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國矚目的值民衛星一號將在今天中午的十二點發射,我們將全程跟蹤報道。”


    “還有三十分鍾值民衛星一號將會升空,我們都非常期待這次的實驗能取得突破性的成果。”


    “伊莉沙家族已經進入值民衛星一號,如果這次發射成功,他們將是第一個去到火星的家庭,在那裏進行長達十八年的試居,成為首批移民宇宙的人類。”


    災難後的俄方陸地麵積大大減少,他們熱切的想要尋找更大的土地進行居住,為此他們準備了二十年,比美方還先進行值民的實驗,如果這次他們成功,美方領先世界科技的名頭就要轉嫁給俄了。


    這是一次前所畏有的實驗,不僅是俄,世界所有國家都在關注著,包括海盜們。


    距離發射時間還有十分鍾。


    瞭望台的人緊張激動,攝影師與記者忐忑的等待著,火箭發射區則是一片戰鬥氣氛。


    當十二點的時鍾敲響,殖民衛星一號整點發射。


    從直播現場傳來的視頻,讓市民們都仿佛身在其中。


    楊光和靳成銳匆匆趕到臨時基地,剛好看到發射場傳來的震耳欲聾的轟鳴。


    “楊光,韓冬他們沒有跟你一起?”朗睿看向跟在靳成銳身後的女孩。


    楊光心虛的搖頭。希望韓冬他們能在一個小時內趕回來。


    這是他們戰狼部隊的守則,不管你是去到美洲還是哪裏,收到傳叫一定要在一個小時內趕回基地。


    而被楊光敲破窗戶的破軍車倒是沒丟,就是韓冬他們把車開去維修店裏維修,在收到傳呼時修車師傅才剛把玻璃搬出來。韓冬他們顧不得那師傅的大喊大叫,直接上車跟土匪似的跑了。


    他們比長官和軍醫晚到了兩分鍾,看到圍在電腦前的他們,都立即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火箭已經拔地而起,像巨龍的火焰將殖民一號發射升空。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滿懷激動、忐忑、緊張的等待著。如果能發射成功,地球能減少許多負擔,那些無家可歸的海盜們也能重新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


    楊光看著顛簸畫麵裏升空的白色巨人,捏緊了拳頭。


    實際不管這次發射成功與否,都是各位國家都擔心的事。如果成功,那麽他們的科學家們壓力更大,可能會造成恐慌,而如果不成功,海盜們的希望又破滅,鬼知道他們會做什麽過激的事,所以才會傳叫在外的隊員回來,以便在上麵的命令下達後,第一時間拔營部署。


    “看來美方要讓賢了。”


    就在朗睿說完這句話,人們開始歡呼和喜悅時,直指蒼穹的殖民一號發出異常震動,畫麵也跟著劇烈顫抖,像地震般,瞭望台上的人緊緊抓住護攔不讓自己摔倒,連士兵都在伸手遮擋飛揚的塵沙,隻有攝影師還在堅持拍攝。


    模糊的畫麵突然像爆炸的巨大煙花,屏幕前的人大張的嘴忘記閉合,怔怔的看著隕落的殘骸。


    楊光他們被這一幕震驚的無法思考,雖然不像現場的人那麽失控,可心還是漸漸往下沉。


    然而,這並不隻是發射失敗而已,堅守崗位的攝影師拍到了讓俄以及周邊國家都極為恐慌的事。


    殖民衛星一號在空中爆炸後,強大氣流摧毀了發射站,到達華氏度1000的高溫引爆了地下的核反應堆,既而發生第二次爆炸。


    重達六噸的核泄露,殖民號爆炸的衝擊波帶著高輻射放射性粒子急驟升空,橫掃上千公裏。


    很快,盡職的攝影師把鏡頭轉向瞭望台上的人,在顛簸的畫麵裏他們看到身體開始有變化的觀眾,看到他們的皮膚開始潰爛,開始流出鼻血,最後畫麵越來越低,鏡頭拍到了水泥地板,顫抖了幾下便再無反應。


