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和馮姍並不懂太後的心思。


    特別是馮姍,她還真的以為,如果她生了皇子,她就能當上皇後了。馮姍沒有太大的欲~望,但並不代表,她不想當皇後。她一派天真地對馮妙蓮說:“姐姐,如果我生的是公子而不是皇子,那怎麽辦?”


    馮妙蓮嘻嘻笑說:“如果這胎是公主,那就努力生下胎唄。”


    馮姍又再問:“如果下胎還是公主呢?”


    馮妙蓮又再說:“那再下下胎。”她安慰她說:“如果下下胎還是公主,那就再下下下胎。有一句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是不是?又有一句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所以隻要努,沒有辦不到的事兒,你總會有一胎,能夠生皇子的。”


    馮姍悶,馮妙蓮陪她去禦花園散步。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馮姍撫摸著肚子,欲言又止:“姐姐——”


    馮妙蓮看她,笑著說:“怎麽啦?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妹妹想說些什麽,隻管說,我不怪罪就是了。”


    馮姍過了一會兒才說:“姐姐,本來妹妹不應該問的,可妹妹還是好奇,因此鬥膽的問姐姐一句,如果妹妹真的生了皇子,做了皇後,姐姐高興嗎?”問完後,大概覺得不應該,她不安地偷偷地瞄了一下馮妙蓮臉上的表情,像解釋什麽似的解釋:“姐姐,別怪罪,妹妹——嗯,妹妹隻是好奇。”


    馮妙蓮聳聳肩說:“高興啊,為什麽不高興?你是我妹妹啊,你做了皇後,我肯定會高興。”


    馮姍問:“姐姐不介意?”


    馮妙蓮不明白:“我介意些什麽?”


    馮姍看她,像是分析著馮妙蓮的話是真還是假,馮妙蓮也坦然地望向她,因為在這個問題上她問心無愧,她真的沒有想著要當皇後。


    當皇後也見不得有什麽好,高高的坐在上麵,也提心懸膽著,說不定那天,自己會不小心摔下來——嘿嘿,馮妙蓮這是不是吃不著葡萄,因此說葡萄酸的?


    馮姍笑著說:“別人不知道姐姐,但妹妹知道,妹妹相信姐姐的話!宮中傳的話並不可靠,那是因為她們都不了解姐姐,說姐姐很有野心,想著要當皇後,因此想盡千方百計討陛下歡心,排擠陛下身邊的嬪妃。”


    呸!誰想盡千方百計討拓跋宏的歡心了?


    馮妙蓮想,根本沒有討他歡心好不好?


    不過這事解釋不了。女人多的地方肯定是非多,何況在宮中,根本就是女人的世界,而且一大堆女人,伸長脖子,眼巴巴的就等著皇帝的呼喚,望穿秋水地想著爬上龍床。偏偏僧多粥少,皇帝的體力有限,生產的“腦白金”有限,能爬上龍床的機會不多,屈指可數,結果生出一個又一個怨女來。


    這些怨女們時間太多,人太無聊。


    她們唯一可做的,便是嚼口舌,說是非,馮妙蓮哪裏計較得這麽多?她可不能學了祥林嫂,不分場合,不看對象,逢人就絮絮叨叨傾訴個不停,白白給人看笑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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