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綢緞莊亦或是酒樓青樓,更或是礦產,都有他一份,而且份額還不小,每年的收益多的數不清,不過可惜的是有些更讓人眼紅的產業是朝廷的,二王爺也隻是靠著一個名頭打理,並不能據為己有,安月也隻能眼紅。


    二王爺的在京都的產業已經被安月控製下來,至於地契房契更不用說,包括從二王爺府中搜來的各種物資,如今都成了她的所有物,省得她再費心費力。


    第二天一早,晉王王府中的血腥一幕傳遍了整個京都,就連那些晉王產業也改頭換麵,早朝時間才過,宮中便有公公傳旨,皇上要召見她。


    安月昨晚做了這麽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心裏自然也提前做好了準備,二王爺再壞,那也是皇上的兒子,而且昨天死的人中,有側妃,有侍妾,甚至還有皇孫!


    那傳話的公公一臉忐忑,經過哦昨夜一事,安鉤月的名聲已經徹底坐實,以前弑父殺兄算是西陵歸所做,但是昨晚確實安鉤月自己親自帶著人圍剿王府,看皇上那臉色,不僅青的難看,而且氣的都有些發抖。


    帶著安月走的馬車十分焦急,甚至連稟告西陵歸的時間都沒有,一到皇宮,而是暢通無阻,直接進了皇上的禦書房,桌旁坐著的老者麵目疲倦,看見安月,五味雜陳。


    太監宮女全部退下,整個禦書房隻有安月和皇上二人,安月微微收斂,道:“民女安鉤月參見皇上。”


    安月依舊不跪,不過並沒有讓皇上的更加發怒,而是立即聯想到了西陵歸的意思,見君不跪,代表的是西陵歸對安鉤月的榮寵,他這個皇帝必須要考慮這一點。


    “免禮。”皇上疲倦的說道,說完又道:“今日一早,晉王告訴朕你屠了他的家眷,這是怎麽回事?”


    安月一見皇上直入主題,倒是有些放心,看來他還是將與西陵歸的關係放在了第一位,想聽她解釋的話。


    隻不過圍剿王府本就是她一時怒意,又有什麽值得解釋的?


    “二王爺抓了民婦的兒子,民婦前去晉王府討要,而晉王不僅不將民婦兒子的下落告知,而且口出狂言侮辱民婦和西陵歸,民婦為了將軍聲譽著想,便隻好將在場的人清理一下,免得不好聽的話傳到了外麵。”安月眼都不眨,直接說道。


    皇上反應不及,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理直氣壯,好像是已經輕判了一般。


    安月心裏的確對二王爺下輕了手,如果不是有皇上這一層關係在,她定然會毫不猶豫解決了二王爺,不留後患!


    “朕查到的原委並非如此。”皇上沉寂片刻,穩穩說道,聽不出喜怒。


    安月麵色不改,直接說道:“那就是皇上所查……錯了!”


    皇上一愣,就算西陵歸寵愛她,也不可能讓她有如此膽量,可見這個女人本性就是如此,他登基以來,無論做了什麽樣的決定,都沒有任何一人敢說他錯,沒想到如今竟能聽到一個“錯”字。


    身為帝王,享受著無限尊榮,但是身居高位,倒是希望有人能對他說個“錯”字,隻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娃說了,他的那些大臣無一能做到的事情……


    “朕欣賞你這份膽識,若你是男子,朕也許會特批你入朝為官,隻不過你身為民家婦人,並無官職在身,卻敢圍剿王爺府邸,實屬大膽,如今百官彈劾,朕恐怕也得做個決定。”皇上說道,話語之中責難之意不深,反而好像是在事先提醒安月,讓她做好準備。


    安月了然,皇上此時心中肯定是責怪她的,但是卻生生將自己的怒意消除,證明了他對西陵歸的寵愛可謂是到了極致。


    “皇上,民婦有時稟告。”片刻,安月沉聲說道。


    皇上胡子一翹,沒想到安月竟突然有事要說?


    安月也不等皇上開口直接從懷中拿出幾封密信走了上去,道:“皇上,昨夜民婦代替西陵將軍搜尋王府,竟然發現二王爺和敵國有所牽扯,不僅如此,二王爺還有篡位之心!”


    皇上心中一震,整個女娃實在太聰敏了一些。


    以她昨夜的手段,想要偽造信函並不困難。


    打開信封一看,皇上卻是瞳孔一縮,安月之所以心思淡然就是因為以二王爺的地位,不可能是個純白之人,隻要細細搜尋,便能找到無數能致他於死地的證據,雖然作假很容易,但是真的沒有必要!


    而皇上同樣證實了這一點,安月就算能拿著二王爺的大印,卻不好模仿別人的筆跡,他這個皇帝當了這麽久,朝中大臣的文書的習慣都一清二楚,這信不可能是假的!