    這是他們中方的記者,他放棄逃跑的時間,將最後這一幕傳送回來,這讓人無法冷靜看待的一幕。


    心沉到穀底的狼群們,此時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災難開始了。


    這次俄方發射衛星號的地方是在哈尼,離中方不算近,但也不算遠。


    在戰狼他們知道事情不可收拾時,國防部同樣進入戰鬥狀態。


    氣象局向國防部匯報了此時的風向,情況很不容樂關,表示最多還有一個小時,空中的輻射粒子就會進入中方的漠河。


    國防部第一時間通知漠河政府,讓他們出動全部的警員、軍隊,立即將市民撤離,能撤離多少是多少。


    這是一場與時間爭鬥的比賽,容不得他們輸。


    在漠河人民撤離時,這次政府下令不再進行報道,並在大興安嶺建立根據地,阻止外麵的人進入,製止裏麵的人出去,同時發布新聞稱這次輻射並不會影響中方,讓大家放心等等。


    看到新聞的市民在驚呼後就事不關已,因為他們覺得哈尼離他們太遠了,這什麽核爆炸根本威脅不到他們,再加上漠河下麵是大興安嶺和呼倫貝爾,都是地處偏僻人跡罕見之地,政府有心將那裏隔絕起來太容易了,所以,在俄方亂成一鍋時,中方還算和平,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


    在軍隊、專家、醫生、物資等大批量被送到大興安嶺根據地期間,戰狼及各軍隊也進備戰狀態,都在緊張的等候上麵的安排。


    朗睿樂觀的講:“你們都回去訓練吧,這麽多部隊,可能都輪不上我們。”


    戰狼他們並不知道實際情況和國防部是怎麽做的,在沒有通知下來前,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在等的時候加強訓練。


    在長官的同意下,韓冬他們把采購的東西放到臨時基地,就開著那輛沒有玻璃的軍車回戰狼。


    楊光坐在副座,趴在沒有玻璃的窗戶上,瞅著倒退的風景,想這次任務上麵會讓誰去?畢竟比他們要厲害的特種部隊太多了。


    這次事件用不了多久其它國家都會知道,是眾國最為關注的事,任何一支部隊都渴望去執行這次的維和任務,如果任務完成,他們不僅能獲得榮譽,還將得到國防部及軍部的重視,當然這些隻是其次,他們最主要的還是解決這次危難。


    車裏的幾人都沉默著,像楊光、韓冬、徐驊他們是在想著這事會不會讓戰狼去,什麽時候去。厲劍則在想這次事情對中方的影響有多大,該如何解決。劉猛虎和陳航則想著他們要抓緊時間訓練,隨時等待出戰。


    “隊長,我們先從哪一步開始。”楊光站在訓練場上,問韓冬要訓練計劃。


    韓冬看了看時間。“你們先去近戰室熱身,我去寫報告。”


    每一份訓練計劃都要總指揮官批準,在他確定可行後才能實施。


    楊光他們點頭,拿著槍進了近戰室,將剛才的事拋到腦後。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加強自己,那些他們不能控製和決定的事,想了也白想,還是做點實際的。


    但是他們都在期待能接到前往漠河的命令,然而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這種等待中,戰狼部隊的新晉成員出來了,一共是八人。


    朗睿看著成員名單,有些緊張的望著總指揮官。因為他想淘汰的三人,還有兩人留下了,分別是高博、晨曦。


    靳成銳看著成員評估資料,平靜的講:“指導員,通知所有人員,準備歡迎新成員事宜。”


    “是!”


    而正掛在單杠上的楊光他們聽到新戰友要來了,眼睛唰的一亮,如幼兒園的小朋友看到玩具般興奮,個個用最快速度衝回宿舍換上常服,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


    徐驊看笑得像白癡的楊光,好笑的問:“小陽光,至於這麽高興嗎?跟撿著寶似的。”


    楊光依舊笑得比太陽還燦爛。“驊驊,有新成員進來就代表我是老兵了,貨真價實的老兵!”就沒人再敢說她小,而且她還要拉擾他們,一起對抗惡勢力?!


