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回去再多找幾個小聚元修為的啊,怎麽?你覺得你一個人來就不會送死?”


    魂厲看著金河,有些好笑的說道。


    長生有些佩服這個金河。隻身前來替兄長報仇,且能顧忌到自己同伴的生死,這樣的人不多了。


    “哼,人多要有用,長魔頭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金河瞪了一眼魂厲。


    “哈哈,你都知道人多都沒用,你獨自一人豈不就是送死?”魂厲戲虐道。


    長生揮手止住了魂厲:“金河前輩勇氣可佳,且情義深重,長生佩服之至。”


    “金武的確是我下令所殺,但是你肯定也殺不了我。不如這樣,我做出讓你滿意的賠償,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賠償?我師兄一條命,你想用什麽賠償?你能用什麽賠償?”


    金河像是受到了侮辱般的大吼了起來。


    “那你想怎麽樣?你甚至連我身前一丈都接近不了,更別提殺我了?”


    “我~~~~我~~~~”


    金河聽著長生的話語,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之前說出的豪言壯語,以及想象中的慷慨就義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空洞。


    是啊,這長魔頭在天梯令中都能活下來,我一個人現在能把他怎麽樣?


    金河緊緊的盯著長生的雙眼,心中想著想著,一股沮喪之情就漸漸地侵襲了他整個身心。


    而他的臉上也慢慢的露出了一縷落寞之色。


    “這樣,金河前輩。”長生抱了抱拳說道:


    “你手中的雙鐧怎麽著也有萬斤力量,我願受你十鐧,死活不論,你也算給你師兄報了仇。然後就此揭過,你看怎麽樣?”


    長生說著,手中就出現了那麵七彩龜背。


    “公子?”魂厲頓時擔心起來。


    不說那一鐧萬斤之力,這金河可是和自己一樣的小聚元強者啊。你那龜背萬一扛不住了,受點什麽傷怎麽辦?


    呼……


    金河看著長生,長長的歎了口氣:受我十鐧?能不能受得住我這十鐧先不說,這長魔頭倒也算是個漢子。


    “萬斤之力?就是有十萬斤之力,百萬斤之力又能如何?就是我殺了你又能如何?宗門宗門回不去,徒弟們又被我連累……”


    金河看了看長生,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然後收了雙鐧,轉身就要離去,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股豪情。


    “師尊,師尊。”


    幾聲大喊從不遠處傳來,轉眼間十來個年輕修士就來到了金河身邊。


    “師尊,你怎麽一個人來找這長魔頭啊?”


    “就是啊,師尊。既然我們都願意跟著你出來,就抱定了生死與共的。”


    “胡說什麽?什麽生死與共?我讓你們各回家鄉,你們又跑回來作甚?”金河看著徒弟們怒斥道。


    “回家鄉還不得連累家裏人?宗門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家人的。倒不如跟著師尊,生也好,死也罷,闖他一番。”


    “你們都回家鄉去吧,我現在就回宗門謝罪,相信宗門不會再追究你們。”


    “師尊,師尊。不好了。”正說著,又是一聲大喊遠遠傳來:“師尊,刑罰堂虎長老他們來了冰淩城。”


    一名年輕修士飛奔到金河身邊,驚慌的說道。


    “虎師兄?宗門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你們誰跟宗門聯係了?”


    金河皺眉看向了十來個徒弟。


    “我~~~我那日在鳴雀給韓師妹發了一道傳音。我也沒說鳴雀王朝的,就說我們來找長魔頭。”


    “你,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金河舉起手就要打那徒弟,不過手舉到一半還是沒能忍心打下去。


    “你們快走吧,我自己去找虎師兄。”


    “不,師尊。你逃吧。你是小聚元強者,隻要隱姓埋名,偌大的無極域怎麽可能沒有容身之地?”


    “對,師尊。你逃吧,我們跟著你隻會成為累贅。大不了一死,下輩子還做師尊弟子。”眾弟子七嘴八舌的都要金河先行逃命。


    “胡說,丟下弟子自己逃命?我金河成什麽人了?”


    “師尊。”一聲大喊後,十幾個弟子紛紛跪地。


    “師尊,是弟子們連累了你啊。”


    “不,是我連累了你們。”


    金河師徒正在傷懷感慨,兩艘棕色戰艦轉眼就來到了他們上方。


    “哈哈哈,好一番師徒情深,早知如今,你們又何必當初呢?”


