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扶桑的明治天皇薑如意多少還是有些印象,隻不過當時是陸放將她錯認扶桑的皇後,之後就再也沒有交集了,至於這位傳說的扶桑天皇,薑如意對他的印象其實不深,隻是知曉他確實是有兩下子。


    李可法看著傅伯南的意思怕是真的準備拖家帶小的,想著人家到底是有家室的人,他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有關於左相傅伯南與其夫人薑如意的事情,李可法多少也知曉一些,這兩人的感情深,他想著也就同意了,於是這一行人就前往南海。


    如今扶桑和大夏的軍隊一直都在對峙著,目前大夏接連打了勝仗,肅王趙海風準備乘勝追擊的,可是剛剛得到密保,說軍師李可法的意思是讓他們先按兵不動,等到他來,再行商議。


    其實肅王趙海風原本是不想管這封信的,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可是後來又想起李可法的神機妙算,還是準備等李可法來再說。此時此刻的肅王趙海風站在城樓之上,俯看著下麵:“希望這一場戰事快些結束才好了,可以趕回去為母後賀壽。”


    “夫君,李可法到底是何人,為何陛下如此信任與他,他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


    對於李可法的事情,薑如意倒是知之甚少,倒是沒有韓大怒知曉的多。方才韓大怒已經說了很多有關於李可法的事情了。但是有關於他具體這個為人,薑如意還是不知。


    “李可法,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他是大夏第一軍師,真的是堪比諸葛孔明,有他在,大夏從來都是戰無不勝,隻是此人有一個可怕的怪癖,也不知曉是真是假?”


    在傅伯南說這些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傅寶寶,今天傅寶寶十分的安靜,沒有跟往常一樣的哭鬧,在馬車之中,就待在那塊小地方,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小手放在唇邊,觀察著。他見傅伯南看向他了,立馬就伸出手來,讓傅伯南抱抱,立馬傅伯南伸出手來,就抱起了傅寶寶。


    “什麽怪癖?”


    此番就連在一旁聽話的蘭香也好奇了,就想知曉,方才蘭香也瞧見了李可法臉上的那道疤,好長的一道疤,當真是長,讓蘭香看了都忍不住的都驚奇。


    “他喜歡吃實心肉,所以他可以與鬼神語?當然這些都是傳聞,我估計是李可法總是獻毒計,才會被人這樣的詆毀的吧。”其實傅伯南也是聽說,他也沒有放下心上。


    所謂的實心肉,說白一點就是死人肉,這在大夏當然是不正確的,但是在苗疆一些地區,很多地方很小的時候,就給小孩子吃實心肉,苗疆的人最善於用蠱毒,尤其是給那些小孩子吃了有蠱毒的實心肉之後,一般這些小孩子長大了之後,不會被任何人蠱惑,可以抵抗任何人的蠱毒毒害,是苗疆人的自我保護的一個方法。但是這也隻是在苗疆而已,在其他地方倒是從未聽聞過這種事情了。


    “實心肉,大姑娘,這不可能吧,那人雖然長得嚇人了一點,不至於吧。”蘭香管聽到這個,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而薑如意自是不知曉,也就搖了搖頭了。


    然後傅伯南也搖頭道:“我估計也不是真的,不過不要與李可法那人走的太近為好,他那種人不可深交。但凡跟他深交的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傅伯南又想起了以前和李可法深交的人,確實沒有一個可以善終的。此番當李可法讓他護送的時候,左相傅伯南可是思考了很多,最終決定和李可法保持距離,這也是是做好的辦法了。


    “哦哦,夫君我知曉。”


    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個驛站了,如今已經天已經黑了,薑如意和傅伯南等人準備在這裏休息一下,準備第二天在出發。將這個時候與李可法說了,李可法倒是沒有什麽異議。


    “好的,諸位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吃食,先請把。”


