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跡部景吾分配到要在冰帝偌大的校園裏,努力搜尋網球部名產——“睡神”芥川慈郎,並將其拎回自家社團的這項任務,樺地崇弘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且熟能生巧。


    這不,忍足侑士才剛帶著一臉的哀怨,尾隨跡部景吾踏入網球場沒幾步,樺地崇弘已經輕輕鬆鬆地扛著人走了進來。


    看見跡部景吾,樺地崇弘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習慣性地就把自己肩上扛的,依舊兀自睡得香甜不知世事的芥川慈郎,像是卸貨一般地直接丟在了網球場內的長椅上。


    整套動作流程非常的自然,無比的流暢,完完全全的一氣嗬成。


    ……讓人一看就可以很輕易得知,諸如此類的這種體力活兒,樺地崇弘絕對是做得不少qaq


    忍足侑士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笑了笑,讚揚調侃道:“啊啦,樺地的動作,好像比昨天快了不少~”


    “忍足!”


    警告性地瞥了忍足侑士一眼,跡部景吾的視線轉而落在躺在長椅上,絲毫沒有影響睡眠質量模樣的芥川慈郎,腦門上刷刷刷地冒出一排黑線。


    這個慈郎……又給他在社團活動的時候,睡、著、了!


    “樺地,把慈郎這不華麗的家夥給本大爺弄醒!”


    “是!”


    對跡部景吾說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樺地崇弘,應聲立即開始動手。


    於是乎,被人強硬地從睡夢中搖醒的芥川慈郎,一邊揉著惺忪朦朧的雙眼;一邊動作慢悠悠地,直起上半身坐著。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芥川慈郎微微睜著迷糊的眼睛,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家部長,不由得有點困惑。


    “啊~原來是跡部啊……好困qaq咦,我怎麽在這裏?”


    拖長了尾音,芥川慈郎顯然還是一副沒睡飽的模樣,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哎,他明明記得,他在今天才找到的絕對安靜舒適的好地方,正美美地睡覺來著的啊o(╯□╰)o


    ……怎麽一覺醒來,他的人卻已經在網球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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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本來就不爽至極的跡部景吾,聽完芥川慈郎的話後,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狠狠地盯著芥川慈郎,忍著怒火的跡部景吾一字一頓地說道。


    “芥、川、慈、郎,現在是社團活動的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這會子是部活的時間你不在社團裏倒是還想在哪兒!?


    “喔~”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表示明白,芥川慈郎拉長了單音語氣詞,狀似極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然後,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qaq


    ……唔,像是感覺不到跡部景吾怒氣的小綿羊君——芥川慈郎同學o(╯□╰)o又繼續躺下一點都不給麵子地睡過去了。


    留下臉色黑得堪比墨汁的跡部景吾,被氣得在風中淩亂。


    “你!#¥%&*……”


    而一直呆在旁邊,看戲看得無比歡快的忍足侑士,看到此時此刻被芥川慈郎給氣得內傷的跡部景吾,終是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聲。


    當然了qaq在如此場景下做出如此的舉動,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嘛,忍足侑士的這一道笑聲,毫無疑問地,換來的是跡部景吾的狠瞪以及——


    “……忍、足、侑、士!去,現在、立刻、馬上!給本大爺進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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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二年b組的教室。


    掛掉電話的長穀川汐放下手機,抬起眼眸,卻發現相原裏奈匆匆地結束了和宮村雅羅的閑聊,轉而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抱歉,接了一個電話。……額,裏奈,你這是什麽表情?”


    隻見相原裏奈擺擺手,隨意地拉過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不滿地催促道。


    “嗯?我的表情怎麽了?……哎呀先不說這些啦,小汐你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跡部君到底是怎麽河蟹了?別吊人胃口呀!”


    “……”


    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長穀川汐的聲線裏含著笑意,隱隱約約中還帶有幾分調侃。


    “呐,裏奈,你真的確定你是‘愛慕’那位跡部君的?……我怎麽覺得,當你聽到他是河蟹的時候,非但沒有覺得不開心,反而顯得比較興奮?”


    聞言,宮村雅羅轉過頭,狐疑地看了看相原裏奈的臉色,點點頭,出言附和道。


    “哎?對耶,是有點奇怪呀!……裏奈,現在的你,根本就比你昨天和跡部君‘偶遇’成功,都還要來得激動和興奮嘛!”


    “……哪,哪有?”


    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相原裏奈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心虛地躲過眼前兩個女生的視線,底氣明顯不足地低聲反駁。


    “沒有?”


