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散修,受了一些傷,不知道可不可以搭個便車。”


    馬車走了沒有多遠,田宇便出現在了道口,他將馬車攔了下來。


    範溪廉正和車內少女談的歡暢,此時被人攔下,他倒是有些不爽。他看了一眼外麵的人。“小妹,這茫茫林海,陡然出現一個壞人還是要注意的好,誰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呢?如果對方存著什麽不好的心思就不好了。”


    田宇淡淡的笑了笑。“我確實是一個受了傷的散修,不過,我坐車是不會白坐的,我這裏有一枚七品的靈草寄仙草。”


    田宇一邊說著,一邊從儲物戒指裏麵掏出來了一枚七品的靈草。“如果姑娘可以搭我一乘的話,這個便算是我的車資吧。”


    七品靈草?一直在關注田宇的葛長發此時不由的一愣,七品的靈草可以說是十分罕有的,即便就是九星的門宗,都不可能隨便的得到一株七品的靈草,而這個散修的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寶物。


    那少女看向田宇手中的寄仙草,她的眼睛但是難以抑製的閃爍了一下。“既然這樣,你便上車來吧。”


    七品靈草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所以,那少女倒是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將那寄仙草隔空抓了過去。


    田宇淡淡的笑了笑,七品的靈草雖然珍貴,但是對於田宇來說,那還是算不得什麽的。當下田宇身形一躍便已經上了車子。


    葛長發一旁用神識打量著田宇,不過他覺的田宇有些奇怪,表麵看來,田宇的修為不過分神期的修士,但是葛長發覺的,田宇身上蘊藏著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恐怕那股力量遠遠不是自己所能夠企及的。


    而一旁的範溪廉倒是一臉不爽的掃了一眼田宇,在他看來,田宇的到來完全的打亂了他和那少女的二人世界。


    車內的空間倒是不小,範溪練加上那少女,再加上田宇的話,倒也絲毫的不見擁擠。


    “你怎麽稱呼。”上車之後,範溪練十分不客氣的衝著田宇說道。


    田宇倒是不介意的笑了笑。“一個散修而已,何必記住名字。我不過受了傷走不動,所以才要來搭乘的。”


    那少女此時的妙目靈動。“一個能夠拿七品靈草當車資的人,肯定不是尋常人,想來朋友定然是發現了什麽上古遺跡發了橫財。”


    田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他故意的岔開話題。“不知道姑娘你們的馬車要到什麽地方。”


    “出了臥馬道便可以到羅鎮了,那裏是附近的一個交匯處,所以平時那裏倒是有不少的散修聚集在那裏。”少女說道。


    “臥馬道?那裏據我所知地形十分的險要,如果可以的話,我看還是不要走那裏的好。”田宇看似無意的說道。


    “臥馬道離著羅鎮最近,走其他道路的話有些繞遠,我看還是走臥馬道的好。”少女堅持的說道。


    田宇聽完那少女的話,便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少女肯定和要暗算葛長發的童山等人是一夥的,一個少女隻帶著一個隨從在如此森林裏駕車行走已經是很少見了,再則,那個隨從身上也用了隱匿修為的陣法,以田宇的評估,那個趕車的隨從,修為絕對不會少於分神期。


    此時再加上那少女堅持要走臥馬道,田宇便可以肯定了,之前童山等人不就是說要在臥馬道那裏圍殺葛長發麽?


    “你放心,就算臥馬道真的有什麽惡人,你也不用害怕的。”範溪廉一旁滿是不屑的掃了一眼田宇說道。


    範溪廉說到這,神情有些討好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少女。“我怎麽說也是雲山宗的少宗主,如果真的有惡人的話,我肯定會將那幾個人斬殺了的。”


    “那樣最好。”田宇聽完範溪練的話,倒是笑了笑。


    不過田宇笑的卻是這個範溪廉的無知,這個範溪練的修為不過也就是出竅期,先不要說到了臥馬道對付童山等人,光是眼前的這個少女,範溪練就對付不了的。


    這個少女的修為也隱藏過的,這個少女的修為在出竅後期,這樣的修為,絕對不是那個範溪廉所能夠對付的。


    “公子就是有魄力,如果臥馬道真的有壞人的話,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啊。”那少女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放出電來。


    範溪廉一時間倒是有些飄飄然。“那是自然的,我可不是膽小鬼,如果真的有惡人的話,你放心,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們全都收拾掉的。”


    田宇聽的出來,範溪廉所說的膽小鬼說的便是自己,不過他也不以為意,當下田宇也不再多說話,隻是閉著眼睛養神去了。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便到了中午。


    馬車靠路邊停了下來,範溪廉和那少女連同田宇三人都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葛長發,將我準備的一些果酒拿出來給小妹嚐嚐,這一路旅途勞頓的,喝些果酒倒是可以提提神。”範溪廉衝著一旁的葛長發說道。


    葛長發當下也不多話,他從儲物戒指裏麵很快的便拿出來了幾個十分精致的酒囊。


    田宇看著那些酒囊倒是一陣的無語,一個修士到了元嬰期後,對食物要求便越來越少了,可是這範溪廉竟然隨身帶著這麽多的果酒,一看便是寄情玩物,荒廢修行。


    “沒有想到小哥這麽好的雅致,竟然帶著這麽多的果酒。”那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從葛長發的手裏接過酒囊,擰開酒囊的蓋子,然後輕啟薄唇,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


    “恩,果真是好酒。”


    範溪廉聽到少女的讚賞倒是一陣的得意。“這果酒,可是我從雲山宗帶出來的,到冰原之上的時候,我還專門的找了一些玄冰冰鎮,所以這果酒的滋味更是好了。”


    “冰原?你到過冰原?”少女俏臉含笑,一雙妙目看著一旁的範溪廉。


    “少宗主,您還是多喝些酒吧。”一旁的葛長發擔心範溪廉多說,一旁開口勸道。


    範溪廉滿是不在乎的白了一眼葛長發,然後說道。“何止是去過,我在冰原上呆了半個多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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