    戰狼的旗幟和國旗在風中飄揚,戰狼所有隊員站在旗幟下,麵向基地大門,表麵平靜,內心火熱,他們都在等著那八名新戰友的到來,等著他們加入戰狼,等著和他們一起並肩做戰。


    和從前一樣,總指揮官隻發表了簡短的致詞,再次灌輸了一名特種隊員的精神,而在最後一周被這位惡魔總教官親自操練的八名士兵,聽得熱血高漲,像得到班主任誇講似的,個個目光如炬,隨時可奔赴戰場。


    “在這裏我還要宣布一件事。”靳成銳深邃的視線看向所有隊員,冷銳沉著的道:“從現在起,周斌隊長將擔任戰狼的副指揮官,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他可以做任何決定而不需要我的批準。”


    聽到這裏,朗睿沒有意外,臉上帶笑的講:“我們歡迎副指揮官出來發表感言。”


    看到走出來的周斌,楊光和韓冬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帶頭鼓掌。


    戰狼隻有一個指導員可不行,不管他有多厲害,還是有許多事顧不過來,就像上次的入侵者行動,他為了守著他們,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休息。


    他們不意外,周斌卻很意外,他完全沒想到會成為戰狼的副指揮官,沒有一點準備的他硬著頭皮走到中間,望著他們一張張熟悉的臉,和親自訓練出來的新兵,許久才說:“我是黑豹的一名隊員,這點我永遠都不會忘,起初來到戰狼我隻想看著你們這群年青、熱血、充滿無限潛能的士兵,去完成一個個充滿挑戰和未知危險的事,這讓我同樣激動,在你們平安回來時感到由衷的高興,在隊員犧牲時感到難過,我體會著這些強烈證明我還生在軍營的感覺,想著等有一天部隊不再需要我時回家種田,卻沒想到長官給了我這麽一顆重磅炸彈。”


    楊光笑著講:“副官,你就別想著種田了,好好捧著你這顆炸彈守著戰狼!”


    聽到她的話隊員們跟著笑起來。


    原本莊重肅穆的迎新會,氣氛一下輕鬆了不少。


    周斌也笑起來,不多不少,充滿軍人風采的講:“好。”


    周斌這聲好,讓狼群沸騰了起來,讓新兵們很不是滋味。


    啊喂,明明他們才是主角好不好!


    戰狼因為新戰友和周斌一事,可以說是雙喜臨門,炊事班的兵哥們,從兩點後就幹勁十足的張羅著晚飯,準備替新兵接風,替副官慶祝。


    基地裏一片熱熱鬧鬧的,還有人提議要不要掛紅燈籠。


    “紅燈籠?”楊光疑惑的看陳航:“周副官又不是和新戰友結婚,掛什麽紅燈籠?”


    “紅燈籠不一定是要結婚才掛,過年或是什麽重大喜慶的事都可以掛。”陳航極力解釋。“我們那裏有個高考狀元辦酒宴時,就是這麽幹的。”


    “航航啊,這裏不興這個,你跟猛虎兩人去搬幾箱酒回來,晚上兄弟們喝個痛快,比紅燈籠管用一萬倍。”朗睿把一打紅彤彤的毛爺爺塞他手裏。


    陳航看他們幾個目露精光的眼神,知道指導員說的對,便和劉猛虎開著那輛破軍車突突的去市區買酒。


    楊光笑眯眯的看著朗睿。


    朗睿抖了下,挑著眉問:“有事?”


    “指導員,突然發現你很大方。”楊光繼續笑,把右手伸向他:“采購的費用是不是該給我報銷了?一共是一萬九千八,後麵的八就不要了。”從現在起她要結約用錢,婚後他們都是大人了,要獨立了啊,不能讓父母養就要讓男人養,長官負擔太大了。


    “你還好意思說,買個三十四的胸罩誰穿得下,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小巧玲瓏…啊!”


    不等他說完,楊光一拳就迅速招呼他臉上,把朗睿給打懵了。


    楊光狠狠的講:“一萬九千八,一個子都不能少!”


