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子那天,也是幾個小家夥的滿月酒。


    為了這個,宮裏特地來了人,把幾個小的都接進了宮去,準備在宮裏辦酒。


    據說是因為皇後最近心情非常不好,所以皇上特地親自下了命令,想要逗她高興。


    唔,生母因為沒有正式身份,反而不能去……


    鄭蠻蠻那叫一個不高興啊喂。雖然楊雲戈一再要她跟著一起去,她表示她才不去湊那個熱鬧,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就拉著劉如進府,和褚鸞還有雅縣主湊一桌開始賭博。


    雅縣主新學,又沒什麽錢,鄭蠻蠻大方地讓她和自己一家,輸贏一起承擔。


    褚鸞嘴壞,還要刺激鄭蠻蠻:“你就不嫌丟人啊,孩子是你生的,在宮裏設宴,你不能去?”


    “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鬧……把孩子借給他們設宴那是我大方。”鄭蠻蠻道。


    褚鸞眯著眼睛笑,道:“喲,瞧瞧,你這樣想,心裏倒是舒服多了吧?我也就奇怪了,大哥哥那護短的性子,這次怎麽就能答應了讓你吃這個虧?”


    鄭蠻蠻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楊雲戈這麽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隻是他以前會多顧慮一下鄭蠻蠻的感受,這次就……


    想到這個鄭蠻蠻自己心裏也不爽,道:“打牌呢,別說廢話。”


    褚鸞郡主笑嗬嗬的,道:“你就是心裏堵啊。”


    劉如還要來摻和一腳,道:“我也奇怪呢。為什麽你家的孩子,滿月宴要在宮裏擺啊?”


    鄭蠻蠻頓時就要掀桌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看她臉色實在不好,那兩個無良的女性才不吭聲了。


    這一開局就玩到半夜,聽說楊雲戈回來了,眾女才散了。


    鄭蠻蠻贏了錢也不高興,先去看了看孩子。幾個孩子都被楊雲戈帶了回來,她心裏鬆了口氣,也覺得心情好了些。


    楊雲戈喝了很多,一回來就坐在了炕上,好像頭很疼。


    鄭蠻蠻看了也心軟了。都成這樣了,還是在那場鴻門宴裏把孩子給帶了回來。


    她就給他倒了杯水。


    楊雲戈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隻覺得看不清楚,便把她拉過來,仔細看,並無意識地拿臉在她臉上蹭。呼吸有些熱,燙得人臉灼。


    她低聲道:“別鬧,熏死個人。”


    楊雲戈有些疲憊地道:“你別生氣了,咱們的孩子是嫡子,不去這一趟不行。”


    除了這個方法,沒有別的能給孩子一個正式的身份。


    太後是想扣留幾個孩子在宮中撫養。但是這一步他是死活不讓的。


    鄭蠻蠻也知道這事兒其實不怪他,要怪怪她自己。當初要是死活倔不肯讓其他人進門,不然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別人嫁不了,她自己也嫁不了。


    楊雲戈也不得不讓步。


    她忍了忍心酸,拍拍他的背,低聲道:“我沒事。”


    楊雲戈一低頭,吻住了她。


    要換以前,這股酒氣早就把鄭蠻蠻熏壞了,她肯定一腳踹過去了。


    可是現在,楊雲戈有些急切地抱著她,先含住了雙唇,然後咬住下唇迫她鬆口,一入防線便胡攪蠻纏。


    鄭蠻蠻不由得想起了孕期的時候,因為不能真的幹點什麽,他就經常啃她的唇下火。也是吻得這麽激烈火熱。經常逗得她半天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很快就解開了她的衣帶,握住她的腰身,讓她衣裳不整地坐在自己身上。


    “不,不行……”她道。


    他的手已經伸進去,握住她腰身輕輕流連,然後粗糙的手指慢慢撫過背脊,帶起一連竄的反應。


    鄭蠻蠻麵紅耳赤,低聲道:“我剛出月子。”


    “嗯,不是幹淨了嗎?”


    太醫都說了,底下排幹淨了就行了。其實她生完孩子大約十幾天,就已經排幹淨了。可是看她蔫蔫的,楊雲戈沒敢動她而已。


    “覺得有點兒陰影。”


    “……”


    楊雲戈壓抑了一下氣息,把她扶遠了一點兒,道:“鄭蠻蠻,你逗我不是?”


    鄭蠻蠻有點心虛,道:“是有點陰影,要不換換其他花樣?”


