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不肯原諒拓跋宏,也許這輩子,她都不肯原諒他了。馮妙蓮記得,有一次,她曾經對拓跋宏說:“陛下你說,你跟我會不會成為北魏版的梁山泊與祝英台?最後落個勞燕分飛的下場?”


    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馮妙蓮想,拓跋宏跟她,盡管成了分飛燕,但還是成不了梁山泊與祝英台,因為,不夠格。人家梁山泊與祝英台兩心相悅,心心相印,沒有生出怨恨,所以他們能幸福地化為蝴蝶,脫離苦海,雙雙共赴篷萊。


    拓跋宏跟馮妙蓮,不是北魏版的梁山泊與祝英台,而是北魏版的陳世美與秦香蓮——拓跋宏是變了心的陳世美,馮妙蓮是棄婦秦香蓮。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


    漫不經心地向後延續,複印機一樣,昨天和今天,還有明天,沒有什麽區別,都是行屍走肉一樣捱日子。


    然而,再痛徹心痱的傷和痛,還是敵不過歲月的消逝,再傷人的折磨,還是漸漸的鈍了。當初流淚,流血的心,一日一日結了痂,雖然那傷痕還在,隱隱的,偶爾在那裏“突突”地跳。


    但一切都過去了。敚


    也許,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最刻骨銘心的往事,最痛徹心痱的傷痛,最咬牙切齒的仇恨,會像了一顆細小的塵埃般,自己輕輕的落下,無聲,無息,無影。


    因為,生命還得繼續下去。


    馮妙蓮跑到鏡子裏,認真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她對自己說:馮妙蓮,你不能這樣的下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活得光鮮亮麗,一定要拓跋宏後悔,後悔放棄了你,後悔錯過了你,就錯過了一生的愛情。


    馮妙蓮想,她要活給拓跋宏看,她離開了拓跋宏,她不會枯死。


    世上的男人多的是,又不單單是拓跋宏一個。有句話說得好,為什麽要為了一棵樹木,而放棄整個森木呢?與其在一棵樹木吊死,不如多找幾棵樹木看看。


    這樣一想,馮妙蓮就振作了精神。


    她哼起一首歌來:“……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真是良言。


    為了讓自己像戒毒那樣,戒掉自己對拓跋宏的“毒癮”,馮妙蓮決定洗心革麵,放開胸懷,熱烈地投入到婚活女大部隊中去,做一個北魏版的主動獵獲愛情的婚活女郎。


    什麽叫“婚活女”?


    就是為結婚而活的女郎。“婚活”一詞,起源於現代日本社會學家山田昌弘和記者白河桃子合著的《“婚活”時代》。婚活族,則是相信愛情可遇不可求,所以總是給自己創造愛的機會,實現風光嫁人的願望。


    馮妙蓮想,“風光嫁人”,估計,這願望不可能實現了——有哪個男人吃了豹子膽?敢風光娶了皇帝拋棄了的女人?


    但找藍顏知己,或情人,總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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