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詩總是自詡聰明,可是她最蠢的地方,就是以為世上的每個人都是白-癡,隻有她一個人是聰明人。


    郝萌依舊背對著門口,眼睛卻機靈的轉動著,無辜的說道:


    “雨詩,你既然都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又怎會去害你?我害了你,對自己有什麽好處?我很同情你現在的遭遇,我也知道狗急了就會亂咬人,但是對於那些無證無據的指責,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潘雨詩還想反駁什麽的時候,陸之謙忽然輕咳了兩聲,他輕輕走到郝萌身後,伸手去拉過她的手,輕聲的說道:“萌萌,走吧。”


    陸之謙不會輕易與女人辯駁,更加不會和受了傷的女人辯駁,然而,他此時的舉動,已經代表,潘雨詩剛才的話,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潘雨詩低聲的喊了他一聲,“謙哥哥……”


    陸之謙壓低了眉,臉色頗有些不悅,“你和我父親搞在一起,以什麽立場喚我謙哥哥?別,我實在消受不起。”


    說著,他牽著郝萌的手,快步離開。


    郝萌被他拖在身後,走到門口處,她特意轉過身來,朝潘雨詩,淺淺的笑了笑。


    潘雨詩看清了郝萌臉上的笑——那是一種帶著嘲諷的笑意。


    她氣得咬牙切齒,蓋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攥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


    陸之謙牽著郝萌的手,離開了潘雨詩的房間,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陸之謙扳過郝萌的身子,有些擔憂的問她:“我剛才出去,她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郝萌笑了笑,陽光之下,她臉上的肌膚,仿佛帶著一層細細的絨毛,像極了某種可愛的小動物,看得陸之謙心神恍惚。


    “你覺得她能對我做什麽呀?”


    陸之謙歎息一聲,很是無奈的說道:“我就是不知道啊,不過我前幾天聽胖子說,女人一旦撕逼起來,那是相當沒有理智的。”


    郝萌掃了他一眼,有些驚愕——陸之謙何時也學會這些潮流用語了?


    “我沒和她撕逼,怎麽說,我也不能和你爸爸的女人撕逼啊,這不是對你父親的不尊重麽?”


    陸之謙歎一口氣,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


    倆人並沒有因為這小插曲,而鬧得不愉快。隻是陸之謙不停叮囑郝萌,他去三亞的這幾天,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郝萌笑著點頭。


    心裏卻有些涼,即便陸之謙在身邊的時候,她也隻能自己照顧自己。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幫助自己的,永遠隻有自己。


    愛情重要麽?


    當然是重要的。


    人應該相信愛情麽?


    當然是要相信愛情的。


    郝萌覺得自己是有些傻,但是她願意這樣傻,願意相信陸之謙,願意相信愛。


    陸之謙問郝萌今天想去哪裏玩。


    郝萌想了好半天,忽然想到要去公園劃船。


    於是,十幾年沒劃過小船的倆人,一起來到本市最大的中山公園。


    購買了劃船的小票,又買了一大堆零食後,倆人一起上了一艘小船。


    與十幾年前的小船相比,如今公園的小船,已經做了很大的改進。


    原本的劃槳,變成了踩腳的滑輪再配一個劃槳。


    這樣的構造,使得劃船的倆人,可以一邊聊天,一邊玩。


    郝萌腳踩累了,就停了下來,指揮著陸之謙繼續劃船。


    她打開了零食袋,翻出一包薯片,“哢擦哢擦”的吃了起來,時不時遞一兩塊給陸之謙吃。


    陸之謙本來不大喜歡吃薯片,可是隻要郝萌拿給他吃的,他都會吃下去。


    郝萌一邊吃薯片,一邊跟陸之謙說起往事:“以前我們讀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來劃船,同學們都帶著一包一包的蝦條吃,可是我什麽都沒帶,當時我就好羨慕他們有蝦條吃。”


    “傻子,蝦條有什麽好吃的?我不是給了你糖果嗎?你以前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啊?就知道吃吃吃。”


    郝萌垂下頭,笑了笑,說:“你含著金鑰匙出生,當然會覺得我的想法很奇葩。可是,我以前每天都覺得好餓,我在我姑媽家住的時候,什麽都想吃,連米飯都覺得好,可是姑媽隻準我吃一碗飯,所以我每一次添飯的時候,一定要把米飯壓扁扁,這樣我就可以吃多一些。”


    陸之謙眼神專注,很認真的聽著她講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完全聽懂。


    郝萌也沒打算讓他聽懂——這麽個大少爺,怎麽能指望他去理解一個,從貧困裏走出來的人呢?


    他並不是沒有同情心,也不是沒有良心,他隻是沒有經曆過,無法懂得而已。


    陸之謙卻忽然很嚴肅的點頭,認真的說道:“嗯,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麽啊?”


    “知道你以前生活很艱苦。我以後會給你很多米飯吃的。”陸之謙說道。


    郝萌笑,順勢的躺在他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在他懷裏,仰頭,看著碧波蕩漾的小湖,湖麵上有倒映的垂柳,正是最熱的季節,一陣微風徐徐吹來,吹散了平靜的湖麵,一圈一圈的漾起漣漪。


    “今天天氣好嗎?”陸之謙忽然問。


    郝萌皺了皺眉,陸之謙真是明知故問——


    今天天氣當然好啊,風和日麗,萬裏無雲,難不成他不會自己看嗎?


    “天氣不好我們能來劃船嗎?”


    “嗯,我希望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每天的天氣都像今天這麽好。”


    “那怎麽可能……天氣時好時壞,猶如人生起起伏伏,誰也不能一帆風順,總要有高-潮,有低潮。”


    “哦,你這個比喻,是和我做-愛時得到的啟發嗎?”


    “什麽啊……?”


    郝萌氣得從他懷裏彈起來,伸手打了他一拳,小小的船,在水裏搖搖晃晃起來。


    陸之謙的手捏著她的腰,扶住她,說道;“別動了啊,再動要翻船了。”


    “翻船才好,淹死你!”


    “還是別了,我才付了那麽一點錢,怎麽好意思把別人的船搞翻在半路?要搞也得上我自己車裏搞不是?”陸之謙大言不慚道,粗糲的手,隔著她薄薄的衣料,用力的揉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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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親們閱讀愉快。周末愉快(⊙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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