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的身體,開始隨著每一次類似木樁的重物撞擊,而往前推進一次。


    一直到她的頭撞到了床板上。


    易向北隻好一把拉住她的腳踝,用力的往下拉,重新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


    郝萌漸漸的明白,壓在她身上的巨物——是個男人,是個正在侵犯她的男人。


    她開始尖叫,可是頭上壓著厚厚的被子,她每一聲都喊得極度艱難。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別叫了,別叫了……郝萌,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你放心,我不會白欺負你的,我一定對你負責,等我大學畢業,我立即就娶你……”


    郝萌認不出這把聲音屬於易向北。


    別說倆人十幾年未見,更別提易向北過了變聲期,聲音早已不是小時候的那樣。


    郝萌似乎也沒有捕捉到重點。


    後來她想,其實她早該從他的話裏,猜出他一定是自己所熟識的人。


    因為他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郝萌”“郝萌”“郝萌”……


    可是那時的郝萌隻知道拚命的喊:“救命……救命……”


    可是她喊累了,喊破喉嚨了,筋疲力盡的閉上了嘴,男人還在她身上胡亂的搗鼓。


    她隻希望這一場痛得像被刀子攪過的殺戮,可以盡快結束。


    易向北見她不再掙紮,反倒覺得有些訝異。


    一個不留神,緊密的貼合處被她重重的攪住。


    他不由自主的感覺一陣戰栗,快感頓時如流星劃過,瞬間爆破,而後又化作冰涼。


    他埋首在她胸前,劇烈的喘著粗氣,回憶著剛才的旖旎,一直到沉沉睡去。


    他躺在她身上,做了他這一生最好的一個夢。


    醒來的時候,他嘴角還帶著笑意。


    郝萌又被他喂食了輕量的安眠藥,整日整日的昏睡。


    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易向北找來了黑布條給她蒙住眼睛。


    郝萌常常是被自己活活痛醒的。


    男人沒有經驗的進入,讓她下-體傷痕遍布。


    那種疼,深入骨髓,即便服用了安眠藥也無法安然入眠。


    第六天的時候


    侵犯還在持續。


    男人的欲-望戰勝了一切,不管郝萌如何求他,他依舊固執的讓自己的身體與她糾纏。


    郝萌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記得他無時無刻都在她身上動作著。


    兩人膠連貼合的地方,滾燙腫脹熱辣,難受得讓人恨不得立即去死。


    她聽到海浪拍打暗礁的恐怖聲音。


    而他不停的推著她,帶她顛簸,她疼得翻江倒海,隻想作嘔。


    他卻不讓她做出任何反抗,一遍一遍變-態的傷害。


    郝萌甚至聽到自己身體一點點撕裂的聲音。


    在她稍微清醒的時候,她會用她所知道的,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狠狠的咒罵他。


    第一次他聽到她罵他的時候,膠連著她身體進行的動作,戛然而止。


    卻忽的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的身體,熱情的親吻她的後脖頸,在她耳邊含混的低語:


    “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請你相信我,相信我……”


    郝萌什麽都聽不到,隻是繼續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


    他每侵犯她一次,她就狠狠的咒罵他一回。


    那就是郝萌當時所能知道的,最大的報複。


    然而……


    易向北卻漸漸習慣了她的詛咒,她越是罵他,就越是能刺激他的****。


    窗外是海浪滔天的聲音,他正感受著這一生最極致的興奮。


    那興奮的感覺,像海浪般,一遍一遍的拍打著他。


    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張開,叫囂,沸騰,燃燒,癲狂,墜落,最後跌至冰點。


    他覺得自己似乎喜歡上這種感覺,燃燒到極致,而後又跌落至原點的致命快感。


    初嚐情事的男孩總是如此食髓知味。


    若不是因為他在第七天清晨外出買早餐,也許他還會如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讓郝萌承受更多的痛苦。


    第七天早晨


    郝萌知道他每天清晨都要外出一次,而他每一次外出都會喂食她吃一片安眠藥。


    這一回,郝萌假裝睡得很死。


    易向北搖醒她,郝萌假裝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易向北覺得,昨晚的安眠藥還在起作用。


    他本意也不是想要傷害郝萌,郝萌可以少吃一點安眠藥,他也安心一些。


    給他蓋好被子後,易向北便把門帶上出去了,沒有做任何的鎖門措施。


    無疑,易向北是大意了。


    事實證明,他這一輩子,做得最最失敗的一件事情,就是忘記鎖門,讓郝萌逃出去,害了她一生。


    易向北無數次做夢,夢到時光倒流,回到那天的場景。


    他夢到那頭出門的時候,很謹慎的鎖上了門。


    又或者,還有另外一根版本,那就是那天他根本不要出門。


    這樣,郝萌就不會那樣輕易的逃出來,就不會輕易選擇去自殺,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死,更加不會遭遇那樣一年非人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過失,也許,他們的孩子已經在上幼兒園,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每天為他做飯,洗衣。


    所有她為陸之謙做的,原本通通屬於他。


    可是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那天他從海邊的市場回來,發現郝萌不見後,立即就去找她。


    可是他從海的一邊,找到海的另一邊。從白天,一直找到黑夜。


    都沒有再見到郝萌的人影。


    夜晚的時候,他坐在海邊,看天上的星星。


    海風肆意的吹打在他的臉上,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這一個星期以來,做了一件極度肮髒的事情。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再見郝萌了。


    他沒有勇氣去告訴她一切,他擔心她會痛恨他一輩子,他害怕自己猙獰的麵目被揭開,他也害怕她會去警察局告發他。


    這樣,他一輩子就這麽完了。


    不僅完了,還會被所有朋友看不起,也包括陸之謙。


    那時候的易向北,年紀輕輕,思想局限。


    他隻想到了自己的未來,卻沒有考慮過,郝萌一個女孩孤身在外的處境。


    他天真的以為,她一定已經重新找到了安身的場所,或許已經早就回到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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