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孱弱顫抖的身體無助又可憐的蹲在地上,壓抑的哭聲將他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終於忍不住,他大步上前,霸橫的勾摟起她的身子,不顧她的激烈掙紮,鐵臂收緊再收緊。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厭惡他的碰觸,南玥毫無章法的捶打他,臉色漲紅,眼睛也像是身上的皮膚被撕成一條可怕的口子,紅得駭人,可心卻沉入黑呼呼的洞底。


    她恨眼前這個男人,真恨!


    聲音壓抑撕裂,她狠狠揪住他的胸口的衣裳,“拓跋瑞,現在,我要你,休了我!”


    “……”拓跋瑞目光重痛,話卻堅定,“不可能!”


    “為什麽?!”南玥崩潰,揪住他衣裳的十指隱忍斑白,“你看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孩子沒了,我再也懷不上孩子了,這樣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為什麽?!


    拓跋瑞盯著她脖子上奧凸的紅筋,那根根鼓起的部分好似一把把尖利的刀鋒一下一下插進他的胸口,痛得他忍不住加重抱住她雙臂的力道,太陽穴兩邊突突的跳,他卻咧唇笑了笑,猶如南玥記憶中陽光溫和的少年,“你說為什麽本王不放過你,本王還想問問你,為何不放過本王?!”


    “……”南玥隱隱抽噎,白希的額頭收得緊得不能再緊,漂亮的鳳眼茫然的看著他臉上的笑意。


    拓跋瑞騰出一隻手憐惜的抹掉她臉頰的淚痕,似是歎了一口氣,額頭抵住她的,話中多了絲妥協的意味,“玥玥,本王認輸了!”


    “……”南玥提了一口氣,血脈攪了攪,有些疼。


    拓跋瑞卻在此時抬頭,鷹眸犀銳,認真而深濃的雲光在他眼中氤氳,“玥玥,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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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宮。


    薄柳之好整以暇的躺靠在軟椅上,眯眸看著一撥接著一撥精心裝扮之後頻頻出現在殿中的妃子。


    就比如眼前這個蘇貴人,短短的半個月她硬是日日都來了。


    每日都端著她親自做的參湯來看她……肚子裏的孩子。


    “姑娘,快快趁熱喝了吧。若是涼了便沒有那效果了。”蘇貴人說著,纖指一勾,掃了一口給她喂去。


    薄柳之禮貌的笑笑,正要說什麽。


    某人卻先一步開口道,“蘇貴人有心了,放下便可。”


    蘇貴人臉上僵了僵,看了眼她身側小案上排放的幾隻瓷碗,裏麵的湯汁也都冒著熱氣,眼珠轉了轉,點點頭也放了進去。


    薄柳之挑眉,“多謝蘇貴人。”


    蘇貴人搖頭,“應該的。”說著,又旋裙站了起來,款款走到正埋頭審閱奏折的拓跋聿麵前,垂著頭,看著腳尖兒。


    薄柳之愣了愣,看向拓跋聿。


    他像是沒看到蘇貴人一般,俊美的臉頰如刀削斧刻,鎏金羽冠將他的墨發高高盤箍,露出他高蜓的淨白的額頭,從側看過去,濃密的黑睫專注的垂下,一動不動,似乎極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薄柳之嘴角緩緩扯出一抹弧,她的男人還真不是一丟丟的好看。


    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急收回,他卻一下抬頭,挑高眉頭看著她,目光噱然。


    薄柳之唇瓣微抽,臉一圈一圈紅道脖子根兒,掩飾尷尬的瞪了他一眼,轉開了視線,落在肚腹上,用手輕輕摸了摸。


    拓跋聿目光一瞬柔出了水,盯了她一會兒重又垂了頭,闔上剛看完的奏折,拿了另一本過來繼續看。


    好似從始至終都沒看到麵前局促站著的蘇貴人。


    蘇貴人尷尬得臉都硬了,一副有話想說的摸樣。


    薄柳之眼角瞥見,不由替她同情了一把。


    可當事人都沒開口,她這個旁觀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索性偏了頭看向身側已經擺了滿桌子的湯汁,都是後宮的妃子送過來的。


    入鼻的香味濃淡相宜,不會悶得她想吐。


    舔了舔唇,隨手端了一碗放在鼻下聞了聞,便準備喝一口試試。


    不想嘴唇還未碰上瓷碗,一隻手先一步將她手中的瓷碗奪了過去,重新放在了小案上,“想喝的話,朕稍後讓膳房給你做。”


    薄柳之怔了怔,點了點頭。


    拓跋聿擰緊眉峰,負手看向蘇貴人,“蘇貴人還有事?”


