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虎隊準備撤退前六十分鍾,楊光他們各自去找宿舍,放好行李開始接手北極村。


    他們現在所在的樓非常大,是政府的大樓,前邊是廣場,背朝俄羅斯。


    由於是政府大樓,自然就沒有上下床鋪,也沒有集體宿舍。楊光跟著韓冬他們一起去看房,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並且房間都很好,這比起以前任務中的風餐露宿,這可真是五星級住宅。


    “我就要這間了。”在看到第三間時,楊光走進去打量了圈,偵察過四周環境後,決定不走了。


    “那好,楊光你住三號房。”韓冬看了下房間,退出對徐驊、厲劍他們講:“為節省時間,你們各自挑選自己的房間,記住,隻能是這一排的。”


    “是。”


    他們這一排總共有十二個房間,而飛虎隊的人早已打包好行李,到時間拿起包就走,所以戰狼的幾個人完全有得挑。


    楊光看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鍾,她缷下背囊,找出衣服拿上臉盤毛巾,最後又把長官送的那把蘭博刀帶上,就去找洗澡的地方。她剛才上來的時候,已經留意了下,現在她去找應該不成問題。


    關上門,楊光走到一號房,跟韓冬說了聲:“隊長,我去找澡堂,五分鍾回來。”


    從出來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洗過澡,雖然說天氣冷,但是背著幾十公斤的裝備汗還是出了不少的,連韓冬都覺得不舒服,因此他沒有阻止,提醒她:“注意安全。”


    楊光應下,端著洗漱用品下樓。


    下麵幾層樓很安靜,可能是沒有人的原因。


    楊光看到地麵站崗的兩個兵哥,往二樓最左邊走去。


    現在是淩晨十六分,前邊院子裏靜悄悄的,亮起的路燈把若大的廣場照成橘黃色,朦朦朧朧的卻一點不溫馨,反而讓人感到股冰冷而絕望的氣息。


    寒冷的風從背上刮過,吹得路邊的樟子鬆左右搖晃,靜謐的空氣仿佛層層包裹著身體,讓你無乎呼吸。


    楊光走在走廊上,除了風聲她就隻聽到自己的腿步聲。她停下望了望四周,繼續走。


    “嗒嗒。”作戰軍靴踩在地上細微的聲響,在此時顯得無比清晰。


    楊光放慢腳步,這下連她都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了。


    沒有這擾人的聲音,楊光走到路的盡頭,握住最後一扇門的手柄,打開獨立的單人洗漱間。


    就在她準備打開裏麵的燈時,她有些不放心的撐著陽台,把前院又仔細打量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空蕩蕩的像座鬼城,唯一慶幸的是這裏的水和電供應正常。


    在她低頭往下打探時,房子左側的大樟樹裏,一個黑影緩緩往樹裏靠了些,黑暗中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陽台上的大兵。


    楊光沒看到人,啪的打開洗漱間裏的燈,關上門。


    看到她進去,樟樹裏的人開始往外爬,敏捷的攀著樹,輕巧的翻到陽台上,看了下窗戶裏正在洗澡的人影,他左右看了下就準備往前邊走。


    “嗨,怎麽來了都不打聲招呼。”楊光打開門衝他笑著說,在他反過頭要掏槍時,端起臉盤水就用力潑向他,在他被水洨個透心涼時,一個高跳高踢將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人掃倒,下一刻蘭博刀瞬時抵在他脖子上。


    “陽光!紅狼!”聽到下麵的動靜,韓冬和厲劍他們全拿著槍飛速跑下來。


    看到被她製服的人,韓冬搜走他身上的槍,把他拉起來扔給劉猛虎,轉頭看楊光。“有沒有受傷?”


    揚光搖頭,走近被劉猛虎死死的製服雙手還在頑固掙紮反抗的人,一把扯掉快遮住他半張臉的帽子。


    “女的?”


    看到掛著淩亂濕發的臉,還有深邃漂亮的藍色眼睛,幾個人震愕。


    韓冬沒有手軟和猶豫,有條不紊的吩咐。“把她帶走,黃鼠狼去叫狼頭。”


    “是!”


