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你可知道這把彎刀根本不是我朝的武器?這可是西涼國最有特征的武器!”


    顧正澤打斷她,直接道出了真相。


    林文茵嘴巴張了張,愣住了。


    西涼國素來與東努不對付,作為一個最有實力的附屬國,幾乎每隔幾十年都要造反一次,但卻總是無法連根拔除。


    東努對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總是忌憚又無奈。


    “怎麽可能?!”林文勤比林文茵要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動身衝上前去,急著查看那把彎刀。


    夜炫拿劍把他擋了下來,低聲道:“別動!”


    顧正澤垂眸,遮斂了眼中的情緒,扶著椅子的扶手從容起身,許平伸手想要扶他,被他擋了回去。


    彎刀頗有分量,若非習武之人光是拿起來都會費勁。顧正澤自身重量都放在未受傷的那隻腳上,卻還是輕而易舉地單手舉起彎刀,露出上麵的四芒星給林文勤看。


    “你可見過此標記?”顧正澤問他。


    林文勤眼眉低垂,眼睛因為回憶而轉來轉去,半晌驚訝抬頭,喘著粗氣激動得喊:“見過!”


    顧正澤眼中帶著不解,問他:“你可知道此標記代表著什麽?你在哪裏見過?!”


    林文勤眼皮顫動,整個人陷入回憶當中,整個人因為激動都有些發抖。


    林文茵擔心地湊近,輕聲問他:“哥,你怎麽了?”


    林文勤不急著回答顧正澤的話,忽的雙手抓住林文茵的胳膊,眼眶通紅,聲音顫抖地說:


    “茵茵……爹娘他們……他們不是被山虎咬死的!他們不是!他們是被殺的,一定是這樣的!”


    林文茵被他帶到懷裏,感受到了他的胸腔振動和耳邊的嗚咽聲。


    “是被殺的!”他不斷重複這一句,像是痛到深處的呻吟和才猜透真相的懊悔。


    不知是受林文勤悲傷情緒的影響還是原身還殘存著對父母的眷戀,林文茵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


    顧正澤三人也少見此種場麵,竟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就靜等著兄妹二人平複情緒。


    顧正澤稍微放鬆了些,心中對林家的懷疑逐漸打消。


    “好啦!你倆別哭了!我家爺兒等著你們回話呢!”


    許平看著他倆哭心裏不是個滋味,倆小孩兒,爹娘被殺還欠外債,慘啊!


    林文勤輕輕放開林文茵,替她抹去眼淚,十分鄭重地看著顧正澤,問他:“公子您到底是何人?為何追查至深山,問我父母之事?”


    顧正澤和夜炫交流下眼神,示意夜炫是時候坦白了。


    夜炫將證明顧正澤身份的魚符亮給他們倆看,娓娓道來:


    “這位是朝廷命官,新任黔州監察禦史——顧大人。我是他的私人參軍,那位是大人的貼身隨從。”


    夜炫和許平的身份很好猜,小孩子一看都知道:一個是保鏢,一個是保姆。


    至此三人終於坦白身份,林文茵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好人,自己賭對了。


    林文勤卻“撲通”一聲跪下了,衝顧正澤道:“請顧大人明察,我父母去世絕非意外!”


    林文茵身子在掙紮,一方麵是因為自己是現代人沒有下跪的習慣,而且尊嚴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但眼下林文勤都跪下了,求的還是尋找仇人,幫父母沉冤得雪之事,對方還是個朝廷命官,自己不跪也不合適……


    算了,入鄉隨俗!林文茵躊躇半天,才屈了屈腿,就聽顧正澤平淡開口:“官場之外,不需要這麽多禮節,起來稟報。”


    林文茵膝蓋使力,還沒跪下,就拉著林文勤的胳膊,輕聲道:“哥,起來。”


    林文勤起身後,顧正澤提起毛筆,對他道:“從第一次見到這四芒星標誌開始,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林文勤點頭,娓娓道來:“大概是我爹娘去世的前兩天,我在亭子旁發現一枚飛鏢,正中就有這種四芒星的標記。”


    “飛鏢現在何處?”顧正澤寫字的手停了下來,問道。


    “當時我心裏好奇,拿起來給爹看過。可是爹當時的表情很緊張,把飛鏢奪走了,讓我不要管這件事。”


    林文勤繼續回憶,“我爹會功夫,尤其是箭藝,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的。因為這個,對暗器之類的也有過鑽研,我當時隻以為是爹買來把玩的,沒有多想……”


    “可若這真是西涼國的兵器,那我爹?莫非是被西涼國的人所害?”


    顧正澤沒有透露自己調查到山上可能有西涼國人的事,隻是冷靜地告訴他:


    “眼下我隻能暫且相信你和你妹妹是清白的,但是你爹娘的身份和死亡的真相,我還要進一步調查可知。”


    林文勤不可置信地搖頭,“我爹娘不可能犯錯的!我爹是正直的人!”


    “我並未說過你爹非正義人士。”顧正澤淡淡地看他,待二人的對話完整記錄下來後,抬頭看他。


    “我現在隻能確定你爹起碼接觸過與西涼國有關的器件,其他的還無法定奪,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追尋真相。”


    紙上的墨已經幹透了,許平上前,將紙對折收好,放在一個精巧的竹筒裏。


    林文茵聽到這裏,覺得是時候坦白自己的秘密了,畢竟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影響大局。


    “那個……大人,”她猶豫著開口,說話斷斷續續,“我昨天晚上在我家地窖裏發現了一件帶血的衣服,我覺得有些蹊蹺……”


    她話剛說完,林文勤先湊了上來,“誰的衣服?你怎麽沒告訴我?”


    “我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我沒敢說……”


    顧正澤輕輕皺眉,也沒多說,隻是吩咐夜炫跟著把衣服去挖出來。


    林文勤首當其衝,從地窖裏拿出衣服對著油燈仔細的看,半晌後臉色鐵青地說:“這是爹的衣服……”


    衣服的破損程度足以體現出林笙曾受過很重的傷,或許當時沒有危害到他的生命,但他的死也絕對跟一身的傷脫不了幹係。


    誤會得到解決,顧正澤除了可以繼續留下外,還贏得了林文勤的尊敬,視他為“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林文茵自然沒啥意見,畢竟可以白吃白喝,還會幫林文勤查案。


    隻不過,她心裏還是有點不爽,看不慣他有話不直說,還威脅自己,讓林文勤受傷。


    林文茵打算接下來的幾天偷偷給他們三個點小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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