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術【登堂入室】-——【爐火純青】。


    係統麵板上,剩餘經驗一欄直接消失了12500點經驗,然後相術開始晉升。


    這也是他第二個達到【爐火純青】的技能。


    至此,相術跟風水堪輿,都達到了大師級。


    當相術晉升後,孫向陽腦海中突然增加了無數跟相術,跟命理有關的知識,原本模糊,虛無縹緲的命運,似乎一下子清晰起來。


    曾經一些難解的問題,也如水到渠成一般被理解,吸收。


    孫向陽此刻如魂遊天外一般,全副心神都沉浸在那些命格、命理的知識中。


    在他們的恭維,以及懇求下,那幾名風水師最終還是沒禁得住,答應下來。


    所謂相術,無非就是通過觀察,來推演一個人的命理,也是算命這個詞的由來。


    “陳大師,這裏真的不行了?”


    孫向陽直接說道。


    “師父也舍不得你,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就算你回去了,以後也還能回來,你住的窯洞我也會一直給你留著。”


    雙水灣這邊的墳地,從未有過什麽規劃,就是劃出一塊地,然後大家都往這邊埋,從一座墳,慢慢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孫向陽跟簡存修帶著那幾名風水師,也來到了這邊。


    再換個淺顯的道理,那就是投胎。


    而且這邊沒人以後,就算時不時有人來祭拜,早晚也會變成荒墳。


    孫向陽搖搖頭,眼中的茫然也徹底消散,並且將三角鐵放到兜裏,然後起身下炕。


    “我知道。”


    不過卻不是人抬著,全都是用拖拉機,或者驢車拉著。


    “可恨,這裏的風水原本是我家的,都被那個傻子,白眼狼給了外人。”


    轉眼又是兩天,孫向陽依舊沒有開始幫黃錦鈴稱量命格,依舊在反複揣摩著剛剛吸收的那些知識。


    “您老放心好了,這些墳雖然是新墳,但人又不是剛死,而且正所謂認祖歸宗,沙坪壩至此,才算是真正融入到雙水灣,也等於原本屬於沙坪壩的氣運,全部注入了雙水灣,對咱們雙水灣,隻有好處。”


    而沙坪壩這個名字,也將慢慢在心裏抹去,成為一個記憶的符號。


    “嗯,我肯定會再回來的。”


    對於這次規模浩大的遷墳,公社那邊成了聾子,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他們也是振振有詞,我們為了你們沙坪壩遷墳沒少出力,連報酬都沒要,讓伱管頓飯怎麽了?


    在這番說辭下,沙宏成明顯屬於理虧的一方。


    傍晚的時候,陳書婷回到家中,看見孫向陽手裏握著三角鐵片盤坐在炕上發呆,原本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就在她準備拉著後麵的嘟嘟離開之際,孫向陽也恰好醒了過來。


    他們這次來到雙水灣,幾乎全部時間都在這邊轉悠,對雙水灣,對周圍的地形,也有了不少了解,心想著附近那些村子的風水,會不會也隱藏著什麽風水寶地。


    “走吧,這裏什麽都沒了。”


    “絕對比真金還真,您要是不信,過幾天不妨好好看看,那些沙坪壩搬遷來的人,絕對幹活更賣力,真正的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也隻有這樣,兩邊才能真正的融合在一塊,今後有勁往一處使。”


    隨著天色漸晚,鬧哄哄的雙水灣也慢慢恢複平靜,對於沙坪壩的人來說,今天無疑是個值得銘記的日子。


    可即便如此,也已經很重了。


    那塊三角鐵,正如他猜測的那般,是用來給人稱量命格的法器,那些複雜的,纏繞在一起的花紋,冥冥中代表著一個人的命理,會隨著被稱量命格那人不斷的變化。


    “嘿,一下子這麽多墳遷過來,再好的風水也敗了,不過這雙水灣倒是有幾分門道,可惜來晚了。”


    畢竟沒有誰的命運是一成不變的。


    正如孫向陽對老支書說的那樣,至此,沙坪壩那邊才算真正的融入雙水灣,對這裏有了歸宿感,真正認同自己是雙水灣的一份子。


    “您老就別想了,附近幾個縣裏的棺材一下子都被沙坪壩那邊買走了,而且也沒少花錢,雙水灣這邊,沒必要瞎折騰。”


    偏偏徐丘等人不走,他還不能自己提前離開,生生忍著。


    似乎,隻要閉上眼睛,哪怕不刻意,也能輕易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感知到雙水灣的風水格局。


    陳書婷體貼的說道。


    “真的?”