    看到匆匆跑來的陳航,靳成名知道出事了,迅速下了盼望台。


    路維跟著他下去。


    “報告。”陳航向他們兩個敬禮,對自己的長官說:“報告長官,我們抓到一個女人,像俄方的。”


    “在哪裏。”靳成銳說這話時已經大步朝屋裏走。


    “隊長把人關在二樓的一間空房間裏。”陳航跑著在前麵給他們帶路上。


    聽到地方,靳成銳和路維兩人幾乎小跑下去的。


    有俄方的人潛了進來,這證明他們的防禦和警戒係統出了批漏,是極為嚴重的事情。


    空房間裏,劉猛虎剛把人綁好,就看到門被用力推開,兩位長官大步流星走進來。


    椅子上的女人看到他們這麽多人,也不害怕,似乎不是被俘虜了。


    靳成銳掃了眼非常鎮定的女人,望向韓冬:“在哪裏發現的她?”


    “狼頭,是紅狼抓的人。”韓冬望著楊光。


    靠在牆上的楊光站直。“外麵的樟樹上。”


    “帶路。”靳成銳在她走出房間時對路維講:“看好她,同時叫你的人注意安全。”


    “明白。”路維應著,立即在無線電裏通知部下。


    楊光把他們帶到事發地點,指著左側的樟樹。“當時她應該是藏在樹上,我不確定,故意進去洗澡引她出來的。”


    樟樹很大,應該有十多年了。


    靳成銳查看樟樹,往旁邊站了些。“餓狼、灰狼,下去看看。”


    “是!”


    韓冬、徐驊收到命令就收起槍,爬上陽台跳到一根大樹枝上。


    這顆大樟樹裏黑漆漆沒有光線,路燈和房間裏的光全被茂盛的樹葉摭擋,還好的是由於馬上就要進行交接工作,韓冬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紅外夜視儀給他們提供很好的幫助。


    順著樹枝,韓冬和徐驊兩人落到地麵,據槍觀察周圍。


    確認安全,韓冬示意徐驊警戒,他握著槍到處察看,找到那個女人來的方向。他朝著痕跡的方向眺望,在無線電裏向和長官報告。“狼頭狼頭,發現情況。”


    “原地等候。”


    “收到。”


    韓冬蹲下來,據槍注意各個地方的動靜。


    楊光在厲劍、劉猛虎、陳航都跳上樹下去後,也跟著爬上陽台,準備和他們一起去。


    她沒有頭盔和槍,靳成銳想了下,還是讓她跟著。


    來到這裏還未接手就進入戰鬥的戰狼小分隊,和他們以前無數次作戰時一樣,他們分散走開,但每個人之間都有一定距離。


    在有紅外夜視儀的幫助下,他們順著足跡走到一條河邊。


    這是黑龍江源頭的一條分支,想要從俄方偷渡過來,則需要渡過急湍的江水。


    靳成銳眺望夜色裏的俄方,低聲講:“四下搜索,十分鍾反回原地。”


    剛才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濕透,這說明她不可能是遊泳過來的。那她是怎麽過來的?船?衝鋒艇?是否有同夥,如果有同夥他們現在又會在哪裏,這是目前最需要確定的事。


    現在月上當空,沒有夜視儀的楊光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她跟著隊長一起行動,和他順著河邊找到隱藏在篙草裏的小舟。


    “一葉小舟。”看到兩個槳葉,楊光嘖嘖稱奇。她可是從黑龍江的源頭渡過來,要是風大一點吹翻了,她恐怕還沒偵探得情報就先淹死了。


    “走吧,雖然河邊有很多足跡,但都是一個人的。”韓冬仔細觀察過四周,往回走。


    在他們幾個都回到原來位置後,厲劍還沒有回來。


    靳成銳在到時間還沒看到他,在無線電裏呼叫他。


    “報告長官,我看到對麵江岸有人。”厲劍壓著聲音跟他匯報。


    聽到他的話,韓冬和徐驊他們立即警戒起來。


    靳成銳站著沒動,命令他:“迅速撤回。”


    “是!”


    在等到厲劍後,狼群集體返回,和飛虎隊正式交接。


    因為他們找到個偷渡者,一下忙碌起來的飛虎隊成員,看到他們進來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仍在工作,查找漏洞。


    而在他們進行文件及室裏交接時,白林拿著儀器進來氣憤的講:“你們行動怎麽不叫上我?如果不需要我,就請向上麵的說清楚把我調走!”


    “白先生,我們是臨時決定,下次不會忘記你。”靳成銳向他解釋,沒有高冷的無視他。


    聽到他的話,白林看了他眼便不再說話。


    見他拿著個圓形探測器在劉猛虎身上掃來掃去,楊光好奇的問:“白先生,這玩意兒是做什麽的?”


