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昂嗤!”


    白玉獨角犀仰天吼叫一聲,示意那個氣質非凡,處處維護自己的青年快一點給它戴上禦獸環,免得那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老登反悔。


    “阿犀,那就委屈你了。”陳景運駕著金羽靈鶴懸浮到了白玉獨角犀前麵,滿臉都是歉然之色,“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但是……”


    “昂嗤!”


    白玉獨角犀略顯不耐的嚎叫了一聲,表示咱要戴禦獸環就快一點,磨磨唧唧的反而讓人難受。


    陳景運這才掏出先前從紫胤真人手中得到的高階禦獸環,催動法訣。


    禦獸環越變越大,最終套在了白玉獨角犀的脖子上。


    陳景運再次掐動法訣,一連串的念咒聲中,禦獸環越縮越小,最終箍在了它脖頸之間。


    僅憑白玉獨角犀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掙脫禦獸環的。


    除非它有朝一日修煉到七階妖王,可幻化大小,實力也超出了這禦獸環的束縛極限,這禦獸環才沒辦法再束縛它。


    隻是到了那時候,陳氏多半早已不是今日局麵可比了,也應該早就和白玉獨角犀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基礎,到時候有沒有更高階的禦獸環都一樣。


    “呼!”


    它戴上了禦獸環,就好似戴上了一個婚戒,彰顯著它已成為了陳氏之靈獸。


    陳景運再看向白玉獨角犀時,眼神中充滿了柔和和親切:“阿犀,我可以和你保證,隻要你不負我陳氏,我陳氏絕對不會負你。對了我家長輩都是以‘寧’為字輩,不如你以後就叫做【陳寧犀】,到時將你的名字記入族譜,你便是我陳氏真正的家人了。”


    “昂嗤,昂嗤~”


    胯下的金羽靈鶴聞言,也是高興的連連鶴唳。


    太好了,家族又添了一位“寧”字輩的兄弟。


    家人?


    白玉獨角犀感受到陳景運和金羽靈鶴的真摯感情,也不由得內心一陣感動,嚎叫兩聲同意了這個名字。


    從前往後,我就叫【陳寧犀】,是陳氏家族的一員了。


    而一旁的紫胤真人見到陳景運和兩頭靈獸愉快的互動,也不禁有些羨慕嫉妒。


    這禦獸環還是他儲物袋中的寶貝,原本想著哪天或許時來運轉能收一頭靈獸,隻是一直沒遇到這個機會。


    現在倒是白白便宜了陳氏。


    要知道,野生野長的靈獸脾氣往往桀驁不馴,越是強大,越難以被馴服。


    就算是少數幾種成年後依舊有可能被馴服的靈獸品種,馴服的成功率其實也不是很高,這跟那頭靈獸自身的實力,性格,過往的經曆,以及馴服者和靈獸之間的適配度都有關係,很多時候得看運氣。


    即便是白玉獨角犀這等性情普遍比較憨憨的靈獸,它若是死擰著不肯降,便是用禦獸環強行控製住它,它也有一定概率會在悲憤之下與你魚死網破。


    隻能說,陳氏的氣運是真的強。


    戴上了禦獸環後,白玉獨角犀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總覺得脖子上那禦獸環硌得慌,忍不住就要用巨大的前爪去撓,偏偏又撓不到,情緒不知不覺就有些焦躁。


    陳景運見狀,為了緩解白玉獨角犀的痛苦,索性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大堆靈石、路上隨便撿來的各種靈礦、以及血肉大補的巨蟒肉、猴王肉等等,讓它隨便享用。


    白玉獨角犀見到琳琅滿目、極為豐盛的食物,當即就忘卻了禦獸環的存在,嘴巴一張一吸,便是滿口的靈石,歡快地嘎嘣嘎嘣咀嚼起來。


    那架勢,就跟炫花生米似的。


    隨後,白玉獨角犀便一口靈礦,一口妖獸血肉的胡吃海塞起來,吃的是美滋滋香噴噴,歡樂至極。


    同時,在大量能量補充之下,它身上的傷勢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起來。


    “嗚嗚!”


