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黑隼是傅伯南早年在南嶽辦事的時候馴化,反應十分的敏捷,非人熟人不得近身,是一大猛禽。一般時候傅伯南是不會請出它的,一旦請出它必是大事情了。


    傅伯南先前是讓傅季銘去調查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堪堪已經過了些許的日子,想著也應該是有消息了。這廂薑如意還在糾結為何近日來傅寶寶用飯是越來越少,不怎麽吃飯了。以前傅寶寶吃米粉還是吃的挺好的,薑如意就有些擔心會不會水土不服之類,因而便有些些擔心來著。


    “走,出去說話。”


    傅伯南並沒有告訴薑如意他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其實傅伯南是害怕薑如意會擔心來著,薑如意現在已經很擔心了,傅伯南隻是不想她那麽擔心。


    走到了外間,傅伯南從黑隼的腿上取出了信件,打開一看,他立馬就將那紙片給揉碎了,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起來,他攥著紙條,看著那隻黑隼。


    但見那黑隼在他取下紙條沒有多久,一下子就墜地而亡,也就是說,它死了,傅伯南去檢查了一下,發現它全身骨頭都碎了,也不知道它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來興兒,這隻黑隼是飛進來的嗎?”


    來興兒此番也看到了這隻飛隼突然就死了,一頭栽了下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起來。因為方才來興兒看這隻飛隼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說死就死了。


    “不是的,小的一出來,就看到它落在地上,然後就抱著它來,當時,當時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小的也沒有……”來興兒記得明明這隻飛隼就是活的很好的,怎麽說死就死了呢。而且全身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傷痕。


    傅伯南已經看過那個紙條,顯然是有人有意這麽做的,他握著那紙條,看著這隻已經死去的黑隼,當即就冷笑:“來興兒,你將它拿下去埋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夫人知曉,好了,你下去吧。”傅伯南這般叮囑來興兒道,來興兒自然是知曉了,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一旦是傅伯南叮囑下來的事情,來興兒從來都是不敢違抗的,於是就下去辦事情了。


    而傅伯南卻一直站在那處,望著天空,再次打開那個紙條,上麵寫著:“左相,本宮的奴才,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任何人都休想從本宮手中搶人,你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傅伯南才意識到那個女人的可怕性,他甚至在想傅季銘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險,這隻黑隼都是這樣的,傅季銘也不知道如何,他於是就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南都去了,希望盡快得到有關於傅季銘的消息,不過讓他失望的是。


    “什麽味道?”


    韓大怒已經用完飯了,正準備先回去休息,晚點在去看傷員,他和傅伯南迎麵碰上了,就覺得傅伯南身上有一股十分怪異的味道,對怪怪的那種味道。


    “味道,什麽味道?”


    傅伯南十分奇怪的看著韓大怒,一副不解的樣子,話說,有時候傅伯南也覺得韓大怒這個人怪怪的,但是因薑如意對他十分的好。傅伯南見韓大怒這個人也挺好的,而且又是他打的救命恩人,對他也是十分的尊敬。


    “食葉草的味道,你身上怎麽會有食葉草的味道呢?”韓大怒越聞越覺得那種味道奇怪了,按理說,傅伯南身上應該不會有食葉草的味道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李可法也來到這裏,就看到韓大怒一直在傅伯南的身邊聞來聞去的,看樣子十分的奇怪,畢竟兩個大男人這樣了,拉拉扯扯的聞來聞去,確實是十分的奇怪。


    “李兄,你來了,你聞聞,左相身上是不是有食葉草的味道,好濃的。”


    韓大怒見李可法來了,頓時就好似看到救星似的,就拉著李可法來到這裏,李可法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也就上前聞了聞,當即整個臉都沉下了。


    “你的身上,怎麽會有食葉草的味道,這,這,這……”


    現在就連李可法都震驚了。


    為何?


    食葉草乃是原產於苗疆的草,在韓大怒已經很好的,乃是罕見的花草,即便是在現在的大夏,這種草也十分的珍貴,乃是苗疆的聖草。傳說這種草十年才開花一次,二十年才結果一次,結果之後,需年不滿十三的少女放在胸前包管一年,才可以下種,而且好經過十分細心的看護,方才可能開花。


    食葉草的花是相當珍貴的,那真的是一種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花,因而在整個苗疆都十分的稀少,也有很多人不遠萬裏千萬苗疆,就是為了尋這種花草,為了找到這種花草,很多人都命喪苗疆了,苗疆為了守護這種花草,也有很多人因它而死,而今傅伯南身上竟然有這種食葉草的味道,當真的稀奇。


    “左相,為何呢身上會有食葉草的味道,你去過苗疆,你身上有食葉草之花?”