    “測輻射儀。”白林沒空跟她瞎聊,檢查完劉猛虎就講:“下一個。”


    每個人都被他仔細檢查了遍,連靳成銳都不例外。


    靳成銳看著做記錄的白林,剛毅的臉上麵不改色,他耐心的等著,聽取他的結果。


    幾十秒後白林抬頭看他們。“有一點點超標,但不是很嚴重。”白林對視靳成銳,再三提醒。“以後不管什麽行動,我希望靳準將都能把我帶上。”上麵本來派遣的是國家科學院裏資曆最老的核研究專家,在他負傷不能繼續這個項目後,才臨時決定讓他停下手裏的項目先來這裏支援,可見上麵對戰狼有多重視,所以不管這是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他都希望他們不要出事。


    “我會的白先生。”靳成銳沒有拒絕,答應了他。


    楊光看長官薄唇緊抿,再三的回應他,那些輕鬆的玩心消失了。


    這裏的一切都和外麵的差不多,風是冷的,光是亮的,樹是綠色的,就是原本繁華的旅行勝地,現在除了他們這些駐紮戰士便不見人蹤,所以楊光對輻射這個詞,真沒怎麽畏懼。


    剛才白林的認真,和長官的嚴肅,似乎在說明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完成室內交接,路維讓專門的負責人給他們介紹外圍的警報係統和監控係統。


    “我們分別在中國最北一家人和北極山莊設立了崗哨,現在我們有兩名隊員分別在這裏值班。”一個上士指著地圖,把事情交待的詳細。“警報係統的範圍是……”


    在戰狼和飛虎隊進行交接時,白林也和他們的核專家在另一副地圖上聊,告訴他已經探索過的地方,哪些是安全區哪些是危險區。


    兩方人馬用了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交接完畢,這時也剛好是淩晨一點。


    路維看時間,讓部下拿好行李,準備離開。


    看到他們整裝待發,楊光很有感觸,和長官去送他們。


    這裏的儀器設備都是全新的,為了抵製俄方暴徒,中方沒少花錢,所以在楊光和韓冬他們都去送飛虎隊的時候,陳航已經撲在這些最新儀器上麵了。


    最後走的徐驊看他像抱著美女大腿似的表情,想他以後肯定難討老婆。


    楊光他們沒有阻止陳航亂來,不知他們是哪裏來的自信,斷定陳航不會把這些精密儀器搞壞,不過就是這麽神奇,似乎從來隻有機械到他手裏變好的,從沒有變壞的,這次也一樣。


    在他們去送飛虎隊短短的三分鍾裏,陳航已經找出了係統的漏洞,並自信滿滿的講:“長官,給我幾分鍾,我就能把漏洞修補起來。”


    “能夠堅持多久。”有漏洞就證明這套體係還不夠好,早晚還會被敵方攻克。


    陳航手指飛舞,在亮著光的儀表盤上,輕鬆自如的操作著。“至少能堅持六個小時,長官足夠了,我會在這六個小時裏重新寫份新的防禦係統。”


    六個小時後就是天亮。


    靳成銳沉著眉,沉默會兒後冷靜決斷的下命令。“徐驊去接手一號站崗點,劉猛虎接手二號站崗點,韓冬和楊光在樓外設立流動崗,厲劍負責樓頂安全,所有人每間隔五分鍾報告一次。”


    “是!”


    楊光迅速回房,把頭盔和槍帶上,同時還帶上了豆豆。巡邏它可是好幫手,一犬頂她和隊長兩人。


    在樓下等她的韓冬看到豆豆,心裏稍微放鬆了些。有豆豆陪著她,她肯定會覺得時間過得快點。


    “隊長,我們是兩個一起,還是各自負責一個方向?”


    “你往那邊我往這邊,保證大樓前後都有人。”


    “沒問題。”楊光立定敬了帥氣的禮,帶著豆豆往後邊走。


    韓冬看她走那邊,他就走她的反方向。


    他們是環繞大樓走,這樣總會在一個地方碰見對方,如果沒有碰到那麽不用五分鍾就能發現問題。


    楊光沒有給豆豆帶牽引繩,現在它在前頭走,她在後麵跟,不時的跟它聊天。“豆豆,你說那個女人就不怕死嗎?敢乘那樣的小舟偷渡,真是不要命了。”


    “汪汪。”豆豆跑在前頭,聽到她的話反頭衝她吠了兩句。


    看到豆豆的毛被風吹得起了波浪,楊光無所謂的講:“管她呢,等航航把係統更新了,我們就去審問那個女人。”不過他們得做好她什麽也不會說的準備。“豆豆,你說我們想什麽法子讓她開口?嚴刑肯定是不行的,不如叫劉猛虎色誘好了……”


    而控製室裏,揚州看他們一下子就全部離開,左顧右盼的看看門又看看靳成銳,想他能做些什麽。“靳準將……”


    “你明天要去實地偵察,現在回去休息。”靳成銳不等他說完,打斷他的話。


    聽到有自己的事兒,揚州連忙點頭。“是!”