    和長穀川汐對視一眼,宮村雅羅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狹促地笑著,道。


    “……哦,我知道了。裏奈,你就是喜歡這種河蟹的類型的吧?所以,聽到跡部君有那麽河蟹的一麵,你才那麽開心啊o(n_n)o~”


    “喔~原來是這樣的啊!看來,在我去英國的一年裏,冰帝還真的發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喜歡河蟹一點的男生這也沒什麽呀,每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嘛!隻是裏奈,你怎麽能不把實情告訴我們呢?”


    “對嘛,怎麽能隱瞞著不說呢?我們都懂得的嘛~”


    “就是呀!”


    自幼相識,多年發小的長穀川汐和宮村雅羅默契地一唱一和。


    不過寥寥幾語間,她們就已經把話題成功地轉到了,相原裏奈挑對象的眼光問題上去了。


    “我……”


    幾番張口欲言,卻發現竟無從辯解的相原裏奈,內心裏無數隻草泥馬正狂奔而過。


    ……眼前的長穀川汐和宮村雅羅,還真不愧是新聞部部長,原田理沙學姐最看好的得意幹將啊,黑的都能硬瞎掰成白的,而且還能說得有理有據有板有眼!


    這樣的兩個人竟然不去文藝部練點副業說個相聲,真的是太浪費人才了好麽!!!


    自認自己的口才,絕對不是眼前兩個妹紙對手的相原裏奈歎了口氣,主動舉白旗認輸投降。


    “什麽喜歡河蟹一點的男生!……你們倆到底是怎麽把話題越扯越遠的?!o(╯□╰)o”


    “唔,裏奈,你這算是惱怒成羞、欲蓋彌彰?”


    “#¥%&*……好吧我說,我說還不成嗎qaq”


    見目的達成,長穀川汐和宮村雅羅彎了彎唇角,一臉很好說話的模樣。


    “哦,成,那你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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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神費力地小心斟酌著詞句,相原裏奈壓低了聲音,道:“原本……原本,是有點愛慕跡部君啦!但成功送了情書以後,反倒覺得沒有多喜歡了而已啊。”


    “我才不信咧!”


    宮村雅羅撇了撇嘴:“別以為我不記得,你可是從一年級開始,就加入了跡部君的後援團。”


    “呃,那個啊……”


    訕訕地笑笑,相原裏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退了啊,就在午休的時候。”


    “……哎?!為什麽?”


    相原裏奈的話一出,不僅僅是宮村雅羅,就連長穀川汐都不由得地愣了愣。


    雖然才回來不久的長穀川汐,還不了解跡部景吾的後援團,在冰帝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但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個老是把華麗不華麗掛嘴邊的,騷包資本家魂淡在冰帝被捧得這麽高,後援團的勢力應該也不容小覷。


    ……哎qaq


    微微地皺了皺柳眉,長穀川汐認真思索著:咦她怎麽好像覺得,對那禽獸愛說的“華不華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對了,她想起來了,貌似……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小冰淇淋時不時地也會這麽來這麽一句o(╯□╰)o


    不過,一想到這兒,長穀川汐就納悶了:同樣可以算得上是口頭禪的一個形容詞,怎麽這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就相差那麽多呢?!


    看到從和小冰淇淋的聊天對話框中,跳出“華不華麗”之類的字眼,明明就讓她覺得挺傲嬌挺可愛挺好玩的啊!


    可怎麽……


    聽到從那個跡部景吾的口中,蹦出這個詞的時候,卻讓她很有一種最好能把他當場毒啞並敲暈一了百了的衝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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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午休在後援團裏的時候,剛好看到今天的校報了啊!”


    “……然後?”


    “呃,然後……大家的表情都很詭異啊!”


    “……詭異?”


    “嗯。原來,在跡部君的後援團裏也有很多人,都有過相似的在打掃公共區域的時候,經常被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玫瑰花瓣,而折騰老半天都打掃不完的情況呢。”


    “……噗嗤,”宮村雅羅笑意盈盈,原來是跡部君在無意中惹眾怒了呀:“就因為這樣,於是你就退團了?”


    搖搖頭,相原裏奈看了一眼長穀川汐:“是因為……後來又聽說,跡部君非禮了小汐,所以……嘛,也是那時候發現沒那麽喜歡跡部君啦qaq”


    “……”


    “而且,在後援團裏,也有不少人在這樣的雙重打擊下,都失望地選擇退團改變陣營了呀!”


    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長穀川汐快速地一邊把桌上的外套和課本收進包包裏,一邊悠悠然地開口道。


    嘛,長穀川汐說出的話雖是疑問句,但卻是以肯定的語氣結尾。


    “唔,裏奈也是那不少人的其中之一吧?來說說,你又‘愛慕’上誰了?”


