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琦封邑長安,人稱長安君,是大夏五公主趙嬌娜的未婚夫君,未來的大夏駙馬爺,是元豐帝親自給嬌娜公主選定的人選,眼瞅馬上就要兩人馬上就要大婚了,趙乾琦在這個時候投湖自盡,這也太……


    左相傅伯南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先愣了一下,然後便想著還是過去看看,畢竟他今日是在這裏,若是見死不救,怕會被朝臣所詬病,禦史台的那幫老家夥,平日裏每次就想逮到機會參他一本,若是被參,元豐帝肯定會想方設法扣他俸祿。雖然薪俸不多,但是對於傅伯南這樣有家室的人來說,多少還是要在意一點。


    “阿衡,我先去那般看看,你現在這裏歇著吧。”


    傅伯南當即便起身,朝湖邊走去。


    薑如意則是站在這裏,看著傅伯南走遠,後來想了想,竟是提起裙角,跟他而去了。


    等到傅伯南到了湖邊的時候,趙乾琦已經被人給救了上來。如今正值秋高氣爽,好些人出來郊遊,其中不乏達官顯貴,趙乾琦這個人的身份如今特殊了,此番跳湖自然引起很多人的為官。


    “如何了?”


    傅伯南上前詢問道,那人看著他,搖了搖頭,方才此人已經探入趙乾琦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沒有呼吸。而且看著趙乾琦的臉色,已經呈現出死色,看樣子真的是死了。嬌娜公主成婚在即,駙馬趙乾琦卻跳湖自盡,這事情若是傳了過去,對嬌娜公主影響不好不說,還十分的危害皇家的顏麵。


    “已經不行了嗎?”


    傅伯南還有一絲絲的不放心,就上前探了趙乾琦的鼻息,甚至還翻看了他的眼珠子,發現確實是不行。


    “這個……”


    明明剛剛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這實在是太讓人……”


    傅伯南見到這樣,就尋人將趙乾琦早點送回長安君侯府,到時候他在去差人去回稟元豐帝。


    “沒死,他還活著。”


    薑如意是時候也出現了,她看了這個人一眼,上前就對他胸口來了一腳,隨機那人的嘴就吐出水來,然後便是劇烈的咳嗽聲,“你瞧,活了!”


    果然被薑如意這麽一弄,趙乾琦竟然活過來了。


    “咦,竟然真的弄活了?剛才明明都已經死了,她是誰啊?”


    人群之中已經發出吃驚的聲音了,自然都驚訝於薑如意一腳就將人給弄活了。


    “傅夫人,就是那個女神醫,很準的,上次郝大姐病就是她給治好,她那個病都拖了好些年,都快要入土的人,真的就被女神醫給治好了,女神醫真的是太棒了。”


    “左相夫人就是她。長得這麽好看,不是說是癡傻嗎?”


    ……


    人群之中人自然都在議論紛紛的。薑如意倒是沒有去在乎那麽多了,如今趙乾琦已經醒來了,看起來也沒甚大礙。方才薑如意的動作有些猛,導致此時的趙乾琦胸口還有些疼。他艱難的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左相傅伯南和一個美人都看著他。


    “左相,你怎麽也想不開死了,我們這是在陰間相見了?”


    趙乾琦心裏竟是有些激動了,竟然見到熟人。


    “你,長安君,你為何要死啊,你沒有死成,你還活著!”


    這是一個讓趙乾琦聽起來頗為絕望的消息,他今日鼓足了勇氣去死,竟然還沒有死成,這也太打擊人了,難道他真的是一事無成的廢物嗎?瞧他連死都都死不了。


    “為什麽啊,為什麽我還活著,不行,我還要去死!”


    趙乾琦今日當真是一心求死了,剛剛被救起,就想再去投湖自盡。


    “走!”


    傅伯南一下子就將趙乾琦給攙扶起來,實在今日趙乾琦在這裏實在是太過丟人了,這麽多人,一個大男人竟然想不開去投湖自盡,也不知曉趙乾琦到底是怎麽想的。


    “說,為什麽要去自盡,君侯,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而且馬上你就要和嬌娜公主成婚了,你怎麽可以在此時此刻如此不負責任呢?”


