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和這掌櫃的談了許久,發現這掌櫃的不賣吉祥客棧的原因不費僅僅是為了盈利,而是因為這地方是他的老伴留給他的,他也是擔心這地方在自己的手上毀的麵目全非,才想留下回憶,將實物賣掉。


    最後,安月以兩萬兩的白銀成交,吉祥客棧無論是裝修抑或是位置都不是最佳選擇,如今這個價錢也是在客棧被白虎堂盯上之前,不過畢竟此事是因為安月而起,安月自然會負責到底。


    吉祥客棧的並不是很大,不過左右四五個店麵早被威遠商會收入旗下,如今吉祥客棧一到手,安月幾乎都看到了拍賣行的未來。


    搞定了客棧的事情,安月這才回到了商會之中,花行雲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堂之上,看見安月一副得瑟的跑了過來,痞子一樣的笑道:“怎麽樣?小爺將你要的男人抓來了,怎麽謝謝小爺我?”


    安月一挑眉,眼睛盯了過去。


    花行雲被安月這眼神一看,有些心虛的咂了咂嘴,不自在的側一點身子,又道:“算了,小爺看你辛苦這麽久,算是幫個忙吧!”


    安月無語,不過花行雲的性格雖然自大了一點,但是卻十分好相處,所做之事雖然有的時候很出格,但是都是在他能搞定的範圍之內。


    “虎力呢?”安月問道。


    花行雲眼神一亮,立即拉著安月,青寒臉色一黑,恨不得碎掉他那不安分的手腳,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花行雲這家夥也隻有爺的本事降的住。


    安月被花行雲拽著,走進了後堂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屋子之中。


    屋門一開,迎麵撲來一股怪怪的味道,安月狐疑的望了花行雲一眼,隻見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回來的晚,小爺無聊的很,就讓他嚐嚐小爺那神仙不倒水。”


    神仙不倒水?


    安月嘴角一抽,聞著味道想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花兄弟,你這神仙不倒水真的有用?”陳元衝腦子一懵,問道。


    安月和青寒都是滿頭黑線,花行雲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不知道呀!小爺就是找了個孩子要了點童子尿,然後摻了點糖和鹽什麽的,我瞧這家夥喝的連眉頭都不皺,可能……味道還行?”


    安月和青寒一聽,直接扭頭走了出去,陳元衝還有些不習慣花行雲的作風,傻愣的呆在原地,還往裏頭瞅了兩眼,似乎想看看這虎力喝過童子尿之後的反應。


    雖然抓了虎力,不過安月也不急,而那白虎堂此刻卻已經亂了起來。


    從吉祥客棧門口回去的所有手下全被教訓了一頓,而花行雲頓時成了虎鯊最為記恨的男人!


    充滿著肅殺之氣的白虎堂中,人人都低著頭顱,而座上是一名四五十歲的男人,與暗影閣的無殃公子完全不同,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個氣吞如虎的男人,而那滿嘴的絡腮胡子和臉上的傷疤更是讓整個人的殺氣更上一層。


    若是安月見了,肯定會聯想到前世那些黑幫中的男人,五大三粗,說話更是底氣十足,而那虎力完全和這虎鯊不同,看上去弱了許多。


    “當家的,我看那男人武功了得,沒準是暗影閣的人!”其中一人說道。


    “那人讓送錢的時候就沒有告訴你們送去哪裏嗎?”那虎鯊咬牙切齒的說道,兒子雖然不爭氣,可那也是他的種!


    數十個屬下相互望了望,被那人一嚇,竟然忘記問了!


    而且那人可說了,若是每天不送錢過去,公子可是要遭罪的呀!頓時一個個驚恐的看著虎鯊,無奈的搖了搖頭。


    “啟稟大當家!小的注意了一下,我們一走,便有個女人和兩個男人一起進了客棧,其中一個男人是威遠商會的陳元衝!”有人突然冒頭說道。


    當時那亂糟糟的場麵,就算他們白虎堂的人已經撤退了,但一般人還是會離得遠遠的,可那三人卻絲毫不懼,再加上陳元衝,恐怕這事兒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那虎鯊能混跡連城這麽多年不倒,自然是個狠角色,如今一聽,那眉頭都要站了起來,雙拳緊握,青筋盡露。


    “那個女人長得什麽模樣?”虎鯊沉聲問道。


    “小的仔細瞧了一眼,十分白淨,絕對的美人一個,恐怕我們整個連城都找不出這麽俏麗的女人,不過那陳元衝對那個女人很恭敬……”


    虎鯊一聽,心裏恨恨,安鉤月到了連城他自然知道,隻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將手伸到了他的頭上,可真是急不可耐!


    “來人!準備五萬兩黃金,我會親自送到威遠商會!”虎鯊咬著牙說道。


    五萬兩黃金可是天價,這錢一出,他這白虎堂上下可要好好拮據一番了,不過現在將99999錢交出去,過不了多久,他必會連本帶利要回來,就連那個安鉤月都得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初要不是有西陵歸在,就憑她打了他寶貝兒子這一條,怎麽可能讓她安然離開連城?要不是他也有些能耐,找了有名的大夫醫治,他那兒子當初就要斷子絕孫了!


