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周時光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喊道：“孟雲歸。”
孟雲歸停住腳步，片刻後轉頭看過來，黑眸沉靜。他們對視，周時光揚起嘴角，抬起下巴頦：“我會等你回來，注意安全。”
孟雲歸停頓，半響他什麽都沒說，轉身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片刻後，黑色的越野開出了醫院，朝著遠處絕塵而去。
周時光動了下眸子，拿出手機打給顧凡晨。
她往醫院外麵走，孟家老爺子死了，因為她對那個老人印象頗淺，自是沒有什麽感情。可老爺子的死對於孟雲歸來說，恐怕打擊很大。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可他依然決絕的從搶救室走出來。周時光能看出來他的慌張，他父親在剛剛去世了，周時光想說什麽，可他並沒有給周時光機會。
風吹拂臉頰，冰涼。
顧凡晨接通了電話，周時光說道：“顧總監，我想問個事。”
“什麽？”
“打擾麽？”
“說。”
周時光抿了下嘴唇，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進去：“關於孟雲歸的，要不要見麵再談？”
“在那？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周時光對著出租車司機報了地址，說道：“我過去你家。”
電話那頭顧凡晨一停頓，隨即開口：“好。”
掛斷電話，周時光轉頭看向窗外閃爍的霓虹燈。這個城市沒有純粹的黑夜，高樓聳立，閃爍的燈光照亮了世界。周時光抬手按了下眉心，走啊走啊，她和初衷背道而馳。
越走越遠，她終歸是變了。
半個小時後，周時光在顧凡晨小區門口下車，顧凡晨穿著休閑家居服就走了過來，招手：“這裏。”
周時光小跑到顧凡晨麵前，他鼻梁上還戴著眼鏡，似乎在工作。周時光眯眼打量他，顧凡晨已經轉身往小區裏麵走：“怎麽回事？”
“剛剛我見孟雲歸了。”
顧凡晨擰了眉毛，回頭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這有什麽稀奇？”
“孟家老爺子去世了。”
周時光打量他的表情，接著說道：“顧總監，這將是明天的頭條了吧？”
顧凡晨皺眉沉思一會兒，轉身快步往樓梯間走。
進了臥室，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手指迅速在電腦上敲打。
周時光不是第一次過來，也沒有那麽多客氣，自顧自的去冰箱裏翻出兩瓶水。打開喝了兩口，情緒才徹底冷靜下來，剛剛的她簡直像個傻子一樣。
坐在顧凡晨對麵的沙發上，周時光抿了抿嘴唇，沉默半響抬頭看向顧凡晨。
“你對孟雲歸了解多少？”
顧凡晨啪的闔上電腦，靠在沙發上，抬眸看向周時光：“你想知道什麽？”
他打開水喝了一口，摩挲著水瓶。
“我們的公司他有多少股份？”周時光抿了抿嘴唇，半響後扯起嘴角笑了起來，她手指握緊：“孟家這場鬥爭中，他有贏麵麽？”
顧凡晨看著別處，沉默片刻，開口：“公司最後一筆資金是他注入，合成股份大概百分之三十,這事程總負責。怎麽？你現在什麽意思？”
周時光心裏沒底，深吸一口氣，搖頭。
“現在孟雲歸壓力挺大。”
“你還想幫他不成？”顧凡晨嗤的笑出了聲，仰頭一口氣喝下大半瓶水，靠在沙發上：“你知道孟家什麽階層？你屬於什麽階層？你現在自身都難保。”
周時光手指輕輕點著膝蓋，好半響，她抬頭看向顧凡晨，笑：“我明白了。”
“這事不該你操心，孟總能處理好你不用操心，孟總如果處理不好，你操心也沒用。何況，以你和孟總的關係，你是不是該考慮下一步怎麽走？”
顧凡晨皺了下眉頭，歎一口氣：“假如，我是說萬一，孟總輸了。你有什麽打算？”
周時光的試探得到了結果，可她又不確定顧凡晨這話有幾分真，是不是也在試探她。
兩人都在沉默，半響後，周時光抬頭看著顧凡晨的眼睛：“顧總監。”