    驛站的人還算是招待的比較殷勤,不過到底是小地方也沒有什麽吃食,都是極為普通的尋常菜,炒豬肝,爆炒豬大腸,還有一道是燒牛肉,然後連並著幾個素菜。


    反正這些人也沒甚講究,也就吃了起來。


    韓大怒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一般人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吃飯的,以前在左相府的時候,因為韓大怒的原因可是節省了一大筆開支,因為韓大怒的原因,讓那些下人們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吃葷菜。而今再一次跟韓大怒在一起吃飯,他的老毛病又來了。


    比如韓大怒看著豬肝,他就會告訴大家這豬肝是那一葉,研究一番。然後看了豬大腸之後,就對李可法說道:“這一次這豬大腸是可以吃的,我告訴你豬大腸就要吃升結腸,升結腸長癌的少,可以吃,其他的都不行。來,來吃吧。”


    李可法看著韓大怒,當即便有些尷尬:“韓兄,沒想到你研究的還挺深的,這個你竟然也研究啊,其實我吃東西沒什麽講究的。”說著李可法就要去夾豬肝。


    “李兄,你可是要多吃一點豬肝,我瞧你有些缺血之症,這豬肝補血,最適合你這種人吃了,來多吃一點。”說著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李可法。


    原本李可法就是想隨意夾幾筷子的,可是此番竟是被韓大怒這般看著,可是把李可法給驚住了。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另外一個人頂著吃飯的。李可法也是一樣。


    “多謝韓兄關心,我會吃的。”


    “那你趕緊吃啊,怎麽不夾菜啊,這驛館這菜還吃的不錯,不過我不能夾給你,不衛生,我建議下次吃飯我們分餐,分餐最好。”


    李可法最終無奈還是夾了一筷子,然後在整個吃飯的期間,韓大怒都在大談特談這豬大腸癌變之後的情景,以及對身體的危害,導致的直接結果,李可法等人自此之後,再也不吃豬大腸了。沒辦法,韓大怒是一個有著典型職業病的人。


    眾人吃完飯,休整了一晚上,就準備出發了。


    而李可法自然還是跟韓大怒一個馬車了。


    “李兄,我告訴你,我可以的,隻要你相信我,我從你屁股上割一塊皮,放在你那臉上一貼,立馬就把你變得跟左相一樣的帥氣,我告訴你,這年頭,不管女人要看臉,我們男人也要看臉的,你還沒有對象吧。”


    韓大怒是一個極其的話癆,平日裏話是特別的多,不過因為左相府的人都知曉他的脾氣,大家都害怕和他在一起談話,很多時候韓大怒都會感到孤獨的,這下子好了,韓大怒總算是遇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其實。韓兄不必如此客氣的,我的臉我已經習慣了。這,至於屁股上的皮,這個,臉……”


    李可法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將自己屁股上的皮貼在自己的臉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於李可法這樣的人來說,他寧願不要的,對就是不要。


    “這叫植皮,整容你懂不懂,其實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想用屁股上的皮,那就用後背上的皮也可以的,主要是屁股上的皮最是光滑,最適合你用的啊。植皮的效果會更好,放心,我雖然不是整容大夫,但是我技術好的很,保證可以幫你治好這個臉。你瞧瞧,我連方案都寫好了,瞧,這就是你的臉……”


    韓大怒不僅僅是一個理論派,他還是一個實踐派,說著說著就將草圖給畫好了。


    “你看看,隻要這樣,就可以,微整形,小手術而已。”


    韓大怒極力的勸說著,而李可法再次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韓大怒,覺得他就是跟外星人一樣,說的話,他簡直就不敢理解,當真是驚世駭俗。


    “韓兄,你跟傅夫人很熟?”


