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戈很暴躁,這一點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


    起初他還會遮掩著點,可是最近,他是連樣子都懶得裝了。


    連他自己手下的鐵騎都招架不住,何況是幾個女眷?


    這天,鄭蠻蠻終於受不了了,直接跑去問他:“三公子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雖說還未大好,可是搬動應該不成問題了吧?”


    楊雲戈正在院中喝茶,聽她這樣說,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怎麽?”


    鄭蠻蠻賠了個笑臉,道:“我也不是說非得趕你們走。隻是你們在此養傷,倒扣下了我的家人。我心裏掛念……”


    “家人?”他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神色莫名。


    鄭蠻蠻怔了怔,然後幹脆挺直了胸膛,道:“就是我的家人。”


    楊雲戈也站了起來,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她,眼中有些嘲弄,道:“要我走也不是不能。”


    鄭蠻蠻一喜:“真的?”


    後又覺得自己恐怕表現得太明顯,恐惹楊雲戈不喜,連忙又正了容。


    楊雲戈看著她,眼神幽不見底,道:“你知道,得不到的,我是不會放手的。”


    “……”鄭蠻蠻一怔,別開了臉,神色突然黯淡下來,道,“你要什麽?”


    楊雲戈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頭,直視她的雙眸。


    那雙眼睛裏有不甘,有憤怒,還有……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不知為何讓他揪心。


    反而是他不敢直視她了,有些嫌惡似的鬆開了手,道:“今天晚上,侍寢。”


    鄭蠻蠻低著頭,用力捏緊了拳頭,半晌,又放開了,道:“然後呢?”


    “然後作為賞賜,我自會給你些好處。”


    鄭蠻蠻笑了,道:“騎主這是把我鄭蠻蠻當成了青樓的妓子呢。”


    楊雲戈看著她,不說話,似乎並不在意她說些什麽,隻等著她點頭或是搖頭。


    最終鄭蠻蠻歎了一聲,道:“你要便拿去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麽好矯情的。他要願意馬上滾蛋,別說陪他睡一次,十次八次都沒有問題。


    她轉身走了,腳步有些沉重。


    楊雲戈,你今天這樣糟蹋我,來日定要你自己也嚐嚐其中的滋味。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楊雲戈愈發暴躁,轉身就走。


    身邊的騎衛連忙也跟了上去,低聲道:“騎主?”


    楊雲戈不答。身邊的人也不敢再問,快步跟了上去。


    那天夜裏,鄭蠻蠻自己熄了燭火上床睡覺。她自不可能專門留著燭火等著楊雲戈。但是直到終於睡著也沒見他來。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


    直到做夢做得糊裏糊塗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胸口有些重,也喘不過氣來。耳邊好像有悶重的喘息聲,仿佛是極度饑餓的野獸。


    她猛地睜開眼,果見上麵有個人影。


    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眉眼,他挺直的鼻梁和薄情的雙唇……她的手又垂了下來,柔順地放在兩側。


    “蠻蠻。”他低聲道,好似當初那般溫柔。


    鄭蠻蠻有點想哭,別開了臉。


    楊雲戈輕輕吻上她的麵頰,不知道嚐到了什麽滋味,微微一怔,突然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少頃,他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她懷裏。


    鄭蠻蠻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他。就像在小院子裏的時候,他有時候惹她生氣了,拉不下臉來道歉,就會這樣。有點像在撒嬌似的。


    那時候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知道他其實不是故意的。也曾經感慨過他的父母為什麽不能諒解他。


    可是楊雲戈你怎麽這麽惹人討厭呢?


    她摸著他的頭發,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的腦袋在她懷裏蹭了蹭,蹭開了本來就鬆散的衣襟,然後吻了上去。手裏也利落地褪下了她的小褲。


    鄭蠻蠻由他去,並不阻擋,甚至柔順地分開了雙腿配合他。


    他重新俯身上來,低頭吻住了她。蓄勢待發的部位慢慢抵住,試圖推進。


    鄭蠻蠻曠了半年多,有些受不住他霸道的尺寸,微微往後縮著身子,在他嘴裏輕喘了一聲。


    似乎感覺到她的不適,楊雲戈鬆開了她的唇,順著她的下顎一路吻了下去。然後,滾燙濕熱的嘴唇落在了某個地方。


    鄭蠻蠻驚呼了一聲,直起身子想把他推開,卻被他按住雙腿,狠狠地推開,把她最隱秘的位置就這樣暴露在他麵前。


    讓人崩潰的感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積累起來,她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軟軟地癱了下去。


    “別……”她輕聲地哀求著,聲音聽起來卻是又嬌又嫩,聽起來倒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他似乎微微頓了頓,然後笑了起來。


    她知道他在笑!