顧凡晨等著她的下一句話，周時光站起來：“不早了，我明天還要拍戲，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顧凡晨：“……”
周時光走到門口，顧凡晨也站了起來：“你大半夜火急火燎跑過來，就為了告訴我孟老爺子去世？”
“嗯。”
周時光表情嚴肅，點頭：“我認為這事挺大。”
顧凡晨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上不來下不去十分崩潰，眉頭皺著，不耐煩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吧，這麽晚了。”
“不用，怪麻煩。”周時光笑笑，已經走到了門口：“我打車就行。”
“讓阿k過來接你。”顧凡晨看周時光要開門，眉頭一皺：“你站住，還能不能行了？周時光。”
周時光站住，轉頭看過來，顧凡晨拿出手機給阿k打電話。
“阿k你過來接周時光，她在我這裏。”
電話那頭阿k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凡晨停頓一會兒，抬手按了按眉心：“先過來再說。”
掛斷電話，顧凡晨說：“先過來坐著等一會兒，阿k馬上就過來。”
周時光隻好坐回去。
顧凡晨點起一根煙，順手把煙盒遞過來：“嗯？”
周時光拿過煙盒取出一支點燃，抽了兩口，抬手蓋在臉上，長長的出一口氣。
顧凡晨抬眸看過來：“你愛上孟雲歸了？”
周時光抽煙的動作一頓，半響後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手指上的煙徐徐燃燒，周時光吃吃的笑，盯著顧凡晨的眼睛：“你這麽認為？”
“誰不是這麽認為？”
“嗯，也是。”
周時光眯了下眼睛，沉默一會兒，抬手按滅了煙頭。
“以後不抽煙了。”
“嗯？”
顧凡晨吐出個煙圈，撩了周時光一眼：“不抽煙是好事。”
周時光笑了起來，抬手揉了一下臉頰。
“我想在娛樂圈走下去，我想演戲，即使我什麽都得不到，隻要讓我演戲那就好。我沒多麽大的追求，能有一間房子，衣食無憂。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周時光搖搖頭，不知道是在笑誰：“這樣簡單的夢想，對如今的我來說，都是奢望。”
顧凡晨抽完一支煙：“你和周夢有和解的可能麽？”
“你覺得呢？”
周時光抬眸盯著顧凡晨的眼睛：“我跪在她麵前祈求，她恐怕也不會原諒，說真的，如果我是她，大概也是那種心態。不過我現在是周時光，如果一開始我要認輸，也不會選擇這條路艱難的走下去。”
“現在還沒到輸的地步，你給自己泄什麽氣？”
顧凡晨說：“周時光，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我就有那種感覺，非常強烈。你這個人啊，生命力頑強，即使沒有孟雲歸，沒有我，沒有程子涵，你依舊會走到今天。依舊能讓自己站到周夢的高度，你現在過來找我，隻是不確定自己的內心。”顧凡晨掐滅了煙頭：“我幫不了你。”
聰明如顧凡晨，他太清楚周時光。
“自己選的路，永遠不會後悔。”
周時光隻在初始眸中閃過訝異，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沉默，顧凡晨說：“阿k晚上先住你那裏行麽？”
周時光抬眸，擰眉：“怎麽了？”
“他暫時還沒找到房子，剛剛我打電話過去，他還在路邊呢。”
“行。”周時光停頓片刻，接著說道：“最近我可能會搬出來住，不能讓他住太久，畢竟，那不是我的房子。”
孟雲歸能撐多久？周時光不知道。
“嗯。”
大概半個小時，阿k就過來了。
周時光和顧凡晨道別：“晚安。”
出了小區，周時光轉頭看向阿k：“你住在什麽地方？”
“租的地方有些遠——”
“在那？”周時光打斷他的話：“有多遠？”
阿k抿了抿嘴唇，黑臉沒有任何表情，周時光轉頭看向窗外：“你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麽？”
阿k猛地轉頭看向她，周時光開口：“注意看路，出了車禍我扣你工資。”
阿k又轉頭，目光專注盯著前方路況。
“晚上先住我那邊吧，明天得起早去劇組，別耽誤了時間。”