    如今傅伯南已經成婚了,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不允許自己有半點的鬆懈,自己必須努力努力,在努力才行。可是趙乾琦竟然在此時此刻選擇自盡,簡直不可理喻。


    “你以為我想死啊。我也不想,左相。你不知道啊。我是隊長,我竟然成為了隊長?你知道嗎?這一次萬國杯,我帶隊對抗那些人,到時候輸了,我會生不如死的。”


    傅伯南一聽,這個時候才明白,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先前他一直都沒有注意的,此番他終於是知曉了。是啊,馬上大夏萬國杯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大夏自然是要有一直蹴鞠隊,一直以來都是元豐帝親自來籌辦的,傅伯南隻負責場地和接待的事情,至於蹴鞠隊的事情,都是元豐帝一手包辦,沒想到此番隊長竟然是趙乾琦。


    “你蹴鞠很棒啊,我大夏不一定會輸的,全力以赴,即便是輸了,也沒……”


    傅伯南本想繼續安慰一下趙乾琦,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下去了,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如果像他接下來的那些話也是不太可能實現的。大夏人民對蹴鞠這樣比賽十分的熱衷。以前萬國杯大夏去參加,每次回來都會死人,都是人民不滿輸球,對球員進行暗殺。身為隊長的無一幸免。


    趙乾琦這是害怕,曆屆隊長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而且不光光對象沒有好下場,就連隊長的家人也會遭遇不幸的,總之特別的慘。趙乾琦此番被選為隊長,那是怕極了。


    “左相,你明明都知道,都怪我手欠,怎麽就抽中了隊長呢?”


    趙乾琦一想起當初抽簽的時候,自己怎麽就這麽慘,獨獨抽中了呢?十一分之一的概率,十一個人,竟是被他給抽中了,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還是不要求死了,也許這一次你會贏,畢竟是我們大夏主場,還是有機會的,你若是就這樣一心求死的話,誰也救不了的。”傅伯南有了些許的生氣了。


    他覺得趙乾琦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這一次元豐帝今日選人,將他給選中,足見他的不平凡之處,如今他更是蹴鞠隊的隊長,為何這般垂頭喪氣。


    “左相,我,我,我這不是害怕……”


    趙乾琦害怕丟臉,長安君侯府,到他這一代已經徹底的沒落了,好在這一次他終於等到了一次尚公主的機會,眼瞅著馬上就可以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了。可是現在他偏偏被選隊長。


    “不要怕,你會贏的。”


    薑如意衝著趙乾琦微微的笑著,然後就靠在傅伯南的身邊,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趙乾琦,發現他竟是比傳聞之中還要好看幾分,真的是太好了。


    “贏?”


    趙乾琦從來都沒有抱有希望。隻要不是輸的再慘一點點,他就可以整日燒香拜佛了。隻可惜,如今燒香拜佛已經晚了,馬上就要開始開始了,怕什麽來什麽。


    “贏,會贏。”


    薑如意十分肯定的告訴趙乾琦,當然此時的趙乾琦並沒有聽得進去,他還在那裏發愣。這一次沒有死成,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又想起這一次萬國杯傅伯南也參與了,頓時覺得若是他們輸了,傅伯南到時候肯定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左相,你也……”


    趙乾琦看著傅伯南,才想起他和自己一樣苦逼。


    “是啊,我也和你一樣,起來吧,今日我與夫人一起出來郊遊,待會兒烤魚,你也留下了一起吃吧。事情總會過去的。”傅伯南倒是比趙乾琦樂觀的多了。


    就算大夏這一次真的輸了,他頂多就是被給人罵一頓,在被元豐帝給批一頓,再不濟,最差的就是被革職,不過以他之才,肯定是可以尋一個差事,混口飯吃的。


    “那好吧,這一次沒死成,我肯定又……,嬌娜公主就……”


    趙乾琦長歎一口氣,自己運氣簡直不能再差了,怎麽就抽中了呢。他還在想這個問題了。不過很快,他就加入烤魚的活計之中,沒想到前一刻,還是要死要活的趙乾琦,可是烤著一手好魚,烤的味道那是相當不錯。


    “傅夫人,你是不知曉,我們大夏的蹴鞠,這麽多年就沒有好過,我這是……”


    趙乾琦於是乎就和薑如意說起大夏的蹴鞠曆史來,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就算元豐帝上台,大力扶持了一番。用大夏人民的話,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怎麽也不見氣色。


    “哦!”


