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從美國飛往華夏的xx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班上突兀地響起女子的尖叫聲。


    伴隨這尖叫聲,還有一些小聲壓抑地低呼聲。


    坐在前排的葉紅魚美麗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


    難道這些人不知道,飛機上這麽多乘客,他們的嗓門需要保持克製嗎?


    有什麽事情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的?


    鑒於她此刻心情極端不美麗,也沒有心思和旁邊的乘客一樣,回頭去看後麵到底發生了何事。引起如此騷動。


    可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錯了,不僅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因為一個全身包裹隻露出臉的男人手中端著微衝從機艙的後麵衝了過來,口中還用略帶幾分南美口音的西班牙語喊道:“都坐好,不許動,動就打死你們!”


    隨之,飛機好似也受到這騷動的影響,機身顫動起來。讓她來不及繼續觀察這個叫囂的男人,身子就不由地隨著飛機的顛簸向前撲去,額頭重重地碰在前麵的椅背上。


    這一撞擊,雖然不是特別疼,但卻讓她的頭一時有些發暈。


    “劫機!”已經已經她回頭看後麵的狀況了,這個詞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shit!”她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她萬年難得一次坐個航空公司的飛機,竟然中獎了。


    那名劫機犯現在就站在她的身側,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說實話,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飛機這種交通工具。


    總覺得,在沒有著落點的高空中,個人的力量變的很渺小,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就算坐在養父親自駕駛的私家飛機上,也是一樣。


    想起養父,她不免又咬牙切齒起來,要不是這死老頭子不知何時瞞著她回到華夏,並在上周出人意料地郵寄給她一份華夏的結婚證書,她也不會急急忙忙地坐上這趟飛機,去找死老頭子要個說法。


    隻因為這結婚證書上的新娘是她,新郎則是她不認識的一個名叫顧惜朝的男人。


    結婚證書!


    上帝呀,養父那死老頭子上上個月不是還在丹麥和美人魚約會?


    怎麽上個月就很突兀地回到華夏了,還給她弄來一張華夏的結婚證書,難不成他以為上周周六是愚人節?


    可現在已經七月了?


    還是她現在成了齊天大剩,非得讓養父要用這種方式將她嫁出去。


    可憐的她,才二十四歲,正是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在米國想向一個黑發華裔帥哥發起主動進攻呢?


    卻得知自己已經結婚了?還怎麽進行她的追求計劃?她已經無力吐槽自己拆開國際快遞,看到那紙結婚證書的感覺了!


    她當時將那紙結婚證書,上看、下看、倒著看、正著看、斜著看、翻開看,合上看,最終隻能無奈地確認,那張紙真的隻是一張華夏很普通很大眾的結婚證書。


    紙質普通,上麵所用的油墨更普通,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規格製作的,上麵蓋著大紅的印章,看起來並無絲毫蹊蹺在裏麵。


    可這配偶欄裏的男人是個什麽鬼?


    顧惜朝,27歲。黑發,國籍華夏,從麵部輪廓來判斷,這隻鬼應該也是一個純種華夏人。


    就她的審美眼光來看,此人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文英俊中略帶幾分儒雅,看起來應該是屬於和她同一類的社會菁英。


    可那又怎樣,從這個人莫名其妙地和她處在同一張結婚證書上,她就對這人充滿了濃濃的排斥感。


    即使,這個顧惜朝的硬件條件很符合她的最基本的擇偶標準。


    但一個輕易將自己的婚姻和感情交付在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身上的男人,在她看來,這都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有成熟人生態度男子會做的事。


    她不知道,養父那死老頭子是怎樣說服這個叫顧惜朝的男子同意這個荒謬行為的,甚至在她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就拿到了這一紙結婚證書的。


    但她卻知道,養父這死老頭子特意將這東西郵寄給她,就是要告訴她,這東西是真的有法律效力的。


    絕不是她憤然將這張結婚證書放進碎紙機,弄成碎片,然後衝進馬桶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沒有發生的。


