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虛掩的門,靳成銳朝裏麵的女孩伸出手。“過來。”


    驚醒的楊光迅速跑過去,握住他手,被他拉著跑時擔心的講:“長官,這樣人質會有危險!”


    “你比人質重要。”靳成銳一路往樓下跑,途中不時開槍射殺圍衝上來的大兵,槍槍斃命。


    楊光看到圍湧上來的大兵,聽著充斥耳邊的槍聲,即緊張又安心。前方是未知的路,但能和他在一起,她又有什麽好怕的?


    瞧著緊握自己的大手,楊光在靳成銳擊斃一個士兵時,順勢奪過對方的槍,便轉身背對靳成銳,把從樓梯下來士兵幹掉。


    兩人前後配合的下到一樓,看到從正門如潮水湧來的士兵,轉身往走廊後麵跑。


    後麵也有許多人,士兵已經將白色大樓包圍。


    楊光和靳成銳靠在牆壁後喘息,在要繼續往外衝時感到地麵劇震,接著不遠處的黑夜裏火光衝天。


    爆炸讓士兵們慌了,許多跑去支援那邊,給靳成銳和楊光減少了不少阻礙,但當他們跑出大樓時,因為謝爾蓋·亞當一句話,士兵又全部圍向他們。


    謝爾蓋·亞當站在窗戶前陰森的講:“把他們兩個抓起來!我要活的!”


    看到圍攏過來的士兵,靳成銳換了一個彈夾,剛毅冷峻的臉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看了眼後麵,對楊光講:“分頭行動,你從正門出去,別回頭,一直往前跑。”


    現在大部分的士兵都集中在了後門,楊光想了兩秒就點頭,轉身往正門跑。


    還未等楊光跑到大廳,後方便響起激烈的槍聲,她沒有回頭,抬手幹掉兩個大兵,在前門又跑進幾個士兵時,飛跑的跪倒擦出去時一連五槍將人擊斃。


    楊光一滾出大門,就聽到來自莊園外的槍聲,接著兩個黑影朝她走來。


    看到前門有人接應,楊光有不好的預感。她以為長官還有安排,沒想到他什麽後路都留給了自己,包括厲劍!


    在厲劍與兩位戰友的掩護下,快要達到園門與傅程鵬林錚華兩匯合的楊光,被兩束刺眼的燈光照得睜不開眼。


    一輛他們白天看到的軍用綠卡朝莊園開來,卡車上的人看到被伏擊的莊園,立即紛紛拿槍跳下車。


    看到俄方士兵,楊光立即對傅程鵬講:“你們快走!不用管我!”


    半蹲射擊的兩人,看到兩個排的兵力,傅程鵬下令撤退,而原本掩護楊光的厲劍轉向他們兩個,一一將對他們有威脅的士兵清除掉。


    長達近二十分鍾的火力交涉,傅程鵬和林錚華安全退出莊園,楊光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在確定他們都沒事後鬆口氣,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士兵們。


    被俘?這個詞她可不陌生,沒什麽好怕的。


    隻是讓楊光意外的是,走在最前麵的是個穿便裝的男人,眼鏡下麵露出道醜陋的刀疤,想這個應該就上阿布爾·艾力神父說的巴卡地頭蛇。


    巴卡看到是個隻到胸口的女孩,暴躁的拿下眼鏡低頭瞧她,操罵的講:“這是誰家的孩子?給我轟開。”


    楊光:……


    被兩個士兵架開的楊光有點憂傷,看他急匆匆走進白色大樓,剛想遛就被兩個士兵架進大樓裏。


    看到大廳裏正要軍醫包紮的謝爾蓋·亞當,楊光急切尋找長官的身影,隻見後院的士兵都已經撤走,情況不明。


    謝爾蓋·亞當身邊站了許多人,看到楊光就對其中一個人講:“先關起來。”


    被粗魯扔進陰暗的牢房裏,通迅器也被搜走,無法與戰友取得聯係的楊光走來走去,擔心長官的安危。


    在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一點點過去,不見天日的地下囚室分辨不出過了多久。


    沒有提審,沒有動靜,楊光慢慢冷靜下來,找了處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來,想長官可能已經安全脫險,他們正忙著抓人才沒來管她。


    想到這裏,楊光稍稍安心了一些。一個人栽了,總比兩個人都栽了的強。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兩小時,也可能是一晚上。


    楊光被開門聲吵醒,昏暗的燈光下看到被拖進來的人,心裏一緊連忙起身過去,望著士兵打開自己牢房的門,把人像扔屍體一樣扔了進來。


    看到熟悉的衣服,楊光喉嚨幹澀,等那兩個士兵出去就撲到“屍體”旁邊,把他翻了過來。


    即使做了心裏準備,當楊光看到那張沾滿血汙的蒼白麵孔時,大腦空白,窒息的無法言語。


    長官!


