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旗木卡卡西四歲的年紀,他所會的忍術並不多。


    李徹也雖然偷學了不少忍術,但是限製於體內查克拉量,和需要持之以恒鍛煉的精神力,他能用的也就寥寥幾個。


    但這些限製要看什麽場合,對比些什麽人。


    比如說宇智波帶土,此刻他的嘴已經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心裏瘋狂咆哮,“和我同齡的兩人,都已經能使用忍術對戰了?!


    跟他們比起來,我怎麽看都是一個純純的廢物,那麽我開眼之後……真的能追上兩人嗎?”


    宇智波帶土陷入了自我懷疑,而周圍的同學此刻則陷入了集體無言的蒙圈之中。


    忍術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名詞,這就相當於周圍同學還處在石器時代,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已經進入到了火繩槍排隊槍斃的熱武器時代。


    根本沒有可比性,也沒有任何可比性。


    除了臥槽,還能有什麽其他詞匯能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小醜竟是我自己?


    李徹也上課被門口罰站、旗木卡卡西一連逃課近一個月,這本應該是口誅筆伐的突破口,但現實狠狠的給了所有人一巴掌。


    解釋,為什麽要解釋,直接看結果好吧。


    就忍者學校教的這點知識,用得著聽?


    “我們……就是一個笑話。”


    “不不不,這並不包括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徹也和卡卡西是難以望其項背的天才,唯一的區別是兩人誰更天才一些。”


    “對對對,還有我。我從來沒有覺得徹也和卡卡西有任何問題,天才總不能用常理度之。”


    “難道你們忘了,我那個時候就說過,徹也和卡卡西絕對有依仗,你們瞧,我說對了吧?”


    輿論的風向,在這一刻徹底翻轉,每個人都成為了從始至終支持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的那個人,仿佛沒有說過一句兩人的壞話。


    事實雖然不真實,但有了結論之後,誰還在乎過程?


    當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環比其他人,優勢大到無以複加的時候,除了仰望和讚頌,羨慕嫉妒恨都升不起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成了所有人眼中的一個終極目標,兩人隻用四年的時間,幾乎走完了大部分下忍究其一生的路。


    而且場中除了鳥居修三,無人能看懂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之間的戰鬥細節和戰鬥博弈。


    就連鳥居修三,此刻也已經汗流浹背。


    “我要是對上這兩個小子,若是拚命的話……我還真有可能被兩人殺掉,哪怕一換一都可能做不到。


    要不要這麽恐怖啊!”


    暫且不理會陷入自我懷疑的鳥居修三,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此時已經到了脫力的邊緣。


    是的,就是脫力。


    忍體幻的綜合對拚,除了風險外,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還是對耐力和意誌力的比拚。


    以兩人現在的年齡,體內的查克拉相當有限,隻是一兩個c級忍術,就差不多能將兩人榨幹。


    砰。


    李徹也一拳砸在了旗木卡卡西臉上。


    咚。


    旗木卡卡西也回敬一腳,踹在了李徹也的肚子上。


    “呸。”旗木卡卡西吐出一口血沫,“沒力氣了吧徹也,你給我倒下啊!”


    嘶吼著,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旗木卡卡西正在榨幹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


    “嗬,你想多了。”李徹也忍受著腹部絞痛,“在你認輸或者是我把你打趴下之前,這種事伱就不用想了。”


    咣咣,李徹也連續兩拳下去,一拳被旗木卡卡西擋下,另一拳突破防禦,落在了旗木卡卡西肩頭。


    旗木卡卡西立即還以顏色,晃著身體扭腰蓄力,重重一拳砸在了李徹也麵門上。


    接下來,兩人沒有了要躲的意思,單純的拳拳到肉不停對轟,考驗的就是誰先扛不住。


    “你沒吃飯嗎!”李徹也將旗木卡卡西踹了一個趔趄。


    “我看你才是,而且你馬上就要撐不住了吧?!”


    爬起來,旗木卡卡西一個飛撲,抱著李徹也的腰腹,將他撲倒在地。


    舉著拳頭,旗木卡卡西一拳砸在李徹也臉上。但是沒等他高興太久,李徹也腰腹用力,一個翻身將旗木卡卡西反過來壓在自己身下。


    “是你才對,卡卡西!”


