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馮妙蓮走近了,拓跋羽得意洋洋的說:“這擊鞠,想必馮大貴人不但不會玩,也不懂是什麽東西吧?”


    這小子,當她是井底之蛙呢。


    也太小覷了她。


    當下馮妙蓮“哼”了聲說:“誰說我不懂擊鞠是什麽東西?我好歹也讀過三國曹植的《名都篇》:連騎擊鞠壤,巧捷推萬端。”


    拓跋羽撓撓頭,他不服氣,又再說:“你就是懂擊鞠是什麽東西又怎麽樣?反正,你是不會玩。”


    馮妙蓮來了興致:“怎麽玩?告訴我,怎麽玩?”


    拓跋宏在一旁,笑著說:“擊鞠分為單,雙球門兩種玩方法。單球門是在一個木板牆下部開一尺大小的小洞,洞後結有網囊,以擊球入網囊的多寡決定勝負;雙球門的賽法就是兩邊木板牆下部各開一個小洞,以擊進對方的球門為勝。”


    馮妙蓮問:“那你們如今是玩哪種?”


    拓跋宏說:“雙球門。”


    在古代,擊鞠不單單是男人玩的玩兒,女子也玩。唐朝及五代時期,宮中窈窕淑女也會打馬球,五代前蜀的花蕊夫人就有詩曰:“自教宮娥學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不過古代的女子,玩馬球很別出一格,不是騎在馬上,而是騎在驢上打“球”。


    拓跋澄笑著問:“大馮貴人也想玩?”


    馮妙蓮擠眉弄眼說:“想。”


    拓跋羽忽然插嘴,用了輕蔑的表情,輕蔑的語氣,輕蔑地說:“你連馬都不會騎,又怎麽會玩馬球?真是笑話!”


    馮妙蓮眨眨眼睛,她不服氣:“誰說我不會騎馬?”


    拓跋宏驚詫:“妙蓮,你會騎馬?”


    馮妙蓮嬉皮笑臉,大言不慚地說:“會——隻是暫時不會而已。如果你教我的話,以我這麽聰明的腦袋瓜子,有什麽是學不會的?”


    拓跋宏不禁失笑。


    河南王拓跋幹也忍不住笑,邊笑邊說:“大馮貴人,這些年來你怎麽一點兒也沒有長進?還跟小時候一樣喜歡耍賴。”


    馮妙蓮問:“我小時候真的喜歡耍賴?”


    高陽王拓跋雍說:“可不是?你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小惡霸,混世魔王。那個時候你進宮來跟我們幾兄弟還有六皇姐(彭城公主)一起玩耍,有一次,你跟我吵架,凶得不得了,六皇姐看不過,幫著我,結果你惱了,衝過來就跟我和六皇姐打起架來。你還真凶猛,彪悍之極,竟然抓起塊石頭,把我的額頭砸出血了,還把六皇姐的牙齒打落了一顆。這還不算,最氣人的是,你竟然惡人先告狀,跑去對皇祖母說,是我和六皇姐聯合起來欺負你,你是迫不得已還手的。”


    這事馮妙蓮聽拓跋羽說過。


    看來“她”小時候是小惡霸,混世魔王,那是真的了。


    馮妙蓮說:“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不是年齡還小嘛,難道你沒聽說過,年少不更事這句話嗎?”她嘻嘻笑,又再說:“女大十八變,如今我已從小小的混世魔王過渡為大家閨秀了。”


    拓跋羽指了他,笑了個前仰後合:“大家閨秀?你這副德性,也是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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