    白玉獨角犀越吃越感動。


    它陳寧犀活了一輩子,還從未享受過被飼養、被投喂的快樂。這種什麽都不用幹,就有食物送到嘴邊的日子可真是太快樂了~


    “寧犀爺爺。”陳景運也順勢改了稱呼,態度十分恭敬,“你慢點吃,咱們家裏還有很多好吃的,保證你每年都能吃得飽飽的,這樣晉升速度也能快許多。”


    一旁的紫胤真人眼睛都紅了。


    這陳氏狗大戶可真有錢,那麽多資源就用來投喂白玉獨角犀了。


    倘若他紫胤每年再多個十萬八萬靈石,持之以恒修煉的話,修為也能再往上走一走,到時候還不是能壓著紅芙妖女或無恨老魔打?


    一想到那個場景,紫胤真人便忍不住怦然心動,打斷陳景運道:“景運小子,接下來咱們怎麽做,是抽取這條上品靈脈,還是先去追那兩頭青翼風紋虎?”


    “嘎嘣!”


    白玉獨角犀嚼靈礦嚼得正開心,聽到這話忽然僵住了。


    他抬頭,死死盯著紫胤真人。


    你這老登,羞我辱我還不算,還想拆我的家?


    它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抽冷子給那老登來上一巴掌了。


    “咳咳!”


    陳景運趕忙咳嗽一聲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紫胤前輩,這條上品靈脈可是我們家寧犀爺爺的財產,咱們怎麽可以隨意抽取呢?”


    紫胤真人被氣得好懸要吐血。


    抽取靈脈,不是你陳氏的任務要求嗎?不會連這鍋都要本真人來背吧?


    嗚嗚~~


    白玉獨角犀真的是被景運感動壞了。


    景運真的是處處為我著想,怎麽會有這樣的好孩子呢,我以前怎麽就沒早點碰到他?


    它已經決定了,如果這壞老登一定想搶它靈脈,它也認了,隻求一家人平平安安,能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結果他才剛這麽想,陳景運忽然話鋒一轉,嚴肅的對白玉獨角犀說道:“不過,寧犀爺爺,您以後是要住咱們主宅去的,家裏一堆小輩們想著要怎麽孝敬您呢~”


    “所以這條靈脈若是繼續留在這山嶺之內,要麽是浪費,要麽就會被其他妖獸占領。”


    “咱們不如委托紫胤前輩,請他將這條靈脈抽取移植到咱們陳氏主宅去,咱們再建設建設,拾掇拾掇,讓您老人家可以住得更加舒服些。”


    陳景運的提議,讓白玉獨角犀大為感動。


    這孩子,真的是把什麽都想周全了。昂昂~抽,那老登你趕緊把這靈脈抽走移植!


    我陳寧犀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荒郊野嶺待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咱們還有件事要做。”陳景運忽的抬眸看向遠方,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那兩頭青翼風紋虎,膽敢欺辱寧犀爺爺您,實在是罪無可恕。”


    “咱們得想辦法找到它們,讓它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話間,濃濃的殺機自陳景運身上彌漫而起,仿佛是恨透了那兩頭青翼風紋虎。


    “多好的孩子啊,我真的是,真的是……”白玉獨角犀被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激動的無以複加。


