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林,韓冬帶人檢查四周,確認安全就按排厲劍、徐驊、陳航、高博四人值班,自己回到休息中心看到楊光正在替那個疑似貝拉克的傷患包紮傷口。


    楊光把他像對待普通人一樣,盡心盡力的替他止血,接著握住他脫臼的左手用英文講:“我得替你把它接起來,會有點疼。”


    臉上大片灼傷的盧希亞人痛苦掙紮,拒絕她的醫治。


    對這種病人就不該尋問他,直接做了再說!楊光把一團布塞他嘴裏,握著他的手適力一拉,快、準、狠,輕鬆搞定。


    “紅狼,他怎麽樣?”韓冬走過來問她。


    楊光拍拍手自信的講:“放心吧,從三樓摔下來,命大的隻有點骨折和摔傷,還有被火輕微的灼傷,其它沒什麽大事。”


    “你確定?”韓冬看她一放手就倒下的男人。


    楊光看了他眼,鄙視他。“就接個骨,疼成這樣我也是第一次見,還好我早有防範塞住了他的嘴,不然非得把敵軍叫來不可。”


    聽她這麽說,韓冬點頭,想等一下再審問這個俘虜。


    現在城裏確實有大批人在找貝拉克,他們都是些穿著軍裝的士兵,這些人早被伊爾收服,但他們僅是覺得那衣服好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士兵。他們被爆炸從睡夢中驚醒,想到可能是貝拉克得手,他們興奮的跟著一個文官跑出去看,結果隻看到許多兄弟的屍體,還有著火的大樓。


    在沒有找到他們的老大後,一個民兵拉起了警鍾,頓時整個城市裏的年青男人都拿槍出來找,而離爆炸處近的幾棟樓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他們像強盜般把那些居民拖走,像動物一樣關在籠子裏,等找到老大再來處置他們,而如果沒有找到,他們會被送到伊爾那裏。


    因為戰狼,整個蒂瓦都沸騰起來,傑克帶著他的兄弟正打算強行突圍時,看到前方突然變亮的天空,和陸續撤離的盧希亞人,立即帶著零蛋他們衝出掩體,大聲呼叫直升機降落。


    在他們跑到寬闊的馬路上時,一架黑鷹直升機停在他們麵前。


    零蛋衝在前頭,把背上的傷員放到機上就去幫助科爾文。


    科爾文背著一個戰友的遺體,他是海豹六隊的老成員,還有一年就可以滿役退伍了,但他最終永遠的留在了部隊裏。


    把所有傷員和大兵們的遺體搬上飛機,零蛋和科爾文最後兩個跳上機艙。


    他們一進來,黑鷹直升機便即刻離開地麵,在子彈的砰擊下越升越高,成功甩脫地麵的攻擊。


    零蛋看著腳邊熟悉的、陌生的戰友屍體,還有靴子上不知沾著誰的腦漿,取下頭盔看對麵喘息的傑克,擔憂的問:“長官,我們要不要去幫助一下靳?他們應該遇到了麻煩。”


    傑克望向遠處變亮的天空,沒有批準。“我們得到的命令是營救戰友。”


    “他們剛才幫助過我們。”


    “我們也幫助過他們。”


    零蛋看著無情的長官,無能為力的歎了口氣,像隻鬥敗的公雞。“長官,伊爾是我們的敵人,去幫助靳,他們就更多一分勝利。”


    “伊爾是我們的敵人,但我們沒有得到攻擊他的命令大兵,回去後洗個澡,我們得去看望羅伊斯和亨利,還要為兄弟送行。”


    黑鷹直升機最終越飛越遠,它們漸漸的都離開戰區,回到建立在馬杜通和蒂瓦交界的軍事基地裏。


    而這邊離馬比特城市不遠的戰狼,並沒有零蛋他們想的那麽狼狽,此時他們除了站崗的都安靜的坐著,看著他們的軍醫手術。


    楊光讓劉猛虎趴在地上,讓隊長打著手裏筒,然後將手術刀一一擺出來,動作從容鎮定,看不出一絲緊張和其它情緒。


    做好手術前準備,楊光把嗎啡粉塗在他傷口,對他講:“虎狼,嗎啡粉隻能緩解表層的疼痛,現在我需要從你的肩膀裏麵把子彈取出來,會有點疼,但你必須給我忍著。”