    先前薑如意就說了韓大怒乃是她的義兄,可是李可法從來都不知曉薑如意什麽時候有了以為這樣奇葩的義兄了。


    “熟悉,她是我老鄉,我們兩個很熟的。放心吧,就算我跟她不熟,我跟你也很熟了,怎麽樣,我這個方案,零分險。我告訴你,你可是要珍惜,這種手術,若不是看你我投緣,一般尋常人請我我都不去的。”


    於是乎韓大怒又開始吹噓他在協和是多麽的牛逼,多麽的要手到病除了,被人譽為神醫,待了好多北大醫院學的實習生來著。當然這些李可法都是不知曉。


    “韓兄,我這臉其實挺好的,暫時沒有動他的打算,等那日我想動了,定會請韓兄你出手的。”顯然;李可法是不相信的,敏感如韓大怒立馬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哦,那就算了吧。”


    挺失落的樣子,想著以前他還在協和的時候,每天想要掛他的專家號都要排好長的對,那還不一定排得上,現在竟然自己主動出手,別人都不領情,韓大怒覺得自己的心好疼了。真的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啊。


    就這樣傅伯南和薑如意等人跟隨著李可法就來到了南海,支援肅王趙海風。


    而此時在大夏的皇宮之中,貴妃蘇淺卻一病不起,太醫瞧了,起初是瞧不出來原因,後來竟發現乃是中毒了。


    “怎麽會是中毒呢?誰人會陷害本宮?”


    蘇淺強力的坐起了身子,她覺得自己的頭一直都很疼。寧穿石方才給她放了血,這身子才好了一些。


    “老臣正在查的,稍後會告知娘娘。”


    此時太醫院的一眾人已經開始在鳳藻宮之中到處調查了,寧穿石則是在給蘇淺放血治療了。蘇淺因放血的,整個人的顯得十分的虛弱了。


    “你們看,這花是不是有問題?”


    張太醫指著其中的一盆花對著眾人說道。其實這隻是最為普通的鳳仙花,在鳳藻宮之中,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瞧著倒是沒有出現什麽不好之處。


    “張太醫,這花有何不妥?”琴紅乃是蘇淺的心腹,而這花草原先也是她從宮外購得了,一直放在這裏好些年了都未出事情了。而那張太醫聽到她如此的詢問,當即就用手撚起了一把泥土,隨手就放到了碗中,然後就往碗裏注入了水中,突然那泥土竟是變成了青綠色,“是來自西涼的不過夜,幸而發現的早,不然貴妃娘娘的命就不保了。”


    蘇淺雖然被放血了,身子十分的虛弱,但是整個人的神智還是相當的清楚的,聽到了張太醫之言,立馬就坐起了身子,說道:“什麽是不過夜,說,快點說!”


    隨後張太醫就將不過夜的來曆告知了蘇貴妃。


    不過夜是西涼皇族的一種特質毒藥,其中來源也是西涼後宮,當時西涼王後因不喜西涼王的偏愛王妃沙米爾,而沙米爾這個人最喜養花,於是西涼王後就在養花用的泥土之中加了包括砒霜的幾味毒藥。其實平日裏倒是沒甚危害,但是一到晚上,人熟睡的時候,這藥物就發現的作用了。


    “不對的,那為何娘娘中毒,我卻沒有,娘娘夜間也是我伺候的?”


    琴紅聽了張太醫之言,立馬就反駁了。


    “琴紅姑娘,你不要著急,聽老夫說完才好,要讓這種不過夜發揮作用,還需要一味藥引子的,不知貴妃娘娘是不是最近喝了什麽酒?”


    “酒?”


    蘇淺立馬就想起來,前不久安樂公主趙文雅主動想她示好給她送來的西涼美酒。話說西涼本就是產酒之地,他們當地的葡萄美酒味道最是好喝。以前也隻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嘉慶帝才會賞賜一些,但是蘇淺也不會得到很多,那安樂公主此番滅國西涼,自然得到了很多的酒了。


    因而就給蘇淺送了好幾壇子了。


    “琴紅,將西涼美酒全部都弄出來,讓張太醫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問題?”


    蘇淺雖然沒甚力氣了,但是整個人氣場確實不弱的,當即就讓琴紅去拿。


    “諾!”


    琴紅的動作也十分的快,立馬就吩咐人去將那酒壇子給抱了上來,蘇淺隻是喝了一點點。


    “是的,就是這酒。這就是藥引子,不知這酒娘娘你是從何而來?”


