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古代條件有限,出行必定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且鄭蠻蠻聽他們議論的時候說起過,此去上京,最少曆時兩個月。


    頓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又不敢臨時反悔。


    可是上路的時候才知道,特權階級的生活方式果然不是普通小平民可以想象的。


    撇開楊雲戈的親隨不算,褚鸞和陸朗也隨行上京。


    陸朗就不說了,他的親隨者也眾,雖然為了不冒犯楊雲戈已經削減了大部分,人員還是超過了三位數。


    褚鸞則把貴族的脾氣發揮到了極致,坐的一輛花枝招展的馬車,生怕人家不知道裏頭載的是王族貴女,連著她的輜重就有五六輛馬車,還有遼南王府和西江王府兩處給她準備的隨行人員,浩浩蕩蕩一大波。不過她的脾氣一向是這樣,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低調的必要。何況她手下武衛也不少,再有當朝兩大名將隨行,誰敢搶她?


    鄭蠻蠻雖然和她有過節,也覺得這女人簡直就高端大氣上檔次,帥到沒朋友。


    至於這支隊伍的主人,楊雲戈的部眾……那就不說了,光武騎就有數百人。


    這樣一支隊伍,難怪上京要走兩個月,而且鄭蠻蠻總疑心先頭部隊已經出了城,不定尾巴還在城市的另一邊。


    馬車也是極舒服的。配合現在漸熱的天氣,通風效果也非常好。而且寬敞的簡直就是個小房間,床鋪和坐榻還是分開的。頭麵還有書籍若幹,棋盤茶具什麽的,簡直就應有盡有。


    在路上走了幾天,鄭蠻蠻沒覺得太顛簸什麽的,就是偶爾覺得悶的時候還能看看路邊的景致。


    這天,被楊雲戈抓著下了半天棋,輸得要抓狂也就算了,還老是被他鄙視,鄭蠻蠻也有點受不了。


    因此,車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鄭蠻蠻就溜了出去。


    楊雲戈下車一看,發現她熟門熟路地摸到了陸朗那裏,和陸朗相談正歡,不由得皺眉。


    不遠處,下車透氣褚鸞看了,也輕輕哼了一聲,有些鄙夷。


    “大哥哥。”褚鸞笑道。


    楊雲戈知道她想說什麽,皺眉不答。


    褚鸞似笑非笑地道:“要是她聰明,現在就離那個人有多遠躲多遠的。”


    雖然楊雲戈一力把那件事壓了下去,還為她求來縣主的封號讓她傍身。可是鄭蠻蠻這樣做卻還是非常不理智的。畢竟有了這麽一段過往,讓人瞧見了,總要說閑話。


    楊雲戈不在乎別人說閑話,可是他不喜歡鄭蠻蠻往陸朗身邊去。尤其是看見陸朗拿了個酒壇子給鄭蠻蠻。


    出發前,她在嘮叨,要帶兩壇酒上路。


    楊雲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已經打算讓她懷嗣,連自己也不大飲酒了,何況是她?


    “蠻蠻,過來。”


    鄭蠻蠻抱著酒壇子,回頭看了一眼,連忙跟陸朗道了謝。


    陸朗眉宇之間一片溫潤,笑道:“快回去罷。”


    鄭蠻蠻高高興興地抱著酒壇子走了,心道討了一壇子銀光酒也是好的,楊雲戈也是喜歡的。


    哪知道不等她說話,楊雲戈就冷冷地道:“我不禁你飲酒,倒不知道什麽時候你竟開始酗酒?路上一時三刻,都憋不住了麽?”


    鄭蠻蠻被他那個口氣說得愣了愣,然後把酒壇子給他,道:“不是您說的,上京路雖遠,可是一路飲酒下棋,再看看沿途的景致,也是美事?”


    那確實是楊雲戈安慰鄭蠻蠻的話。


    楊雲戈噎了一下,沒接她的酒壇子,轉頭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冷冷道:“上車去呆著。”


    褚鸞笑出了聲。


    鄭蠻蠻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抱著酒壇子上了車。


    楊雲戈整頓了一下隊伍,很快出發。


    上車的時候,發現她躲到了簾幕後麵。掀開一看,竟是縮在床上已經睡下了。酒壇子被她收著好好地放在床尾。


    楊雲戈看見那個酒壇子就一肚子氣,想丟出去又覺得不妥,索性掉了個頭去外頭坐榻上看書,眼不見為淨。


    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大看得進去,他又掀開簾子,果然被他抓住鄭蠻蠻睜著眼睛抓著手指發呆。


    “……”


    鄭蠻蠻翻了個身朝裏,不理他。


    “你倒還有臉生氣?”楊雲戈徹底氣樂了。


    鄭蠻蠻不說話。他當著褚鸞的麵給她甩臉色看,讓她十分不舒服,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楊雲戈坐在了床頭,沉默了一會兒,道:“離陸朗遠些。”


    鄭蠻蠻心想你怎麽不離褚鸞遠些?