    在趙乾琦說了半天,薑如意才給了這麽一個答複,趙乾琦絕望的低著頭,這還沒有比賽,趙乾琦就這般垂頭喪氣的,傅伯南也有了深深的不安起來。


    如今扶桑和大夏兩國大戰在即,此番若是輸球,到時候元豐帝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他也沒有好果子吃。傅伯南此時也憂心忡忡了,他下意識的握緊了薑如意的手,此刻他內心也是不安的。


    薑如意也感受到,她伸出手,再次給傅伯南撫平的眉頭,對他言道:“會贏的。”


    第二天,雲城港口。


    明治天皇帶著屬下踏入了大夏的國土,這一次他是受邀而來,元豐帝親自寫的國書。邀請明治天皇前來觀戰,來看這一次萬國杯。盡管扶桑國內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場鴻門宴,力勸明治天皇不要來,但是他依舊還是來了,一點兒都不膽怯。


    “陛下,前方就是雲城了,我們可以現在前麵安頓一下,那裏有驛館。”


    這一次明治天皇等人是受邀而來,身上都帶有文牒,到了驛館就可以安歇,還會受到很好的招待,但是這一次明治天皇卻沒有這麽去做了。


    “朕一直聽聞大夏國富民強,今日你們就先去驛館,朕帶著阿戰一同探訪一下,朕倒是好看看,大夏到底如何個國富民強!”


    明治天皇這是來探訪,想要探探大夏的底子了。


    那些人聽到明治天皇的話之後,自然也就紛紛去安排了,力求造成明治天皇已經跟隨他們去驛站的假象。明治天皇見眾人都已經離去了,便帶著那人朝前走去。


    雲城是大夏第一大港口城市,大夏一直奉行的是開放政策,與多國通商,這些年國力確實越來越好,所以扶桑國一直忌憚大夏的國力當然也十分欣羨大夏的財富。


    “是,沒錯的,她就是左相夫人。我以前在上京看過的,這畫像沒錯的……”


    明智天皇十分奇怪的看向那邊,好多人都圍在一個畫攤旁,那些人都好似對一幅畫指指點點。他自然是好奇,順著那個人隻得方向看了過去。


    “是的,畫的真相,簡直就是和左相夫人一模一樣,這難道就是西洋畫……”


    “不是西洋畫,是油畫,你沒有聽到剛才那個人的介紹。”


    明治天皇看著那幅畫,那畫上有個女子,女子表情木訥,手裏還抱著一個小貓,這張臉,這張臉。


    “陛……。這不是孝仁皇……”


    阿戰看到這幅畫突然就驚呆了,眼前的這幅畫明明就是他們扶桑國打的孝仁皇後,明治天皇青梅竹馬的愛人,多年前在一次地震之中失蹤了,一直都沒有找到。


    對了,扶桑島國經常發生地震,三年前的東京大地震,差點給扶桑帶來了滅頂之災。當初的孝仁皇後也是為了掩護宮裏的其他人離去,竟是被壓在房屋之下,最後據說是沉入了海底。當時的明治天皇得知此消息,差點哭瞎了雙眼,這麽多年,都不曾再納後妃,內宮一直都形同虛設。


    “你們也認識啊,這就是左相夫人,女神醫。不僅僅人長得美,心腸也好。”


    在場的人十分得意的說道。薑如意的名號已經不僅僅在上京打響,就算在雲城,那也是小有名氣了。這不,她的畫像被很多人給買了回去,都掛在家裏。然後被人供奉著。


    而眼前的這位攤主,曾經在西洋學過油畫,前不久有幸去過上京,曾經看過薑如意,於是便速寫了下來,將她的模樣給畫了下來。西洋畫講究的是寫實,所以眼前的這幅畫和薑如意在長相上所差無幾,十分的神似。所以這樣的畫作十分的受歡迎。他一個上午就賣了三幅,目前還在創作之中。


    “左相夫人?這人,明明就是……”


    “阿戰……”


    明治天皇陸放當即就製止了她,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阿戰會意,也就停止了說話。


    “這畫多少錢一幅?”


    明治天皇陸放看著眼前的女子,像,實在是太像,和孝仁皇後梔子實在是太像,他不相信這世間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也許是神真的聽到他的召喚了。她回來了。


    那攤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又指了指上麵的板子。


    “他是啞巴,不會說話的,五兩銀子一幅,給錢拿畫走就是的了。”


    原來攤主竟然是啞巴,原本陸放還想繼續往下問的,後來想想便作罷,就付了錢,拿了畫作,就轉身望向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你方才說她是左相夫人,左相是何人,我出海多年,今日才回來,還煩請兄台告知?”


    如今大夏與扶桑兩國開戰,明治天皇在此時還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了,隻敢這樣和路人說話。


    “左相你都不知道啊,看來你真的是出海太久了,左相傅伯南,大夏國中流砥柱,他夫人薑氏,也是一個奇女子。”人都有八卦心態,加上近日來蘭英貝貝生《相國夫婦》的暢銷,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的事情被很多人知曉,如今都已經傳開了。


    “哦,竟是如此!”


    “是啊!”