    張太醫十分奇怪的問道,聽到這話,蘇淺當即就一陣冷笑了,“從何而來,本宮倒是要好生謝謝她了,沒想到,她當真是如此的大膽,幸而有張太醫你,不然本宮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琴紅賞,給本宮重重的賞,今日來這裏的太醫都有賞。本宮大難不死,定會讓她好看。”


    蘇淺從來就知曉安樂公主不是一個氣量好的人,沒想到的是,安樂公主竟然已經對她下手了。而蘇淺可不是那種喜歡忍氣吞聲的主,她當即就冷笑了一番。


    “諾!”


    琴紅自然就領著這些人去領賞了。


    而蘇淺中毒的事情很快都傳開了,當然安樂公主趙文雅自然很快就知曉了,這毒本就不是她下的,她立馬就入宮,跟嘉慶帝解釋了。


    “父皇,這毒當真不是我下的,我怎麽會去害蘇貴妃呢?我跟她無怨無仇的?”安樂公主趙文雅覺得自己那是十分的委屈了。


    嘉慶帝方才才問過寧穿石,得知了這個消息,寧穿石也證實了蘇貴妃中的確實是來自西涼皇族的不過夜,這不好弄到的,至少在上京是很難,而且更何況是西涼皇族的東西。


    “你起來吧,朕相信你便是,文雅你先回去吧,近日來切莫在入宮了,恐惹人非議,至於蘇貴妃那裏,朕自會派人去說合便是,倒是你,一定要沉得住氣。此番不是你所為,定是她人想要陷害與你。”


    嘉慶帝其實骨子裏非常反感這種勾當,都是女人之間陰私下作的手段,無外乎就是那種手段,下毒,毀容,栽贓之類的。這些事情他見得多了。隻是這一次那個人做的比較高明而已了。


    而且先前蘇貴妃和安樂公主趙文雅之間兩人也算是有隙,就算此時嘉慶帝自己去勸說的話,恐怕蘇淺那邊也不一定會信了。


    “父皇,那我聽父皇的,父皇我真的沒有去害蘇貴妃。”


    安樂公主趙文雅再次說了一句。嘉慶帝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了。


    最終安樂公主見嘉慶帝執意如此,她也隻好下去了,隻是臨別之際,還是不忘回頭多看了幾眼嘉慶帝。


    “小路子,對於此事你是如何看?”


    嘉慶帝這般詢問道,小路子還在思考了。


    “陛下,小的也認為此時不是公主所為,公主性子雖是刁蠻一些,但是安樂公主從不背後害人,她就是要害人的話,也是……”小路子並沒有往下說了。


    那就是安樂公主既是要害人也是當麵害,從來不搞這些陰私的手段了。


    “恩啊,是啊,若是此事與嬌娜有關的話,朕要是還會想想,但是文雅是朕親手教養出來,她的性子朕最為解了,朕也是最清楚不過了。她不會想到如此陰私的手段。”


    小路子在一旁也接連點頭,他也是不相信的。


    “那到底是誰出手陷害的安樂公主呢?”


    嘉慶帝一時間竟是想不到第二個人,畢竟那是西涼皇族的東西,不是尋常人可以弄到手,更何況如今西涼國滅了,皇族的人幾乎全部死絕了,怎麽還會有人知曉這種陰私的手法。


    而嘉慶帝沒有懲治安樂公主趙文雅的消息,此番已經傳到了蘇貴妃的耳邊,當即就氣到了蘇貴妃了。她一聽當即就不悅道:“陛下果然是疼愛安樂公主,本宮到底是給外人,好,很好,非常的好……”


    蘇貴妃立馬就就給蘇家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定國公蘇敏陪,當時定國公就大怒起來。身為四大豪族之一的蘇家,從來都是不讓步的,更何況上京蘇門女,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更何況蘇淺的姑姑,當初可是以身殉葬嘉佑帝,成為朝天女,更是讓蘇家的地位提升了一步。