    原本以為被收服是一件很憋屈,很難受的事兒,卻是萬萬想不到,被收服後竟然是如此幸福。


    他是真的把我當成家人了啊~


    然後。


    紫胤真人被留在這裏抽取土行上品靈脈,陳景運則是帶著白玉獨角犀、金羽靈鶴,以及鍾離燁去找青翼風紋虎算賬了。


    因為提前用了紫氣標記的緣故,陳景運很輕鬆的便在兩千多裏開外的一座山澗洞穴中,找到了兩頭受傷的青翼風紋虎。


    找到它們的時候,這倆正在洞穴裏相互舔舐傷口呢,完全沒想到白玉獨角犀居然會帶著人殺過來,被圍住的時候虎臉都是懵的。


    它們原本就不是白玉獨角犀的對手,如今又有擅長飛行的金羽靈鶴、以及擅長攻伐之道的玄墨寶舟助攻,這兩頭青翼風紋虎壓根沒能翻出什麽風浪,就在圍毆之下被一一剿滅了。


    之後,眾人又在它們洞穴內搜刮了一番,搜刮出了不少材料和寶物。


    隻可惜,它們住的洞穴中的靈脈,隻是兩條中品靈脈相連而成。


    難怪,這兩頭老虎會眼饞白玉獨角犀的上品靈脈巢穴。


    而如今,這兩條中品靈脈自然也歸陳氏了。


    等紫胤真人抽完靈脈之後,眾人便連夜趕回了青玉崖,再從宗門召集人手,重新規劃主宅基地的格局,並著手開始進行土行上品靈脈的移植,以及升級打造厚土塔等一係列工程,以供白玉獨角犀棲息。


    同時,陳氏也與鍾離燁組隊,將事先標記的中品靈脈、下品靈脈,一一抽回陳氏,並做了妥善的安排,不斷充實陳氏的底蘊。


    忙忙碌碌間。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玄墨曆249年。


    過去一年裏,青玉崖上的主祠堂經過了一輪擴建。


    一方麵,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繁衍,原本的祠堂已經顯得有些局促了,每次祭祖的時候人都站得滿滿當當,顯得很是擁擠。


    再這麽發展下去,用不了多少年主祠堂裏就要站不下了。


    另一方麵,白玉獨角犀作為走獸,體型比之纖細的金羽靈鶴大了不知多少,它如今又沒有變幻身形大小的能力,祠堂裏它壓根進不去。


    為了讓它也能跟其他陳氏族人一樣享有祭祖的權利,陳寧泰請人重新設計了一下祠堂的格局,在祠堂門口專門為白玉獨角犀開辟出了一塊祭祀之地。


    也正是這一年,紫氣供應榜榜首大哥從鍾離燁變成了白玉獨角犀。


    在它誠心誠意的祭拜下,陳玄墨額外收獲了八九百絲紫氣的樣子。


    這一股紫氣,幾乎等同於鍾離燁和金羽靈鶴一人一鶴所產生的紫氣加起來那麽多。


    這可謂是賺大發了。


    因為這個緣故,陳玄墨的紫氣總儲量一下子來到了13367絲,竟是比去年還要多一些。


    而在擁有了充沛的紫氣後,陳玄墨出手也一下子闊綽起來,一次性煉製了20枚金色印記,200枚紫色印記補充進了家族寶庫中,為此總計消耗了4400絲紫氣。


    之後,陳玄墨又在煉器、煉丹、種田上總計投入了一千絲紫氣,然後便洗洗睡了。


    整個玄墨曆249年,依舊是陳氏內部建設發展年。


    很快。


    時間便來到了玄墨曆250年,陳玄墨逝世五十三周年。


    祭祀之日,陳玄墨再次在祭祀聲中醒來。


    睜開眼睛,他第一時間便透過轉運珠的晶壁,看向了祠堂內密密麻麻的人群後方,跪伏在地上,體型依舊十分龐大的白玉獨角犀。


    兩年過去了,它看起來已經完全適應了和人類一起生活,日子過得極好,身形愈發的白白胖胖,那一身厚實的皮膚也恢複了原本的晶瑩如玉。


    渾厚龐大的紫氣正從它身上升騰而起,如潮水般灌向了轉運珠中。


    這讓陳玄墨看向它的眼神愈發和藹可親,充滿了老父親般的慈愛,再瞅向金羽靈鶴、鍾離燁時,則好似多了些許莫名的嫌棄。


    你們兩個不爭氣的逆子,加起來貢獻的紫氣還要比犀兒少一些,就不知道自我反省反省嗎?