    三年,又是三年,這個時間特太巧合,明明三年前她還是癡傻,三年後也癡傻,而且還忘記了很多的事情,陸放心裏便有了一種期盼,也許真的是被占星師說對了,她回來了,就在大夏。


    陸放拿起畫作,就朝驛館而去,這一次他要趕緊去上京,去看看這位傅夫人,為何會和孝仁皇後長得那麽的相似。


    本來還準備在雲城停留的他們,此番竟是連夜朝上京趕去了。


    當然此時端木景楓已經帶著陳十三妹活著回到了雲城,到了端木家,隻是這兩人如今都身受重傷,端木景楓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背著陳十三妹徒步走到雲城。


    他身上本就帶著傷,若是他一人前行,會很容易就回到雲城,但是他並沒有那麽去做,一路上,他一直沒有拋棄已經不能動的陳十三妹,將她也活著帶回了端木家。


    “表哥,你為何要待我這般好,都是我害的你,阿母,五哥,他們全死了,我,我……”


    陳十三妹的身上有一股絕望的之氣,她已經沒有眼淚,她哭不出來了。


    “因為你是我表妹,若是我不帶你回來,我與陳家得到那幫人有甚區別,說帶你們回雲城,不管是生是死,一定要信守承諾,我已經差人去給迎你阿母和五哥回來,還有我們端木家的人,不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處。”


    端木景楓心裏帶著氣的,這一次他沒有提防陳家,才被陳家有機可趁,而且一下子還死了那麽多的兄弟,“表哥,你……”


    “十三妹,你也看到了陳家是怎麽對待你,你一定要好起來,要複仇,你阿母和五哥不能白死。陳家的人已經喪心病狂。”


    端木景楓根本就無法理解陳家那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動手誅殺自己的親人,這般狠辣,不敗陳家就是一個笑話。而他端木景楓也有信心讓陳家變成一個徹底的笑話。


    陳十三妹抬頭看向端木景楓,她看著他。


    很小的時候,她就一直勤於練武,從來就沒有和端木景楓接觸過,隻是知曉她有一個白發的表哥。很厲害,一直住在雲城。沒想到若幹年之後,此番她竟是要靠這位表哥來救治自己。


    ”好!”


    陳十三妹心裏有氣的,若是她不被薑如意所廢,以她的本事,阿母和五哥也不會死。當然她也知曉,這和薑如意無關,一切都是陳家,她曾經引以為傲的陳家。


    上京,陳侯府。


    陳篤慶捋了捋胡子,他是典型的八字胡,他手裏捏的是一封信,是林家家主林楚衍的親筆信。回信的內容十分的簡單,也就四個字:“不感興趣!”


    瞧,林家的人就是這麽拽,尤其是林楚衍,更是拽的不行,他從來都不拿正眼瞧過陳家,自然也包括陳篤慶。事實上他也沒法拿正眼去瞧,他是瞎子。


    “這林家的家主竟是這般不給老夫麵子,這是……”


    陳篤慶自然是十分的生氣,他一生氣,嘴上的八字胡就抖來抖去,瞧著十分的不和諧,他將書信捏在手上,那書信就被他弄成了一團。


    “老爺不要生氣,林楚衍素來自視甚高,他不敢人放在眼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他那種人動氣,老爺實屬不該!”管家陳明當即勸說道。


    陳明也是跟隨陳篤慶身邊的老人了,一直東都是他的心腹。


    “自視甚高,他有什麽資格自視甚高,林淑妃根本就不是他妹妹,而是他的女兒,當年他私通後母的事情,以為可以瞞的過大夏幾人,以為能夠瞞得了老夫嗎?”


    陳篤慶那是相當的生氣了,還從來無人敢這般回信了。


    “老爺……”


    陳明在此時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陳篤慶在此時此刻竟然把那些個根本就上不了台麵的成年舊事給搬了上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林家的家事,也不適合陳篤慶在此番說來,即便有什麽不滿,陳明也覺得不適合陳篤慶這種陳家當家人說。這本就是後宅夫人嘴碎之言,上不了台麵。


    “罷了,你先下去吧。”


    陳篤慶此番也意識到失言,於是擺手就是示意陳明下去。


    “林楚衍,老夫倒是要看看你猖狂到幾時,如今你女兒是淑妃,可惜,嗬嗬……”


    陳篤慶冷冷的道,林家那個大家族,高門陰私,根本就拿不出手,當年林家的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也被眾人所詬病。


    不過這如今都不是陳篤慶覺得最難辦的事情,最難辦的事情,是陳十三妹沒有死,端木景楓還活著,這是他剛剛從雲城得到的消息。這個消息讓他寢食難安起來。


    而且雲城已經是端木家的地方,陳家的勢力根本就無法伸到雲城之中。更為可怕的是,陳篤慶覺得端木景楓應該已經知曉是陳家的人下手了。既是知曉,卻遲遲未動,從這一點來看,就足見端木景楓的可怕之處了。他在等什麽?