    孫向陽點點頭,伸展了一下身體,身上多了幾分輕鬆的味道。


    陳書婷也知道孫向陽最近為什麽像走火入魔一般研究那些相書,而剛剛回來的時候,哪怕是不經意的,也會發出一些聲音,更何況還有嘟嘟這個閑不住嘴的小家夥跟著。


    伴隨著話語聲,兩人匆匆離開,仿佛身後有什麽東西追趕一樣。


    最後,才是將棺材下葬到坑裏,然後埋起來。


    孫向陽出言打消了老支書的擔憂。


    畢竟他們這次來雙水灣,就是來學習的。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雙水灣除了煤礦跟磚窯那邊,還有婦女孩子,其餘人全都放了假,一起來到沙坪壩幫忙,那些頭上紮著白布條的都是姓沙的。


    而有句話叫做命由天定,也就是說,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他的命就已經在冥冥之中有了注定。


    等兩三代以後,恐怕誰也不會再記得沙坪壩,隻知道自己是雙水灣的人。


    那五座小山包所在地,孫向陽跟老支書正好居高臨下的看著沙姓那邊的墳地。


    就連徐丘跟簡存修也打算去轉轉。


    而沙坪壩這邊,匯聚的驢車就更多了,不僅僅是驢車,還有不少周圍生產隊的人,這些人都是沙宏成去請來幫忙的。


    老支書放心的同時,又有些羨慕。


    雖說剛來的那幾天,還有些新鮮感,但很快,黃德誌就有些受不了了,哪怕黃錦鈴買了一台電視機回來,他也坐不住,更沒心思去看。


    等回到雙水灣後,眾人就根據抽取的號碼,挨家挨戶排下來,將棺材擺在旁邊。


    時間一到,香江那幾名風水師鄭重開始‘作法’,將一個又一個銅錢進坑裏,嘴裏嘟嘟囔囔,反正孫向陽肯定學不會。


    所以後麵就是一致同意,必須遷墳。


    即便在雙水灣所有男人,還有周圍幾個生產隊的幫助下,緊趕慢趕,才在中午的時候,將所有棺材都運回雙水灣。


    但最重要的是,雙水灣那邊的風水遠比這邊好的多,誰家不想給祖宗占個風水好的地方?


    而那幾個別的生產大隊的幹部,之所以賴著不走,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請香江來的這些風水師幫忙去自己那邊的墳地看看,最好是給布置一下風水,不說跟雙水灣比,但提升一下總是好的。


    不過,到了眼下的地步,他也已經有能力幫助黃錦鈴稱量命格了。


    其實,當初也有人提過,人走了就走了,這邊的墳不用遷,無非就是以後上墳的時候,多走點路。


    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當家家戶戶在墳前燒完紙,送上貢品後,一陣鞭炮聲響起,然後伴隨著一聲開挖,大家紛紛拿起鐵鍬開始把麵前的墳給挖開,甚至還有人一邊挖,一邊哭著喊爹娘,甚至給你們換個家之類的。


    而雙水灣,也在沙宏成的主持下開始了抽簽,所以顯得鬧哄哄,這次抽簽,有人歡喜,有人愁眉,但總體上並未鬧出什麽亂子。


    “麻煩陳大師了,這件事情要是辦成,我孫家絕對不會虧待您。”


    有人出生後,會有各種磨難,災劫。


    就連原本應該去煉焦廠送炭的那幾輛拖拉機,以及所有的驢車,也都趕到了沙坪壩。


    然後又是少不了一番燒紙。


    這些人裏麵,隻有黃錦鈴的二哥,迫不及待的想回香江。


    後天的努力固然重要,可先天的命格,卻更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掌握的知識越多,孫向陽越發體會到一個人命理的複雜,甚至未來充滿了各種不確定。


