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抓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指著唐雄奇,顫聲道:“別過來!告訴你……自衛殺、殺人可是不犯法的!”


    “謔,敢拿刀!”唐雄奇半點兒都沒把夏雪手裏的刀子放在眼裏,相反還輕蔑地哈哈大笑著:“自衛殺人?我好怕怕哦!來吧,往這裏紮!”說著,他就**著胸膛,撲了上來。


    “啊!”夏雪一陣緊張,閉上眼睛舉起手裏的刀子,猛地一劃。


    然後……一片寂靜。許久,她聽到耳邊傳來男子粗重的喘息,然後就是唐雄奇極其杯具的叫聲:“我操,你還真敢……”


    夏雪睜開眼睛,發現唐雄奇從脖子下方到肚臍眼竟然被劃出一道幾十公分的血口子,有點兒像日本武士的“剖腹”,極其壯觀!


    “啊!”又是一聲尖叫,夏雪手裏的刀子掉落到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音。她仰麵跌回到皮沙發裏,瑟瑟發抖。


    “你強!”唐雄奇咬牙切齒,倒下之前,還不忘罵一句:“夠狠!”


    **


    插播小劇場:


    {唐雄奇}強烈抗議:作者,你為啥一個勁地反複虐我啊,真他媽的杯具!再說了,從沒讓我成功地壓倒過她,天天對著她幹流口水!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事兒都讓厲振宇幹了,憑什麽輪到我的戲份就無限悲催!


    {煙茫}捂嘴壞笑:誰讓你不長記性,總想撲倒女主啊!記住,她是男主的——厲振宇是男主!你老冒出來跟小厲子搶戲,不虐你,我對得起小厲子嗎?我可是親媽!


    *


    睡醒一覺,吳天佑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時間有些不辨自己身置何處。


    窗簾深掩,床頭亮著起夜燈,牆壁上掛的鍾表顯示時間是淩晨兩點多。室內暖香氤氳,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的味道,暖昧不明。吳天佑抬起胳膊,想揉揉自己沉重的腦袋,觸手之處卻碰到一具滑膩香軟的身體。


    一個機靈,吳天佑徹底清醒過來。他骨碌坐起來。借著起夜燈昏暗的光芒,他驚悚地發現躺在他身邊的人竟然是陸莎莎。自己周身不著一絲,而陸莎莎香肩半露,正睡得香甜。也許是被吳天佑起床的動靜打擾到了,便翻了個身,無意地掀開了被子。被子下的女子,玉體橫陣,也是不著一絲的。


    吳天佑差點兒暈過去——什麽情況!


    昨晚他記得和陸莎莎在酒店吃“最後一頓晚餐”,後來發現她點了許多酒水,不光她自己喝,還讓他陪著喝。他先是勸阻,她卻楚楚可憐地對他央求,這是他們最後一頓晚餐,就遷讓著她些,於是他心軟了,便陪她喝起了酒。


    一杯又一杯,喝了多少他記不清了!一半是為了陪陸莎莎,一半是他自己有心事,不知不覺就喝高了!再後來……他竟然沒有印象了!就像是一本書中間撕去了幾頁,那段記憶是完全空白的!


    他——喝斷篇了!


    手掌攥起拳頭,使勁地擂自己的腦袋,他都幹了些什麽!悔之不迭,痛心疾首!


    懺悔片刻,吳天佑突然醒悟過來,現在還不是懊悔的時候,得趕緊溜之大吉。忙不迭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他的,也有陸莎莎的,可見昨晚的戰況之激烈,也不知道是誰給誰脫的。


    就在吳天佑忙著穿衣服的時候,大床上傳來女孩柔弱的聲音:“天佑,你醒了!”


    正忙著往身上套褲子的動作頓時僵住,吳天佑尷尬地抬起臉,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陸莎莎害羞地用絲被掩住自己**的身子,垂下眼睫,嬌聲道:“昨晚你喝多了,非要我陪你……你好粗魯,弄得人家好疼啊!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都不懂得憐惜些……”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似乎是不勝嬌羞。


    吳天佑一張臉頓時如調色盤般精彩,白了又黃,黃了又綠,最後變得通紅,翁聲翁氣地說:“昨晚……我喝多了!對不起!”說罷,他繼續默默地穿衣服。


    聽著吳天佑冷硬的語氣,看著他僵冷的神情,陸莎莎意識到不妙,連忙起身按亮了臥室的大燈,頓時燈光如雪,室內被照得亮如白晝。她也顧不上穿衣服,隻是盯著吳天佑,說:“天佑,我愛你啊!其實,從很久之前,我就想把自己獻給你了!昨晚……我是情願的!”


    “……”吳天佑悶悶地係著襯衫的扣子,問題是他不情願啊!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總不能說是他被強迫的,畢竟女孩子更吃虧。


    見吳天佑仍然沒有反應,一副急於跟她劃清界線的樣子,陸莎莎一陣心寒,又是氣悶又是委屈,猛地拉開被子,露出雪白床單上的一抹落紅,哽咽道:“你看啊,這是我的童貞,我給了你!天佑,求你不要再離開我嗎?”


