管我的死活呢!”張玉蘭說完之後,內心不由的一陣傷感。


    重活一回,怎麽自己就遇不上心疼自己的父母呢!聽說長公主藍衣在皇宮裏,皇上和皇後娘娘把她都快寵到天上去了。那是要星星,不給摘月亮。在大王莊的時候,以前的王大娘,現在的惠賢夫人對其也是疼愛有佳。就連趙大哥和藍雨兩個男孩子,還有村子裏的虎子哪一個不是整天圍著她轉。


    她藍衣好像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白雲,而自己就是地上卑微的汙泥。這就是大哥書裏所說的雲泥之別吧!


    不,她張玉蘭不認命,這輩子一定要成為趙大哥的女人。成為長公主藍衣的嫂嫂。自己非壓藍衣一頭不可。


    “小姐,紅杏聽你的。對了,我們換個酒樓來安排吧。我可是打探了,那燕歸樓好像是楚世子的產業。如果我們在那裏行事,萬一人家發現了怎麽辦?


    不如我們去杳然樓怎麽樣?那裏的老板好像姓章,跟趙世子沒有瓜葛。對了,小姐你說那個趙麗辦事兒可靠嗎?”紅杏再次開口說道。


    “可不可靠我也得賭一次,隻要我能嫁給趙世子。到時候我就讓你做我的陪嫁丫頭。隻要你忠心於我,以後的好處少不了你的。記得把事情的辦的周密一些,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可是關係到我後半輩子的生活。紅杏,我可全指望你了。”張玉蘭為了讓紅杏死心塌地的幫自己。還不忘給紅杏畫了一個大大的餡餅,來誘惑對方。


    紅杏想了一個英俊瀟灑的永定侯世子趙峰,兩眼直冒紅星兒。要是能成為小姐的陪嫁丫頭,將來等小姐懷孕的時候,自己就可以給世子爺當通房丫頭了。


    張玉蘭看到紅杏的樣子,心裏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就連紅杏在心裏幻想趙峰,她心裏都接受不了。心想:事成之後一定把紅杏處理掉。她對自己的事情掌握的太多了。


    紅杏可沒有看到自家小姐眼底的寒意,一臉欣喜的說道:“小姐,紅杏一定辦好小姐交待的事情,您就放心吧!”說完便開開心心的退了出去。


    隻是她們主仆雖然放棄了燕歸樓,結果好死不死的卻選擇了杳然樓。早在她們預訂雅間的時候,就已經暴露在某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這天中午杳然樓裏和平時一樣座無虛席。張玉蘭帶著紅杏提前把預訂的房間布置了一下。該做的東西一樣都沒少的準備好了。


    紅杏從外麵走了進來,小聲興奮的說道:“小姐,那個趙麗身邊的福兒說,讓咱們先吃飯,還說長主公留下她大哥一起在皇宮裏吃飯呢!讓咱們耐心等待,說她大哥吃完飯就會過來赴約。”


    “嗯,紅杏你說我今天的妝扮不會顯得太清淡吧?”這身青色的衣服,張玉藍是特意選的藍衣喜歡的顏色。記得在大王莊時藍衣就經常穿這個顏色的衣服。今天自己故意按照藍衣的喜好來,就不信他不感興趣。就連衣服上用的熏香也是依蘭花的味道。


    “哎呀,我的小姐您就放心吧!就連奴婢今天看到您的這身打扮,都有些醉了。那趙世子看了肯定喜歡,您這樣的打扮就像一朵出,出水的芙蓉,簡直清純的要命!


    說句不好聽的您別不愛聽,看您的背影還有幾分神似長公主的樣子呢!總之一句話簡直美極了。”紅杏開心的說道。她倒是跟著張玉蘭參加過幾次宴會,遠遠的看到過藍衣的背影。


    張玉蘭聽了丫鬟紅杏的話,心裏的底氣更足了。這時店小二進了雅間,眉開眼笑的說道:“小姐,請問什麽時候上菜?這是我們店送給每個雅間客人的甜點,您先慢用。一看您就是大家小姐,肯定有品位!”


    “小二哥,你現在就上菜吧!你們店裏的服務態度真好,還有甜點送呀?這屋子裏點了什麽香?真好聞!”張玉蘭一看店小二一臉獻媚的恭維著自己。心裏簡直開心的不得了。


    “這是依蘭香,專門給小姐您熏的香。我看小姐您身上的衣服也是這個味。就知道您會喜歡的!”店小二笑著說完這才退了出去。


    張玉蘭吃了一份甜點,眼皮便開始打架。她以為天太熱可能自己有些午困,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於是對自己的丫鬟紅杏說道:“紅杏,你去杳然樓的樓門口盯著點兒。等趙世子來了你就帶他直接進來。”


    紅杏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店小二很快就端來了一桌子的的飯菜。張玉蘭在睡之前還不忘掏出荷包裏的藥粉,倒入了茶壺中。又端起茶壺晃了晃。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然後靠在旁邊的軟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在斜對麵的雅音裏,有一位紫衣公子早就盯上了張玉蘭主仆倆。總覺得這張玉蘭張小姐主仆倆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這忙進忙出的在幹些什麽?由於好奇心的驅使,他今天專門請了幾個朋友來杳然樓聚餐。