    被長穀川汐的問題,羞得臉上泛紅的相原裏奈抿了抿唇:“……我,我後來加入了忍足君的後援團~(^_^)~”


    “……忍足君?”


    宮村雅羅有點咂舌:“裏奈,你就算要爬牆也不能這麽偷懶吧?”


    在冰帝,誰不知道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是好友啊qaq


    ……這麽明目張膽地移情別戀,真的沒關係嗎?!


    “哎,汐……你這就回去了?”


    宮村雅羅沒等到相原裏奈的回答,倒是先看到了起身的長穀川汐:“今天還是不回新聞部嗎?”


    “嗯,一會兒我要去趟網球部,就不回社團了。”


    長穀川汐拿起自己的包包,向門口走去,順便解釋道:“繪裏子阿姨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是讓我早點把慈郎帶回去。雅羅,我就先走了。”


    “好。”


    身為發小,宮村雅羅自然對這樣的場景不陌生。


    早在小學的時候,像現在這樣的,芥川慈郎的媽媽芥川繪裏子,拜托長穀川汐放學的時候,順道把自家兒子捎回家的情況就沒少發生。


    隻是,本來已經走到班級門口的長穀川汐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相原裏奈,眨了眨眼睛,調皮狀若無害地笑了笑。


    “哦,對了……好像社團活動的時間已經開始了哦!裏奈,你們音樂部,今天沒有安排部活嗎?”


    “……啊啊啊啊啊!小汐和雅羅你們怎麽都不提醒我!糟了糟了遲到了,這回肯定會被部長給訓死的!哎,我的包包呢……啊我的課本!哎喲,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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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邊噙著一抹笑走出門,聽著從身後的教室裏響起的,女生手忙腳亂一團糟的聲音,謹記芥川繪裏子拜托的長穀川汐,邁著漸漸輕快起來的步伐,往冰帝的網球部走去,準備逮住芥川慈郎好趕緊回家~


    隻是,長穀川汐卻從不曾想到,當她終於走到網球場邊上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如此的一幅畫麵——


    在網球場內,一個看上去就是狂傲自負,但臉色卻明顯發青的男生,冷著臉,像是故意耍帥似的,伸手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然後,似乎還尤嫌不夠的男生脫下自己穿著的外套,用力地向後一扔。


    再然後,好巧不巧地,扔出去的外套,準確率高達百分之兩百地砸到躺在長椅的男生頭上。


    再再然後,男生貌似仍覺不足一般,伸手撫上自己右眼角的淚痣,驕傲自大地開口道:“……啊嗯,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


    再再再然後……


    場外的長穀川汐頂著滿腦袋的黑線,不自覺地抱緊了雙臂……啊唉呀救命她怎麽突然間覺得好冷?qaq


    目睹完這一整套的動作全過程,實在是被雷得外焦裏嫩的長穀川汐,抽了抽嘴角,很誠實地表示真的是很受不鳥。


    ……這個魂淡,那花俏騷包的作風是與生就俱來,壓根就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吧?


    是的,長穀川汐以雙眼2.0的視力擔保,她絕對沒看錯……


    做出這一係列,讓她看著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男生,就是不久前才結下作業本深仇的跡部景吾。


    嫌棄地移開看向跡部景吾的視線,長穀川汐的目光落在長椅上,恨恨地咬牙:這個魂淡!


    想要耍帥想要發瘋的話,那就一邊瘋去啊,幹嘛牽連無辜,看也不看地就把外套扔別人頭上啊!


    若是這個“別人”真的是別人,或許長穀川汐可能會覺得罷了,可那是……那是芥川慈郎啊擦!


    將雙手握緊成拳,長穀川汐走近幾步,極力忍住想要跑進場內,把某大爺給暴打一頓的衝動,擠出一個笑容,隨意地叫住一個路過的網球部部員,讓他幫忙把長椅上的慈郎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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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鍾後。


    充滿善意的網球部部員確實幫忙把芥川慈郎,從網球場裏叫了出來。


    隻是,這是什麽狀況?


    長穀川汐無語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頭依然被跡部景吾的外套蓋住的、完好無損的芥川慈郎。


    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芥川慈郎走過來的那一小段路,長穀川汐默了默:


    ……她該誇慈郎的rp很好嗎?


    即使在被外套這樣地蓋住頭的情況下,芥川慈郎卻還是能如此暢通無阻地走到自己的麵前,確實rp要是不好的話也辦不到啊qaq


    深呼吸一口氣,長穀川汐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慈郎。”


    原本雖然被叫起來,但還沒徹底清醒,這一路隻是靠著本能走過來的芥川慈郎,在聽到熟悉的聲音的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睛。


    “汐汐!”


