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大哥,”江遠在屋裏答應完拿著小桌跑了出來。


    李來福特意留了一塊厚一點的肥肉遞給江遠。


    “大哥,”江遠叫完他張開嘴奶糖還沒吃完呢。


    “拿著吧,一會兒吃完糖再吃,”李來福放在他手裏。


    “嗯,大哥你真好,大哥我去寫作業了。”


    李來福看了一下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怎麽這小子還知道寫作業了?


    他特意把小桌放在張老頭的房簷頭正好躲開院大門,跟張老頭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


    給自己倒了二兩酒吃著豬耳朵,果然沒有五分鍾,張老頭打開門嗅了嗅鼻子,出來就看見李來福。


    “咱京城的爺們可不準搶東西!”李來福提前把老頭嘴堵上。


    張老頭看了一眼鹵的豬頭肉,又看了一眼李來福放在桌邊的酒瓶,扭頭回了屋。


    李來福小口喝著酒,準備吃剩半盤的時候再給老頭送過去。


    張老頭氣勢洶洶又走出屋,手裏拿著一個大碗。


    咣當!把碗放在小桌上了。


    李來福看著碗裏的東西,張老頭則拿起他的酒瓶夾在腋下,端起他的酒碗和豬頭肉扭頭回屋了。


    我操,我操!


    一個大碗裏幾十顆東珠,李來福是真想有點骨氣,把酒和肉要回來,可是這死老頭給的太多了。


    看著院裏沒人,趕緊把東珠收到空間裏,氣勢洶洶走到張老頭窗戶口,敲著桌子說道:“你個死老頭,你不會是把朝珠拆開了吧?”


    張老頭喝著酒,吃著肉看著李來福氣勢洶洶的,反而笑著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拆開的?”


    李來福後世看過鑒寶節目,他可知道這東西老值錢了。


    看見張老頭的樣子,就知道他有意氣自己,李來福嘟囔著說道:“你這老頭太敗家了。”


    “你管我了,我願意,”張老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李來福眼睛一轉靠在窗戶上,說道:“張爺爺你這喝著酒,吃著肉,有酒有肉,你不把你的故事講一講嗎?”


    “想聽故事,”張老頭問道。


    李來福點的頭說:“張爺爺你快講講你以前是幹嘛的?”


    張老頭夾了一塊豬耳朵,嘴裏嚼的嘎嘣脆,說道:“那你可聽好了。”


    “我聽好了。”


    張老頭雙手張開,咣當!窗戶關上了,裏邊傳來兩個字“滾蛋。”


    “你個死老頭!”李來福隔著窗戶罵了一句朝著家裏走去。


    “大哥。”


    江濤抬著車把李崇文抬著後座,兩人進院了。


    李來福看著兩人,他知道江濤苦盡甘來了,終於騎上自行車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李崇文問道。


    “我中午就回來了。”


    李來福還等著他爹繼續問呢,誰知道李崇文放下自行車就朝屋裏走去。


    “來福,你妹妹上哪去了?”


    李來福翻著白眼說道:“在奶奶家沒回來,奶奶舍不得,我就讓她多待一段時間。”


    李崇文歎了口氣說道:“你就不知道我也想閨女呀!”


    李來福遞過去一根煙說道:“爹那我可沒辦法,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你以後要經常想你閨女,奶奶帶了幾天舍不得了,後果嘛,嗬嗬。”


    “你個缺德玩意兒,把妹妹帶出一圈就給賣了。”


    李崇文罵完以後,看著李來福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兒子,反正你天天也沒事幹,要不然你去奶奶家待著吧,把你妹妹給我換回來。”


    “爹,聽見你說這話,我真想把桌上那盤豬頭肉給江濤江遠吃了。”


    李崇文笑著說道:“這次算了,等你沒有下酒菜的時候,我再用你換我閨女。”


    “崇文,過來喝酒啊,我這裏有好酒,”張老頭喊道。


    “張大爺,正好我家裏有好菜,”李崇文喊道。


    看著李崇文一路小跑回屋裏拿豬頭肉,李來福搖了搖頭,這個爹也開始不著調了。


    還沒等李來福進屋,李崇文端著一盤鹵肉,跑出來嘴裏喊了一句:“別擋道。”


    李來福現在嚴重懷疑他說想閨女?這句話有待商榷。


    “大哥這鹵肉真好吃,你一回來我們就有肉吃,”江遠一手拿著肥肉片說道。


    江濤也拿著兩片肥肉瞪了一眼江遠,說道:“被咱娘聽到又得揍你,每天喝玉米糊糊,裏邊不是有一片肉嗎?”


    李崇文還留了半盤鹵肉,李來福把剛蒸好的饅頭拿來,把饅頭掰開一夾著鹵肉,又把鍋裏蒸好的鹹切成片,他是夾不了這些肥肉,不過江濤江遠兩兄弟倒是吃的香。


    真正吃肉還得看江濤江遠,越肥的肉兩人吃著越香,李來福是真咽不下去看著都犯惡心。


    “娘,”聽見江遠的喊聲。


    李來福說道:“姨,飯我做好了,你趕緊吃吧!”


    “你這孩子,下次餓了櫃子裏有糕點你先自己吃點,晚飯等著姨回來做,”趙芳看了一眼桌子上說道。


    “娘,那我餓了能吃嗎?”江遠立刻問道。


    李來福和江濤都笑了,趙芳瞪了他一眼根本沒搭理他。


    趙芳拿起桌上的饅頭,也沒拿筷子夾肉,就那麽幹吃對著江遠罵道:“你個缺德玩意,啥時候沒餓過?”


    江遠在炕上打著滾高興的說:“娘,我現在就不餓,我剛才吃了兩個大饅頭。”


    趙芳也沒大驚小怪,畢竟李來福每次都這樣,她已經習慣了,看著江濤江遠說道:“這年頭誰家敢把饅頭吃到飽,也就你們大哥疼你們,你以後可要聽你大哥話,不管啥時候都要記得你大哥對你們的好。”


    李來福想起一件事岔開話題問道:“小遠,你今天怎麽有作業了?”


    江遠眼睛看著棚上,好像李來福說的不是他一樣。


    江濤趙芳也看著江遠。


    江遠沒辦法說道:“老師看著我跑著去尿尿,他說我有力氣,那就回家抄書吧!”


    趙芳立刻板著臉說道:“明天中午你們別帶飯了。”


    江遠的小臉垮下來了,江濤估計一會就得揍江遠。


    李來福知道這一年糧食有多緊張?他說道:“姨,沒事的,讓他倆躲著點吃就行了,不過二合麵的饅頭偶爾做做,還是給他們帶棒子麵窩窩頭或者高粱麵窩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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