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聽著陸之謙的話,有些高興,但又有些氣惱,瞪著他,說:


    “你以前吃我給你醃製的鹹菜,你也說你比從前更愛我了。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就跟朵鹹菜似的?”


    “嗯,我是有那樣說過。可是萌萌,那種‘愛’跟這種‘愛’是不同的。”


    “有什麽不同?還不是一樣,滿足你這隻禽獸的各類欲望。”郝萌怒喝他。


    身子卻已經被他完全展開。


    她已經不再反抗他,老老實實被他掌控著。


    陸之謙傾身壓在她身上,伸手,輕輕摸她的臉。


    吻落在她額頭上,灼灼的目光,盯著她的臉,貪婪的看著她。


    而後,又輕輕吻過她的額頭,修長的指尖,捋起她額頭上的劉海。


    郝萌見他捋起自己的劉海,立即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額頭上的傷疤。


    與此同時,她用腳踹開他,示意他別看自己的傷痕。


    陸之謙卻拿開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裏,貼著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處。


    薄唇一遍遍的吻過她額角處的傷口。


    這道疤痕,當日足足縫了五針,即便是由最好的外科醫生操刀,術後依舊留下淺淺的痕跡。


    陸之謙帶著歉意的看她的眼睛,忽然說:“萌萌,為什麽你和我在一起,總是這麽多災多難的?”


    郝萌想了想,忽然笑出來,說:“那還有為什麽啊?一定是那神棍說的,你命太硬,把我克到了。”


    命太硬?


    陸之謙抿了抿唇,低歎了一身,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卻滑過一抹憂慮。


    飽受西方教育影響的唯物主義者陸之謙,竟也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


    也許他還真應該去請個道士,來為郝萌消災解難一番。


    郝萌覺得陸之謙簡直是個奇葩。


    剛才像隻野狼,迫不及待的剝她的衣服。


    現在倒好,箭在弦上了,卻戛然而止了。


    郝萌深刻的懷疑他,“你該不是不行了吧?不行別勉強,起來吧,我去看看孩子。”


    陸之謙反應過來,伸手去撥弄她嬌嫩的紅唇道:“哪隻眼睛看見我不行?我隻是在思考,你剛才說的命太硬,老子的確是覺得有點硬,事不宜遲,現在就克一下你。”


    郝萌聞言,身子立即下意識的往後縮。


    陸之謙看著她含羞帶怯的紅臉,笑得異常蕩漾。


    他說:“別躲著我。”


    郝萌記得他總是喜歡說這句話——‘別躲著我,你越躲,老子就越想弄死你’。


    她知道,這是陸之謙的心裏活動寫照。


    然而,陸之謙今天並沒有說這句話。


    他隻是看著她,雙眸深邃如海,輕輕地說:“別總是躲著我,太讓人難受了,我這麽愛你。”


    有時候,男人不會明白,他隻隨口的說一句話,就能熨平女人心中所有委屈的皺褶。


    郝萌從來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不停的追問她的男人,你到底愛不愛我。


    她很清楚,當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你到底愛不愛我的時候,其實問問題的女人,心裏都有一個自己的答案。


    因為覺得不被愛,所以才要問,才需要求證。


    郝萌即使也有過猜測陸之謙的時候,但更多的時候,她相信他是愛她的。


    而且時時刻刻等著,他親口來告訴她。


    *


    郝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陸之謙卻也不傻。


    他早就總結出了許多好辦法規律。


    礙於男人的雄性特征,陸之謙總結出來的規律,大致適用於夫妻房事。


    比如說:萌萌拒絕他的時候,一定不能霸王硬上鉤,就算硬讓你上了,她也不服,默默記在心上,暗暗蓄謀報複。


    比如說:萌萌不爽的時候,心裏有氣的時候,一定要輕輕哄,最有效且最直接的方式是說“我愛你”。看來這世上的女人都愛聽好聽的情話,他的萌萌也不例外。


    當然,他是真的愛她。


    虛情假意的話,陸之謙還真是從來不屑於說半個字的。


    其實,讓他對郝萌說我愛你很簡單。


    隻是,周圍的事太多,太亂,太雜,總是讓他一個不小心,就忘記告訴郝萌:


    “其實我愛你。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可以愛的人。”


    郝萌樂嗬嗬的笑,嬌嗔一聲,道:“你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說你愛我嗎?”


    陸之謙放緩了速度,一點一點的退出,手撐在她耳鬢處,扯了扯嘴角,說道:“嗬,你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比較耐心的聽我說話。”


    郝萌揍他一拳,不滿的扭動著身子,低喘著埋怨他:“你今天怎麽這麽慢。”


    陸之謙繼續不為所動的慢慢撩撥著她。


    他噙著戲謔的笑,看她紅撲撲的臉:“其實你想讓我快點?”


    郝萌扁了扁嘴,感覺自己的心思被戳破,頓時覺得無地自容。


    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露出一條縫隙,看他一臉壞笑的臉——


    還是那麽英俊好看的一張臉,輕易就讓女人迷失了方向的妖孽臉。


    郝萌想不通自己怎麽就栽在他手裏了,上輩子是作孽太多,還是做好事做太多?


    陸之謙伸手,去抓開她捂住眼睛的手,他捏著她兩隻手肘,壓在她頭頂處,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胳膊。


    郝萌不知道他為什麽盯著她兩隻胳膊,還笑得一臉邪惡,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問道:


    “你看我手臂做什麽,我又不是楊過。”


    陸之謙當即說道:“你怎麽不說你是小龍女啊?楊過不是斷了手麽?”


    郝萌囧,鄙夷的看他,“兩隻手有什麽好看的?要看就要看一隻手的獨臂俠。”


    陸之謙笑,“那你也不是獨臂俠。”


    郝萌說:“既然這樣,那你還看我的手臂做什麽呀?走開……走開……有什麽好看的?”


    陸之謙卻隻是輕輕道:“萌萌,我不是在看你的手臂,我是在看你手臂上的毛,怎麽這麽多?像猴子似的。”


    郝萌聞言,難過得想買十塊豆腐回來撞。


    “陸之謙,你還敢說我!搞個什麽明間偏方給我煮藥吃,還騙我說吃了後就不會掉頭發了,結果頭發是少掉了一些,結果手臂上和腿上都長了這麽多毛,我現在都不敢穿短褲短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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