阿k喉嚨滾動，半響才開口，聲音很低：“顧總監和你說了？”
“說什麽？”
周時光回頭看著他的眼睛：“什麽？”
阿k不好意思說，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這個年紀十分尷尬。還沒混成老油條，難以理喻的自尊心作祟，日子過得不如狗。
阿k不說話，周時光也不再挑戰他。
她並不滿意這個助理，可現在又沒有第二個人選，隻能把這個助理培養起來，用起來順手。如果他不識趣，周時光的耐心隻有兩個月。
周時光收拾了一間房子給他住，躺到床上已經淩晨一點了，周時光睡不著。起床走到窗戶邊，摸出電話想給他發個信息，緊緊捏著手機好半響，到底還是沒打，轉身去睡覺了。
翌日，周時光是在沉重入山的壓迫中醒來。還未清醒的腦袋迷迷糊糊，男人的粗糲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粗重的呼吸聲，激烈的擁吻。男人壓在她身上突然進入，周時光哼了一聲腦袋徹底清醒。
“孟——”
“嗯？”男人嗓音沉啞，手指刮著周時光的臉頰，他的呼吸沉重低頭和周時光接吻，把她接下來所有的聲音都堵了回去。
周時光真是被他打敗了，爺，你精力真好。
待他鳴金收兵，周時光一身的汗，黏黏膩膩的和他貼在一起。
“你怎麽現在回來了？”
他粗糙的大腿壓著周時光，周時光也沒法動彈，隻好任之。
“現在不能回來？”
周時光不知道說什麽，怕說重了揭他傷口。動了下嘴唇，他的喉結就在眼前，心髒跳動沉穩。周時光被他圈在懷裏，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事情處理好了？”
周時光想了一會兒，開口：“你還走麽？”
“不走了。”
孟雲歸揉了一把周時光頭發，捧著她的臉抬起來低頭親了一口。翻身下床，撿起內褲穿上，徑直往浴室走：“一會兒去找程總，讓他給你安排個住處，最近先別過來了。”
周時光一頓，孟雲歸已經大步進了浴室，門關上。
周時光抿了下嘴唇，扯起嘴角笑了一聲要起床穿衣服。身上黏膩十分難受，她去隔壁房間洗澡吧，隨即才反應過來，剛剛他是不是沒戴套？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是吧？
周時光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喊道：“孟雲歸。”
孟雲歸停住腳步，片刻後轉頭看過來，黑眸沉靜。他們對視，周時光揚起嘴角，抬起下巴頦：“我會等你回來，注意安全。”
孟雲歸停頓，半響他什麽都沒說，轉身大步朝停車場走去。
片刻後，黑色的越野開出了醫院，朝著遠處絕塵而去。
周時光動了下眸子，拿出手機打給顧凡晨。
她往醫院外麵走，孟家老爺子死了，因為她對那個老人印象頗淺，自是沒有什麽感情。可老爺子的死對於孟雲歸來說，恐怕打擊很大。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可他依然決絕的從搶救室走出來。周時光能看出來他的慌張，他父親在剛剛去世了，周時光想說什麽，可他並沒有給周時光機會。
風吹拂臉頰，冰涼。
顧凡晨接通了電話，周時光說道：“顧總監，我想問個事。”
“什麽？”
“打擾麽？”
“說。”
周時光抿了下嘴唇，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進去：“關於孟雲歸的，要不要見麵再談？”
“在那？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周時光對著出租車司機報了地址，說道：“我過去你家。”
電話那頭顧凡晨一停頓，隨即開口：“好。”
掛斷電話，周時光轉頭看向窗外閃爍的霓虹燈。這個城市沒有純粹的黑夜，高樓聳立，閃爍的燈光照亮了世界。周時光抬手按了下眉心，走啊走啊，她和初衷背道而馳。
越走越遠，她終歸是變了。
半個小時後，周時光在顧凡晨小區門口下車，顧凡晨穿著休閑家居服就走了過來，招手：“這裏。”
周時光小跑到顧凡晨麵前，他鼻梁上還戴著眼鏡，似乎在工作。周時光眯眼打量他，顧凡晨已經轉身往小區裏麵走：“怎麽回事？”