    “沒問題,你來吧。”劉猛虎把圍巾往上拉,嘴住,一臉視死如歸的樣,讓楊光和韓冬他們忍俊不禁。


    見他準備好,楊光戴上手套開始為他動手術,集中精力的她麵無表情。


    旁邊休息的盧希亞人,見他們都看著那個醫生和傷員,偷偷的往後爬,待爬進樹影後麵起身就跑。


    “俘虜跑了!”劉猛虎是唯一一個看著外邊的人,他開始注意力都在楊光的刀子上,想著會有多疼,後麵感覺沒他想像中的嚴重,眼神一下就看到那個偷偷摸摸跑掉的黑影。


    聽到他的吼聲,楊光按住想要跳起來追的劉猛虎,在韓冬和晨曦追出去後繼續手術。


    “啊!——”被按住的劉猛虎突然像小女生似的尖叫出來,額頭上唰唰冒出豆大的汗珠。


    聶勳沒有去追人,他幫著楊光緊緊的押住劉猛虎下半身,怕他跑去追俘虜或是疼得不手術了。


    劉猛虎是真的疼得不想繼續手術了,他大叫的想把楊光推開,卻被一隻如鐵錘般堅實的手按住。


    楊光沒有看長官,在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中,鎮定的用鑷子夾出子彈,再用事先準備好的魚勾和魚線把傷口縫合。


    而疼痛似毒品蔓延骨髓的劉猛虎,似乎連嗎啡都失去了作用,在楊光縫合時發出慘烈的叫聲。


    遠處站崗的厲劍想:猛虎,再忍一忍就過去了。


    徐驊想:這叫聲真*。


    陳航想:怎麽和小女生似的,猛虎不是挺硬漢的嗎?


    高博想:果然真人不露像。


    楊光替劉猛虎縫了八針,她看到不斷冒出血液的軀體疼得抽搐,在剪斷魚線時也鬆了口氣,但事情還沒完,她把血跡擦幹,塗上消炎藥和嗎啡,再用止血貼把傷口封住包紮好。


    嗎啡能很好的止痛,但是注射體內容易造成依賴性,因此楊光都是攜帶方便保存的外用粉沫,通常情況下它都能幫到很大的忙,動手術例外。


    等把一切搞定,韓冬他們也押著人回來了。楊光看了下那個盧希亞人,疲憊的坐到地上,安慰呻吟的劉猛虎。“虎狼,子彈已經取出,傷口也縫合了,這是好事,別氣喪的臉。”


    劉猛虎想他剛才丟臉丟到家了,他需要靜靜,而且肩膀上的傷口實在太疼了,像被人挖了塊肉去,不對,比挖塊肉還要疼!


    楊光脫掉沾滿血的手套,把手術刀用紙巾擦幹淨再消毒放回去,便見麵前多了條白色的帕子。


    她順著帕子抬頭,看到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長官,立即揚起笑臉,奪過手帕就裝口袋裏,接著用衣袖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汗。


    這麽幹淨的手帕,她才不想這麽糟蹋了。


    她臉上本來有點血跡,加上戰鬥中飛賤的泥士和不知哪裏蹭上的汙漬,現被她袖子這麽一掃,頓時變成了大花臉。


    靳成銳揚眉,從她口袋裏把帕子拿出來,按住她脖子把她臉擦幹淨。


    回來的韓冬看到被長官強行按住的楊光,都識趣的押著俘虜遠遠呆著,想現在的女孩就像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回家就被爸爸?不對,下一刻就被長官壓製的服服帖帖、老老實實。


    靳成銳把她臉擦幹淨,把帕子塞到她手裏就講:“補上妝。”


    “是!”


    這個補上妝當然不是那個妝,是用黃綠黑油彩把臉塗髒一點。開始他們都沒有上妝,是因為在城市作戰,現在看來不盡然了。


    看到過來的長官,韓冬起身迎上去,望著俘虜問:“狼頭,開始審問嗎?”