    當揚州走掉後,無動於衷的白林,在看了會兒前麵那位博士留下來的手紮,便也打著哈欠回房休息了。


    現在控製室就留下陳航和靳成銳兩個人。


    靳成銳坐到辦公桌後看了下時間,便看起了飛虎隊的戰地日記,聽著無線電裏的聲音,一直到天亮。


    **


    黎明的曙光從地平線上升起來,金色的光輝灑滿大地,楊光敢肯定,這是她幾十年來看過最美的一次日出。


    看她碰麵的韓冬,看她一人一狗都麵朝南邊,那一致的模樣和眼神,真是應了那句什麽人養什麽狗。“楊光,我們還得繼續。”


    “噢隊長,我都走了六個小時,請讓我暫時的休息一下。”楊光還沒欣賞夠呢。“隊長,這裏的太陽真漂亮。”


    “這裏是最北的地方,如果碰上好時候,晚上還能看到北極光。”韓冬也被她感染,停下腳步看著初升的太陽。


    “我討厭夜晚,可是如果能看到那麽漂亮的景色,又似乎不是很糟糕。”


    “不管你喜歡或討厭,夜晚總是會有的。走吧楊光,我們得繼續。”


    在剛才那一刻,不隻是楊光和韓冬兩個人在看太陽,徐驊和劉猛虎,樓頂的厲劍,控製室的靳成銳,都在望著日初的方向。


    緊張的六個小時過去,靳成銳看著透進玻璃的陽光,想第一個晚上平安過去了,接下來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夜晚,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長官,係統已經升級成功,現在就算是一隻老鼠跑進來,我們也能發現它。”熬了個通宵,又是一直用腦的陳航,青春的臉龐看不見一絲疲憊,精神飽滿的像剛做了有氧運動,此時正興奮著呢。


    “嗯。”靳成銳點頭,對無線電裏的人講:“五分鍾後,全體人員主控室集合。”


    五分鍾,徐驊和劉猛虎從兩個崗點趕回來,正好需要五分鍾的時間。


    楊光聽到長官的話,想徐驊應該已經解決安全問題,就對韓冬講:“隊長,我們再看會日出吧?”


    “我們去前邊等徐驊和劉猛虎他們。”


    楊光和豆豆都同時拉下腦袋。


    韓冬忍俊不禁,笑著講:“去前麵一點,那裏照樣能看到陽光。”


    “是隊長!”


    集合後,靳成銳取消原飛虎隊的另外兩個崗哨,曾加了每天巡山的任務,目的是熟悉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以便在戰鬥時能充分發揮他們所長。


    巡山分為兩組,一組是由韓冬帶隊,隊員有楊光和劉猛虎。第二組是揚州帶隊,隊員有厲劍和徐驊。陳航則留在家裏,看著控製室裏的監控視頻。靳成銳負責審問昨晚的俄方女人。


    白林看了他們兩個隊要去的地方後,選擇跟韓冬他們一隊。


    “厲劍,你拿著這個。”白林不放心,把一個類似手表的東西給他。“這個能自動測量輻射指數,如果上麵的數字變成紅色,你們就要立即退回來。”


    “是。”厲劍慎重的把它戴手上。


    在他們都準備妥當後,靳成銳叮囑他們。“不管發生什麽事什麽原因,你們都必須在中午的十二點前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


    兩路人馬走出大樓就分頭行動,韓冬是a隊,他們負責城市,b隊的揚州他們負責山上。


    靳成銳看他們走遠,讓陳航注意看著就去二樓的空房間。


    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聽到開門聲,無力的轉過頭。


    靳成銳坐到她對麵,望著她無神的藍色眼睛,運籌帷幄的講:“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及為誰做事。”


    “你不問我是怎麽過來的嗎?躲過你們的監控係統,進入到你們住處。”女人莫約二十*歲,外國人立挺的五官在她臉上尤顯得漂亮,現在她反問他,臉上沒有一點懼意,甚至還些優越感。


    對她的挑釁靳成銳沒有不悅,冷俊的臉上毫無情緒。“這些我不需要知道。我已經給了你一次說話的權力,如果你拒絕,我會讓你後悔錯過這次機會。”


    他說的很平靜,低沉的嗓音像陳述一個事實。


    女人沉默了下,笑得美豔。“想嚇唬我?我摸槍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


    她比靳成銳要大一點,說這話跟白林說天天騎馬去上學一樣性質。


    看她一副視死如歸,靳成銳拿出一卷紗布,在她劇烈搖晃時綁住她嘴巴,下手一點沒溫柔。


    粗糙的紗布將她的上下鄂隔開,因為她的掙紮和緊緊束縛的原因,她唇角被蹭破了皮,點點紅色染在雪白的紗布上異常明顯。


    靳成銳重新回到椅子上,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對眼冒火光的女人講:“安娜斯·塔西雅,這是你的名字吧?”


