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不情不願的樣子讓她很不高興,故意哼了下,抬高小下巴道,“弟弟,你叫我什麽?我沒聽見,你大點聲......”


    “......”


    晚上的慶功宴定在了金殿。


    拓跋聿坐在高坐之上,太皇太後和薄柳之分坐在他的兩側,而太皇太後的身邊則是惠妃賈青蓮,連煜和青禾緊挨著薄柳之,青禾抱著小白喂吃的,連煜則規規矩矩的坐著,眉間多了一絲老成。


    在高坐之下,左邊坐著護國大將軍賈震,宋世廉和南玨等人,而右側首位上的男人卻有些陌生,他垂著頭,側臉隱於燈火下,看不真切。


    可他並未著東陵官袍,而是一身袖口木蘭的白袍置身在眾多官袍之中尤為顯眼。


    讓薄柳之也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男人忽然抬起了頭,一雙瀲灩生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薄柳之眼瞳輕輕一縮,卻沒有閃躲,朝他點了點頭。


    隻不過讓她驚訝的是,這男人年紀看上去不大,約莫十八|九歲,麵容俊朗,且,有些眼熟......眉心忽而一跳,薄柳之凝神看去,他卻已然低下了頭,又給了她一麵隱晦不明的側臉。


    微微提著一口氣,薄柳之疑慮的眨了眨眼,又朝他看了幾眼。


    “之之,你看什麽?”拓跋聿聲音帶著吃味,傾身抓過她的手捏了捏。


    薄柳之一愣,扭頭看他,見他上半身倒出半截,隻為拉她的手。


    而他這一動作下來,她發現原本有些喧鬧的金殿一下安靜了。


    眉心一皺,薄柳之眼尾掃了一眼堂下,見眾人的視線皆落在她二人交握的手上,遂麵色一赧,下意識要收回手。


    沒抽|動,薄柳之臉更紅,抬頭瞪他,又想著百官都在,忙收斂了,小聲道,“拓跋聿,你快放手,大家都在!”


    拓跋聿撇嘴,鳳眸幽深盯著她,而後往她之前看去的地方看去,濃眉隨之挑了挑。


    所有人幾乎都在看他二人,但是唯有一人,閑適的獨飲著。


    薄唇微微牽開一道弧,拓跋聿握著薄柳之的手心,指腹輕撚,而後鬆開,往金色的椅背上一靠,夾帶著慵懶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今日是我東陵王朝繳消叛黨大獲的慶功之宴......”他說著,微微探身,修長的二指銜起酒罇朝眾人舉杯,“在此,朕要特別與眾位愛卿提一人,一位助我朝大獲全勝的貴人......”


    酒樽一旋,朝向右側為首的白袍男子,“這位便是現如今南詔國君長公主禦定駙馬,前侯爺祁桓榮祁老侯爺的少公子,祁暮竹!”


    祁暮竹?!


    “......”薄柳之愕然,眼瞳睜大,看向此時已含笑不知與拓跋聿說著什麽的“小四”,他臉上的笑得體,刻板,捉摸不透,他笑著,卻又好像沒笑。


    他至始至終都沒再看她,好似,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可是薄柳之知道,她的心,又再次起了波瀾。


    一夜滅門的祁侯府,先是祁暮景,後是祁暮竹......這滅門究竟是真,還是假?!


    在她麵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四,何時又成了南詔國的駙馬?!


    他活著,她原本該為他高興,可心裏卻反而收緊了!


    薄柳之擰著眉,再次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無奈似苦澀的扯了扯,微微吐了口氣,低頭,拿了一塊糕點,隻顧著照顧小白的青禾喂。


    在她低頭那一瞬,原本與拓跋聿有一句沒一句寒暄的祁暮竹這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清波漣漣,久違而深長的注視,隱晦的傳遞著什麽。


    拓跋聿自是看見了,嘴角微諷的勾了下。


    他突地側向薄柳之,輕聲道,“之之,你給青禾喂的什麽糕點,好像很不錯,給我喂一塊......”


    “......”薄柳之看他,狠抽了一下嘴角,感覺眾人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了。


    頭皮發麻,薄柳之尷尬著硬著頭皮給他喂了一塊兒。


    糕點沒入他口中的時候,他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指尖一抹濕|滑跌過,薄柳之背脊都麻了,趕緊收了回來。


    大紅著臉看著他。


    拓跋聿彎眉笑,像一隻偷腥的狐狸,“嗯,果然很不錯!”


    薄柳之:“......”