    於是第二日一上朝,定國公蘇敏陪就聯合禦史台的請流派,向嘉慶帝發難了。要求徹底徹查此事,本來一直不關心朝政的林家的人,此番也站出來附和了一聲。


    林楚衍最近才上朝,基本上不發一言,十分的安靜,但是這一次卻出乎眾人意料了,他竟是附和定國公蘇敏陪的話,這讓嘉慶帝十分的不解。


    “愛卿,為何你也……”


    嘉慶帝這話自然是對林楚衍說的,。


    “陛下自古唇亡齒寒,此番蘇貴妃被下毒,乃是有人指出乃是安樂公主所為,定國公為女討回公道,下官自然是支持他,若是哪日小妹也被人下毒了,下官此時不站出來,若是下官在提出,又有誰站出來呢?”林楚衍一本正經的答道。


    嘉慶帝當即就把臉給冷下去了。要知道林淑妃已經入宮多年,先後滑胎多次,那個時候林家始終都沒有發出聲來,此番竟是發聲了,看來林家的態度有所轉變了。


    “對,林賢侄說的太對了,陛下安樂公主乃是你親女,陛下偏私與她,這本是人之常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蘇貴妃也是老臣的女兒,陛下當初言之鑿鑿的告訴老臣,會好生照顧我孫兒,可是此番,她差點被毒致死。即便陛下貴為天子,今日老臣即便是不要命了,也要為我兒爭一爭,還請陛下務必給老臣一個說法,從今日起,老臣將絕食抗議,陛下一日不給說法,老臣將一日不死。老臣若餓死了,老臣的兒子自會接替老臣,他死了,老臣的孫子也會如此,蘇家隻要有一個人在,就會抗議到底,還請陛下三思……”


    蘇敏陪乃是定國公,也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和陳篤慶兩人號稱上京兩大難纏,陳篤慶是因為不敗陳家的名號,而蘇敏陪則是因為他認死理的態度。


    他這話一說出去,嘉慶帝的臉色都變了。


    “蘇老,你這是何苦,你這……”


    蘇敏陪如今也有七十多了,也是老人一個了。而且蘇敏陪這個人的身體可沒有嘉慶帝好了,近日來經常性的生病。這要是一絕食,一旦死了,那嘉慶帝這明君的名號可就玩完了。


    要知道為何嘉慶帝這般的勤政,即便如此高齡,他還是想要一個好名聲的,想要青史留名的。


    “陛下,若是還看中老臣,就給老臣一個說法吧。”


    “賈詡……”


    賈詡聽到又是他,當即頭皮一炸,不過這一次他想好了說辭,還沒有等到嘉慶帝開口,他就立馬說道:“陛下,其實下官近日來公務甚多,第五君華大理寺的事情一直沒有人接手,很多案子都在下官的手上,下官若是調查下去的話,查是可以查,隻是這世間長,到時候蘇老這身子怕是……”


    嘉慶帝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賈詡老狐狸,但是賈詡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沒了,明擺著就是不想接受。、“來人,宣第五君華!”


    現在嘉慶帝才知曉第五君華果然是一個好官,什麽樣的案子都敢接,而且從來不推三阻四的,比賈詡不知道要好的哪裏去了。


    賈詡聽到嘉慶帝開始宣第五君華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裏暗爽了,總算將這燙手的山芋給扔了過去了,這個案子他才不想去接呢,實在是太棘手了。


    沒一會兒第五君華就被帶了上來。上次因為安王趙林風的事情,第五君華當即就走人了,這一次沒想到嘉慶帝這麽快就來找他了,第五君華抬起頭,掃了嘉慶帝一眼。


    “不知陛下宣草民有何要事?”


    嘖嘖嘖,瞧瞧,這便是第五君華,就是這麽的拽,他就站在那裏,歪著頭看著嘉慶帝,因這一次嘉慶帝是有求於他。


    “蘇貴妃的案子就由你來接手吧,蘇老意下如何?”


