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霧茫茫一把壓住路隨亂摸的手。


    “我隻是在索取我的勝利的權利。”路隨微微喘息道。


    霧茫茫用腿去蹬路隨,企圖爬起來,可惜睡袋的空間太過狹窄,雖然霧茫茫已經意識到這是特別準備的雙人睡袋,但是活動空間依然逼仄。


    空間小霧茫茫腿上就使不上大力,被路隨扣住腰,一把就拖了回去。


    “路隨,你這是侵犯,這是犯罪的!”霧茫茫唬道,其實哪怕她事後去驗身,這種官司也會很難打,撇開她簽過的協議不說,估計路隨那位口燦蓮花的蔣律師最後顛倒黑白說她強了路隨都可能。


    “哦,明天我帶你去報警。”路隨手下的動作絲毫沒停。


    霧茫茫喘息著哀求道:“路隨,你不會這麽low吧?”強迫女人這種行為實在太low了好嗎?


    路隨想了想,笑道:“那你就讓我high起來吧。”


    ……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射在霧茫茫的眼皮上,她皺了皺眉頭,把頭往睡袋裏縮了縮。


    現實一片亂七八糟,霧茫茫不想醒過來。


    “起床了。”路隨將溫好的牛奶送到霧茫茫眼前。


    霧茫茫幹脆把頭徹底埋入睡袋裏。


    “起來吧,八點了,再晚點兒組委會的人就會過來打掃營地了。”耳邊有拉鏈聲響起,下一刻路隨的手就從側麵摸到了霧茫茫的身上,“或者,我們再……”


    霧茫茫立即用雙手捂住耳朵,不情不願地把腦袋從睡袋裏鑽出去,她瞪著路隨道:“你昨晚是在報複我嗎?”


    她根本沒有睡覺好嗎?


    瞌睡沒睡夠的人總是格外尖酸刻薄,“你昨天是磕了藥吧?”


    路隨根本不理會霧茫茫的挑釁,將牛奶往她眼前一擱,轉過身開始收拾起東西。


    霧茫茫也知道現在不是跟路隨算賬的時候,八點鍾對戰就結束了,他們還沒回去,工作人員很可能上山來找他們。


    霧茫茫伸出手在外麵胡亂地摸著,想要摸到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因為疲倦隻能半眯著,可就是這一晃眼,她都能看到自己手臂上新鮮的紅痕。


    路隨昨天晚上在她身上那是可著勁兒地在撒歡呢。


    霧茫茫好不容易抓到自己的bra穿上,然後探出身找到自己的小背心,拿起來剛要穿,結果突然想起路隨昨晚好像拿這個擦了身體。


    而且小內內也穿不了了,沾滿了液體。


    霧茫茫惱火地將背心揚了揚,“路隨,這樣叫我怎麽穿啊?”


    路隨轉過頭看了一眼,似乎也想了起來,唇角一翹,從自己的背包裏扔了一件趕緊t恤給霧茫茫,“你穿這個吧。”


    另外路隨又翻了翻背包,找了條自己的三角褲給霧茫茫。


    據說穿三角內、褲的男人比較騷,霧茫茫可算是見識了。


    霧茫茫本來想將褲頭扔回路隨臉上的,可是她的褲子昨天在地上滾來滾去,早就髒了,就這樣空蕩蕩地穿進去,霧茫茫還真受不了。


    隻能閉著眼睛把路隨的三角褲給穿上,雖然有點兒大,但還好掉不下去。


    霧茫茫拿起手邊的牛奶惡狠狠地下去,這才起床開始洗漱。


    從3號營地到山腰的接送點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霧茫茫一邊走一邊覺得自己昨晚慫得有點兒快,感覺此時不描補一下,很容易讓路隨誤會。


    而且霧茫茫覺得很痛,全身都很酸痛,尤其是兩條腿。


    以前和路隨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嚴重,那時候他還算溫柔。


    於是霧茫茫瞪著路隨的背道:“路隨,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種人。你小時候思想品德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居然強迫女人!”


    路隨側頭看了看霧茫茫,好笑地道:“你好意思說我昨天晚上強迫你嗎?”


    路隨的眼睛落在他背包的外口袋上,哪裏麵裝著霧茫茫的小背心和小內內,到現在都還濕漉漉的。


    霧茫茫的臉噌噌噌就紅了,但是又不甘心每次吵架都被路隨占據上風,“路先生現在怎麽這麽饑渴?是因為太粗魯了所以才找不到女人麽?”


    路隨回頭輕笑一聲。


    那搖頭的動作和輕歎的神態,讓霧茫茫有一種自己智商被歧視了的感覺。


    “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為什麽要溫柔?”路隨道。


    霧茫茫差點兒沒氣得摔倒,這是人說的話嗎?別人的女朋友,他就能隨便用?使勁兒用?


    霧茫茫氣無可氣,她向來鬥不過路隨,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管束得幾欲撞牆,最後又是那樣灰溜溜地離開。


    這人啊,最要緊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所以霧茫茫幹脆不再說話,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雖然霧茫茫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不能善了,以路隨的性子居然肯吃回頭草,這實在不能用一時衝動來解釋。


    可是霧茫茫覺得既然上一次,路隨那樣平靜地就接受了分手的事情,她現在跟他講道理擺事實應該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大不了她以後再也不見寧崢總行了吧?