    隻是,芥川慈郎卻發覺,自己的眼前卻是暗黑的一片。


    外套下的眼睛眨了眨,芥川慈郎的語氣疑惑且無辜。


    “咦,已經天黑了嗎?汐汐,你怎麽那麽晚還在學園啊?”


    “……”


    十分無奈地抬頭望了望天,長穀川汐的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伸手取下蓋住芥川慈郎腦袋的外套,長穀川汐沒好氣地說道。


    “嗯對呀,都這麽晚了,竟然還有這麽明亮這麽蔚藍的夜空,還真的是不可思議啊!”


    重建光明的芥川慈郎揉了揉眼睛:“哎,原來天還沒黑啊……那汐汐,你怎麽來了?”


    “來找你啊!你剛剛在睡覺?不用參加部活嗎?”


    芥川慈郎點點頭,又搖搖頭:“嗯,對啊!我本來是在別的地方睡覺的,可是跡部讓樺地把我拎回來了,所以就隻能在長椅上睡了。部活……我好像沒怎麽參加過耶!”


    此時此刻,若是冰帝網球部的正選們都在現場,聽到芥川慈郎說這句話,一定會齊齊因心髒病發而亡。


    ……自己沒怎麽參加過部活,還好意思說!


    “既然都是睡覺,為什麽一定要回到社團睡啊qaq你們網球部的人還真奇怪……”


    長穀川汐皺眉,忍不住吐槽了幾句:“剛剛,繪裏子阿姨拜托我跟你一起早點回去……唔,你現在醒了還要參加部活嗎?不用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嗯……好,汐汐我們走吧。”


    芥川慈郎看著眼前的長穀川汐,幾乎沒猶豫地就點頭答應了,完全沒想起還有一個在身後網球場打著球的部長大人。


    “哎,慈郎,你的東西呢?”


    “唔,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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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打算和芥川慈郎一起離開網球部的長穀川汐,走了好幾步,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跡部景吾的外套。


    對哦,還有這玩意兒她怎麽給忘了qaq


    她總不能帶著那魂淡的衣服走吧?……扔在半路好像也不太好,算了,還是還回去吧。


    “慈郎,你先去拿東西吧,我幫你把外套還給網球部好了,一會兒再過去找你。”


    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著跡部景吾的衣服轉過身,長穀川汐暗自腹誹:要不是擔心讓慈郎去還的話,難保不會又被留在這睡覺,她才不幹這活兒呢!


    又回到網球場邊上,網球部的部員們都在認真地進行著訓練。


    長穀川汐左右環顧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終於看見一個走出場地休息的男生,趕緊走上前去,把手裏的外套往男生懷裏一塞。


    “……同學,這是你們部長的外套,麻煩請你歸還給他。”


    剛結束一輪訓練歇口氣的瀧荻之介,才走出場地,就被一個女生塞了一件外套。


    原本想把衣服塞回給女生的瀧荻之介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還真的是自家部長跡部景吾的外套,便點點頭,把本來想拒絕的話語咽了回去。


    誰料想,塞完衣服就走的女生腳步頓了頓,又回過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對了,還請轉告你們的部長,耍帥的快樂不該建立在被砸外套的人的痛苦之上。”


    “……”


    扔下一句吐槽,長穀川汐心情總算愉悅了一點兒,複又轉身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網球場內,剛結束一場對打向這邊走來的跡部景吾,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背影。


    鑒於長穀川汐今兒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很快就認出她是誰的跡部景吾冷哼一聲,準確無誤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啊嗯?不華麗的女人,偷偷摸摸來本大爺的網球部幹什麽?又打算玩你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長、穀、川、汐!”


    背對著跡部景吾的長穀川汐,聽到這幾句話,身子僵了僵,腳下險些一踉蹌摔倒。


    ……欲、擒、故、縱?


    跡部景吾你這個魂淡才欲擒故縱你全家都欲擒故縱!


    這貨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


    難道,他真的就那麽篤定全冰帝的女生都對他有欲擒故縱的想法?


    何棄療啊喂╭(╯^╰)╮還讓不讓人愉快地好好玩耍了?


    “這位跡部同學,自戀也是一種病得治啊!而且……”


    長穀川汐的語氣頓了頓,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寫了一早上才趕出來交上去的報告,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說話的語氣,也因此變得更加的咬牙切齒。


    “誰要對你這種因嫉妒成性而碎別人作業本的魂淡……欲、擒、故、縱!?”


    “本大爺不……”


    “你這河蟹,快還我河蟹……哦不對,還我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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