    這一次嘉慶帝沒有給第五君華選擇的機會,而是直接告知他結果了,反而是開始詢問其一直沉默的定國公蘇敏陪。


    第五君華的名號,蘇敏陪自是知曉的了,瞧了他一眼,便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如果由第五大人調查,那當然是更好的了,隻是希望這一次陛下,可不要又尋什麽將功贖罪的伎倆了。說實在話,老臣最看不慣那樣的,子不教父之過,陛下還請三思,不要寒了朝臣的心,不要忘記了,薑如海如今還在為我大夏拚殺呢。”


    薑如海的母親蘇惠就定國公蘇敏陪的次女,也是他最小的女兒,在家裏的時候是極為的得寵。雖說如今人已經不在了,蘇敏陪也因為年紀大了,很多的事情不再過問,但是今日既是提到了這安樂公主,他自然也是你要說上一說的,這樣才能讓嘉慶帝知曉,他們蘇家還是很關心薑如意和薑如海兩兄妹的。


    “蘇老,你且放寬心,朕,自會去處理……”


    今日在朝堂之上,定國公蘇敏陪是絲毫沒有給嘉慶帝留麵子,而嘉慶帝也知曉定是蘇淺給蘇敏陪遞的信,因而心情十分不好,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去瞧她,而蘇淺也是給嘉慶帝慪氣的,他不來瞧她,她也不去瞧他,兩人竟是冷戰起來。


    反正對於蘇淺來說,如今她有兒子趙風風,又有強大的母族,嘉慶帝的寵愛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淑妃,就連你大兄也來欺負朕,朕,朕……”


    今日嘉慶帝來到了林淑妃的鍾粹宮,就將前幾日發生在朝堂之上的事情告知了林淑妃,其中林楚衍突然的發話,當他最為的不安。畢竟林家以前從未幫過林淑妃了。以前林淑妃那麽慘的時候,林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大兄,真的這麽說?”


    林淑妃聽了也不敢相信,她不相信林楚衍那種人竟是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畢竟上次她回家省親,可沒有讓林家的人好過,當時林楚衍對她也沒甚好臉色。


    “是啊,他還義正言辭的配合蘇明陪那老賊好生的說了朕一番,其實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文雅做的。”嘉慶帝再次歎了一口氣,當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大兄,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此番他會說這話倒是也奇怪,會不會是之前他跟蘇老約好的。蘇老這人的脾氣,陛下也是了解,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臣妾覺得他應該是跟大兄約好的。大兄以前與蘇老私交甚好,也許……”


    林淑妃不相信林楚衍真的會那麽幫她說話的,畢竟林家這些年一直都選擇對她不管不顧了,不會在明知她無子的情況下,還對她這麽的好。


    “也許吧,不過這一次到底是誰,誰動的手腳,朕竟是不知曉?”


    其實嘉慶帝當初的第一反應竟是左相夫婦動的手腳,可是如今左相夫婦怕是已經跟隨著李可法到達了南海,他們就算是想要動手,他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動手的了。


    “在花盆裏麵下藥,還有藥引子,這要是身邊的人才行,這,這,這臣妾還真的猜不出,而且那人還知曉安樂公主送蘇貴妃西涼美酒,關鍵是臣妾都不知曉……”


    林淑妃都不知道的事情,可見蘇貴妃瞞的是多麽的嚴實,也就是說,一般人是進不了鳳藻宮的。


    “讓朕好生想一想!”


    此時此刻嘉慶帝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了。


    而另外一方麵。


    薑如意等人終於是到了邊境了,到達了南海邊上了,這還是傅寶寶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大海呢。


    “鳥,大鳥……”


    眾人一下馬車,傅寶寶突然就指著天空之中飛翔的海鷗說到,這鳥對於傅寶寶來說,那簡直就是太陌生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鳥。


    “大寶,你看,大海,藍色的大海!”