“剛剛我見孟雲歸了。”
顧凡晨擰了眉毛，回頭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這有什麽稀奇？”
“孟家老爺子去世了。”
周時光打量他的表情，接著說道：“顧總監，這將是明天的頭條了吧？”
顧凡晨皺眉沉思一會兒，轉身快步往樓梯間走。
進了臥室，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手指迅速在電腦上敲打。
周時光不是第一次過來，也沒有那麽多客氣，自顧自的去冰箱裏翻出兩瓶水。打開喝了兩口，情緒才徹底冷靜下來，剛剛的她簡直像個傻子一樣。
坐在顧凡晨對麵的沙發上，周時光抿了抿嘴唇，沉默半響抬頭看向顧凡晨。
“你對孟雲歸了解多少？”
顧凡晨啪的闔上電腦，靠在沙發上，抬眸看向周時光：“你想知道什麽？”
他打開水喝了一口，摩挲著水瓶。
“我們的公司他有多少股份？”周時光抿了抿嘴唇，半響後扯起嘴角笑了起來，她手指握緊：“孟家這場鬥爭中，他有贏麵麽？”
顧凡晨看著別處，沉默片刻，開口：“公司最後一筆資金是他注入，合成股份大概百分之三十,這事程總負責。怎麽？你現在什麽意思？”
周時光心裏沒底，深吸一口氣，搖頭。
“現在孟雲歸壓力挺大。”
“你還想幫他不成？”顧凡晨嗤的笑出了聲，仰頭一口氣喝下大半瓶水，靠在沙發上：“你知道孟家什麽階層？你屬於什麽階層？你現在自身都難保。”
周時光手指輕輕點著膝蓋，好半響，她抬頭看向顧凡晨，笑：“我明白了。”
“這事不該你操心，孟總能處理好你不用操心，孟總如果處理不好，你操心也沒用。何況，以你和孟總的關係，你是不是該考慮下一步怎麽走？”
顧凡晨皺了下眉頭，歎一口氣：“假如，我是說萬一，孟總輸了。你有什麽打算？”
周時光的試探得到了結果，可她又不確定顧凡晨這話有幾分真，是不是也在試探她。
兩人都在沉默，半響後，周時光抬頭看著顧凡晨的眼睛：“顧總監。”
顧凡晨等著她的下一句話，周時光站起來：“不早了，我明天還要拍戲，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顧凡晨：“……”
周時光走到門口，顧凡晨也站了起來：“你大半夜火急火燎跑過來，就為了告訴我孟老爺子去世？”
“嗯。”
周時光表情嚴肅，點頭：“我認為這事挺大。”
顧凡晨一口氣卡在喉嚨上，上不來下不去十分崩潰，眉頭皺著，不耐煩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吧，這麽晚了。”
“不用，怪麻煩。”周時光笑笑，已經走到了門口：“我打車就行。”
“讓阿k過來接你。”顧凡晨看周時光要開門，眉頭一皺：“你站住，還能不能行了？周時光。”
周時光站住，轉頭看過來，顧凡晨拿出手機給阿k打電話。
“阿k你過來接周時光，她在我這裏。”
電話那頭阿k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凡晨停頓一會兒，抬手按了按眉心：“先過來再說。”
掛斷電話，顧凡晨說：“先過來坐著等一會兒，阿k馬上就過來。”
周時光隻好坐回去。
顧凡晨點起一根煙，順手把煙盒遞過來：“嗯？”
周時光拿過煙盒取出一支點燃，抽了兩口，抬手蓋在臉上，長長的出一口氣。
顧凡晨抬眸看過來：“你愛上孟雲歸了？”
周時光抽煙的動作一頓，半響後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手指上的煙徐徐燃燒，周時光吃吃的笑，盯著顧凡晨的眼睛：“你這麽認為？”
“誰不是這麽認為？”
“嗯，也是。”
周時光眯了下眼睛，沉默一會兒，抬手按滅了煙頭。
“以後不抽煙了。”
“嗯？”
顧凡晨吐出個煙圈，撩了周時光一眼：“不抽煙是好事。”
周時光笑了起來，抬手揉了一下臉頰。
“我想在娛樂圈走下去，我想演戲，即使我什麽都得不到，隻要讓我演戲那就好。我沒多麽大的追求，能有一間房子，衣食無憂。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周時光搖搖頭，不知道是在笑誰：“這樣簡單的夢想，對如今的我來說，都是奢望。”