    昨日陳篤慶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安王趙林風,趙林風如今還在大理寺待著,始終沒有出來,第五君華也不知用了何種辦法,一直將安王趙林風扣在大理寺。此番陳篤慶再也坐不住了,準備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


    第五君華還在看著卷宗,上次他和薑如意兩人曾經單獨談過了,還請薑如意觀察過屍身,薑如意看了一會兒,也給出了結論。當時薑如意的原話是:“近距離誅殺,熟人,快準狠,無察覺,一招致命!”


    和先前仵作給出的結論十分的相似。


    “慧能大師死之前,掙紮,指甲有東西,是凶手!”


    薑如意後來還補充了一句,而這和先前第五君華在慧能大師指甲之中尋找的東西又再一次符合了,而緊緊在指甲上發現這些東西,還遠遠不夠舉證安王趙林風。


    “哦,你們查完了,本王可以出去了吧。”


    安王趙林風已經被關了好幾日,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正真要坐牢了,這待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比如趙林風住的房間,那都是單間,卻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牢頭們對他也是畢恭畢敬,這讓趙林風覺得,其實坐牢也挺好的,甚至比上王爺還好,當王爺實在是太累了,整日都要去算計別人,勾心鬥角的。


    “恩,你可以出去了。”


    無辦法,沒有確切的證據,盡管第五君華認為此事乃是趙林風所為,但是關押期限已經過了,還是要放人,這關押期限也是元豐帝也是定下的。


    用元豐帝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不養閑人,在大夏犯人都是要幹活的,嫌疑人不需要。那麽每日的牢飯還是要提供的,用元豐帝的話來說,那都是要錢的。於是乎,到了期限都要放人。


    “那就多謝了,第五大人,本王還是希望你早點破案,本王也想知曉這凶手到底是誰?”


    安王趙林風十分得意的笑道,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末了他竟是又回轉過身子看向第五君華:“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慧能大師曾經和晉王也十分的交好,你也許可以從他那裏入手,對了,不好,好像晉王馬上就要離開上京去淮南了,你說他會不會是畏罪潛逃。”


    語罷,安王趙林風就十分瀟灑的離開了大理寺。第五君華望著他的背影。


    “那個人的應該是用的的左手,而且他的左腿可能受過傷,因而在刺殺的時候,右側用力過猛,就像這樣……”


    第五君華看著安王趙林風往前走去,他注意他走路,果然他的左腿是有些問題的,第五君華,突然就擺了擺手。


    “來人,截住他。”


    眼看安王趙林風就要離開大理寺的,突然再次有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一下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


    “不好意思,安王殿下看來你還要再在這裏,留上五天了,因為下官又有新的線索了。”


    第五君華,就是想查清楚,此事定是和安王趙林風有很大的關係的,不能就讓他這樣輕易的給破了,此時茲事體大。


    “你……”


    趙林風再次被扣下,而且這一次不準任何人探視,其中自然也包括陳篤慶。最終陳篤慶無法。隻得入宮求助元豐帝。


    而元豐帝還在看探子來報。


    “買了一幅畫?”


    扶桑明治天皇已經到了大夏國內,這種外族之人一旦入境,必須要嚴加控製的了。


    “是,一幅畫,然後就回驛館,之後就趕路來上京。”


    明治天皇的一舉一動都在元豐帝的掌控之中,來到大夏,那便是他的地盤。


    “什麽畫?”


    “不知,攤主是個啞巴,好像是一個普通年畫。”


    探子不敢跟的太緊,去的時候,攤主都要收攤了,不過他也注意了一番,都是一些普通的畫作了,在大夏十分的常見。


    “明治天皇,這個人不簡單啊,他可以弑兄,殺父才奪得王位的,此人也是一個狠角色,你們好生盯著便是,若有什麽風吹草動,盡快通知朕。”


    “諾!”


    探子已經下去了,元豐帝則是扶著頭,開始思考。


    明治天皇陸放,這個人的資料卻少之又少,他以前好像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最後怎麽突然就當上了扶桑的國君,而且還敢對大夏動武,什麽人給了他勇氣,“對故去的孝仁皇後,一往情深,至今無子!”