    紫氣吸收完畢後,陳玄墨仔細數了數,神色愈發欣慰。


    此次吸收紫氣數量達到了6371絲,可見家族愈發龐大和強盛了,加上去年剩餘的紫氣,紫氣總儲備量直接達到了14230絲。


    這一年,陳玄墨沒有馬上去睡覺,隻因陳修颺和雲漪皇女的大婚日期就在不久之後。


    大吳皇室如今雖然不複當年鼎盛,但各種規矩卻依舊不少,皇室嫁女的流程也遠比一般的世家要複雜,過去兩年之中,兩邊斷斷續續地接洽,到了今年,總算把所有前期流程都走完了。


    隻剩下最後的婚禮。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大婚禮。


    由於請帖發得早,整個大吳國上下,幾乎所有數得上名號的金丹上族都派了代表前來,就連三大宗門都專門派遣了代表過來道賀,而且來得起碼也是嫡脈族人,親傳弟子那等級別,給足了皇室臉麵。


    皇室那邊,也專門派遣了兩位親王,一位公主前來送嫁,運送嫁妝的車隊從陳氏主宅一路排到了幾十裏開外,場麵極其壯觀,給雲漪皇女撐足了排麵。


    好在陳氏這邊也不輸陣,不僅有鍾離燁,陳寧鶴,兩大金丹級別的強者出麵迎親,更是有太嶽等好幾位簽了兼職供奉契約的金丹期強者在場壓陣,排場同樣撐得足足的。


    整個婚禮流程熱鬧非凡。


    而婚禮期間陳氏上下也忙翻了,幾乎所有陳氏族人、就連最宅的陳信鬆幾個都被拉了出來招待賓客,由於人手不足,甚至還請了一些姻親家族的族人過來幫忙,這才終於把所有事情全部理順了。


    好在,一番忙碌沒有白費,整個婚禮流程被安排得井井有條,儀式進行得很順利,也給陳氏撐足了場麵。


    入夜。


    熱鬧無比的宴會廳裏,敬完一圈酒的陳修颺終於被賓客們放過,微醺著穿過小徑,邁過長廊,踏入了位於他獨立小院中的婚房。


    看著婚房大床邊身著大紅婚衣,頭上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他並沒有著急去揭蓋喝合巹酒,而是在婚房的各個角落扒拉了一下,將一個個小屁孩兒從各犄角旯旮裏抓了出來,然後不顧他們的吱哇亂叫,把他們都一一丟了出去。


    “嗬嗬,就你們這群小孩兒,玩的都是我剩下的套路。”


    陳修颺一臉得意,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然後,他又掏出了一套老祖爺爺替他準備的便攜式小須彌陣,將周圍空間都隔絕了起來,讓外界無法窺探新房中的情況。


    做完這一切。


    這才上前,用玉秤杆挑起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入目的,是一張微微豐潤,卻十分貴氣的漂亮臉龐,不是雲漪皇女是誰?


    “呼!”


    陳修颺暗暗鬆了一口氣,是自家娘子沒錯。


    他就怕自己大婚之夜鬧出些幺蛾子來,例如自家皇女老婆被人取代了之類。


    本來還略有羞澀的雲漪皇女,見狀不由的一挑秀眉:“夫君,你這聲歎息是幾個意思?”


    “呃……我這不是怕你和話本中一樣,新婚之夜突然換了人。”陳修颺如實回答。


    “?”雲漪皇女不由被陳修颺的腦回路給氣笑了,“夫君這是想換成誰,你莫不是看上了其他皇女?”


    “我這不是想換成誰,我是怕換成誰。”陳修颺說道。


    “嗬嗬,算你還有幾分良心。”雲漪皇女滿意的點點頭,臉頰微帶嬌羞的說道,“夫君,夜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共飲合巹酒吧。”


    自從三年前兩人一夜荒唐後,兩人按足規矩克己本分到了現在,骨子裏的新鮮感還是存在的。


    嗯嗯。


    陳修颺也拿起酒杯,正準備和雲漪皇女喝合巹酒。


    皇女突然又問:“對了,夫君你最怕我換成了誰?”