    想生氣,可是他插過她雙膝的手卻伸了上來,狡猾地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反而把她的身子抬得更高,也更方便自己搗亂。


    那種羞恥的,甜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人心尖也跟著發顫。


    鄭蠻蠻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他送了上去,戰栗尖叫不能自已。待他一放開手,她就支起身子緊緊抱住他,整個蜷在他懷裏。


    楊雲戈額上滴下來的汗都是滾燙的,安撫地撫摸著她的背脊,把自己已經硬得要崩潰的渴望慢慢送了進去。


    鄭蠻蠻咽嗚了一聲,敏感地一直在收縮。想逃卻又被他抱得更緊。


    “蠻蠻。”他低聲道。


    “我好想你……”


    鄭蠻蠻猛地瞪大眼睛,然後就整個地被他攻陷。


    楊雲戈讓她坐在自己懷裏,望著她或吻著她,握住她的腰身起落。每每她想要逃避的時候他就去咬她的脖子,帶著些威脅的意味又有點像撒嬌。


    她的腰身不盈一握,被他抓住便再沒有退路。她的體內溫熱得堅持要把人融化,仿佛不願他離去那般,層層絞殺。


    色授魂與,楊雲戈隻覺得雲裏霧裏,仿佛不知道今歲是何夕。


    鄭蠻蠻抱著他的脖子,已經完全不能自已,隻能把自己完全交到他手裏。


    也許是隔了太久沒有過,最後的感覺來得異常迅猛。楊雲戈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連她會不會喘不過氣來也顧不上了。


    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般。


    後來兩人並肩躺著,喘了一會兒。楊雲戈突然又翻了個身,直接把她翻過去,從背後覆了上來。


    她記得這個姿勢,有些驚訝,回過頭看著他。因他不是很喜歡,因為進得不深。反而是她比較省力。當然,激烈起來的時候他會把她托起來讓她跪著的。


    可是他甚少主動要求這個姿勢。


    楊雲戈按住她的肩,借著上一次留下的潤滑,慢慢地,又擠了進去。


    鄭蠻蠻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被打斷,緊緊地揪住身下的被褥,悶聲忍著。


    這一次……姿勢是最平和的那種,卻比上一次還要激烈。


    因進得不是太深,鄭蠻蠻倒不覺得非常不適。那快慰卻沒有打半分折扣。楊雲戈強悍的攻擊下她已經完全臣服。隻能被動地去接受他感覺他仿佛無盡的人情。


    在最不能自已的時候她果然又被托著跪了起來,他從背後緊緊抱住她,強壯的身軀也大汗奔騰。


    她神智已經有些不輕,似乎聽到他在耳邊呢喃。


    “蠻蠻……”


    他說:“我好想你。”


    他說,別離開我。


    鄭蠻蠻咽嗚了一聲,身體徹底失去了控製。耳邊似乎也傳來他的一聲悶哼。滾燙的熱流進入了體內,將她燙得哆嗦得停不下來。


    她癱在他懷裏,被翻過來麵對著她,細細密密地喘息著,間或仿佛小貓那樣咽嗚兩聲。


    那聲音讓楊雲戈頭皮發麻。


    床笫之間,鄭蠻蠻很少亂叫,除非是情不能自已。而她發出來的聲音,卻又和平常的聲音很不一樣。楊雲戈往往最受不了她那個聲音,簡直如要人老命那般勾魂攝魄。


    他眼中一暗,低頭又吻住了她。


    雙唇分開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又燙又麻,幾乎已經沒有知覺了。


    楊雲戈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看著她,眼神深不見底。


    鄭蠻蠻目力不及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望著她到底是什麽眼神。隻是身體疲憊已及,雙眸也微瞌。


    楊雲戈讓她躺下了,卻依然支著身子在她身邊。


    “我明天一早就走。”他附身在她耳邊輕聲道。


    鄭蠻蠻猛的睜開眼睛,倒是一下就清醒過來。


    半晌,她道:“哦。”


    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被他攔腰摟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心平氣和了。把玩著他的手指,突道:“後來……你是怎麽出來的?霍家人和安家人,怎麽樣了?還有褚鸞郡主,救出來了嗎?”


    “八部騎兵主力趕到,霍安兩家人敗退。隻可惜沒能斬草除根。這件事自有我父親拿主張。褚鸞……也救出來了。”


    “哦。”


    “你呢?”他還想和她說說話。


    鄭蠻蠻笑道:“你不是知道嗎?我從地道跑的。”


    可是那個地道,又深又長,跑出去就是曠野。她一個女孩家,還帶著受傷的安福。竟然就跑得不見蹤影。當時所有人都非常震驚。


    鄭蠻蠻低聲道:“那時候我害怕極了,隻能沒命地跑。就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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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傳說中的褚鸞隻是個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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