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楊雲戈發現了鄭蠻蠻這個脾氣,就專門用這些小機關勾搭她,把她留在屋子裏沒出去。


    鄭蠻蠻玩那個小木鳥玩了幾天都不膩。其中的原理看似粗糙其實卻精妙複雜。她很難想象楊雲戈用一把破鐮刀就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最後她發現,這門功夫除了智商,連手裏精巧也非常重要。它需要一雙非常穩定的,精通木工活的手。而她想要偷師,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也試探地問過楊雲戈關於在院子裏布迷陣的事情。


    楊雲戈倒是都說了,隻是說了也和沒說一樣……


    中國自古玄學,都講究天地人三境合一。哪怕是一個小迷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當時楊雲戈對著太陽掰著手指,就在計算太陽的高度,陰影,趨勢等等。其中涵蓋的理論,甚至包括一個地方的高度海拔,方向,土層厚度等等。


    鄭蠻蠻聽了一遍就歇菜了。像她這樣丟到外麵去分不清東西南北,離開手表就搞不清楚時間的純渣,還是不要妄想了……


    折騰了有五六天吧,鄭蠻蠻的注意力終於從那些自己根本學不會的東西上移開了。


    而楊雲戈就安慰她:“這種東西,感興趣的人多,能學得會的少。你不會也沒關係,有我啊。”


    鄭蠻蠻還是蔫蔫的。心道我就是不想在你這個古人麵前還是個渣啊!


    突然感覺腰上爬上了一隻有些燙的手掌……


    鄭蠻蠻頓時不敢在榻上亂滾了,手裏捏著那個木鳥,有些驚恐地看著楊雲戈。


    前幾日她月事,加上楊雲戈的傷勢也沒好,所以都是純玩。楊雲戈陪鄭蠻蠻玩。


    看來,他用了幾天的耐心,此時便是要收取回報的時候了。


    隻是,有幾天沒有過……鄭蠻蠻不免又有些害怕。她被抱起來坐在楊雲戈身上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


    “騎,騎主,那個藥呢?”


    “什麽藥?”楊雲戈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張嘴咬住了她的雙唇,輕輕的,不痛,末了他還卷起舌尖輕輕舔了舔。


    鄭蠻蠻心想早死早超生,摟著他的脖子主動親了好幾下。毫無章法的動作倒像隻小狗在撒嬌一樣,親得楊雲戈頻頻發笑。


    趁他笑得最開心的時候,鄭蠻蠻問他:“就是……避妊的藥啊。那個藥,我能吃嗎?”


    楊雲戈一下僵住。


    鄭蠻蠻也沒敢抬頭,把頭埋在他頸窩裏,一心一意地磨蹭撒嬌。


    好在這時候,晚飯的時間到了。安福在門口叫了門。


    鄭蠻蠻連忙爬起來,又主動親了他兩下,笑道:“晚上再說吧。”


    楊雲戈不說話,麵上看不出喜怒。不過鄭蠻蠻感覺他倒不像在生氣的樣子。畢竟天天朝夕相對。她也可以大概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借著鄭蠻蠻去廚房幫忙端菜的當口,安福問她:“蠻蠻姐你和騎主這些天都沒出門呢,在屋裏幹什麽啊?”


    “……”雖然知道安福隻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不可能知道那麽多。可是看他的一臉好奇無辜的樣子,鄭蠻蠻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喂喂,她什麽也沒幹好不好!起碼前幾天她什麽也沒幹啊!


    “沒什麽,我看那個小木鳥挺稀奇的,便央著騎主教我。”


    安福眼前一亮,道:“騎主教了嗎?”


    “說了,不過我學不會。做那個還要會做木工的手藝,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而且我手笨,也沒那個閑工夫去學。”鄭蠻蠻不以為意。


    她把湯盛上來,頓時香氣撲鼻,讓人覺得胃裏的饞蟲都蠢蠢欲動。她笑了起來,道:“小福子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安福卻還在糾結那隻小鳥的事情,道:“真奇怪,木頭做的小鳥怎麽會自己走路呢?”


    他還小,本就是貪玩的時候,會對這個覺得稀奇也無可厚非。就像鄭蠻蠻也覺得很稀奇,在屋子裏把玩了五六天才罷手。


    鄭蠻蠻歎道:“可惜壞了。”


    安福小心翼翼地道:“能給我瞧瞧嗎?”


    “好啊”,鄭蠻蠻把飯菜端上托盤,一邊道,“明兒我就去拿來給你瞧瞧。”


    安福大喜,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都開始放光,眨巴眨巴的讓人覺得像是一隻小狗,可他還是道:“這事兒可不能讓騎主知道了。”


    鄭蠻蠻覺得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她私心裏覺得,和小孩子分享個玩具,還壞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安福還在嘀咕:“騎主可凶了,隻對蠻蠻姐不一樣……”


    聞言,鄭蠻蠻隻笑了笑,端著飯菜走了。


    回到屋裏,楊雲戈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了,道:“怎麽去了那麽久?”


