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馮妙蓮在院子裏練劍,拓跋羽這小子來了。他嘻嘻笑說:“馮大——”看到馮妙蓮瞪他,倒也聰明,趕緊把“貴人”兩個字咽了回去,又再嘻嘻笑說:“馮大小姐,你在幹嘛呢?”


    馮妙蓮回他說:“你沒看到我在練劍?”


    拓跋羽嬉皮笑臉:“看到了啊,我是不明白,你幹嘛要練劍?”


    馮妙蓮停了下來,把劍扔到一旁,然後斜著眼睛睨視他說:“練劍為了鍛煉身體,而且防像你這樣的大色~狼。”


    拓跋羽一聽,頓時樂不可支:“防像我這樣的大色~狼?哈哈哈,馮大小姐,你這劍術的水平,不過是一般般嘛,唬唬不會武功的人還可以,遇到真正的行家——呃,像對我這樣從小練武的人來說,不過是些花拳繡腿。”


    馮妙蓮不鳥他,坐了下來擦汗。


    拓跋羽走到她旁邊,一屁股坐下。隨即,他歪頭,瞅了瞅馮妙蓮:“雖然還是那樣瘦,但氣色還好。”他又再補充了一句:“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馮妙蓮“哼”了聲說:“你想像中,我是不是麵如土色,雙眼無神,神情黯淡,蓬頭垢麵,頹廢而邋遢,令你慘不忍睹?”


    拓跋羽也沒否認:“差不多是這樣。”


    馮妙蓮白了他一眼說:“那你失望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拓跋羽問:“打不死的小強?那是什麽?”


    馮妙蓮說:“蟑螂。”


    拓跋羽差點坐不穩要摔下凳子去:“你是蟑螂?哈哈哈,你是蟑螂?”


    馮妙蓮聳聳肩。


    他知道個屁。


    人家蟑螂,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昆蟲之一,曾與恐龍生活在同一時代。億萬年來外貌並沒什麽大的變化,可見生命力和適應力超強。據說,一隻被摘頭的蟑螂可以存活9天,9天後死亡的原因則是過度饑餓。


    馮妙蓮問拓跋羽:“你來這麽幹嘛?”


    拓跋羽說:“來看你呀,還能幹嘛?”


    馮妙蓮說:“我有什麽好看的?”她又再說:“給你皇祖母知道了,小心他派血滴子來取你的人頭。”


    拓跋羽很不以為然:“我又不是陛下,皇祖母才懶得管我。”他咧嘴,又再說:“前些日子陛下偷偷跑來看你了是不是?我聽宮中的人說,陛下為著這事跟皇祖母吵了——陛下對皇祖母尊重有加,皇祖母說一,陛下從來不會說二。但為了你,陛下竟然跟皇祖母吵了。吵了之後,陛下跪在長樂宮整整一個晚上,後來皇祖母不知答應了陛下什麽事,陛下這才起來不跪了。”


    馮妙蓮不吭聲。


    看來高菩薩猜對了,高菩薩說:“陛下唯一能做的,隻有去央求太後,答應太後今後不再來找你而換來你的安全。”


    拓跋羽撓撓頭,納悶地說:“奇怪,陛下求皇祖母答應什麽事?我原本以為是陛下想把你接進宮,因此跪在長樂宮整整一個晚上求皇祖母,可這些天過去了,陛下沒來接你,也不提你的名字,可見不是。”


    馮妙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太沉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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