    靳成銳用眼角瞧了俘虜,便犀利的眺望喧嘩的城市。“沒有必要。”


    “啊?”韓冬不解。


    “這裏的人早已習慣戰爭,能引起這麽大的反響,加之他們還沒停歇,說明他們在找人。”隻有足夠重要的人消失,他們才會放棄毒品帶來的快樂,從床上起來。


    這麽說,這個俘虜就是貝拉克?韓冬看著長官,想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狼頭,既然這樣他留著也沒用,不如幹脆殺了?”楊光在白淨的臉畫了幾道有防蚊驅蟲功效的油彩,提儀的講:“帶著他隻會成為我們的累贅。”


    聽到她的話,被晨曦看著的盧希亞人慌張起來,他急忙講:“你們殺了我就永遠別想見到伊爾!”


    楊光意外的看他。“你居然聽得懂我說的話。”


    “那當然,我專門學了幾個月。”他學中文是因為伊爾也會講中文,每次毛司尚和伊爾聊天時,他們就啥也聽不懂,可把他們一群人氣壞了。


    “你聽得懂也沒用,而且我們不是要去見伊爾,我們是來殺毛司尚的。”


    “毛司尚?”貝拉克一頓,接著哈哈大笑。“毛司尚現在就在伊爾那裏,如果你們是來殺他的,我可以幫你們。”


    “我們知道伊爾在哪裏,不需要你的幫助。”楊光一臉不在意,拔出長官送的蘭博刀,她兩指夾著它滑過刀身,接著彈了下泛著白光的刀尖,使它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刀吟聲。


    看到那鋒利的刀,貝拉克害怕的往後退,大叫的講:“你們知道他在哪裏也沒用,沒有人帶著你們,你們一進入他的地盤就會被發現,然後會馬上被他們殺掉!”


    瞧他窩囊的樣子,楊光想這人是怎麽成為伊爾心腹的?能夠讓這種人成為心腹,看來那個伊爾也不過如此。


    所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楊光這種想法沒錯,不過她漏想了一件事,那就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個貝拉克是伊爾的大兒子,也是最沒用的一個,所以才會引起整座城市的成年男子都在尋找他,因為如果他出了事,伊爾會斷了他們的糧食,甚至把他們全殺了。


    楊光晃著刀蹲到他麵前,友好的問。“這麽說,你是願意帶我們進去了?”


    “隻要你們殺了毛司尚,我可以帶你們進去。”反正那是他老爸的地盤,你們進去之後就別想活著出來。


    貝拉克答應的痛快,楊光和靳成銳還有韓冬他們心裏自也會有翻計量。


    “這個我說了不算,得我們狼頭說了才算。”楊光把長官推出來,增加信服力。


    靳成銳平靜的說了句:“毛司尚是我們的目標,這個即使沒有你,我們也會把他解決掉。”說著看向韓冬。“叫其他人過來,準備出發。”


    “是!”


    貝拉克看他們在臉上塗上顏料,還有那個剛剛動過手術的大塊頭也坐起來,心裏竊喜,想那個毛司尚終於可以消失了。他拋棄身上的疼痛,找他們聊天。


    “你們是中方的軍人嗎?”


    楊光他們各忙各的,沒理他。


    他再三追問。“不管你們是哪裏的人,是幹什麽的,隻要是毛司尚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他又說了幾句,終於知道他們是什麽都不會跟他說後,才閉上嘴巴,在他們準備完畢後,跟著他們啟程。


    楊光他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是中方特種兵。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啟程後他們把毛司尚夾在中間,沒有綁住他手或押製,隻說了句:你跑出我們視線五米外,就會有無數子彈向你飛去。嚇得貝拉克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敢有。