    “聿哥哥是不是跟青禾一樣,青禾覺得是夫子喂的就格外好吃......”青禾抱著小白朝拓跋聿走去,在他耳邊小聲說。


    青禾雖然聲音小小的,可在安靜的殿室還是被眾人都聽到了。


    薄柳之大囧,偏偏的,某人還添亂的符合。


    “恩,難怪聿哥哥覺得好吃,原來喂的人才是關鍵!”拓跋聿衝薄柳之笑,像極了**,語氣甚為愉悅。


    薄柳之咬唇,可沒他臉皮厚,當著這麽多人也不閑臊!


    恨恨的低下頭不理睬,可心裏卻甜滋滋暖融融的,這壞蛋!


    “夫子臉紅了......”青禾像發現新大陸般,蹦回了薄柳之身邊,歪著頭看。


    薄柳之這下是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甚至都聽見堂下傳來的隱笑聲,可氣的是,某個小丫頭還一個勁兒的往她臉上瞅。


    薄柳之忍不住一把拉下青禾,箍|住青禾的小身子撓她的癢癢。


    青禾啊的一聲,立馬跟薄柳之鬧車了一片。


    若薄柳之還有點理智,是絕對不會當著大臣就這麽跟青禾折騰。


    可是人窘迫的時候,做的事不是更囧就是更囧!


    “哈哈......”拓跋聿大笑,這回是真的愉悅,鳳眸閃著柔軟的光,寫滿了柔情包容。


    可這一副景象落在祁暮竹眼底,卻像一根刺,刺著他的眼球,疼的卻是心髒!


    —————————————————————————————————————————————————


    漁村。


    南玥去了溪邊洗了衣服回來,便看見某人站在門前,看見她,他大步走了上來,單手便將她手中的大盆接了過去,幾步便走到拉著馬繩的地方放了下來,又扭過頭看著她,嘴角有笑,眉眼溫和。


    南玥咬了咬唇,邊搓|著手邊走過去,“我自己可以......”


    拓跋瑞挑眉,敢情他還多此一舉了!


    南玥走到麵前,抬頭看著他,見他臉色不錯,剛才見他健步如飛的,腿上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而手臂上的,他剛才是用受傷的手舉的盆子,看來也差不多了。


    目光最後落在他胸口上,南玥眼眸閃了閃,道,“你胸口上的傷......”


    “無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拓跋瑞以為她關心他,笑著道,眼睛閃著如星河上空的星子凝著她。


    南玥臉一紅,錯開他,拿起衣服搭在麻繩上晾了起來,“既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我晾好衣服去劉大哥家問問,怎麽出村!”


    “......”拓跋瑞鷹眸微微一沉,看著她墊著腳尖,白淨的一截手臂在他麵前晃著,一件件她的他的衣裳在她小手間鋪平。


    他突地走到她身後,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南玥感覺到,心口一跳,想躲開,他卻以及貼了上來,兩條結實的手臂圈緊她的身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兒,癢癢的麻麻的。


    南玥呼吸一緊,掙了掙,“拓跋瑞,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在漁村的這些日子,自打兩人約定和睦相處,他便鮮少對她動手動腳,最過的也就是拉拉她的手,或是摸|摸她的頭發。


    像今日這樣霸道的抱住她卻是再也沒有過。


    心下的慌亂更甚,南玥眨著眼睛,背上他的心跳很快很響,這震動的聲音好似能透過布料和血肉直抵她的胸房。


    讓她的心跳也禁不住跟他一樣跳動著。


    “玥玥,你想離開這裏?!”他的聲音夾著暖風,柔柔的,又似有些無奈的在她耳邊響起。


    好似他問得,並不是她想不想離開這裏,而是,別的什麽。


    南玥怔呆著,眼瞳恍惚之際,他已鬆開手,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越來越遠。


    南玥心一慌,轉過身去。


    他的背影依舊高大,寬闊,挺拔,可是他跨動的步子卻極緩極沉,仿若深受打擊,漸漸頹靡。


    心是複雜的,百味交集。


    她想離開這裏嗎?


    南玥笑,那笑充滿無力。


    不是她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有些路,就像現在她所住的漁村,一生,或許隻來這麽一次,便再也不會經過,入住。


    而那些已經走過的路,她並不打算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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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南玥隨便做了點吃的,兩人草草吃了收拾好,南玥就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某人已經睡下,背對著她。


    南玥盯了他一眼,熱了點水,給自己擦了擦身子,就抱著席子被子搭在床下,也睡下了。


    躺在床|上,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翻了個身,她一隻手枕在腦袋下,盯著床|上男人的背影,又是一陣怨念。


    心想,一個大男人讓她一個女人睡地上,他也好意思睡得這麽香?!