    “大當家的,現在哪裏能弄出五萬兩黃金呀,賬上能用的錢恐怕也隻有三萬多兩黃金而已……”一人說道。


    虎鯊一聽,臉色更是難看,眼神一冷,掃視著屬下一眼,道:“那些不甚重要的交易通通暫緩下來,先得保住阿力的命!”


    雖然隻有七天的時間,但是他不信他堂堂白虎堂的堂主,活了幾十年連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都鬥不過!


    虎鯊命令一下,哪裏還有人敢反對,第二天一早,五個大箱子準備齊全,由虎鯊親自護送,數千名屬下跟在左右,直至威遠商會門口。


    這一帶的百姓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消息,早在虎鯊經過之前紛紛退避,生怕在這個時候得罪了這大人物,丟了小命。


    安月起的甚早,兜兜恐怕也是在花行雲哪裏得到了消息,一大早便跟著安月,生怕有人欺負了他的娘親。


    二人一聽外頭的動靜,相視一眼,眼中全是算計。


    兜兜自小就比別人聰明,如今每長大一天,性子便穩重一分,安安與他相比確實遜色了許多,當然,與同齡的孩子相比,安安自然也是更勝一籌的。


    五萬兩黃金由數千人護送,著實是很大的陣仗,安月不緊不慢拉著兜兜在院中做了幾招太極拳,而陳元衝則負責去接收錢財,如今虎力在她的手上,虎鯊就算心有不滿恐怕也不敢下手。


    虎鯊的脾氣可比無殃公子厲害多了,如今一見安月閉門不見,怒火立即衝了上來,看上去竟有幾分想讓屬下幹架的趨勢。


    不過陳元衝也不急,威遠商會之中不算安月帶來的人,本身的人數可就不比白虎堂少,更是各個一臉正色的圍繞整個前廳,看上去像是接待,但是有些心思的都明白這是在威脅。


    虎鯊雖然不喜威遠商會,但也是頭回前來拜訪,如今一看,頓時心中大驚。


    這威遠商會崛起的時間太短了,雖然他隻看了裏頭的布置,可卻看得出這商會的底氣十足,根本不像是一個新晉的商會,怪不得如今別人都說威遠商會能和他們白虎堂與暗影閣等同!


    “陳鏢師,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本堂主將錢送來了,我兒子呢?”虎鯊一臉凶惡的問道。


    陳元衝一聽,學著花行雲的模樣,連忙瞪了瞪眼,驚訝的說道:“原來那小子是虎堂主您的兒子呀?我還以為是誰家的雜種、公、公子這麽不懂規矩,買我們商會的東西竟然不付錢,好在我家夫人的朋友武功好,將他製住了,否則商會可就虧大了……”


    陳元衝說完,佯裝才意識到這虎鯊黑了的臉色,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了虎堂主,我們家夫人的朋友脾氣不太好,沒想到竟然能和您的公子遇上了!”


    屋中一陣沉寂,那虎鯊片刻說道:“既然是誤會,不知現在本堂主是否可以將犬子帶回去了?”


    “那怎麽可以?”陳元衝急忙接道。


    虎鯊的眼神都好似要噴出火來,問道:“這話怎麽說?陳鏢師你難不成因為這一點小事要了我白虎堂十萬兩黃金?”


    陳元衝一笑,連忙搖頭:“堂主想錯了,是您家公子說好了要送我們夫人十萬兩黃金做為買神仙不倒水的錢,如今那神仙不倒水已經給公子喝了,既然是做生意,那錢我們自然是要收的,而且如今也是記了賬的……”


    虎鯊此刻恨不得直接叫了所有的弟兄將這威遠商會踏平,陳元衝的話他怎麽能聽不明白?


    那神仙不倒水還不知是什麽東西做的,若是真的讓兒子喝了,現在什麽模樣還不知道呢!這個陳元衝真是可恨,不過最可恨的還是安鉤月!


    “本堂主記得陳鏢師並不是威遠商會的當家人,可否將那位夫人請出來一敘?”虎鯊忍住怒意問道。


    安月在後頭也不禁佩服,這位虎鯊的脾氣雖爆,但到底是當家人,忍耐力的確很強,被這麽壓製竟然不吭一聲,讓這些屬下安分的等著。


    不過他今天注定看不到她這個正主!


    “娘親,讓兜兜去找他玩玩行不行?”突然,身邊的孩子拽著安月的裙角說道。


    安月一愣,狐疑的看了看兜兜,隻見他眼神堅定的很,甚至有些狡黠,頓時也好奇起來,雖說讓敵人見了兜兜的模樣有可能帶來危險,但是她並非一個隻知道護著孩子的母親,當時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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