    這是天香閣整理出來的資料,明治天皇陸放今年也快四十歲了,一直無子。天香閣是元豐帝的情報機構,也是整個大夏最神秘的組織,無人知曉裏麵的人到底是何人,但是在大夏談到天香閣,人人為之色變。不過天香閣的資料一直很準確,這一點倒是做不得假的,十分的真。


    “四十歲,都無子,孝仁皇後……”


    元豐帝也看了一下有關於孝仁皇後的記載,薄薄兩頁,沒甚價值,而且人好像都已經死了。元豐帝實在搞不懂明治天皇和孝仁皇後的感情。也許他從來都不懂愛吧,他有很多女人,他天性好色,多從不付出真情,一個帝王焉能有情,情愛乃是帝王術最大的阻礙。他從來都不需要。


    “陛下,皇後娘娘在外頭已經侯了小半個時程了!”


    小路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再不提醒,元豐帝怕是永遠都不知曉了。也不知曉他到底要忙公務忙到什麽時候。


    “皇後來了,她不是一直都在蘇貴妃的宮裏嗎?怎麽這會兒到這邊來了?”


    蘇淺要臨盆了,後宮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鳳藻宮裏。皇後也是一樣,她近日來一直都在鳳藻宮裏,張羅事宜了。


    “皇後沒說,陛下你看……”


    小路子這個做奴才的也不好辦啊,他早就發現葉皇後來了,可是見元豐帝一直和人在談要事,他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斷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這種做奴才的可以左右的。


    “讓她進來吧。”


    元豐帝將折子一合,便命小路子,讓葉皇後進來。


    如今天都有些寒冷,葉皇後雖然抱著湯婆子,可是在這外間待了很久,這身子也十分的不舒服。臉都慘白了,但是也無法,她今日是一定要見到元豐帝的。


    “皇後,你這是怎麽了?”


    元豐帝十分詫異的看著葉皇後,見她一臉的風塵。


    “陛下,蘇貴妃這一胎怕是要難產,臣妾覺得還是多準備幾個醫者,臣妾有經驗,貴妃不信臣妾。”


    其實早先的時候,葉皇後就發現蘇淺的肚子有些不對勁了,今日蘇淺還有下血之症,葉皇後就說了幾句,蘇淺自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用蘇淺的話來說,葉皇後那都是要害她。


    最終無法,葉皇後隻好將此事告知了元豐帝。


    “那就聽皇後的話吧,多安排一些醫者吧,讓太醫院的人都在那裏候著。蘇淺年紀小,還是皇後顧慮周全。朕心裏有數,皇後你去辦便是。”


    元豐帝自是端的住,這後宮之中女子的爭鬥,他從來都是知曉的,隻是一直不曾插手而已。不過到了此番這個時候,元豐帝還是希望蘇淺可以誕下孩兒的。而且葉皇後此番應該是不會用什麽手段。


    “諾!”


    葉皇後便下去了,她心裏也是感激元豐帝的,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元豐帝竟然選擇了信任她。


    “皇後,你辛苦了。”


    末了,元豐帝又補充了一句。葉皇後猛然回頭,看向元豐帝,她跟了元豐帝三十多年了,兩人即便沒有愛情,三十多年的陪伴,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即便葉皇後的美貌已經不再了,可是那又如何,她曾經陪伴元豐帝走過最輝煌的歲月,她整個少女時期都陪著元豐帝,還未元豐帝誕下了三個孩子。這就已經足夠了,而她現在貴為大夏的皇後,而蘇淺這輩子也隻能是個貴妃,隻要她不死的話,蘇淺這輩子都不能為後。


    “還有,嬌娜如何?今日朕得到消息,說是趙乾琦想要跳湖自盡?”


    當時元豐帝聽到這個消息,就呆了。話說他一直很看好趙乾琦,這一次抽簽,也是他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讓趙乾琦當上隊長,就是為了以後他和嬌娜公主成婚鋪路,沒想到的是,這趙乾琦竟是自盡。


    “嬌娜已經聽說這件事情,她到沒甚反應,陛下放寬心便好,不是聽說已經救了回來了嗎?”


    現在的嬌娜公主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嬌娜公主了,自從上次被元豐帝整頓了一番之後,她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而且極為的愛錢了。和以前揮金如土的性格形成強烈的反差。


    “那便好。嬌娜如今倒是真的長大了。”


    元豐帝繼續低頭看著奏折,盡管如今年事已高,這政務也是一點兒都不能荒廢的。


    三日後。


    明治天皇陸放已經來到了上京,自然他以來上京,便被傅伯南安排到了行宮之中,這也是陸放第一次見到傅伯南,大夏的左相。在來到上京這三天,明治天皇陸放已經命人到處去打探傅伯南和薑如意的事情,尤其是薑如意的事情了。


    “不像啊?”