    吳天佑默不作聲地抬頭,目光瞥向那抹落紅時明顯一呆,隨後仍然繼續係完了襯衫的所有扣子。他並沒有走過來,遠遠地站著,答道:“對不起!”


    仍然是這三個字!也是此時此刻他唯一能說出的三個字了!酒後亂性,悔之晚矣!可是,他並不想因此娶陸莎莎,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明白遊戲規則。


    “對不起?”陸莎莎叫起來,她臉上的紅暈頓時褪得幹幹淨淨,嘴唇哆嗦著,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氣的。“吳天佑,難道你不準備負責嗎?”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愛夏雪,從沒有改變過!現在,她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不想失去她!”吳天佑坦誠地看著床上的陸莎莎,他的語氣有種近乎殘忍的平靜。“既然知道我沒打算離開她,你還是誘惑了我!昨晚我不記得怎麽跟你上床,這種事情沒有你的誘導,我根本就不可能做!既然做了……我們倆都要承擔責任!”


    陸莎莎萬萬想不到吳天佑如此絕情,她原以為,隻要跟他上了床,就能牽扯住他了。沒想到,根本就沒用。當下,又羞又氣又怒,雙手捂臉,放聲大哭起來。


    吳天佑猶豫片刻,到底還是無法完全冷心冷情,畢竟這個女孩陪伴他走過了最孤獨最無助的日子。而且,她的處子身也給了自己!想到這裏,他便邁步過去,慢慢走到床前,將捂臉痛哭的陸莎莎輕輕攬入懷中。


    陸莎莎哭得更傷心了,伏在他的懷裏,還不住地用粉拳擂打他的胸膛。“狠心的天佑,難道你認為我這樣還能再活下去嗎?還能再麵對其他的男人嗎?除了你,我不能再愛了!也不會再接受任何的男人了!”


    “莎莎,這輩子……我隻能負了你!”吳天佑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溫柔而冰冷,就像是他永難回轉的決心。“我愛夏雪,離不開她!你我之間的事情就當是一場春夢吧!”


    說罷,吳天佑俯首在陸莎莎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毫無留戀地推開她,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嗵!”房門關上,陸莎莎坐在床上氣得咬牙切齒。


    計劃雖然成功了,但發展並不順利!果然如同她最壞的打算,吳天佑並不想因為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就乖乖就範,仍然狠心離開她回到夏雪的身邊!


    “吳天佑,我恨你!”陸莎莎抓起旁邊的枕頭狠狠地對著門口的方向砸過去,然後跳起身,把床單扯下來,狠狠地撕扯著。


    就算是偽造了落紅又如何,她的貞操在他眼裏根本不值錢!她是不是處女,他也並不介意!


    把床單撕了個希巴爛,陸莎莎裸著身子站在一片狼藉裏麵,陰冷地笑著:“你以為事情就這麽完了嗎?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吳天佑,這輩子你都休想甩掉我!你是我的!你隻能屬於我!”


    *


    在警察局裏被拘留了整整半宿,夏雪形容憔悴,狼狽不堪。身上的禮服裙子早就衣不敝體,警察隨手丟給她一條床單暫時裹身。好在淩晨三點多鍾時,顧依凝來了。


    顧依凝進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套休閑服以及運動鞋,拿到夏雪的麵前,說:“天還沒亮,沒辦法去商店裏買新的,就把我還沒上身的衣服鞋子挑了一套送過來,快換上吧!”


    拘留室裏隻有夏雪和顧依凝,她連聲道謝,忙脫下身上破爛不堪的裙子,換上了顧依凝帶來的衣服。


    顧依凝真是她命裏的貴人呐,總在她最需要的出現,幫她沒商量。夏雪感激涕零,決心出去之後一定要請她吃大餐以表謝意。


    “淩晨不到三點,厲振宇就打電話叫醒我,說你出事了!”顧依凝在旁邊的一把椅子裏坐下來,看著夏雪穿鞋子的動作僵住,卻也沒怎麽在意,接道:“他讓我火速來警局,還要給你帶身替換的衣服!我急匆匆地過來,都沒來得及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夏雪頓時有些尷尬,又有些複雜的糾結,原來顧依凝能夠及時趕到,是因為厲振宇打電話告訴顧依凝的!可是,厲振宇又是怎麽知道她出事了呢?


    “哎,你到底什麽情況?我剛進來的時候,問了審訊員小李幾句,他說你在夜店做歌手,還刺傷了唐雄奇!”顧依凝驚詫地覷著夏雪,有些不解:“你怎麽可能去夜店做歌手!這唐雄奇怎麽就跟你卯上了呢!”


    一言難盡!夏雪沉默著,沉默著,一滴清淚竟然濺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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