    後來想想不對,他提出要求是必然的,她好像沒權力對他指手畫腳。想一想又更加氣悶。


    楊雲戈摸了摸她的頭發,竟是有些溫柔的。她怔了怔,回過頭一看,卻發現他眼神複雜地盯著她,眼底昏暗一片。她又哆嗦了一下。


    夜間果然又宿在曠野,條件有限,也沒地方洗漱,隻能直接睡下。


    床不大,不過還算舒適。可是鄭蠻蠻卻被楊雲戈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輕聲求他道:“別……車會晃。”


    這走了一路,楊雲戈都沒有在車上對她表現出興趣。畢竟這麽多人看著,他也沒有想法和人分享自己的隱私。


    今天是怎麽……


    楊雲戈低聲道:“別動。”


    一邊說一邊用力把她想推他的手按了下去,力氣有點大,鄭蠻蠻痛呼了一聲。


    這一聲雖然極低極壓抑,但是鑽進楊雲戈耳朵裏,頓時就讓他頭皮發麻。他低頭用力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鄭蠻蠻快嚇哭了。一則怕楊雲戈在這兒把她辦了,再則又怕她要是認真拒絕楊雲戈會把她趕下車。要知道這人生地不熟的,連銀子都被他摸走了說是到了京城還她,要是真被趕下去了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然而楊雲戈隻是又抬起頭,捧著她的臉用力親了親,先含住櫻唇品了品,然後把她整個牙床和成排的牙齒都舔了一遍,有些掃蕩的意思。最後含住有些怯的小舌頭用吸吮。


    這無疑是一個過於激烈有些惡心的吻,還有點疼。然而鄭蠻蠻卻被親得暈暈乎乎的,軟了身子往他懷裏縮。


    “別……”她小聲道,已經不複堅決了。


    楊雲戈支起身子,眼底一片暗沉,看著她不說話。


    鄭蠻蠻有點心虛,往後縮了縮,理智稍微回籠:“別,不然明天我就沒臉見人了。”


    尤其是褚鸞和陸朗都在呢。她心想。


    楊雲戈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還知道會沒臉見人?”


    心知他是在說白天陸朗的事情,鄭蠻蠻也有些後悔。她垂下了眼睛。


    楊雲戈的手已經伸進了她衣服裏,本來抓在胸前那片柔軟上,現在已經滑了下來,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下意識地來回撫摸。


    半晌,他道:“以後呆在車裏,我沒有吩咐,不許出去。”


    “!!!”


    “如果讓我發現你喝酒,我就把你丟出去,和士兵一起走路。”


    頓時鄭蠻蠻眼中就怒焰高漲,盯著他不說話。楊雲戈睥睨地低頭看著她,似乎十分不屑。最終,她眼中的怒氣漸漸平息。


    半晌,她不情願地道:“是。”


    早知道她一定會後悔傻子似的跟著他上京,果然,現在她就後悔了。


    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覺得生死相隨什麽的也是挺有愛挺好的。轉個身清醒了,她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不過是人家的一介寵姬,予取予求還沒有半點自由,人權則早就離家出走到了西伯利亞永遠不回來。


    楊雲戈按住她的脖子,又吻住了她。


    最後還是他自己吃虧,高大的身軀伏在她身上,緊繃得不像話,出了一身汗。他死死地按著鄭蠻蠻的四肢,連她痛呼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憋得有些久了,他想。


    最後他把鄭蠻蠻抱起來,翻了個身,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鄭蠻蠻,幫我弄出來。”他淡淡道。


    “……”鄭蠻蠻嫩臉爆紅,有點不知所措。


    “不然,我就在這兒上了你。”他獰笑。


    “!!!”


    最終鄭蠻蠻終於能睡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求了他半天,他才讓她把衣服穿上。雖說武衛像鐵桶似的圍著,不至於出什麽事,可是荒郊野嶺的鄭蠻蠻到底還是有些害怕,不可能真的當成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楊雲戈從背後摟著她,食髓知味的還在她身上亂摸,感覺她情緒不高。


    “不高興?”他淡淡道。


    廢話,弄成這樣誰能高興得起來。


    楊雲戈倒笑了,隻覺得心中鬱結盡去。


    臨睡前又在她肚皮上摸了摸,摸得鄭蠻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到底想幹什麽……


    鄭蠻蠻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楊雲戈帶她上京的動機恐怕不太單純。


    這麽一想,她就睡不著了,不禁回頭看看他。楊雲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覆在自己肚皮上的手拿了出來。楊雲戈立刻又按了回去,還用力捏了一把她肚子上的肉肉,好像在叫她別鬧。


    頓時鄭蠻蠻飆淚無門。


    然後她就翻來覆去各種睡不著了,但不管她怎麽翻,楊雲戈的手都是按在她肚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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