    韓冬他們:……


    看軍醫楊長而去,韓冬他們看向他們的指導員,同情的講:“指導員,小陽光是不會管你的,我們用雞蛋幫你揉揉?”看吧看吧,這就是得罪軍醫的下場。


    氣得吐血的朗睿拒絕他們的好意,氣衝衝跑去指揮室找靳成銳告狀。


    “那個楊光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指導員,不行,我一定要狠狠治她一下,不然她都翻天了!”


    靳成銳掃了他眼臉上的一隻熊貓眼,繼續看有關俄的新聞報道,淡淡的講:“肯定是你又踩著她尾巴了,不然她不會咬你。”


    朗睿走到他桌前,很嚴肅的指控她。“我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買錯了碼,讓沈炎穿不上,最後還是用尼龍繩綁著的。”


    這事確實是她辦事不力,不過那個時候也是自己把她叫出去,才會讓她出了差錯。靳成銳沒吭聲,由他訴苦。


    “而且她不知道這些隻是道具嗎?一萬九千八,她以為是買晚禮服呢。”


    靳成銳麵無表情的問:“是誰讓她去買這些東西的?”


    “她不是女孩子麽,自然是讓她去買這些東西,不然叫韓冬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去買內衣多奇怪。”


    “這麽說,是你讓她去買的?”


    朗睿一噎,默認了。


    靳成銳挑眉,批評教育的講:“這事是你沒安排妥當,她自小穿好用好,買的時候自然已成習慣。”


    朗睿:……


    “快點把錢給她報銷了。”


    朗睿:……


    結果朗睿告狀沒成反被說,這個晚上他注定是要鬱鬱而眠了,因為他頂著一隻熊貓眼,沒法參加晚上的歡迎會!


    歡迎會是在操場上進行,這樣後麵收拾起來也方便。


    一起擺桌子搬凳子,搞得紅紅火火的韓冬他們,在劉猛虎和陳航搬下幾箱啤酒時,讓他們留兩瓶給指導員送去。


    “指導員怎麽了?”劉猛虎擔心的問。


    徐驊幸災樂禍的講:“被軍醫打了,哈哈。”


    劉猛虎和陳航:……


    指導員還不錯啊,為什麽徐驊那麽高興呢?


    徐驊閉著嘴笑,想隻有他們兩個呆瓜才會覺得指導員好。


    “航航,快點來幫忙。”在拉電線的楊光看到外邊的陳航,立即衝他揮手。


    陳航向韓冬說了聲,跑過去和她一起拉,把燈光弄好時隨意的問她:“小陽光,你怎麽把指導員打了?他一定會去跟長官告狀的。”


    “哦,沒事,別擔心,長官是明事理的人。”


    此時窩在宿舍的朗睿,靠在椅上拿雞蛋揉眼睛,一邊哀怨的想:總指揮官好像越來越偏向軍醫了,這是不是說明,小陽光快要得手了?


    想到這裏朗睿心情複雜,隱隱有些擔憂。“希望他們的關係,不會影響他們在戰場上的發揮及行動。”


    靳成銳想過這個問題,倒沒有這種擔心。他們都是合格的軍人,在戰場上他們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順利完成任務,這就是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能夠控製個人情緒。


    晚上的歡迎會很熱鬧很歡樂,在總指揮官及副指揮官講完話就開始了,狼群們因為有酒,那跟當了幾十年和尚突然看到肉一樣,瘋狂的難以想像。


    楊光在兩個戰友搶奪桌上的酒時,端著飯碗利落的閃開,走到韓冬和徐驊身邊。“隊長,你去叫聲指導員唄?”


    “去叫他也肯定不會來,我們等會給他留點菜。”韓冬安慰她。“沒事的,你看長官都沒有找你談話。”


    “楊光。”


    韓冬剛說完,聽到這個聲音的楊光心裏咯噠了一下,苦著臉看他。


    韓冬向她攤手,又給了個鼓勵的眼神。


    楊光垂著頭,磨磨蹭蹭的走向靳成銳。


    ------題外話------


    對還在的妹子飛吻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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