    看到她驚訝的神情,靳成銳不急不徐的講:“一個聽說很有名的妓女。我這麽說並沒有汙辱你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在一起,迪姆?還是謝爾蓋·亞當?你這樣不顧性命偷渡過來,獲取的情報要給誰?”


    安娜斯·塔西雅憤怒的瞪著他,努力想將嘴裏的紗布吐出去,卻發現根本不可能做到。


    靳成銳繼續說。“以你的手段,迪姆肯定是把你捧在手心裏疼愛,但你喜歡的卻是謝爾蓋·亞當,這次來偷取情報是想為自己爭得籌碼,讓他正視你對不對?那天晚上在河對岸的人,應該是迪姆的人吧?隻有那個年青人才會跑到謝爾蓋·亞當的地盤做這樣的傻事。”


    掙紮的安娜斯·塔西雅,聽到他後麵的話漸漸平靜下來,安靜的注視著他。


    和那個女孩一樣,一觸及到她的禁區就會什麽都不說,不過比起女孩,她漂亮的藍色眼睛卻一點也影響不了靳成銳,他淡漠的聲音如溫水中的利刃,一點點紮進她心裏,讓人窒息絕望。


    “迪姆在謝爾蓋·亞當的領土上,遲早會被他發現,以謝爾蓋·亞當的性格,他可不會容忍那隻小老鼠的存在,而我一天不把你放回去,迪姆就一天不會離開那裏,你說我是等謝爾蓋·亞當替我殺了迪姆,我再把你放回去,然後以偷渡罪將你送給俄方的軍事法庭?”


    想到那個男孩的慘狀,安娜斯·塔西雅她劇烈掙紮想要站起來,可劉猛虎牢固的繩結將她綁得死死的。


    “或者迪姆那孩子等不及,與謝爾蓋·亞當達成一致來奪回你……別想的太美,謝爾蓋·亞當如果答應和迪姆聯手,那是他想借助迪姆的勢力來攻克我們,不過這正是我想見到的,這樣我們就有了進攻的理由。”


    靳成銳無視她的掙紮和來自喉嚨裏的咆哮,站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皺,用眼角掃了她眼冷沉的講:“我說過,你放棄那次話語權會後悔,從現在起直到戰爭的結束,你都別想說出一個字。”


    聽到身後的巨響,走出房間的靳成銳僅看了眼摔倒地上的塔西雅,關門,落鎖。


    **


    楊光和韓冬他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看到馬路中間被廢棄的車子,路邊建到一半的房子,酒店門前停了幾排蒙塵的毫車,一時難以決定走哪個方向。他們對這裏都不熟,而地圖也沒有那麽詳細,所以他們現在完全是隨便走走。


    韓冬打量其它三條道,對楊光講:“不如讓豆豆帶路,它走哪邊我們就走哪邊。”


    對這麽隨便的隊長,楊光也沒其它辦法,解開豆豆的牽引繩朝它揮手。“豆豆去。”


    豆豆嗷嗚的抬頭看她,看到她的手勢後轉向馬路,在每個方向都嗅了嗅,然它坐在左邊不動了。


    左邊是工商行政管理和銀行之類的地方,背著太陽,不是楊光心裏的理想道路。


    韓冬看了下就講:“我們走豆豆選的路。”


    其實哪條路都一樣,隻是他們這群人有選擇困難症罷了。


    楊光和韓冬跟著豆豆走在前麵,後麵的白林不時看數據,偶爾還會去檢測一下土壤的輻射度,而負責保護他的劉猛虎便跟著他到處跑。


    楊光閑聊的問白林。“白先生,如果紛爭解決,大概多久能住人?”這地方挺漂亮的,尤其是那日初,這裏的原住民一定很想快點回來。


    白林扔掉手裏的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打量著到處都落了層灰的房子、車子,歎了口氣。“少說也得二十年。”


    ------題外話------


    感謝給香瓜送鑽石的妹子們,香瓜昨晚努力了下,今天大更回饋大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牌軍醫重生十六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香瓜的女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香瓜的女孩並收藏王牌軍醫重生十六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