    走到接送點的時候,霧茫茫遠遠地就看見車子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看到路隨和霧茫茫下山時,坐在前麵那輛車裏的寧崢和沈庭就開門下了車。


    霧茫茫落後路隨大約五米的距離,但是現在天高雲疏,絲毫不影響人的視線,所以寧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霧茫茫身上那件顯得十分寬大的路隨的t恤。


    值得慶幸的事,他看不見霧茫茫穿的還是路隨的內、褲呢。


    霧茫茫的脖子和t恤領口遮不住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滿了痕跡,一看就是剛被熱情寵愛過的女人。


    寧崢一句話沒說,直接一拳打在了路隨的臉上。


    路隨的臉被打得一偏,然後毫不留情地也回了寧崢一拳。


    兩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麵打了起來。


    “路隨,你什麽意思?!”寧崢吼道。


    路隨就是個蔫兒壞,哪裏會分神答話,寧崢被打得連連倒退。


    霧茫茫都被路隨的狠戾給嚇到了。


    如果剛才霧茫茫還心存僥幸的話,現在她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冷靜,霧茫茫的智商已經全部回籠,路隨這樣的舉措,背後的涵義不言自明。


    再聯想這次的活動,獎勵據說是史無前例的高,不然寧崢不會有興趣來參加,也不會下力氣說服自己。


    下午羅楷越在通訊器裏說得話,也根本就是在誘\拐她來自投羅網。


    “路隨!你什麽意思?你甩了霧茫茫,還不許我跟她交往啊?”寧崢被路隨拎住領口又要挨揍的時候,大吼道。


    路隨一拳就打在寧崢的臉上,“我什麽時候說是我甩了霧茫茫的?”


    我艸,霧茫茫再也沒辦法旁觀,迫不及待地跑到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然後開始吼司機,“開車,開車,快開車。”


    慫人就是這樣,遇事就想逃。


    可惜司機根本不聽霧茫茫的,他也正看戲呢。


    “咚咚咚。”霧茫茫旁邊的車窗被人敲了敲,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黑了一個眼圈的寧崢。


    霧茫茫順便再掃了路隨一眼,他臉上還算幹淨,隻是嘴角紅了一團,還有血跡。


    這是打架打完了的意思。


    “咚咚咚”,寧崢又敲了敲車窗。


    霧茫茫這才不情願地落下車窗,主要是寧崢的表情有些猙獰。


    “茫茫,當初是你甩了路隨的啊?”寧崢說這話的時候,大有一種他特別冤枉的感覺。


    他要是早知道是霧茫茫這個活寶甩了路隨的,寧崢就是再喜歡霧茫茫也不敢去招惹的,這不是活生生打路隨的臉嗎?


    愛情誠可貴,朋友價更高啊。


    霧茫茫沒回答寧崢,隻是那眼睛去瞥路隨,她哪兒敢當著大家的麵說是她甩了路隨的啊?


    “沒有,我們是和平分手,大家不適合而已。”霧茫茫道,這話是回答寧崢的,但其實主要是說給路隨聽的。


    寧崢給霧茫茫豎了個大拇指,然後轉頭上了後麵的車。


    等路隨上車後,霧茫茫偷眼瞧了路隨的臉好幾次,其實主要是看他的傷。


    路先生高高在上慣了,此刻驟然見他嘴角有淤痕出現,覺得還挺喜感的,反正霧茫茫幸災樂禍的程度居多。


    “很開心?”路隨側頭看著霧茫茫,一臉的陰沉,“是不是還想拍張照啊?”


    路隨真是說到霧茫茫心裏去了,可是當初上山的時候,手機就已經關機放到保險箱裏了,組委會不允許大家帶手機。


    霧茫茫嗬嗬一笑,不說話。


    車子是從專用通道進入山莊的,路隨和寧崢也沒有暴露在大家麵前,這就是特權啊。


    霧茫茫渾身黏黏膩膩的早就想洗澡換衣服了,所以也顧不得眼前的一團糟,直接回了房間。


    等她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四點,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退房,唯有路隨還在等她。


    “睡醒了?”路隨問。


    霧茫茫點了點頭。


    “走吧。”路隨道。


    好像又恢複了以前的模式,路隨說什麽,霧茫茫就聽什麽,那她當初說分手還有什麽意思?


    霧茫茫不否認她以前會被路隨吸引。


    這個人長得太好看,氣勢足,魅力更大,經濟條件更是十分優越,從進化學的角度講,雌性都喜歡這種雄性,基因好,又能為他們的後代提供良好的生存環境。


    所以霧茫茫依然會為路隨動心這是本能。


    更何況,食色,性也,聖人都說過。


    這女人到了一定年紀,知人事之後也會有生理需要,並不是什麽羞於啟齒的事情。


    霧茫茫昨天晚上的確被路隨給取悅了,可這隻是純粹的生理反應,並不意味著她就放棄了自己的立場。


    實際上霧茫茫剛從睡袋裏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並決心要撇清關係。


    霧茫茫咬了咬右手彎曲的食指關節,看著正在開車的路隨的側臉猶豫了半天,開口道:“你當初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路隨飛速地掃了霧茫茫一眼,“我是人不是馬。”


    霧茫茫隻能嗬嗬,真是什麽話都被路先生說完了。


    “可是我是好馬。”霧茫茫道。這樣明顯的暗示,路隨應該聽懂了吧?


    霧茫茫探頭去看路隨,路隨在紅燈麵前停下來,大大方方地轉頭任由霧茫茫看,“的確是匹好馬,我騎著很舒服。”


    霧茫茫氣得雙手抱住額頭,用手掌根不停地敲腦袋,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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