    楊光驚懼緩摸的摸向他,感到手掌下微弱的心跳,立即將人拖到牢房中間,急迫顫抖的把他臉上的髒汙擦掉,給他檢查傷口。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作戰服已不知道的去向,鮮血滲進深色的衣服裏,楊光用手一摸全是刺眼的紅,而後背破爛的t恤被血液粘在傷口上,從凝固的程度來看,後背的傷至少是兩個小時前的。


    看到皮開肉綻的鞭傷,想到自己安然無恙的這段時間,長官都在接受刑訊,楊光指甲深深扣進手心裏,許久才讓自己鎮定下來,給他全身都檢查了遍。


    身上這些傷都是考問留下的,長官肯定是受了其它傷才會讓他們抓住。


    果然,在楊光按到他左小腿時,大腿肌肉本能反應的抽搐緊崩起來。


    楊光解開他鞋帶,把褲腿拉上去,看到個食指大的圓形血洞。


    子彈還留在裏麵,她身上有手術刀,可是她沒有藥,如果不進行止血的話,他可能撐不過一天就會流血至死。


    隻能等出去了再進行救治。楊光把他褲腿放下,又怕他失血過多導致體溫下降,哆嗦的把衣服脫了給他蓋,便煎熬的等著。


    不管是誰來都好,她需要藥品。


    然而,一直沒有人來,就連送水和食物的都沒。


    楊光每隔小段時間就去檢查靳成銳,在第三次檢查時,發現他全身冰冷,又由於是趴著的姿勢,讓他的雙臂漸漸有些發青。


    嚇一跳的楊光拖起他,讓他靠自己身上,摸著他粘呼的頭發時想:靳成銳,你可千萬不能死在這裏,我可不想再重生一次去追你。


    想到印象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長官,現在這樣渾身是傷,血淋淋的躺在自己懷裏,楊光有些茫然。


    是她的提前加入害了他嗎?還是自己這個計劃本身存在錯誤?


    楊光想了許多,渾渾噩噩半睡半醒間被一句呻吟驚醒。


    “長官?”楊光看到他醒來驚喜的叫他,一摸他額頭又緊皺起眉來:“有點低燒,長官你別動。”


    靳成銳看了眼地方,見身上披著她的紅色外套,撐著地板坐到她旁邊,把衣服還給她,低啞的講:“穿著。”


    楊光糾結了下,見他深邃的眼睛在黑夜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悍,便老實的穿上。就算長官現在看上去像病貓,可實際他就是頭老虎,最好別趁機去拔毛。


    見她垂著臉,一副挫敗的樣子,靳成銳輕鬆的問:“怎麽,看到長官不開心嗎?”


    “長官,我應該開心嗎?”楊光哀怨的反問。


    靳成銳沒說話,望了她會兒,伸手幫她把衣服拉好。


    楊光低頭瞧到自己淩亂的衣服有些臉紅,想到先前的事著急的解釋:“我很好,真的!”她的心已經強大到能承受任何侮辱和失敗,除了眼前這個人。


    靳成銳嗯了聲,就沉默著望著牢房外麵


    原則上來講,看到對方與自己身陷一處,是不應該高興,靳成銳卻意外的覺得放心。能看著她,總比之前見不著也無法知曉她在做什麽瘋狂的事要好。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牢房靜謐像沒有人。


    楊光擔心他的傷,有些著急。“長官,有備用計劃嗎?”


    靠著牆的靳成銳偏頭瞧了她眼,沈靜吐出兩字:“沒有。”


    楊光:……


    靳成銳有些累,說了會話就又睡了過去。


    楊光見他雙眼緊閉,擔心的小聲叫了兩聲。


    “安靜,大兵。”


    聽到他有力的聲音,楊光放心了,緊貼著他坐著。


    靳成銳沒有說話,由她埃著自己。


    可能是跟長官說了話的原因,楊光睡不著,昏暗的光線裏看他貼牆坐的大九十度,又看自己的小九十度,緩緩把自己的小短腿從他的大長腿旁邊縮起來,抱著雙膝往他身上靠,聽他有力的心跳,想能跟長官這麽親密接觸,似乎被俘也不是件很糟糕的事。


    “看來你們過的很愜意。”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被再度開啟,謝爾蓋·亞當的聲音伴隨著燈光而響起。


    楊光警惕的坐起來,望著被人擁護著進來的謝爾蓋·亞當。


    謝爾蓋·亞當披著件軍官的披風,裏麵穿著件雪白的襯衫,右手被吊在脖子上。


    他一走到楊光的牢房前,就有士兵擺來張椅子。


    謝爾蓋·亞當靠著椅背,看著像炸毛貓的楊光,態度友好的再次問:“你叫什麽名字?來這裏想做什麽?”


    楊光緊閉著嘴不說話。


    謝爾蓋·亞當似乎心情很好,沒有為難她。“這樣吧,隻要你告訴我這個男人是你什麽人,我就放你出去。”


    你就騙小孩吧。


    一直閉著眼睛的靳成銳,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簾冷冷望著他。


    被他銳利的眼神看著,謝爾蓋·亞當混身不舒服,諷刺的講:“閉上你的眼睛勇士,如果你還想挨鞭子我不介意再抽你一頓。”


    “他是我哥!”一見他跟靳成銳杠上,楊光立即開口,引開他的注意。


    謝爾蓋·亞當看她急切的樣子,又看了眼男人,便不再管他。“你哥?小寶貝,能說說你是什麽人嗎?”


    “你去問巴哥不是更詳細?”


    “巴卡說他不認識你。”


    想到在外麵碰到的男人,楊光知道自己不能拿他忽悠人,就什麽也不再說。


    “不想說是嗎?不急,你會說的。”謝爾蓋·亞當站起來,對旁邊的大兵講:“拿鞭子來。”


    ------題外話------


    (木有錯,香瓜寫這個就是為了虐長官的,誰讓他高冷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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