    歎了口氣,南玥又躺平了,盯著房頂發呆。


    她剛才問了劉大哥,說是後日有村外鎮上收魚的買家要來,他可以拜托著把他們帶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本是歡喜的,可心裏不知怎麽,有些悶。


    後來也不知怎麽睡著的。


    第二日,她與拓跋瑞說了,他隻是淡淡的點頭,沒有表情。


    恩,好似昨日開始,他就不太搭理她,兩人間無形的冷氣流,讓南玥也拉不下臉跟他說話。


    來這裏的時候,他二人本就沒有什麽東西,所以也用不著收拾。


    所以吃了早飯之後,南玥就出去了。


    她們要走了,理應和村裏的人道個別,順便道個謝。


    而這些事情,她不指望拓跋瑞也屈尊紆貴去做。


    可偏偏的,今日某人還硬是跟著她去了。


    午膳劉大哥家做了一桌子菜,說是給他們踐行。


    用膳之後回去,也就下午,離明日還早著,南玥不想跟他沉默的待著,渾身不自在,尷尬。


    便又轉轉的出去了。


    也不知在哪兒呆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回來的時候便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兜子的饅頭和燒餅。


    問拓跋瑞,他直接不答話了。


    南玥心裏一悶,也就不跟他說話了,可做晚飯的心思是一點都沒了。


    憑什麽,憑什麽他拿一冷臉對她,她還得巴巴的給他做晚飯,他當他自己是誰啊,天王老子!


    哼哼的想著,南玥拿了隻饅頭吃了,算是晚飯。


    這些饅頭和燒餅,她其實不用問就知道是劉大哥送來的,隻不過覺得氣氛太僵,沒話找話罷了。


    拓跋瑞看她吃得香,也沒說話,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整個人深沉得很,鷹眸透不出一絲光,黑壓壓的。


    南玥吃飽喝足,自己把自己收拾了就睡下了。


    昨晚沒睡好,今日一躺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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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南玥覺得有些熱,胸悶,而且脖子癢癢的,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感覺一抹滾燙頂著她的下腹時,她腦子一抽,猛地睜開眼。


    當看到一隻埋首在她脖子的黑呼呼腦袋,而她的胸悶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他的一隻手死死握揉著她的胸房。


    南玥覺得羞辱,狠狠推他,“拓跋瑞......唔唔......”


    話才出口,便叫他堵住了嘴。


    有力的長舌堂而皇之的鑽進她的檀口,誘著她的唇|舌,與之共舞。


    他的呼吸灼熱,如燎原的大火噴在她的臉上。


    南玥躲閃不及,雙手扣在他的肩頭死死掐他,鳳眼瞪大,怒視著他。


    可對上他幽深的雙眼時,南玥心下一悸,無形的惶恐壓著她。


    她搖著頭,唔唔的說著什麽。


    拓跋瑞深吻著她,大手已不知何時挑開她的衣服,她白|皙的脖子和優美的鎖骨率先露了出來,如細瓷般,閃著薄光。


    鷹眸是深濃粘|稠的顏色,他更緊的壓著她的唇,撕咬吸食著她的唇朵兒,那麽迫切,那麽用力。


    南玥唇|舌發麻,呼吸阻隔,整張臉都漲紅了,迷人的鳳眼蕩著清淺的水光,似動情似無助,卻在已經動|欲的男人眼底,通通成了妖|嬈的迷惑。


    喘息聲漸濃,拓跋瑞撩|開她的衣服,露出了她月牙白的肚兜,那絲綢般的布料下,是她挺立的嬌柔,輕|顫著。


    大手隨之敷了上去,隔著薄薄的衣料用力的捏握著,如同他灼熱激烈的吻,那麽不可阻擋。


    南玥身體顫抖,明明該抗拒,可身體卻偏偏起了反應。


    她惱怒卻無力,隻得羞惱的夾腿,不想他發現她的異常。


    可是下一刻,一隻大手陡然擠|進了她的腿|間,點著燧火的指撚著她的羞澀。


    那一瞬,南玥背脊一片酥|麻,情不自禁嚶嚀出聲。


    呼吸也跟著他的撩|撥而急促。


    她美妙的聲音以及她漸漸放鬆的身子讓拓跋瑞狂喜,撩人的唇|舌從她唇角滑下,張口含|住了她白|皙瑩潤的耳|垂,深深一吸,他聲音如惡魔,蠱|惑中透著讓人心醉的嘶啞,“玥玥,我要你,給我......”


    說話中,他的手已經褪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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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們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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