    紫衣公子約了幾個公子哥兒,今天有些喝高了。跟屋裏的狐朋狗友打了一聲招呼,便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去了一趟後院的茅廁。這才返回自己的所在的雅間。看了一下房門上的門牌號,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蘭’字。


    這杳然樓的二樓東邊有四個雅間,分別命名為梅、蘭、竹、菊。西邊則是二樓大廳的散坐,都是傳統的四個人一桌。最中間有一個大桌子可以坐下七個人。而且每張桌子之間,都拿竹子做的很是精巧的屏風給隔開了。


    紫衣公子又看了一眼門上的‘蘭’字。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此時的屋子裏安安靜靜的。桌子上擺了一些酒菜並沒有動過。隻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軟塌上躺著一個,雲鬢輕垂身穿青衣的少女。麵朝裏躺著看不清對方的臉。


    看著熟睡中少女的背影,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絲衝動。難道這是那幫朋友給他找來破處的小妞兒?剛剛大家開玩笑還說起這事兒來著。


    記得長公主有一次跟某人在郊外騎馬的時候,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衣服。睡在這裏的是長公主慕容衣衣不成。此時他隻想狠狠的占有對方。


    心說:慕容衣衣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裏,就別怪我不客氣。誰讓你一個皇家公主盡然總是微服出宮,在外麵亂逛。等我占了你的身子,看他還要不要你?


    紫衣公子心中的*越來越強烈,隻覺得嗓子都快冒煙兒了。一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嘴對嘴“咚,咚,咚”三口兩口喝了個幹幹淨淨。這不喝還不要緊,這一壺茶喝下去之後,可就壞了事了。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心裏的衝動就像魔鬼一樣,噌噌的往外冒。什麽王權、什麽後果他都顧不上了。衝過去趴在了張玉蘭的身上,三下五除二便撕碎了張玉蘭的衣服。發泄起了蠢蠢欲動的*。張玉蘭此時睡的迷迷糊糊,她好像看到了趙峰在瘋狂的吻著自己。


    張玉蘭無比的配合,學著對方的樣子回吻著對方。這倆人就像幹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從軟塌上奮戰到桌子上,又從桌子上轉到裏間的單人床上。那是愛的欲仙欲死。


    桌子上的酒菜茶杯、茶碗等物,早就被他們推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屋子裏衣服扔了一地,那是一片的狼藉。這動靜太大了,兩個笨鳥那是好一通瘋狂的占有彼此。


    紫衣公子的那幫朋友,是左等他也不回來,又等他也不過來。說好的等著他回來結帳,怎麽找不到人了呢?難道堂堂大家公子想賴帳不成!


    喝高了的幾個公子哥兒。推推桑桑走了出來。忽然便聽到了斜對麵屋子裏的動靜。隻聽得男人的喘息聲以及女人的呻吟聲,時高時低。這幫人一下子酒勁就醒了一半。難道說這位爺,剛剛大家都笑他是個處哥。這麽快就尋了一個小妞去開葷了?


    其中有一人當場就笑了起來。眾人更是起哄架秧子,非要一探究竟不可。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絕色迷住了這位爺?要不怎麽說好奇害死貓呢!那位紫衣公子要不是好奇張玉蘭主仆的事情,就不會來杳然樓裏用餐了。


    紫衣公子的幾個朋友推桑著,就衝進了斜對麵的雅間。看到裏麵的場景,有人更是驚呼出聲。引得在二樓大廳吃飯的人們,也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這下子雅間裏可熱鬧了。


    雅間裏那兩位完全來了一個現場版的真人秀。這時沒有等到人的紅杏終於走了回來。一看自家小姐所在的雅間。居然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簡直嚇壞了。難道自家小姐出事了不成?不然怎麽圍了這麽多的人。


    紅杏一下子就傻掉了,她正一肚子氣的想回來,給自家小姐匯報,說她們上了趙麗和福兒的當。人家趙世子根本就沒有來,那趙麗小小年紀盡然是一個實足的大騙子!為了安排這個局,整整收了她們主仆五百兩銀票。


    “小姐,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都閃開,快讓開!”這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下子有人立馬認出了紅杏的身份。有人喊道:“唉!這不是京兆尹張大人府上的丫鬟紅杏嗎?難道裏麵的女子是張大人的女兒張小姐?”眾人聽聞後,就像炸了鍋下一樣。


    此時酣戰過後,雲歇雨收的二人也清醒了過來。張玉蘭一看俯在自己身上的公子,頓時目瞪口呆。這,怎麽會是他?她再一扭頭看到擠在裏間門口的眾人。嚇的差點兒沒有暈過去。


    不由的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推開自己身上的男子,一把就拉過了床上的薄被蓋住了滿是吻痕的身體。


    “再來,寶貝,讓爺好好疼疼你!”那男子醉眼朦朧的再次撲向了張玉蘭。


    “啪”張玉蘭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對方的臉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氣,嘴裏罵著:“畜生,你盡然敢玷汙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小姐,您沒事吧!”紅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擠了進來。張玉蘭剛剛極力的拿被子想捂住自己的臉。被紅杏這麽一叫,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想:完了,這下子全完了。自己的名聲全被紅杏這個死丫頭給毀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賴在,欺負自己的人身上。不然真的沒法收場了。


    ------題外話------


    猜猜紫衣少年是誰?


    猜中者前三名獎188520小說幣哦!


    第四名到第十名獎88520小說幣!猜到了就趕緊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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