    “這個……”陳修颺忽然一陣寒顫,搖了搖頭說,“這個還是算了吧。”


    如此,雲漪皇女愈發好奇了起來:“夫君,你若不說實話,今晚怕是咱們都得耗在這裏了。”


    “好吧。”陳修颺微微發虛道,“其實我剛才最擔心的是,揭開紅蓋頭後,發現是珈月公主杵在我麵前……”


    “?”雲漪皇女一臉錯愕。


    躲在暗處看熱鬧的珈月公主,也是滿臉錯愕。


    媽蛋,本公主怎麽你了?你這麽惦記著我?


    這幾年,她被大吳文化黑了一大波,得罪了天下所有仙子,這日子可不好過。


    雲漪皇女的臉漸漸變冷,目光中透著一股凶狠,說話聲音冷不丁變了個聲調:“陳修颺,你是怎麽發現本公主的偽裝的?”


    啊這……


    陳修颺向後踉蹌了幾步,滿臉驚恐的看向新娘子:“你你你……娘子你是真是假?”


    “既然你發現了本公主的偽裝,那就由不得你了。”雲漪皇女起身,手端著合巹酒朝他步步緊逼而來,滿臉冷漠道,“你喝下我這杯合巹酒,從今往後,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


    “我!”陳修颺腦子都懵了,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說不出話來,明顯是被嚇壞了。


    可下一瞬,雲漪皇女臉上的冷漠之色忽然憑空消散,掩嘴嬌笑不已:“夫君,我演的像不像我祖姑奶奶?刺不刺激?”


    “演的?”陳修颺大鬆一口氣。


    “夫君要想是真的,本公主也可以配合。”雲漪皇女臉色再次一板,下巴微昂,露出了珈月公主那招牌似的神態動作,滿身威儀。


    “免了免了,這太刺激了,我無福消受。”陳修颺連連擺手,“變回去,快給我變回去。”


    躲在暗處的珈月公主人都傻了。


    這對新婚夫妻也太會玩了,洞房花燭夜還拿她當道具助興,這是兩個變態吧?


    再待下去,自己怕是得被他們刺激的吐血,溜了溜了~


    珈月公主一把抓起隱藏在角落裏的吳永亮,直接悄無聲息跑路了。


    而英靈狀態的陳玄墨也是抹了一把冷汗。


    現在的年輕人的確有點會玩,沒想到雲漪這丫頭還有如此……調皮的一麵,他這個老祖宗也有些待不住了。


    趁著他們兩個還沒喝合巹酒,陳玄墨趕緊先給陳修颺上印記,免得他們把合巹酒玩成了喝花酒,辣他這老祖宗的眼睛。


    心念一動,紫氣絲絲縷縷湧出。


    先是一道紫色印記,轉而迅速變成金色,又很快化作了橙色印記。


    換了往常,當印記變為橙色的時候,紫氣輸送就應該停止了,但這一次,陳玄墨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紫氣仍舊在絲絲縷縷的湧入陳修颺體內,他額頭上的紫氣印記顏色也越來越濃,越來越濃……直到第一萬絲紫氣。


    陳修颺眉心的紫氣印記光芒一閃,倏地綻放出了鮮豔的紅光。


    紅色神話印記!


    陳玄墨長舒了一口氣。


    果然如他所料,橙色印記之上,就是紅色印記。


    世人常說鴻運當頭,這紅色神話印記,已經是他目前能給出的極限了。


    而這道一萬絲紫氣形成的紅色印記,也是他凝聚出的第一道紅色印記,還是用在生娃上。


    也就是傳說中的——生娃首抽。


    按照首抽必爆的規律,陳玄墨也十分期待,他們這對挺會玩的夫婦能給他生出個什麽級別的七世孫來。


    不過,在臨走之前,陳玄墨還是用玄墨靈劍去擋住了陳詩炵的遠程窺探。


    這死丫頭,明明已經築基期了,卻還像個小孩子般愛瞎湊熱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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