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早已習慣了木婉清時不時甩臉色給自己看。


    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隻是有時候空閑下來的時候,郝萌會想到心酸。


    一個女人,自由自在的活了二十幾年。雖然她不是很有錢,但是她有學曆,有樣貌,身材不錯,也有工作經驗。


    總之,走出去絕對餓不死,身邊也圍著幾個喜歡她的男人。


    她何必這樣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無名無分的來受這窩囊氣,還不能做任何反駁。


    其實,那也僅僅隻是因為她愛著那個男人而已。


    可是愛,真的會這麽累嗎?


    也許郝萌今天被陸之謙折磨得太疲憊了,看著胖球安靜的睡著了,她竟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人的身體一旦感覺疲憊,連帶著心,也會跟著疲憊。


    一直站在旁邊的莊落煙,默默的注視著郝萌的每一個舉動。


    她看著郝萌的目光陰鷙,慢慢的回想起剛才在陸之謙辦公室裏的一幕——


    被莊落煙逼得走投無路的顧暖,哭喪著臉,向她坦白了一切:


    “莊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陸總的湯裏放魅-藥,不過請您放心,那藥沒有任何副作用,隻要藥性一過,就會恢複如常的……”


    此刻,莊落煙抬起眼眸,望向陸之謙的方向。


    依舊是俊朗的麵孔,溫柔的神情,高貴而嚴謹的氣質,優雅而挺拔的身姿。


    他看上去永遠如王子般優雅高貴。


    要不是莊落煙知道他中了藥,她也絕對不能想到,如此衣冠楚楚的男人,剛才絕對是將郝萌帶到了無人知曉的角落,狠狠的淩虐去了。


    男人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本事,完事了,褲子一拉,什麽事都沒了,依舊神清氣爽。


    相比陸之謙的神清氣爽,郝萌顯得極其狼狽——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白皙的脖子處,有明顯的被男人撕扯過的痕跡,還有手臂上的紅紋,都可以猜出是與男人糾纏所留下的。


    老實說,莊落煙是有些妒忌郝萌的。


    但是,他寧願陸之謙發泄的對象是郝萌,也不希望便宜了顧暖那個小賤-人。


    對待有把柄落在自己手裏的小賤人,莊落煙覺得,最好的懲罰她的方式,不是將她一擊擊斃,而是利用她來解決掉另外的賤人。


    關於如何處置顧暖的方法,莊落煙早已另有打算。


    莊落煙的目光幽幽落在郝萌的後背上,眼底滑過一抹狠戾。


    如今,萬事俱備,隻差她死。


    *


    陸之謙知道郝萌今日很疲憊,於是執意要將孩子帶回家裏。


    問過了醫生的意見,醫生也表示同意,前提是不要再讓孩子受寒了。


    回家後,陸老爺子心疼的看著生病的孩子,問起木婉清是怎麽回事。


    木婉清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郝萌身上:


    “都是孩子的娘,沒有好好照顧孩子,雖然天氣不冷,可是也不能給他穿這麽薄的衣服啊,一出去,吹了點風,立即就不行了……”


    郝萌聽著木婉清的話,抿著唇瓣,沒有反駁。


    她不反駁,是因為她知道,有些話,即便她說了也沒有用。


    陸之謙聽到母親這樣說,臉色有些不悅,說道:“媽,你就不能少說一句?郝萌沒有怪你把她的孩子照顧到生病,你反倒來怪她沒有給他穿衣服?你要是不隨便帶孩子出去,他也不至於高燒成這樣。”


    一句話,直接就堵得木婉清啞口無言。


    她原本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說話的人是她的“好”兒子。


    在這個家裏,誰都能抗,唯獨不能抗的就隻有她的兒子。


    木婉清恨恨的瞪了郝萌一眼,心想,都是這個小狐狸精害的。


    關於這件事情,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的過錯。


    木婉清以為先把責任推卸給別人,別人就不敢怪罪她什麽了?


    陸老爺子倒是個聰明的。


    他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吹虧的絕對是木婉清,有可能還會因此被郝萌咬住小辮子,他們便再也不能從她手裏得到孩子了。


    於是,陸老爺子輕咳了兩聲,很是“深明大義”的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孩子都病了,反正醫生也說了,孩子沒有什麽大礙。郝萌啊,你快帶著孩子上樓休息,要注意一些,別再讓孩子受寒了。”


    郝萌聽著陸老爺子的話,那句輕描淡寫的“孩子沒有什麽大礙”,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耳朵。


    剛剛醫生說了,要不是及時送到醫院來,恐怕得燒成肺炎,到時候就算是救活了,都得落下病根。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郝萌卻強壓下滿腔怒火,依舊麵色如常的道:“好的,爺爺。”


    *


    回到臥室。


    陸之謙並沒有察覺到郝萌臉色的不對勁。


    他有些疲憊的拿換洗的衣服,進浴室衝涼。


    走出來的時候,他卻看到郝萌抱著胖球,坐在大床的一角,小臉皺成了一個橘子,水晶吊燈之下,仿佛還看到她眼底閃爍的淚光。


    他擰著劍眉,胡亂的用白色毛巾擦幹濕發,隨手的丟開,邁開長腳,走到郝萌身邊。


    蹲下身子,俯下頭,眼睛直直的望向她水潤晶亮的大眼眸。


    這才發現,她的眼睛裏,真的聚集著一層厚厚的水霧。


    陸之謙這樣一看她,那些原本隻是凝聚的水霧,就變成了大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從小到大,陸之謙最怕的事情就是看她哭了。


    郝萌有個特色,一哭起來就像忘記關的水龍頭,劈裏啪啦流個沒完沒了。


    陸之謙伸手去抹掉她不停往外翻湧的淚,輕聲的對她說:“萌萌,你再這樣哭,胖球病好了,也得被你的淚珠子,砸出病來。”


    郝萌聽他這樣說,哭得愈凶,使出小白眼,狠狠瞪著他。


    她那小白眼,好像是在控訴他: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這樣說?


    陸之謙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瞪他,可他想,認錯總沒錯吧?


    於是,他舉雙手投降,看著她,輕輕一笑,黑眸微微眯起,瑩光流轉,“萌總,別哭了,我錯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今晚你要我怎麽伺候你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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