    連續兩拳砸在旗木卡卡西臉上,但李徹也身上的力氣肉眼可見的減弱。


    “哈哈,嘴硬!”


    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說誰,他的狀態和李徹也差不多,剛才一個c級的豪火球之術,以及一個c級的雷遁忍術,已經讓他有了脫力跡象。


    李徹也倒好上一些,但是一個c級幻術,外加兩個c級的火遁,也讓他體內查克拉儲備告急,體力消耗更是嚴重。


    同是天涯淪落人,兩人沒了之前戰鬥時的風範,轉頭變成了小孩子打架鬥毆,這讓時刻準備著應付突發狀況的鳥居修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這兩個孩子,勝負欲還真強的離譜。”


    他能看出來,兩人現在的戰鬥,是全憑意誌力在支撐,看似很重的拳頭,殺傷力也就一般,頂多彼此間擦破點皮。


    齊刷刷的倒在地上,李徹也顫顫巍巍的給旗木卡卡西臉上一拳,對方磨蹭一下,這才又哆哆嗦嗦的舉著胳膊,回敬以顏色。


    一開始是間隔兩三秒,到了現在成了間隔十幾秒或者是半分鍾。


    但即便兩人脫力成這副模樣,但言辭卻是逐漸激烈,雖不至於罵娘,可也專門揭短。


    “你麵罩底下的臉,是大齙牙還是兔唇?”李徹也踹走旗木卡卡西搭在自己另條腿上的腳,“來來來,讓我摘下來看看。”


    “你也就嘴上說說了,有本事來,摘不下來你跟我姓!”


    “給臉不要臉,非得罩個麵罩!”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已經沒了繼續動手下去的欲望。


    倒不是不想動,而是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動手指都費勁。


    見兩人躺在地上鬥嘴,態勢已經逐漸發展到互相認義子的地步,鳥居修三知道自己應該站出來了。


    “切磋到此為止,你們兩人平手。”


    “是我贏了。”李徹也拖著疲憊的嗓音強調一句,“綜合成績是我贏了!”


    旗木卡卡西想反駁,但是言語卡在喉嚨裏根本吐不出來。


    第一場考試兩人並列第一,第三場考試兩人又是平手,但是第二場考試的時候,李徹也的投擲術明顯比旗木卡卡西強上一檔。


    而且在第三場兩人的切磋中,李徹也的投擲術,也確確實實的壓製住了旗木卡卡西。


    有前車之鑒,又有實戰佐證,任誰都無法反駁。


    眼神黯淡下去,旗木卡卡西別過頭,不想看李徹也笑的燦爛的豬頭臉。


    “切,神氣什麽……也不瞧瞧被我揍成了什麽樣。”


    旗木卡卡西嘴上很不服氣,心裏也同樣如此。這次雖然輸了,但是以後他有把握贏一次甚至好幾次,而且輸人不輸陣,放狠話很有必要。


    “嗬,無聊的嘴硬把戲。”李徹也當然不會慣著旗木卡卡西,“但你輸了,賭約就要認,這個沒問題吧?”


    “你……”旗木卡卡西重新轉過頭看著李徹也,眼中捎帶了些祈求,“這件事能不能等會兒再說?”


    “也行。”李徹也答應下來,“誰讓我贏了呢,這點要求我還能滿足。”


    拒絕了鳥居修三要拉自己起來的好意,李徹也艱難的爬起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站著,狠狠的連喘幾口粗氣,這才感覺輕鬆一些。


    伸出手,“要不要幫忙?”


    拍開李徹也遞過來的手掌,旗木卡卡西眼中帶著倔強,“我自己能行,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吧!”


    見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這個時候還在較勁,鳥居修三笑的很姨母,這就有些耐人尋味。


    “哈哈,簡單又純粹的友誼,就是這麽來的哦。”


    鳥居修三忍不住笑著說了一句,爬起來堪堪站穩的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則十分默契的齊齊扭過頭去。


    “我才不跟這種嘴硬實力還差的人當朋友。”


    “我不跟這種嘴臭還不知所以的人當朋友。”


    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同時出聲反駁,鳥居修三聽聞後笑的更大聲。


    此時此刻,宇智波帶土和邁特凱的目光,也落在了李徹也和旗木卡卡西身上,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要是自己能取代旗木卡卡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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