顧凡晨抽完一支煙：“你和周夢有和解的可能麽？”
“你覺得呢？”
周時光抬眸盯著顧凡晨的眼睛：“我跪在她麵前祈求，她恐怕也不會原諒，說真的，如果我是她，大概也是那種心態。不過我現在是周時光，如果一開始我要認輸，也不會選擇這條路艱難的走下去。”
“現在還沒到輸的地步，你給自己泄什麽氣？”
顧凡晨說：“周時光，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我就有那種感覺，非常強烈。你這個人啊，生命力頑強，即使沒有孟雲歸，沒有我，沒有程子涵，你依舊會走到今天。依舊能讓自己站到周夢的高度，你現在過來找我，隻是不確定自己的內心。”顧凡晨掐滅了煙頭：“我幫不了你。”
聰明如顧凡晨，他太清楚周時光。
“自己選的路，永遠不會後悔。”
周時光隻在初始眸中閃過訝異，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沉默，顧凡晨說：“阿k晚上先住你那裏行麽？”
周時光抬眸，擰眉：“怎麽了？”
“他暫時還沒找到房子，剛剛我打電話過去，他還在路邊呢。”
“行。”周時光停頓片刻，接著說道：“最近我可能會搬出來住，不能讓他住太久，畢竟，那不是我的房子。”
孟雲歸能撐多久？周時光不知道。
“嗯。”
大概半個小時，阿k就過來了。
周時光和顧凡晨道別：“晚安。”
出了小區，周時光轉頭看向阿k：“你住在什麽地方？”
“租的地方有些遠——”
“在那？”周時光打斷他的話：“有多遠？”
阿k抿了抿嘴唇，黑臉沒有任何表情，周時光轉頭看向窗外：“你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麽？”
阿k猛地轉頭看向她，周時光開口：“注意看路，出了車禍我扣你工資。”
阿k又轉頭，目光專注盯著前方路況。
“晚上先住我那邊吧，明天得起早去劇組，別耽誤了時間。”
阿k喉嚨滾動，半響才開口，聲音很低：“顧總監和你說了？”
“說什麽？”
周時光回頭看著他的眼睛：“什麽？”
阿k不好意思說，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這個年紀十分尷尬。還沒混成老油條，難以理喻的自尊心作祟，日子過得不如狗。
阿k不說話，周時光也不再挑戰他。
她並不滿意這個助理，可現在又沒有第二個人選，隻能把這個助理培養起來，用起來順手。如果他不識趣，周時光的耐心隻有兩個月。
周時光收拾了一間房子給他住，躺到床上已經淩晨一點了，周時光睡不著。起床走到窗戶邊，摸出電話想給他發個信息，緊緊捏著手機好半響，到底還是沒打，轉身去睡覺了。
翌日，周時光是在沉重入山的壓迫中醒來。還未清醒的腦袋迷迷糊糊，男人的粗糲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粗重的呼吸聲，激烈的擁吻。男人壓在她身上突然進入，周時光哼了一聲腦袋徹底清醒。
“孟——”
“嗯？”男人嗓音沉啞，手指刮著周時光的臉頰，他的呼吸沉重低頭和周時光接吻，把她接下來所有的聲音都堵了回去。
周時光真是被他打敗了，爺，你精力真好。
待他鳴金收兵，周時光一身的汗，黏黏膩膩的和他貼在一起。
“你怎麽現在回來了？”
他粗糙的大腿壓著周時光，周時光也沒法動彈，隻好任之。
“現在不能回來？”
周時光不知道說什麽，怕說重了揭他傷口。動了下嘴唇，他的喉結就在眼前，心髒跳動沉穩。周時光被他圈在懷裏，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事情處理好了？”
周時光想了一會兒，開口：“你還走麽？”
“不走了。”
孟雲歸揉了一把周時光頭發，捧著她的臉抬起來低頭親了一口。翻身下床，撿起內褲穿上，徑直往浴室走：“一會兒去找程總，讓他給你安排個住處，最近先別過來了。”
周時光一頓，孟雲歸已經大步進了浴室，門關上。
周時光抿了下嘴唇，扯起嘴角笑了一聲要起床穿衣服。身上黏膩十分難受，她去隔壁房間洗澡吧，隨即才反應過來，剛剛他是不是沒戴套？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