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拓跋宏來了。


    這丫,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馮妙蓮聽到他假惺惺問:“大馮貴人怎麽樣啦?還沒醒過來嗎?”


    小喜兒回答:“回陛下,主子醒過來了,吃了些東西,還喝了藥,如今又睡了。”


    拓跋宏又再問:“太醫來了沒有?”


    小喜兒又再答:“回陛下,太醫來過了,給主子開了幾劑藥方。”


    拓跋宏再問:“太醫怎麽說?”


    小喜兒說:“太醫說,主子隻要好好休養,身體會很快康複。”


    馮妙蓮的眼睛睜不開來。他們的說話聲很輕,也低,飄飄忽忽的,有一句沒一句鑽進她的耳朵去。她在他們一問一答中,漸漸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好沉,好安穩。


    夢也沒有。


    高燒好不容易退了,可馮妙蓮整個人還是難受得厲害。頭暈,頭疼,全身酸痛,鼻子塞,還不停地咳嗽,差點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嗽出來。


    直咳得馮妙蓮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林黛玉第二?說不定咳著咳著,咳成肺癆,咯出血,然後一命嗚呼哀哉見上帝去。


    這個時候,馮妙蓮又不想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是不是?


    這風寒,來如風,去如抽絲,斷斷續續的,時好時壞,竟然拖了兩個多月,輾轉反複。馮妙蓮喝了不知道多少碗的中藥,喝到一嗅到中藥氣味,就惡心。


    後來這病,終於漸漸的,無聲無息的好了。


    馮妙蓮病完全好後,秋天已來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那種冰涼寒冷的感覺,隻要觸碰到指尖,就能完全感覺得到。零落的樹葉隨風在空中做最後的旋舞,無奈而又絕望,呼嘯而過的風聲,透著微微寒意,久久不竭。


    馮妙蓮病的這期間,也有不少人到緲雲宮來探望。


    拓跋宏沒有再來。


    據說,他不在宮裏,去了西池別苑。那西池別苑,是一座皇家苑囿,也是皇家進行合圍較獵,訓練兵馬的場地,在京城南二十多裏。據說,是曆來皇帝遊樂,散心,騎馬,打獵的好去處。


    打獵,在戰國之前,是軍事大典,為練兵的綜合演習。


    戰國之後,狩獵逐漸就成為有了娛樂,軍事,體育的多重性質,成為習武練兵,強身健體,振奮精神,謀取收獲的一項集體性的綜合運動。


    在隨時都有戰爭可能的北魏時代,拓跋宏作為一個君王,必須要具備超強的軍事指揮才華,熟知古今兵法,通曉戰略戰術,因此到西池別苑打獵,練兵演習,是理所當然而無可厚非的事。


    馮妙蓮巴不得拓跋宏不在宮裏。


    她不想見到拓跋宏,也害怕見到拓跋宏。這拓跋宏,有時候,他……他——他還真不是人!馮妙蓮老是提心吊膽著,拓跋宏吃飽飯沒事幹,會想出什麽招數再來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晚上,他不是說了嗎,他這輩子,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雖然說,大家生活在同一座皇宮屋簷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馮妙蓮是駝鳥心態——遇到危險時,鴕鳥會把頭埋入草堆裏,以為自己眼睛看不見就是安全。


    躲得一時算一時是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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