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冰冷清俊的容顏上露出來的笑容,青檸也無奈地跟著笑了起來,“隻是陪你吃頓飯而已,就這麽開心?”


    雲言點了點頭,“嗯,很開心。我怕你真的再也不理我了。”


    青檸盯著雲言,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望著雲言。雲言給她夾了菜,“別這樣看著我。”


    “難道你還會不好意思?”青檸好奇地道。


    雲言沒有說話。


    青檸轉過頭來繼續吃,吃了一小會兒,聽見外麵響起小美的聲音,“媽媽。”


    小美出現在門口,見到青檸跟雲言在一起,興奮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媽媽怎麽會在這裏?”


    在他看來,青檸跟雲言坐在一起,是多麽難得而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因為過去的一段時間,任憑他說幹了口水,青檸也沒有動搖過。


    “我不能在這裏嗎?”青檸故意皺了皺眉道。


    “當然不是。”小美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吃嗎?”雲言難得地關心他。


    小美搖了搖頭,“我吃飽了。”


    青檸緊緊地盯著小美,眼中寫滿了猜疑,“你又出去殺人了?”


    “沒有,這裏全是鬼,哪裏來的人?”小美無辜地道。


    他這副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表情徹底惹到了青檸。


    “像這樣掠奪別人的存在,你很開心?”昨天青檸問過小美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小美沒說,不過現在青檸算是明白了。


    在鬼族,這是變強最快的方式。


    “媽媽你生氣了?”感覺到青檸的嚴肅,小美不安極了,“那我以後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媽媽不想我做的事情,我都不做了。”


    這認錯認得極快的態度讓青檸不禁撫額,這個性怎麽感覺跟雲言一樣?


    這兩個人一定要間接地強調她有多重要嗎?


    見青檸不說話,小美又揍到雲言身邊去,“爸爸你跟媽媽說說,我以後再也不去了。”


    青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是我叫你不去,你就不去,而是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殘忍,難道你不覺得嗎?”


    小美有些困惑,他雖然看上去已經這麽大個,可作為人的存在,卻不過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對於是非黑白這種事情,分得並不算明白,至於殘忍這種人類才會有的心態,他根本不懂。


    “殘忍嗎?我看大家都那樣做的。”


    見青檸因為他的話越來越不高興,他趕緊地改口,撲到青檸懷裏,“那都是媽媽的錯,誰讓你不留在我身邊教我?你要是一直在身邊看著我,我就不會這樣了。”


    “別的沒學會,這纏人的伎倆倒是學得很好。”青檸看了看雲言,忍不住笑了,“你不覺得你把他教得很像你嗎?”


    “我才不像他。”雲言不太服氣,皺了皺眉,盯著纏著青檸的小美,“離她遠點,像不像話?”


    “……”小美委屈地從青檸懷裏爬起來,心想之前她不理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叫我理她遠點?


    不過他沒敢說。


    這反應也證明了他有多在意雲言的話。


    不過,看著小美這樣依賴雲言,青檸也就放心了,至少,小美並不是沒了她就活不下去。


    青檸看著雲言,問他:“你跟小美哪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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