    薑如意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大海說道,而此時大夏的軍船就在上麵一字排開,顯得十分的壯觀,而傅寶寶也伸出手來,哇哇的叫著。


    “諸位隨我來,肅王去巡防去了,讓我來接待諸位,你們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


    這一次來接待薑如意等人的是肅王的得力屬下名喚馬超,是左先鋒,最擅長的便是水上作戰。


    “好,前麵帶路即可,不知肅王什麽時候回來,可否告知一二?”


    軍師李可法想要盡快見到肅王,畢竟軍情緊急,容不得有半點遲緩了。而那馬超便道:“肅王約摸還需要半柱香的時間,你們先休息整頓一番,然後用膳,差不多到時候肅王就會回來了。”


    說著馬超就領著眾人而去,他們就進了一個船塢之中。


    “都是魚啊?”


    韓大怒又要開始說了,李可法當即便道:“韓兄,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軍隊,切莫多說!”


    果然這話對於韓大怒還是十分的有用處的,果然韓大怒在這個時候立馬就不說話了。十分安靜的說話了。


    “左相這是你和夫人的住處,有些簡陋,目前隻能如此了。”馬超將傅伯南和薑如意領到他們的住處,然後就領著韓大怒和李可法以及蘭香去他們的住處去了。


    “阿衡,終於可以跟你單獨在一起,想死我了。”說著傅伯南就樓主了薑如意,在她的臉上一吻,而此時傅寶寶已經睡著了,薑如意將他放在床上了,這裏的條件確實是不如左相府,不過後來隨著薑如意隨手布置了一下,這裏已經好多了。


    “都老夫老妻的,還這樣。”


    薑如意嗆了一聲傅伯南,當即就衝著他笑了笑。


    隨後用飯之後,傅伯南和李可法兩人則是被人帶去見肅王了,而韓大怒則是讓馬超帶著他去看看傷員。馬超以為韓大怒乃是太醫了,是官方支援了,當即就十分的高興了,畢竟他們這裏太缺少醫者了。


    “丫頭,要不你們也隨我一道去看看。”


    韓大怒對著薑如意和蘭香兩人說道。


    “好!”


    想著這會兒沒有什麽事情,傅寶寶也睡著了,薑如意想著都來了,那麽能幫忙的自然也就幫忙了,當他們到了那裏才知道,才知曉戰爭的慘烈程度了。


    “這麽多的傷員啊!”


    來到這裏,韓大怒都震驚了,好多的傷員,而且傷口都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有的都已經感染化膿了,這是相當的嚴重的,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會要人命的。


    “沒辦法,我們的軍醫不夠,而且醫術都不高,沒想到這一次朝廷竟是派你們來了,當真是我們之幸。傅夫人,我知曉你,你乃是我大夏神醫,有你在,我們就不怕了。”


    馬超對薑如意說完,當即就衝著眾人吼了一嗓子:“大夏神醫薑如意到了,兄弟們你們有救了,陛下沒有忘記你們,把最好的醫者給你們派來了!”


    薑如意的醫術在大夏那是聞名的,在這裏這些人即便是沒有見過薑如意,也知曉她可以活死人一說,一聽到她來了,那些原本準備等死的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了,看到了希望了。


    薑如意看著這些人,那些人對她的到來,是那麽的高興了。


    “我,我……”


    “傅夫人,你不要擔心,我們也知曉這病人要一個個治的,你可以慢慢來,畢竟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道理,兄弟們都鬥。再說我們乃是大夏軍人,既然來到這裏,自然已經抱了必死之心,能活乃是我幸,死乃是我命。”馬超這般說著,就領著薑如意和韓大怒以及蘭香朝裏麵進去。


    到處都是血腥味,而且這麽多的傷員,薑如意看了心裏也疼。


    “蘭香藥箱帶來了嗎?我們開始吧。”


    此時韓大怒已經找到了一個病人,他的手伸了過去,那個病人一直都在發燒,傷口已經化膿了:“要盡快處理傷口,準備截肢吧,夫人,你給我打下手,蘭香擦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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