    當陸放拿到以前的畫像和如今薑如意的畫像對比的時候,發現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雖然還是有以前的影子,但是長相還是有變的。


    “是的,臣也問過先前見過薑如意的人,和現在見過的,都言說不一樣。不過大夏有個俗語叫做女大十八變。都言說薑如意是變得漂亮了。”


    畢竟當初薑如意還小,沒有張開也是正常,不過如今薑如意的相貌倒是和扶桑孝仁皇後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實在是太像了。


    “天皇這邊請,這便是大夏為你安排的住處……”


    傅伯南自然十分得體的為明治天皇陸放安排好了一切,還親自領他去了住處了。而陸放則是一直盯著他看。弄的傅伯南有些莫名其妙,後來陸放微微一笑,十分平靜道:“多謝,有勞左相。”


    之後傅伯南便離去,臨走之前還跟這裏的服侍人員對視了一番,在大夏,對這些人都十分的警示,尤其是扶桑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明智天皇呢。


    “大夏左相果然不簡單!”


    陸放由衷的感歎道,這周身的氣度,可不是尋常貴公子可以養的出來,不過此番,陸放感興趣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傅伯南本人,他感興趣的是乃是薑如意,傅伯南現在的妻子,那個與他此生摯愛的女子——梔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五日後。


    萬國杯開幕式倒計時最後一天。


    “煦之,明日就在這裏開賽嗎?”


    傅伯南再次領著薑如意來到了皇家馬場。近日來傅伯南發現薑如意十分粘著他,以前她從來不會的,以前薑如意從來不會過問他去什麽地方,和什麽人在一起。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薑如意竟是會問,而且但凡她可以去的地方,薑如意都會跟著來的,這不,這一次她也跟著來了。


    “是啊,就在這裏,到時候你可以領著蘭香在家屬區看,明日我很忙,阿衡就照顧不到呢,你要自己照顧自己。”


    傅伯南心裏其實有些許的難受了,那就是他無法陪伴薑如意。尤其是明日還是薑如意的生辰。


    “哦,沒關係!”


    薑如意繼續和傅伯南兩人朝前走去。


    而此時陸放就在不遠處看著,真的是像,實在是太像,若不是知曉那人現在乃是傅伯南的夫人,他恐怕就會衝了上去,抱住她,喊她一聲梔子,這些年我好想你。


    可惜,如今這個女人是大夏傅伯南的妻子,是傅夫人。而不是他的孝仁皇後。


    明治天皇是扶桑第九代天皇,他得到天皇這個位置來的並不光彩,他是踩著父兄的屍骨登上皇位的,是扶桑中下層武士將他推到皇位,而他娶的也是和他同甘共苦的青梅竹馬的鄰家女子梔子,曾經他許諾他照顧她一生一世,讓她成為扶桑皇後,可是後來東京大地震,她為了救人,竟是永遠的被埋到海裏。當時有人斷言,這是報應,這是對他的報應,是他犯了天怒,才會這般。


    很長一段時間,陸放都為此神傷,為了轉移這種神傷,他努力進行維新改革,然後扶桑國力漸長,而他的心目中已經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所以便一心向往權勢,以至於後來,開始對大夏動兵。


    可是當他來到大夏,看到那幅畫作的時候,他的心再次動了一下,他不相信這世間還有這麽相似的兩個人,而且她們的神態,笑起來的動作,就連揚眉毛都是一模一樣的,太像了。


    “陛下,那便是左相夫人……”


    阿戰再次指了指薑如意,對陸放道。因為他發現此時此刻,陸放竟然一動也不動,一直盯著那處看。


    “阿衡,明日你生辰,想好要什麽了嗎?”


    傅伯南將薑如意額間的發拾掇了一下,而薑如意則是偎依她,手裏還拿著一隻海棠花,一片片的撕著海棠花的花瓣,歪著腦袋在想著什麽。


    “阿衡,你該不會忘記你自己的生辰了吧?”


    傅伯南知曉薑如意自從醒來之後,已經忘記了很多的事情,他也不強迫她記起來,隻是沒想到薑如意竟然連自己的生辰都已經忘記了,頓時讓傅伯南覺得好可惜。


    “我,我,我生辰……”


    薑如意低著頭。


    “禮物?”


    她再次低著頭,一雙手絞著衣服,加速了撕花的速度,她撕花的速度真的是好快好快。


    “阿衡,怎麽了?”