    一聲大笑後,從戰艦上飛身而下了幾名小聚元修為的金猿宗修士。


    “虎師兄,難道你想現在動手不成?別忘了這裏是冰淩城。你就不怕冰淩宮一怒之下找宗門的麻煩?”金河皺眉道。


    “我們自然不會在這裏動手,甚至若你們在這冰淩城安家落戶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別忘了,你們的家人都在東都大陸。”金虎厲聲道。


    “虎師兄,一切都是我金河的錯。我現在就跟你們回宗,但求師兄能放過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


    “放不放過,那是宗裏的事。不過放心,回宗後我自會在宗主麵前替你這些弟子求情。”


    金河沉思了片刻後毅然說道:“好,別忘了師兄自己說的話。”


    金河眾師徒被綁縛上鎖元鏈上到了棕色戰艦上,而那名金虎長老在上艦前,卻意味深長的看了長生一眼。


    長生有些疑惑:“魂厲,我們殺了金武,這金河來報仇,可其他金猿宗之人怎麽好像不認識我似的?”


    “我也納悶呢?這金河是個直人,肯定是一直跟著公子來到這裏的,他沒考慮你和冰淩宮的關係。那金虎長老估計是在忌憚冰淩宮。”


    “也是。不過這金河是條漢子,看著人也還不錯。”


    ……


    “師兄,現在怎麽辦?那路展讓我們先動手,若長魔頭真與冰淩宮有什麽關係,這不是把我們自己推到火坑了嗎?”


    金唐埋怨道。


    “師弟莫慌,我們先出麵倒也是個好事情,至少是好言好語、正大光明的討要先賢留下的遺物。”


    “若長魔頭不給,我們也不為難更不要動手。就看那路展能不能忍得住,眼看著長魔頭離開庫布宗?”


    金猿宗金虎眾人,正在庫北城等著長生的到來。


    金虎將金河拿下後,沒過一個時辰,長生他們也從冰淩城出發向南而行,目的地自然是鳴雀,若不繞行的話,庫北城就是必經之地。


    長生並不覺得會有什麽危險,所以也沒打算繞行。


    不過,他放棄了之前買的那艘雲舟,畢竟金猿宗眾人都看到了。為了安全起見,長生又買了一艘老舊的商艇乘坐。


    從冰淩城出發,一個多時辰後就已來到庫北城。


    又行駛了一個多時辰後,眼看就要駛離庫北城了,一艘棕色戰艦卻當頭將他們攔停了下來。


    長生心頭猛地一沉,他知道那是金猿宗的戰艦。而且金猿宗敢在庫布宗地界動手,說明它們兩宗是聯手而為。


    “這是赤碧,治療戰鬥之傷,你們提前服下。另外,把我給你們的海王族防禦符器拿出來,以防萬一。”


    長生說完後就拿出兩瓶靈液遞給了丁輝,然後就和魂厲來到了商艇艇艏。


    神識快速探去,金猿宗戰艦上有三名小聚元高手,這倒沒什麽可懼的,但周圍卻隱藏著7名大聚元強者。


    7名大聚元啊!自己等人絕無動手,甚至逃脫的可能。


    長生快速思索了起來,大聚元強者,還是7名,還要隱藏起來,他們一定有什麽顧慮。


    對了,天劫!之前劈了路展,現在他們一定是在顧忌天劫,這7人一定都是庫布宗的。


    可是仙界丹已經不在自己手裏了,即便在,也被煉製了護養之丹,根本引不出天劫。


    :魂厲,一定不要貿然動手。附近潛藏著7名大聚元強者。


    長生迅速給魂厲傳音道。


    “金猿宗金虎見過長生公子。”金猿戰艦上的金虎不緊不慢的說道。


    “金前輩客氣了,之前在冰淩城不是見過了嗎?”


    “嗬嗬,在冰淩城因為處理金河的事情,不便和公子嘮叨。現在剛巧碰上了,就想著討回我們上古禦獸宗先賢留下的遺物。”


    “金前輩這話說的?不管是哪位先賢的遺物,那也是我長生冒死在爆神空間尋得。”


    “怎麽?金猿宗沒能力去爆神空間尋找,就想著搶了我?”


    “跟這個小雜碎廢什麽的話?”


    不遠處的路展早已等的不耐煩,一聲大喝後衝出來就朝長生他們施放出了十成的大聚元威壓。


    商艇上,長生五人瞬間蹲下來祭出了海王族符器。


    同時,五個蟹人手搭手、麵朝裏將長生和魂厲圍在了中間,另八個蟹人也將丁輝三人圍了起來。


    也就一個眨眼的時間,商艇被毀,長生五人和十三個蟹人也摔落到了地下。


    那可是十成的大聚元強者威壓啊!完全可以要了小聚元的命,更不要說長生他們。


    此時每個蟹人身上都凹陷下去了一大片,而長生眾人也是口鼻流血,艱難的站了起來。


    若不是有蟹人和海王族符器兩重的防禦,長生他們早已命歸黃泉了。


    金猿宗戰艦已經落地,而路展和其他六名大聚元強者也都來到了長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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