    蘇貴人似乎被他快捷的動作弄愣住了,眼神兒變得有些複雜,咋聽他的話,有些磕巴,“臣,臣妾……”


    拓跋聿眉頭又深了圈兒,“沒事的話,就回吧。”


    “臣妾有事……”蘇貴人忙道,往他走了幾步,垂頭,目光落在他鑲了金絲的明黃長靴,聲線嬌了分,“今日是臣妾的生辰……”


    拓跋聿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淡淡嗯了聲,“去司珍寶挑幾件喜歡的東西,便當是給蘇貴人的生辰禮物。”


    “……”蘇貴人臉色微滯,咬了唇,“皇上,臣妾……”


    “好了,朕還有要事要辦,先退下吧!”拓跋聿不耐的打斷她,翩身坐到了書桌前。


    蘇貴人眼眶都紅了,在殿中站了會兒,自覺沒趣,最後看了眼正盯著她的薄柳之,心頭便被刺了下,福身走了出去。


    她最後看她的眼神兒裏全是羨慕和憂傷,薄柳之突然就有些同情她,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她聽太皇太後提起過她,這位蘇貴人是太史令的千金,太史令掌寫曆朝史事,想來太史令的女兒定是博覽全書,七竅玲瓏心,若是嫁入普通人家,定也是丈夫心中的寶,隻可惜……


    輕歎了口氣,又撇嘴笑了笑。


    她這算不算得了便宜還賣乖?!


    “之之,你這是什麽表情?”


    性感磁醚的嗓音就在她身前響起。


    薄柳之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嗎?!”


    拓跋聿握住她的手,“是你想事情太專注!”看著她,目光微微深了,“在想什麽?”


    “嗯……”薄柳之皺眉,大眼轉了轉,最後才落在他身上,“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拓跋聿表情奇怪的曜著她,“這叫什麽話?”


    薄柳之笑,“沒什麽。”


    她確實隻是覺得太幸福了!


    全天下最優秀尊貴的男人是她的,隻是她的!


    拓跋聿狐疑看了她一會兒,忽的探臂摟緊她,身子一轉,改而他坐在軟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臂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細滑纖瘦的指頭,沒有說話。


    薄柳之順勢靠在他懷裏,空下的一隻手在他胸口百無聊賴的打著圈兒,“你不看奏折了?”


    “不看!”捏著她的指橫在唇間吻了吻,“奏折永遠都看不完,陪陪你。”


    薄柳之嘴角彎了彎,眯眸抬頭,“那日後你看奏折,我也陪著你,多晚都賠。”


    拓跋聿眼尾淡出笑意,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兒,“算了吧。累著你了,我會心疼。”


    “不累!”薄柳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呼吸纏繞在了一起,親昵的臉頰鑲貼,“隻要在你身邊,怎麽都不累!”因為心是暖的。


    心房被灌注了滿擋擋的蜜業,拓跋聿溫情的含住她的唇,“嗯,好。”


    而後便是一陣唇齒交戰。


    薄柳之臉頰嬌紅,懷孕讓她的皮膚越加紅潤細致,那嫣紅的色澤好似輕輕捏一捏便能流出水來。


    纖瘦的雙臂緊緊攀著他的肩頭,舌頭如細膩溫軟的羽毛輕舔著他的如花欲滴的唇瓣,像一隻討主人歡心的小狗,細細密密的舔著,一寸一寸。


    拓跋聿雙眼微微黑了黑,在她即將收回舌尖兒的一刻,大舌狂肆的一卷,將她的舌頭拖了出來,張嘴含吸在嘴裏,大掌在她腰肢揉著,漸漸往上,在她背脊上輕輕的撫動。


    另一隻手捧住她的半邊臉,指間從她柔嫩的脖子覆蓋往瑩透的兩頰。


    兩人你來我往,嬉戲追逐,吻也變得雜亂無章。


    不知是誰先笑出聲,清脆的女聲混合低沉的男生,卻是那麽和諧。


    臉頰,鼻子,額頭,甚至是眼皮上都被某人舔得濕濕的,薄柳之不滿的笑著躲。


    拓跋聿玩得起勁兒,直接雙手抱住她的臉,舌尖將她麵上每一寸地方舔過,而後在她嫣紅的唇瓣流連,將她整雙唇瓣含住,吮了吮,舌頭毫不費力的擠了進去。


    俊顏壓迫,兩人身上的氣溫滾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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