    是人,總是有自己底線的,她也有。


    她覺得,養父這死老頭子這次是嚴重觸犯了她的底線。


    就算這死老頭子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也一直將對方當做真正的父親對待。


    可她絕不是這死老頭子的傀儡,過往的許多年,她願意去嚐試死老頭子帶給她的任何一種生活方式,包括很繁重的學習任務,在世界許多地方來回遷徙。


    可那僅僅因為她願意,而不是因為這死老頭子的意誌。


    她的人生,她的感情,她的婚姻,該由她自己來做主。


    這一回,她一定要讓這死老頭子給自己一個說法,除非這死老頭子遇到了生死攸關的事情,才弄出如此荒謬可笑的事情來。


    否則,等她回國後,一定天天提著菜刀追殺這死老頭子。原本她打算打電話跟養父溝通一下的,誰知那死老頭子大概是做了虧心事,竟然躲著她,打電話不接,發個郵件短信也不回。


    這死老頭子,難不成他真以為,躲過了初一,就能躲過十五。


    華夏的家雖然許多年都沒回了,並不等於她不認識回家的路。


    但更可惡的是,她生平第一次坐航空公司的飛機,竟然還遭遇劫機了。


    早知道,這航班如此不安全,她一定早就擠出時間去考飛機執照了。


    對全世界的大多數人來說,不會開飛機,是因為他們沒有條件去開。


    可對葉紅魚來說,實在是因為她前二十三年太忙了,根本擠不出時間去學習開飛機。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內,她除了完成養父那死老頭子給她規劃的各種學業外,還要忙著學習八國基本語言,十二種小語言;


    並要了解世界上五十多個國家的地理,法律,風俗,主食等詳細情況。


    此外,還要學習,藝術熏陶課,自由搏擊課,槍械射擊課以及生物化學實驗課程。


    她的時間完全被壓榨完了。


    可她並沒有抱怨,因為從她記事起,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或者其他親人,隻有養父這個死老頭子陪著她長大。


    既然養父讓她學,那她就學。


    在她的眼中,養父是個固執,帶些許滑稽的老頭子,做事用褒義詞來形容,就是神秘莫測,用貶義詞來形容,就是鬼鬼祟祟。


    可不能否認的是,養父的確不缺錢,他們家是真的不缺錢,據她所知,養父至少在世界上五個國家有一些產業。


    去年的聖誕節,他們就是在歐洲某個小國那座美輪美奐的城堡中度過的。


    就說飛機吧,就有兩架陸上私人飛機以及一架水上飛機,比她此時乘坐的這架國際航空公司的客機當然要舒服的多。


    有時她想,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擁有這樣的環境,可以嬌滴滴的當個白富美,每天打扮的美美噠,逛逛街,喝喝茶,回家彈彈琴,約約會,當個米蟲也不錯。


    可真鬧不清那死老頭子是怎麽想的,想要將她培養成什麽樣,在她大學畢業後,甚至還送她去美國犯罪實驗室實習了半年。


    從前作為孩子,她也曾有過中二的叛逆期。


    中學時有一段時間,就是在華夏a市某所中學讀的,那時她想丟掉死老頭子給她設計的龐大的課程表,肆無忌憚地嚐試去做個壞女孩,甚至還跟著學校幾個小痞子開始混。


    可過了一段時間,她卻發現自個這個好學生是真的與他們不是同類人。


    她的人生就不能這樣浪費了,與這些小痞子在一起所幹的事情並不能讓她真正的感到愉悅和快樂。


    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差距太大了,她怎麽都無法同流合汙。


    於是,她的叛逆期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結束了。


    事後,死老頭子雖然什麽都沒說,可五年後,她收拾地下室積存的一些無用的文件時,卻發現了一封調查報告。


    那封調查報告,正是她在叛逆那一個月一言一行,包括與她混在一起所有人以及對方相互關係人的資料,包括對方的家庭成員狀況,財產來源,感情史,看病史,更可怖的是,養父的那封報告上,連某個痞子五歲還尿床的事情都有記錄。


    看來,當初那個在酒吧中給她下藥未成的兩個小痞子的四肢大概也是養父打斷的。


    從那以後,她再一次知道養父這死老頭子雖然明麵上隻是一個中型物流公司的老板。


    但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絕不會擁有改裝的防彈車,秘密地下室。


    甚至,她十三歲那年,還無意中發現戴著矽皮麵具改變相貌的養父在家中出沒。


    說是死老頭子,其實他並不老,就是五十出頭的樣子。


    隻是長相很普通,一點都不出色。


    可她卻知道,這死老頭子這張臉是動過刀的,至少她就不知道原本這張臉是怎樣的?


    她也曾想開口問這養父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養父為何要收養她?他們這對養父女之間是否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關係?


    可她卻不敢問,唯恐打破某種平衡。


    但她卻有一種預感,那張莫名其妙的結婚證書的出現,將會拉開這些迷霧的帷幕。


    而顧惜朝,這個與她出現在同一張結婚證書上的男子,又即將在她的未來扮演何等角色?


    或者僅僅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題外話------


    柳絮開新文了,親們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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