    前些日子西陵歸收複周邊小國,而這封信則是晉王和支持他的大臣與他們之間來往的證據,不僅如此,隻見安月見皇上看的差不多,又從懷中拿出了一些,道:“這些是二王爺貪汙受賄的證據,二王爺身為皇親貴胄,竟然壓迫百姓,強搶民女,侵吞民宅,所做之事令人發指……而且,民婦還從二王爺的府中搜到了龍袍和假玉璽,就連晉王府內都有一處暗格,裏頭的擺設好似金鑾大殿,其心可誅!”


    就算信能造假,龍袍能造假,那確實存在的大殿呢?總不可能是安月一個晚上造出來的吧?


    皇上眼色失望,安月更是了解,作為帝皇,自己的兒子貪汙可以忍受,甚至於敵國相通都能容忍,而唯一的逆鱗則是篡位!


    皇上心裏在乎的並皇上心裏在乎的並非皇權,而是皇權之中幾乎看不見的那一抹親情,二王爺的所作所為已經告訴了他,如果安月昨夜沒有發現那一切,那二王爺極有可能會有弑父的一天!


    安月雖然殺了皇上的兩個孫子還有孫女,但是皇上一年恐怕也沒見他們幾麵,叫什麽名字恐怕都不清楚,況且在後宮之中,不死在安月的手中,將來也會死在自家人的手中。


    “孽障!”皇上震怒,不由大手將密信朝著案桌之上一拍,一遝奏折跌落一地,他的臉色更是難看,胸口起伏不定。


    “皇上息怒,自古孝為先,二王爺不遵孝禮,心中隻有皇位,倒不如削了二王爺的王位,貶為庶民,讓他終生與皇位無幹!”安月直接開口說道。


    敢參與皇上決定的人都不敢這麽說話,而安月卻毫不在乎的說了出來。


    她的語氣雖說毫不客氣,但是卻在理,也告訴皇上若是他不決定,將來極有可能連二王爺的性命都保不住,畢竟如今他的產業盡歸安月手下,角逐皇位已經不可能,他日別人登位,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心思不定的王爺的。


    殿中沉靜,哪怕心跳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片刻,皇上臉上的怒意淡了下來,安月一看便知,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安鉤月,你屠殺朕的皇孫一事可以既往不咎,不過朕想知道,晉王抓的孩子是不是就是歸兒的子嗣?”皇上問道。


    若是,那晉王的下場也是該的了!


    安月沒想到皇上會這麽問,雖說可以撒謊,不過安月還是選擇實話相待,道:“回皇上,二王爺的確想抓西陵歸的孩子威脅西陵歸交出兵權,不過陰差陽錯抓了民婦的義子,那孩子雖說不是民婦的血肉,但是民婦待他猶如親生。”


    她也是告訴了皇上,若不是有安安在,受苦的便是兜兜。


    皇上看了安月片刻,沉眸不語,他給了西陵歸權利,但是免不了會有人有其他心思。


    “那孩子可找到了?”事關兵權,皇上問道。


    安月臉色微苦,道:“想必皇上心知肚明,赤夜國的和親公主乃是之前安國公的女兒安真兒,她和民婦向來不和,而二王爺有意與她相交,所以已經提前將孩子交給了安真兒,如今西陵歸正在暗查,還不知什麽時候能找到他。”


    皇上有些詫異,安真兒那個丫頭以前他也是喜歡的,一身高貴,是個做一國國母的料子,隻不過她心氣太高,心機更是不少,若是真當了未來的皇後,恐怕天下早晚會被她折騰亂。


    “歸兒是朕最在意的孩子,他的兵權除非他自己不要,否則朕絕對不會收回,那個孩子並非歸兒親子,朕希望你能做個正確的選擇,不要因小失大。”皇上沉聲說道。


    安月心中一凜,皇上這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打讓西陵歸放棄兵權的主意。


    “皇上您自己也說了,他的兵權隻有他自己能決定的了,若是他非要交出兵權,民婦也阻止不得。”安月說道。


    西陵歸的兵權很重要,但是在她心中安安同樣重要,不過她不會逼著西陵歸為她付出,一切都讓西陵歸自己選擇,哪怕他真的放棄安安,她也不會有任何不滿,因為那是西陵歸想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和兜兜。


    “如此甚好。”皇上簡單說道,說完,露出一臉倦容,安月了解,道:“若沒有其它事,民婦就告退了。”


    “去吧。”皇上說道。


    安月簡單伏了個身邊走了出去,禦書房外等待的公公見安月一臉輕鬆的走出來頓時有些驚訝,殺了二王爺的側妃還有皇上的皇孫,竟然還能這麽坦然?


    “來人——”


    那太監瞧著安月,便聽皇上的聲音傳了過來,立即低頭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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