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琛大步朝發聲源的地方走來。


    渾身像被炙烤一般難受,口也幹渴得厲害。


    他的身體緊緊繃著,頭疼,意識越來越不清晰。


    黑暗中,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聽覺卻因此而變得格外靈敏。


    他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走動聲。


    此刻,他心裏迫切的想找人問清楚這一切。


    幾乎是憑借著本能,他伸手,一把用力,緊緊抓住與他擦身而過的人。


    大手微微感受了一下,這是女人的腰。


    沒錯,女人的腰。


    沈言琛感覺到被他抓住的女人,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不說話,隻將她一把扯過來。


    女人試圖掙紮,但是男女的力量本就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手。


    他的手在她腰上遊走,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分不清這種熟悉的感覺,是真實的,抑或是虛幻的。


    身體的深處,卻有一種亟待爆發的念頭。


    他向來不是衝動的人,此刻卻莫名的想要得到極致的釋放。


    女人一直在顫抖,不停的顫抖。


    沈言琛覺得她也許真的就是沈綠。


    他來不及思考這一切的來龍去脈,身體的本能已讓他死死壓製住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聲音在哽咽,仿佛帶著懇求:


    “你……你……起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幾乎讓沈言琛想要窒息。


    他俯下頭,一口咬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喃喃的說:


    “你是……沈綠……你是……”


    “我不是!我不是!先生,你認錯人了!”身下的女人回答得絕決。


    “不,你是。“沈言琛堅定的說,不容置疑的語氣。


    話落,沈言琛伸手,想要緊緊抱住她,不讓她再離開。


    那女子隨手抓住一個類似花瓶的東西,朝他頭上砸。


    力度不大,但是依舊疼得沈言琛倒吸幾口冷氣。


    沈言琛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有類似液體的東西滑過指尖。


    他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莫名的湧出一股熱血,身體愈發緊繃。


    被他壓製在身下的女人開始掙紮,反抗……


    沈言琛像著了魔一般的製掣住她,他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女人的身體的曲線和他嚴絲合縫。


    黑暗中,女人害怕的開口:“你要幹什麽!你起開!起開!”


    沈言琛身體難受,身體有股奇怪的力量在控製住他,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故意把我引到這裏來?現在還想要我起開?”


    沈言琛話音剛落,身下的女子反駁:“我沒有把你引到房間裏來。”


    沈言琛伸手,胡亂的從手機裏掏出手機,想要摁出剛才的短信給她看證據。


    手剛一觸碰到手機,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有手電筒的功能。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身體又莫名的湧起熱血。


    是啊,他要用手電筒的功能,來看看她到底是誰!


    幾乎是在伸手摸向手機的一瞬,身下的女人卻一把用力,狠狠掃開沈言琛拿手機的手。


    手機“啪”一聲,落在地板上。


    沈言琛頭痛欲裂,艱難的起身,想要去撿地板上的手機。


    這是他唯一可以看清楚眼前女人是誰的機會。


    哪怕他現在身體繃得難受,哪怕再多堅持一會,他都覺得自己要窒息。


    可是此時,理智依舊占據上風。


    身下的女人意識到他有這個舉動的時候,以比他快的速度,下床去撿起手機。


    指尖剛一觸碰到手機的外殼,身後立即竄出一隻大手,試圖奪過她手裏的手機。


    女人嚇得喘著粗氣,男人卻步步逼近,威脅的口吻說:“拿來!把手機拿來!”


    女人很快便被他逼迫至牆角,她的手卻依舊緊緊攥住手機。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拿到手機,絕對不能!


    雖然沈言琛現在被下了藥,但若是讓他看到她的臉,那她這麽長久以來的計劃都要功虧一簣!


    此刻,她無比的痛恨自己,為什麽在收到信息後,不早點安排好一切,離開這間房間。


    現在,她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了。


    她的手依舊緊緊捏著手機,男人的身體卻已經無限逼近。


    終於在他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時,她主動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中了藥,她心裏清楚。


    此時此刻,他很脆弱。


    除非他不行,否則絕對無法抗拒女人的熱情。


    哪怕是一個不堪入目的女人,他也無法抵擋。


    女人的唇剛一貼上,沈言琛口渴的症狀立即得到緩解。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俯首,霸道的一口咬住她的唇,無情的淩虐碾壓過她的唇。


    他感覺女人的臉有淚水,可是這一刻,他隻想要她,立刻!馬上!現在!


    他的身體不停向大腦,發送著立即啃噬她的信號。


    他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野獸,奔流的血液在體內呐喊咆哮,外物的一切存在都當然無存。


    世界仿佛隻存在著身下的這一副軀體,而他唯一想做的就,就是將她啃食,狠狠將她吞進肚子裏。


    他感覺身下的女人一直在哭,低低的啜泣。


    她越哭,他的動作就越重。


    他像一隻我行我素的動物,無情的在她柔軟溫熱的身上咆哮而過。


    不管她如何掙紮,他狠狠的碾壓,像是最無情的僵屍,狠狠的壓過肉身。


    萬籟俱靜,他隻聽到她一聲聲喘息,輕輕的,重重的,斷斷續續的,夾雜著啜泣。


    把自己埋得最深得時候,他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他聞到了他所熟悉的氣息。


    有人說,荒野裏的雄雌動物,總是憑借彼此的氣息,彼此吸引。


    因為每一隻動物的氣味都是不同的,雄性動物總能一下子就辨別出它所愛的雌性動物氣息。


    一旦認定了,一生都不會改變。


    沈言琛前所未有的肯定。


    她是沈綠,被他壓著的女人就是沈綠。


    如果這是夢,可否一直這樣睡下去。


    沈言琛這樣想著。


    重重的爆發後,他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言琛感覺頭疼欲裂。


    他用力的瞠開眼,身旁的女人赤-身-裸-體。


    臉蛋的輪廓卻是完全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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