    傅伯南反握住薑如意的手,發現她的手好冷好冷。


    “阿芙,我下個月生辰,你準備好送我什麽禮物了嗎?要不你給我繡一個荷包吧,我很喜歡你上次給我繡的荷包……”


    她低著頭望著那個男子,那個男子依舊笑的如春風一樣,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她喜歡和他在一起了。繡荷包。她的手。她的手好疼,一到冬天,她的手就會害凍瘡,而且都會腫起來,腫的老高了。就算阿爹也治不好,隻能任由著它一直腫著,根本就無法捏住針線,也就是她無法做荷包。


    “荷包,我,我不能做。”


    “阿芙,為什麽,你繡活那麽好,你為什麽不能給我做,下個月我生辰,一年隻有這一次,你繡活好,給我繡一個,等著我上課的時候,就可以和皇兄他們炫耀了,好不好……”


    那個人再次央求她,她好像拒絕,她的手好疼好疼,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拒絕,她還是答應了,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是在皇宮為數不多的人對她好的人之一了。


    每個人都有生辰的,下個月是他的生辰,那她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過過生辰,因為太窮了,家裏好窮,阿爹整日在府上,阿母每日每夜的洗衣服,勉強吃得飽,衣服補了又補了,生辰,生辰,她從來沒有過過生辰。


    “阿衡,阿衡,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傅伯南不知為何,他隻感覺手上一暖,抬頭一看,竟然是薑如意的淚水。為何會突然就哭了。


    傅伯南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給薑如意擦眼淚了。


    “夫君,你生辰是什麽時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她冬天會凍手,不能等到冬天準備,她現在就要開始準備,給傅伯南繡很多很多的荷包,這一輩子就給他一個人繡。


    “我啊,你該不會因為不知道我的生辰哭吧。”


    傅伯南微微一笑,心裏便是一暖,其實人和人都是一樣的,他付出了,自然還是想要得到回報的,傅伯南很害怕薑如意和以前在123言情學院一樣,不管他如何示好,對他從來都是冷漠不理的。


    “不要哭了,我生辰是十月初七。記住了哦,馬上就要到了。”


    傅伯南將薑如意摟在懷裏,兩人坐在看台上,如今他們還年輕,一切安好。希望歲月可以在此刻停留,他們兩人可以相偎依到永遠了。


    隻不過上天永遠都不會如此安排。


    “好!”


    薑如意緊張的搓了搓手,她好害怕失去傅伯南,這一切都好似夢一樣,史書上說他因病不治身亡,可是她看不出來,她是醫者,可以看出其他人的病症,竟是在此時此刻她怎麽也看不出來傅伯南有何病症。


    “夫君,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她曾經無數次探脈,可是依舊還是探不出來傅伯南的脈相有何特殊之處,他很健康,可是這麽簡單的人,怎麽會在三年後過世,她的手在發抖。


    “我沒有不舒服,倒是你……”


    傅伯南不知為何,發現薑如意一直緊握著他的手,死死的握著,一直不鬆手,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高處緊張的時刻。


    “我,我,我很好!”


    傅伯南伸出手,手覆在的額頭上,發現溫度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阿衡。你不要擔心我的身子,你夫君我好得很,要不今晚回去給你檢驗一下,我們生個寶寶吧。”


    一直以來,傅伯南其實都很照顧薑如意的身子,十分的注意。因而兩人一直都無子,此番傅伯南也想要一個孩子,他也已經快三十了,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兒子都已經很大了。


    “寶寶?”


    薑如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頭皮又是一疼,但凡聽到寶寶,她的肚子就會疼起來,她想起那個還沒有生下來的孩子。那個被人硬生生給打下來的孩子,血,好多的血,都是血,血水,她不想的,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她想生下了的。


    “怎麽了?阿衡,你如果不想生的話,那等等吧,等你身子好一點,我們在商量!”


    當傅伯南看到薑如意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而且幾乎是一瞬間沒有血色了,他覺得薑如意肯定是害怕了。最近有很多人傳言她不能生養肯定給了她心裏負擔了。傅伯南不想給薑如意那麽大的心理負擔的。


    “夫君,孩子,孩子,你讓我生下寶寶嗎?我們的寶寶可以生下來嗎?”


    是啊,她以前甚至連生下寶寶的權利都沒有了,她在詢問傅伯南是不是有權利讓她生孩子,瞧啊,她前世是多麽的可悲,身為一個母親,連生孩子的權利都沒有了。


    “當然啊,阿衡,你在說什麽,我們的寶寶當然可以生下來了!”


    傅伯南牽住了薑如意的手,十分的詫異的看著她,十分的不解了,他不知為何薑如意會這般的想。


    “讓我生嗎?”


    薑如意再次確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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