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步在空曠而寧靜的河畔邊。


    兩旁的路燈,把洛子喻和何飛亞的影子,一盞接一盞地彼此遞交,不遠處的霓虹燈,在不安地跳動著,搖曳出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後來走累了,兩人坐在草地旁的長椅子看星星。


    何飛亞說:“天氣預告說,聖誕節後,將有一股強冷的冷空氣南下。往往在冷空氣來之前,氣溫都會反常地升高,就像一句經典台詞說的那樣,這叫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兩天,沒有風,氣候反常,都十二月天了,還是太陽高照,晴空萬裏。到了晚上,氣溫轉涼,但還是很悶熱。”


    洛子喻情緒低落,歎了一聲:“哎——”


    何飛亞情緒也低落,跟著他歎:“哎——”她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江水,又再說:“洛子喻,你說,走到大橋中央,飛身跳下河去,會不會成永遠?”


    洛子喻說:“為什麽要飛身跳下河去?”


    何飛亞說:“因為我不開心。”


    洛子喻說:“我也不開心。”過了一會兒後,他又再說:“今晚的演唱會,我是抱了很大希望的,可是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如今我心中很茫然,想著,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在音樂這條路上追逐下去?抑或,還是放棄,出國留學算了?哎,盡管樣失望,盡管生活中有著這樣和那樣的不如意,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總是想著,人生苦短,好死不如歹活。”


    何飛亞無精打采地說:“可是我心裏真的很難過。”


    洛子喻問:“為元澄?”


    何飛亞也不否認:“嗯。”她又再說:“子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他,喜歡很久很久了,拋下女孩子矜持,不顧一切追他。可是他,哎,他對我總是不冷不熱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洛子喻說:“他當然喜歡你,如果不喜歡你,為什麽跟你在一起?”


    何飛亞“哼”了聲說:“如果他喜歡我,那他為什麽要接受蘇小綠的紅玫瑰,什麽意思?”


    洛子喻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是送了我12支藍色妖姬加滿天星?”


    何飛亞說:“我是氣他的。”


    洛子喻說:“我知道你是氣他,所以配合你演了戲。”


    何飛亞說:“


    洛子渝望向她,說了一句挺文藝的話:“如果心裏難過,又想不流淚的話,有兩個方法,一抬頭,二閉眼,這樣眼淚就流進心裏。”


    何飛亞問:“你這是什麽理論?”


    洛子喻說:“洛子喻的理論。”


    何飛亞說:“切。”


    洛子喻笑。這個時候何飛亞的手機突然震天動地響了起來。響了又響,響了又響,在寂靜的夜裏,給人感覺,是響徹雲霄,可是何飛亞一看來電顯視,沒有接。


    洛子喻問:“元澄的?”


    何飛亞說:“嗯。”


    洛子喻拿過她的手機,接了電話。還沒有說話,電話裏就傳來了元澄的聲音:“何飛亞,你死到哪兒了?這麽晚沒回家,半夜三更的,你就不怕出什麽事?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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