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條水柱衝刷後,洞口上的戾氣也是消散了不少。古公子一行三人順著小道滑了下來。


    三人恍惚間來到了一處空曠的洞府內室,這內室相較於剛才的樹洞呀小很多。麵積不大,但是看起來很精致,牆上掛著前朝的字畫。


    一處角落甚至還有梳妝台等家具,讓人感覺此處更是一處閨房,眾人不由得正麵麵相覷。。


    恍惚間,眾人耳邊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聲音。“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突然闖到此地。”那小狐仔細打量了四周。


    小狐玉手一招,奪目的刀光突然破空而來。小狐起身一躍變多了開來,卻不想第二道刀光襲來她隻覺一股勁風席卷而來,周身凝結大量冰晶擋住,以全身真氣護住心脈,拚著命硬接這一招。


    那渾厚勁力撲至她麵前,吹得輕紗如水流動,襯出她臉頰完美的輪廓。洞內家具轟然作響,碎作亂木,劈啪倒了一片。


    風飄血腥,天地間殺氣仍重。洞府中的殺氣也未散。那畫中女子身著雪白的裙紗,目光溫柔得有如春風,她的麵上也春意畢露。她渾身都充滿了一種強烈的誘惑。


    那白衣女子睜著兩隻大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微微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緩步走了過去,見那少女的風氅,雪白衣服更是透露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天生麗質。


    那白衣少女看了看地上一襲女裝的小狐,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你的道行不淺啊,怎麽這麽簡單的招式都擋不住啊?”小狐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鼻子一哼,便道:“你剛才是偷襲的,不算。”


    那白婉儀冷哼道:“我生平最討厭的一種人就是明明技不如人,還死不承認的。”小狐聽到這裏,正要提手去打,卻不想古公子給攔了下來。


    那白婉儀看了幾眼一直不動聲色的古公子,莫名的從心中油然而生出敬意。這上次這樣的感覺好像還是看見師父他老人家。白衣女子看到這裏,不再多做什麽,而是對著古公子做了一輯道:“小女子姓白,名婉儀。還敢問先生是從哪裏來?此地不是尋常人的能來的地方。”


    古公子回禮道:“你叫我古公子就好了,我們今天是來調查今日淮安丟失人口的事情。”


    白婉儀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介意不說話。”


    古公子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狐,小狐正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就在剛剛,眼前的白婉儀明顯隻是試探,並沒有全力,卻不想被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小狐麵含盛怒,將手一擺。古公子早已會意,身形微晃,已向側旁小徑馳去。


    那古公子正要離開的時候,那身後的白婉儀卻突然對古公子傳音道:“這位公子可否帶我出去?”古公子饒有興致的會看側看了一眼,然後道:“好,帶上你的東西,走吧。”


    古公子再無多話,便行了出去。隨後的盧子平也在疑惑幾分之後,便跟了上去。


    幾個轉折的回廊過後,古公子一行人便來到這裏戾氣最終的地方——謝府。盧子平看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些什麽沉思了起來。一旁的小狐見盧子平這般,便好奇的問了一句,那盧子平便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數十年前,淮安郊外一帶有一處府宅,名為‘謝府’。老莊主名為謝勝,隻是不知何事,這謝府一夜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想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古公子看著那洞府內部的大門,心中若有所思起來。隻見那身後恍惚間走來了一道白色的身形,這白色身形正是之前的那個白婉儀。


    “讓我來!”那白婉儀的一句清淡的話語卻猛然間在眾人耳邊出現,小狐站在後麵,若不是那白婉儀突然說話自己從未有感受到一絲那白婉儀的氣息。


    那白婉儀走上前來,定睛看了一眼古公子道:“先生,您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麽?”古公子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在仔細回憶之後,卻再也想不起來什麽,於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白婉儀不再說些什麽,手中凝氣化刃,那手法與小狐的冰晶手法如出一轍,小狐看在眼裏,不由得心中瞎想了起來。這女子到底什麽人,為什麽使用的招式和天玄冰皎決如此相似,莫非這兩個功法是一人所創,帶著一肚子的狐疑看著一旁淡漠的古公子。


    小狐不由得貝唇緊咬,心中略有一絲不甘,不過就在小狐瞎想的時候,隻聽得轟的一聲,那謝府的大門便打開了。


    隻見那謝府的內部,內部有一隻巨大的山鬼王,比任何的山鬼都大。那山鬼至少有三丈那麽高,幾乎將此處全部塞滿,這巨大山鬼的身上布滿著極其陰暗的戾氣。


    隻見那山鬼王手裏拿著一個巨大棒槌,仔細一看那棒槌赫然是由數十個骷髏組成的一絲絲實體可見的戾氣圍繞在上令人作嘔。


    那巨大山鬼見突然闖進來的數人,話不多說,直接就是一棒槌打了過來。白婉儀反手幾道明閃閃的刀刃飛了出去和那帶著巨大破風聲的骷髏棒槌狠狠打在了一起,巨大的聲鳴回蕩在洞府之內。


    碰撞造成的衝擊波將雙方擊飛了開來,小狐和盧子平因為定力不足險些跌倒了下去。不過,那山鬼王就沒那麽幸運了,轟的一聲,重重的撞擊在石壁上,將石壁上的碎石震下來不少。


    那山鬼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用那巨大的骷髏棒槌指著那白婉儀惡狠狠的道:“婉儀!我待你不薄,為何如此對待我。”