    “和小福子說了會兒話。”她放下飯菜。


    洗了澡,鄭蠻蠻還趴在床上玩那隻小木鳥。楊雲戈也沒管她,過了一會兒,翻了個身,壓到她背上。


    有些沉。鄭蠻蠻不依地動了動,又把小木鳥放去一邊,怕待會兒鬧起來又被弄壞了。


    楊雲戈低頭輕輕吻著她的麵頰,下顎,和脖子。溫熱的氣息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感覺他的大手已經伸進了衣服裏,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撫摸了一會兒,也沒留戀,目的明確地向下。


    鄭蠻蠻隻覺得他的氣息極重,吻著她的耳垂的雙唇甚至也是微微戰栗的。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她也覺得有些出不得氣來,更覺得被壓得難受。


    “蠻蠻……”他輕聲道,很自然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鄭蠻蠻詫異地回過頭,床笫之間,再纏綿也是常事。可是這一聲呼喚卻讓她心尖微微發顫。她忍不住想回憶一下楊雲戈之前是否有過類似的行為……


    下一瞬,他的手指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摸索著,然後突然刺了進來。


    異物侵入的不適感讓她微微僵了僵,然後就再也顧不得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偏過頭被他吻住唇舌,沉浸在他溫柔的挑弄和深沉的欲望下。


    他就著這個覆在她背上的姿勢,直接分開了她的雙腿,然後緩緩地進入。


    依然伴隨著些許不適甚至痛楚,然而她的感覺卻分外明顯,忍不住緊緊握住了他撐在自己身側手掌。


    那緊致的束縛讓楊雲戈的氣息愈發不穩,他有些驚訝,聲音帶著些黯啞的笑意,道:“你……今天好敏感。”


    鄭蠻蠻抿著唇不說話。


    隨即楊雲戈再按捺不住,握著她纖細的腰身,放開心底的衝動,馳騁起來。


    先前的痛意過後便是還不熟悉的酥麻快慰,隨著背脊隱隱攀升。鄭蠻蠻下意識地用力握著他的手,緊緊顰著眉尖,忍不住不時回頭看他。


    那滿頭青絲像灑落的上好錦緞,在她白皙的,曲線優美的脖頸和背脊上蕩漾搖曳。她的眼神仿佛深不見底,又像一隻祈求的小畜生那般。


    楊雲戈隻覺得滿身大汗,忍不住將她的青絲籠住握在手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麵容。然後她不自覺的順著他的動作趴了起來,讓本來已經深深嵌在體內的硬物一下進得更深,更重。


    她顰眉,發出一聲似痛似快的輕叫。


    下一瞬,他握住她青絲的手突然用力,她被迫揚起優美的脖頸,最深最酸的地方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快慰,她整個人如同落入無邊無際的漩渦之中,完全被擊潰了。


    “蠻蠻你……”楊雲戈措手不及,也被她逼了出來,眨眼的功夫麵上便閃過不甘懊惱無奈等諸般情緒。


    那陣滾燙的熱流把還來不及跌落雲端的人又送了上去,鄭蠻蠻用腦袋抵住身下的被褥,壓抑不住渾身的戰栗。


    片刻之後卻又想笑。


    因為意外的繳械已經夠狼狽的楊雲戈聽了這麽一聲,頓時惱羞成怒,把她拉了起來讓她直麵自己:“笑什麽!”


    鄭蠻蠻氣息未穩,可是忍不住還想笑。她伸出手撫摸楊雲戈的臉頰,望著他,隻是笑。


    這樣有些溫情的動作讓她的笑容也不那麽惱人了,楊雲戈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低咒了一聲,低頭用力咬住她的雙唇,又吻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教訓,楊雲戈旨在征服折磨,這次就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直到她被反複進入的地方已經麻痹得甚至生出痛意,不斷告饒祈求,哭著表明自己真的不行了,楊雲戈才放過她。


    事後兩人並肩躺在一處,各自平息還在身體裏四處流竄的快慰。


    鄭蠻蠻翻了個身,趴在他汗濕的胸膛上,借著燭火直視他深沉的雙眼,道:“藥。”


    楊雲戈在她攤開的白嫩嫩的小手上拍了一下,翻了個身不理她。


    鄭蠻蠻頓時驚了一驚,難道他不給?


    “藥!”她推了他一下,執著地嚷著。


    楊雲戈被她推了幾下也不得安生,就回過頭,戲謔地看著她:“要什麽?不是說不行了嗎?”


    鄭蠻蠻急得滿臉通紅:“我要藥!”


    然後她就被掀翻了又躺在他身下,楊雲戈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尚氤氳的雙眼,嘴角噙著一絲邪惡的笑意:“是你自己要的,待會兒可別再求我。”


    下一瞬,楊雲戈臉上就被她撓了三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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