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微微閉上眼睛,感覺到久違了的熟悉味道,漫天蓋地地朝她席卷而來,她義無反顧地,把她的身體迎合上去。


    就像,以前那樣。


    啊,她的人,她的心,她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又耿耿於懷的愛情,隨同她身體的快~感,羞恥地進入時光之門,倒流回到以前。


    馮妙蓮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夢囈一般:“拓跋宏,我愛你!”她又再說:“拓跋宏,我愛你!我真的真的愛你!”


    拓跋宏用他的嘴,牢牢地堵著她的嘴。


    此時的馮妙蓮,從梔子花般的少女稚氣,變成牡丹那樣的成熟風情。經曆了拓跋宏,再經曆了高菩薩的馮妙蓮,很奇怪的,忽然一夜之間就長開了,仿若一隻破繭成蝶的蛹,又仿若一朵將開未開的蓓蕾,冷不防的就綻放,綻出了奪目的美麗。


    雖然馮妙蓮仍然是瘦,卻不知不覺多出了很多妖嬈,婀娜多姿起來,一舉手,一投足,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很風情的味兒。


    這味兒,讓拓跋宏著迷。


    此時拓跋宏的手指,拓跋宏的嘴唇,拓跋宏身體的每一處,都沾帶著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齊齊地向馮妙蓮撲來,一切,都像回到了過去。


    花正香。


    月正圓。


    事後,馮妙蓮頭發散亂,站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拓跋宏輕輕地走了過來,從後麵抱了她:“妙蓮,想些什麽呢?”


    馮妙蓮回過神來:“沒什麽。”


    拓跋宏板過她的身體,讓她麵對著他:“妙蓮,對不起。”


    馮妙蓮笑了一下:“沒關係。你雖然是皇帝,但很多事兒,你無法作得了主。”


    拓跋宏說:“妙蓮,我雖然不能讓你做我的皇後,但我會好好的待你。妙蓮,請相信我,你進宮後,我會讓你三千寵愛在一身。”


    馮妙蓮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陛下,我相信你!”


    她相信拓跋宏此時的心是真的,但卻不相信,拓跋宏以後會做得到。男人說的話,一般都是比唱還要動聽——拓跋宏也不例外。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也不如馮妙蓮想像中那樣的難熬,大概是因為有了高菩薩相伴的緣故。


    二十一世紀有一個很著名的女作家說:每個女人,希望生命中有兩個男人:許仙和法海。法海是用盡千方百計博她偶爾歡心的金漆神像;許仙是依依挽手,細細畫眉的美少年,講最好聽的來燙貼她的心靈。但到手了,他卻沒一句話說得準,沒一個動作硬朗。萬一法海肯臣服,又嫌他剛強怠慢,不解溫柔,枉費心機。得不到的方叫人恨得牙癢癢,心戚戚。


    馮妙蓮想,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拓跋宏和高菩薩,到底誰是許仙,誰是法海?


    拓跋宏見不得是法海。


    高菩薩也見不得是許仙。


    心中想著拓跋宏,身體卻常常跟高菩薩糾纏在一起,名副其實的一枝紅杏出牆來,馮妙蓮倒沒有內疚。


    為什麽要內疚?


    二十一世紀有一句口號,叫男女平等。馮妙蓮想,拓跋宏能夠“一枝藍杏出牆來”,她為什麽不能“一枝紅杏出牆來”?拓跋宏“出牆”的次數多了去,“出牆”的對象也多了去,而她,不過是高菩薩一個人而已。


    拓跋宏做不到對她專一,馮妙蓮也不必對他專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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