    走在貝拉克後麵的是劉猛虎,他肩膀上有傷,也被歸納為不可做戰一員,他現在就抱著他的巴雷特重狙,裝備由徐驊和厲劍他們幾個輪流背,因為裏麵的東西實在太他媽沉了。


    劉猛虎看他們拿的辛苦,很想說自己來,但他看了看前頭的女孩,乖乖的閉著嘴什麽沒說。


    他們這次極少交談,一路沉默的往前走,連楊光都沒有出來調劑,讓他們變得歡樂和更有幹勁。


    楊光一直都在回想自己擊斃那個婦人的情景,已及被自己嚇壞的孩子。那個時候她聽到劉猛虎中槍了,急著跑下去,剛好看到那個婦人拿槍對著劉猛虎,所以她想也沒想開槍射殺了她。


    當時看到她死掉,劉猛虎有明顯的變化,她不傻,而且肚子裏的小家夥也讓她變得極為敏感。


    難道當時她做錯了?可如果她不把她擊斃,死的可能是自己的戰友。那是把ks—23霰彈槍,意為23毫米特種卡賓槍,是口徑和殺傷力最大的霰彈槍,隻要它打中,不是死也得殘,當時她根本沒來得及思考,隻想把危險解除。


    或許她可以更冷靜一點,喝止那個婦人,讓她放下槍?這樣那個孩子就不用親眼看到那幕。


    楊光想了許多,很多種可能,可是如果再讓她重來一次,她肯定還會選擇把她擊斃。這樣可能有點冷血,但她實在不敢拿戰友的性命來賭。


    她沉默的有點不同尋常,走在她旁邊的厲劍擔心的問:“紅狼,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


    楊光皺眉看他,抿著嘴搖了搖頭。這裏除了長官,她認識厲劍最久,可是這個問題,她覺得他並不能幫助自己。


    她這樣子,和剛認識她的時候很像,像被什麽困擾,不過以前她是氣憤地找途徑發泄,現在她變得成熟了。


    “你想說的時候可以找我……”


    “有情況!往路兩邊跑!”


    厲劍的話還沒說完,前麵韓冬的聲音就在無線電裏響起,接著他們遠遠的看到兩道車光。


    楊光他們立即跑出路邊十五米左右,然後趴在地上,這樣路上的人就發現不了他們。


    在他們藏好後不久,五輛大卡車浩浩蕩蕩的開過去。


    看到卡車裏裝滿了人,想是去馬比特街道援助的敵軍。


    “我想我們應該加快……”厲劍轉頭跟楊光說話,沒看到人嚇了跳,馬上四下找。剛才他正和她說話,所以和她跑的是一邊。“紅狼紅狼,你在哪裏?”


    楊光跑得有點急,沒看到下麵是個坡,踩著草皮直接一路滑到了坡下麵。


    帶人找來的韓冬和厲劍他們看著她笑。“嗨紅狼,下麵的風景怎麽樣?”


    “我覺得糟糕透了,快拉我上去。”楊光伸長手,想要他們拉自己把。


    可他們難得逮著這個機會,還不好好戲弄戲弄她一下,怎麽對得起以往被她欺負的瞥屈勁啊。


    徐驊笑嘻嘻的講:“紅狼,你不是無所不能麽?自己上來唄。”


    “噢親愛的灰狼,我可沒有說過這樣自大的話,現在我就沒辦法上去。”楊光心裏咬牙想:看老娘上去後不弄死你們。可她表麵卻是一幅誠懇求助的可憐模樣。


    “嘿嘿,紅狼,要我拉你上來嗎?”


    “你真的會拉我上去嗎?”


    “當然……不會,哈哈。”


    鬧了一陣子,聶勳也心癢癢,蹲到坡上笑眯眯的講:“紅狼,隻要你叫我句勳哥,我就拉你上來。”


    聶勳可以說是蠢得要死,這調戲和戲弄不一樣性質,他身後還站著個人呢,別以為他不怎麽說話就可以無視他。


    “紐紛蘭白狼,我和紅狼好像沒有你這麽高貴血統的親戚。”從後麵涼颼颼飄來的話,讓聶勳後頸一寒。


    看聶勳見到鬼的樣,楊光笑得特別燦爛。“白狼,你要當真我可就叫了啊。”


    “別,祖宗!我這就拉你上來!”


    ------題外話------


    又是一個重大任務,但這次除了戰友情還有許多東西,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體會到呢?如果沒有也沒關係,後麵你們會感受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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