    像這種大師,除了偶爾會遊戲人間外,誰也不可能天天去擺攤。


    而雙水灣這邊,沒有娛樂的地方,沒有他的朋友,他又不喜歡幹活,每天出了窯洞,都不知道該去哪,隻能憋在家裏。


    “徐叔要去附近轉轉,等他們轉完了,就會離開雙水灣回香江,到時候你也跟著一塊回家。”


    有人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在富貴人家,天生富貴命。


    兩個月的時間,黃錦鈴對孫向陽的依賴也更重了,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可此刻聽到後,眼睛依舊發紅。


    即便是徐丘,也有很大的收獲。


    第二天一早,孫向陽看著三人站完樁後,把兩個小家夥攆走,留下黃錦鈴。


    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五行本命,這一類的先天條件推斷出更多,這才是真正的算命,也是達到大師級,才能夠掌握的本事。


    隻不過,以前死人是不會火化的,最近幾年的,棺材還能用,也沒人敢打開,但那些幾十年前,上百年前的,早就是一堆爛骨頭了,隻能小心翼翼的收斂起來,放到剛剛打好的棺材裏。


    “沒有。”


    孫向陽當初想象的百棺借道,也正式上演。


    抽完簽後,大家回到家開始收拾東西,鐵鍬這些都是必須的,還有燒的紙,貢品之類的。


    “那就好,不過那邊的墳橫平豎直的,怎麽看都比咱們這邊好。”


    “吵到你了?”


    要是沒有這一遭,簡存修也不可能成為大師。


    總之,沙坪壩墳地這邊鬧哄哄的。


    人走茶涼。


    孫向陽看著黃錦鈴,緩緩說道。


    一路上的紙錢不斷,飄散在路上,也就是白天,人也多,但可以預想到的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單獨走這條路,更不會晚上走。


    正因為如此,所以就顯得淩亂不堪,不像沙坪壩那邊,因為是統一規劃,所以看上去比較整齊。


    以前,孫向陽隻是通過相術,才簡單的窺探對方最近一段時間的命理,但現在,看到的卻更多了。


    先前老支書還把雙水灣這邊有想法的人臭罵了一頓,結果最後輪到他自己羨慕了。


    更何況是村子都搬走了,把祖宗撂在這邊算怎麽回事?


    但說這話的人,很快就被唾沫星子淹沒。


    “師父,我舍不得你。”


    “好說,好說。”


    因為,誰也不敢來攔著,這種事情,可不是某一家,某一戶,而是整個沙坪壩,誰要是敢攔著,直接就跟你拚命。


    人群中,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子搖了搖頭,然後帶著一個中年男子離開。


    “沒用的,就算你家先占了這邊,也會被這些新遷來的墳給壓住,回去後,我在再幫你家找個比這裏更好的,不過這個代價可就有點大了。”


    如果真的有,他們也不介意一展所長,好好研究一番。


    然後借此來稱量出對方的命格到底多厚。


    黃錦鈴用力說道。


    這次雖然提升的是相術,但他的精神感知,也又往前邁了一步,對周圍的感知,也越發的清晰起來。


    孫向陽肯定的說道。


    那些街頭所謂通過生辰八字算命的,全都是糊弄人的。


    千萬別把沙坪壩那邊的民兵連不當回事。


    “向陽啊,這一下子遷來這麽多墳,會不會對咱們雙水灣有影響啊?”


    為此,徐丘等人不得不拖延回去的行程,準備在附近轉完了再走,就算一天一個生產隊,這麽走下來,也得四五天的時間。


    孫向陽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甚至巴不得他們多待一段時間。


    晚上,在沙宏成的家裏,熱情的招待了徐丘等人,以及附近幾個賴在這裏不走的生產大隊幹部。


    不過,孫向陽也明白,老支書也就嘴上說說,誰要是再敢提這茬,仍舊少不了挨罵。


    “你也別太著急,實在不行就讓鈴鈴在這裏多住段日子,要不然你跟著去香江那邊看看。”


    不過這種注定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三分天注定的說法。


    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再回來的機會可能不大,畢竟她快要滿十八歲了。


    “好,我相信你,待會吃了飯不要去剪紙了,我今天幫你稱量命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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