    那白婉儀也是惡向膽邊生,怒吼道:“我變成如今這般摸樣還不是拜你所賜!”說時遲那時快,白婉儀反手就是數個刀刃,帶著恐怖的力道狠狠的打在那山鬼的身上,將那山鬼王的粗糙的皮膚打的皮開肉綻。


    不過那畢竟是山鬼王,體質構造和人是不一樣的。那裏麵赫然是一顆顆死人頭,密密麻麻的,讓在一旁的小狐和盧子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覺犯嘔。


    那白婉儀看到這裏,也是心中一顫。恍惚間,居然對那攻過來的山鬼王毫不在意,沒有任何防備。就在這危急時刻,古公子繡袍一甩,手中一個奇異的手印,猛然打在那山鬼的側麵。


    那山鬼王受到突然一擊,搓咧了一下。剛要再動手,那山鬼卻受到體內突然極其炎熱,這對山鬼一類的陰寒之物猶如天敵一般。剛剛那手印中釋放出龐大熾熱的能量瘋狂的燃燒自己的修為。修為是形成功力的源泉,功力沒了,可以恢複。但是沒有了過硬的修為,那就是一條死狗!


    剛剛古公子的手印,明明看似毫無力道,甚至感受不到手印的任何能量波動。而且手印在打到山鬼王體內的時候,也並沒有任何傷害。


    那手印隻是悄無聲息的穿了進去,然而,那手印一到山鬼的體內,卻猛然間爆發出極度恐怖的溫度爆炸開來,燃燒著那山鬼體內的一切。


    幾息之間,那山鬼王從剛剛的三丈高縮小的隻剩一丈半了,而且看那山鬼皮膚下若隱若現的紅色光影和那消散了不少的戾氣來看,這山鬼的頭領好似是收了不小的內傷。


    那山鬼帶著粗重的喘氣聲音,拖著那個骷髏棒槌一步拖著一步扶著牆根,站了起來。在呼呼的喘了幾口氣之後,看了一眼那之前默不作聲地古公子,然後道:“你們到底什麽人?不知道我是鬼王大人的四大將領之一麽?”一旁的小狐聽到那山鬼是打不過就開始那背景嚇唬人了,不由得在一旁嗬嗬的笑了一聲。


    古公子漠視的看了一眼,言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道:“爾等荼毒百姓,罪有應得。所以今日,不能留你!”


    說著古公子手中結出一道金色的手印,那金色的手印上,並無任何能量的波動。但是在一旁的白婉儀不忍側視過來,忽然間跑到了古公子眾人的身後,嘴裏不由得說出了三個字‘噬魂印’。


    小狐也是注意到了那白婉儀的舉動,心中細想起來。這女子的修為明顯比我強,那又為什麽會害怕這金色手印呢?小狐狐疑的看了看那金色手印,感覺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難道,這手印可以克製她?找時間一定要偷學到,小狐想到這裏,自嗨的笑了起來。


    眨眼間的功夫,那金色手印便成了形。那金色的手印周邊還刻著一圈圈銘文,看起來極為精致。那金色手印猶如清風一般落在那山鬼頭領的身上,隻得‘bong’的一聲,那一丈半高的山鬼頭領一瞬間爆炸開來。


    山龜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戾氣在那裏漫無目的的飄蕩著。誰能想到,這橫行一時的山鬼王就這樣的隕落於此。


    在一旁的盧子平和古公子對視了一眼,古公子點了點頭,於是盧子平邁步走了過去。


    隻見盧子平用手攤開冥影聖錄,自那鬼軸內爆發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將洞府內的戾氣團團包裹住,幾息之間便收到了那冥影聖錄當中。


    盧子平收掉那巨大的山鬼王後,將那冥影聖錄打開,仔細查閱後。心中不由得為之顫了一下,然後對著古公子道:“此乃青陽道人,原本是青陽道觀得道的散修,卻不知道為何變成現在的模樣。”


    這邊處理好了後續的事情之後,古公子帶著眾人緩步走了出來。經過剛才遇到白婉儀的那個山洞時,那古公子來到那副牆上的畫軸麵前,將那畫軸收了起來。那白婉儀也消失不見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小狐這才意識到,原來那白婉儀是這畫上的人兒啊。


    古公子帶著小狐和盧子平私下看了一番,也沒有過多的停留,便離去了。眾人來到東麵的城隍廟集合之後,便回到淮安府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座山坡上,恍惚之間出現兩個道士,一高一矮。這時那高個子道士轉過身來狠狠的罷了一下衣袖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下可倒好,看你怎麽想座上交待!”


    另一個道士不動聲色的說:“這老家夥的實力又精進了,看出手,應該有個萬年了吧!看來要抓緊點時間了。”話音剛落,兩個身形就不見了,空氣中泛著一絲清新的花香,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人物簡介)


    山鬼頭目:原本是青陽道觀得道的散修,後被鬼王蠱惑,被派到統領亂墳崗一地,體型和道行都遠在一般山鬼之上。長期活動於亂墳之地,身上彌漫著惡臭之氣,夜晚更是周身發出綠色熒光,更加猙獰。由於反複挖掘墓地,其手爪沾染了屍毒,常人若是被其抓傷,定會全身潰爛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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