    楊雲戈盯著她,半晌,終於忍無可忍,一把舉著她翻了個身用力摁在了炕上。不等她掙紮,他就死死咬住了她的脖子。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鄭蠻蠻倒抽一口冷氣。


    早期的時候為了征服和壓抑,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帶著很深的威脅意味。就像狼。


    她的雙手還在亂擰,但很快就被他摁在了兩邊。蔽體之物也一件一件地減少。


    他氣息繚亂,雙目昏暗,動作也很重。


    剩下最後一件肚兜的時候因為死活解不開,他上了火氣就用手扯,勒得她身上都有道印子。


    多久沒有受過這種待遇了?十個月不到的女王生涯就這麽一去不複返了。


    鄭蠻蠻二話不說就疼哭了。


    楊雲戈壓抑著喘息,低下頭輕輕她腮邊的淚珠,低聲道:“忍著點。”


    說完,他就握住她的腰身,慢慢地進去了。


    終於又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暖濕潤,他從鼻子裏溢出了一聲嘶啞的喘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鄭蠻蠻。


    鄭蠻蠻滿臉通紅地看著他,說實話,是真紅透了。


    宮裏給的那什麽秘藥,月子裏傷口恢複了以後幾乎每天都要擦,說什麽怕生完孩子以後再侍寢,會影響楊雲戈的感覺,壞了他的興致……


    鄭蠻蠻起初聽了是很不服氣的。可,可是沒想到效果還挺不錯……


    當然,要是讓楊雲戈知道她讓人擦那種藥,還是那麽擦的,估計得抽死她丫的。


    她也沒敢吭聲,就這麽看著楊雲戈。


    楊雲戈若有所思,低頭輕輕親了她一下,然後就握住了她的腰身,有力地進擊。


    鄭蠻蠻是久曠,被他的熱情感染,很快就有了感覺。


    第一次釋放的時候,真和死了那般,隻能含淚依偎在他懷裏,抖了半晌恢複不過來。


    可楊雲戈怎麽可能就這麽盡興?


    他不顧她氣都喘不出來了,還是一低頭咬住了唇,動作絲毫不見減緩,反而更加猛烈了起來。


    這顛來倒去地折騰,折騰得她兩眼發黑,最後沒辦法了隻能告饒,他也不吱聲。


    都這麽長時間了她還不長記性,這個時候求饒隻能是催化劑。


    後來楊雲戈把她抱出去沐浴,她軟綿綿地趴在人身上,氣喘很急,半晌才回過神。


    “你,你,你……”


    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楊雲戈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雙目暗沉,不說話。


    一場大動,他的酒是全醒了。可是看樣子心情不算很好。


    他在水底下握住了鄭蠻蠻的腳,細細地摩挲那幼嫩的小腳趾頭。


    鄭蠻蠻半天終於把氣喘勻了,心情有些複雜,輕聲道:“這次我能不能隨軍啊?”


    這是她想了很久很久以後,做出的決定。


    遼南王進京了,二王子和三王子也在京城,橫豎孩子不會沒人管的。


    有了這場宮宴,孩子的身份也得到了承認。


    她……也稍微放了些心。


    楊雲戈低聲道:“別瞎想,乖乖在家看孩子。”


    鄭蠻蠻緊緊抓了抓他的手,最後泄憤似的咬了一口。


    楊雲戈也由著她去。


    將軍府不知道什麽時候熱鬧了起來。


    先有了小久久,然後是三個孩子。鄭蠻蠻是個很好的女主人,把上下打點的妥妥當當,家裏還有了常住的客人。


    楊雲戈猛的回過頭,才發現這裏漸漸有了個家的樣子了。


    不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是在他心中漸漸有了個隱約的輪廓和影子。


    隻是有了這種感覺,也就意味著他開始有了負擔,開始有了顧慮。


    鄭蠻蠻哭唧唧的,還挺不滿意的,還在絮絮叨叨:“當初你求著我隨軍我都不,現在傲嬌什麽,我主動肯了,你倒不肯了。”


    她突然想起來了,又道:“上次你也不答應。結果你半道上又跑回來了。你是不是又有什麽話沒跟我說清楚?”


    “……”


    楊雲戈無奈地道:“怎麽就嘮叨成這樣了?”


    頓時剛生了孩子的鄭蠻蠻就莫名陷入了黃臉婆的悲慘之中,哽咽著一把拍開他的時候趴到浴桶邊緣去滴淚珠子。


    楊雲戈自己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抬腿輕輕踢了踢她:“起來,水要冷……”


    話沒說完,鄭蠻蠻卻徹底炸毛了:“你踢我?!”


    “……”


    “你竟然踢我?!”


    “我……”


    鄭蠻蠻一個翻身出了浴桶,還差點摔一跤。


    楊雲戈嚇得連忙站起來低頭去看。


    隻見她好不容易站穩了,摸索了件衣服披上,然後就開始發病了:“竟然踢我,剛生了孩子就踢我。以前都是抱出來的,現在好了,都用踢的了……”


    “……”


    “難怪不讓我隨軍,早就膩歪了是吧。”


    “鄭蠻蠻!”


    他連忙也跨出浴桶要追上去,結果倒好,自己也差點滑倒。


    好不容易站穩了,鄭蠻蠻早跑了個沒影兒了。


    楊雲戈憋著氣追到臥室裏,她早就上炕睡下了。隻是腮邊還有些淚珠。


    看來是真急了想隨軍,可是體力不支又非常累,所以才胡鬧的。


    楊雲戈摸了摸她的臉,給她擦幹眼淚,然後換上衣服,自己出門了。


    是時候該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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