    李可法帶著刀疤的臉很明顯的震動的一下,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傅伯南身上真有,畢竟這些天他們都在一起,傅伯南沒有機會的。


    “我,我,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曉食葉草?”


    傅伯南覺得十分的奇怪,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不過顯然他這個話沒有得到韓大怒和李可法的信任,這兩人都認為傅伯南此時此刻在說謊,也就是說傅伯南的話,這兩人都不信。


    “那你身上確實是有那種味道,而且十分的濃烈。”


    韓大怒直接就指出來了,傅伯南想了想,他今早也是穿的這件衣衫,當時韓大怒也看到他了,卻沒有說什麽,而此番他還是身著這件長衫,唯一他身上多了那個紙條,他立馬就從懷裏拿出了那個紙條。


    “味道越來越濃了!”


    韓大怒說道,而傅伯南就道:“是不是這上麵的味道?”他將紙條遞給了韓大怒,韓大怒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是這上麵的味道,他當即就點了點頭道:“恩,確實是這種味道,沒有錯的。這紙條你是哪裏來的?”


    因是傅伯南的東西,韓大怒雖然好奇心極為的重,但是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他也十分尊重別人的心思,沒有好奇道,立馬就打開那個紙條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紙條上有食葉草的味道?”


    傅伯南立馬就來了線索,若是食葉草的話,那麽就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可能就在苗疆,因為食葉草這種花草,隻能在苗疆成活。其他地方都沒有。


    “是啊,很濃的,李兄,你是苗疆人,應該很熟悉這種味道吧,你也聞聞。”說著韓大怒就隨手將紙條交給了李可法,而此時此刻,傅伯南才知道原來李可法竟然是苗疆的人。


    李可法聞了一下,然後就對傅伯南道:“紙上的有字嗎?”


    “有!”


    “重要嗎?”


    “不重要了,我已經看過了。”


    “那就好!”


    說著李可法就拿出一個火折子出來,點燃了火折子,就將那紙片放在火折子上烤了起來,奇怪的是,那紙片竟然遇火不燃,李可法就讓傅伯南打開了紙條。、此時此刻,傅伯南才看到紙條上寫了什麽,竟是傅季銘給他留的字:“大兄,我在苗……“後麵的一個字傅伯南竟是沒有看清楚,顯然是寫的十分的匆忙,那個字隻有兩畫,顯然是沒有寫成功,顯然是當時情況十分的危急。


    “這是怎麽回事?”


    傅伯南不明真相,但是他認為那個人的字跡,那是他四弟傅季銘的字跡。


    “我們苗疆的一種傳遞消息的方式,這上麵是食葉草的汁液,用它的汁液寫出來的字,在這特質的紙布上不留痕跡,隻有用火烤了才會有字跡出來的的。這種方法隻有我們苗疆內部的人,而且很熟悉我們內部的人才知曉,你這東西從什麽地方得來的,是不是苗疆有危險了?”李可法當即就詢問道。


    傅伯南確實搖頭,就將事情大致跟李可法還有韓大怒說了一下,當然有關於薑如意的事情,傅伯南已經略過去不說了,隻是說再找一個十分重要的女人。


    “那麽你哪位兄弟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竟是查到苗疆去了,苗疆很不歡迎大夏的人……”李可法再次將那紙布放在鼻尖聞了聞,最終還是將他交還給了傅伯南。


    “明日我會寫信,去苗疆問一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已經用上食葉草的汁液,若非苗疆有滅頂之災,不會動用聖物的,希望我是多想了。”李可法整個臉都在抽動著,他是刀疤臉,這般一抽搐,就顯得十分的猙獰和可怕了,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尤其是他一直都身著黑色鬥篷衣。


    “這……”


    傅伯南見到李可法這般言說,在接下來的安排之中,他加大了力度,同時對於那個神秘的女人,傅伯南也加強的戒備之心,此時此刻傅伯南總算是知曉了薑如意所謂的擔心了。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好對付的主。


    “不過想要給我們苗寨帶來滅頂之災,那也要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的,等我收拾了扶桑,也準備會苗寨看了看。”說著李可法就低著頭,自顧自的朝前走,不管韓大怒如何喊他,李可法都不曾回頭,而且李可法好似有心事似的,一直勁地朝前走,竟是給蘭香撞了一個滿懷,將蘭香撞到在地。


    “我的天啊,誰走路不看路的啊?”


    蘭香抬頭就看到李可法,他也掃了蘭香一眼,李可法的眼睛十分的奇怪,一隻是藍色的,一隻是黑色的。蘭香一直覺得那是鬼眼了,也就是我們傳說中說的陰陽眼。


    “我……”


    蘭香十分害怕這一雙眼睛,當即就嚇得倒退了幾步,而那李可法看了之後,也就輕輕掃了蘭香一眼,然後就繼續低著頭繞過了蘭香朝前走,沒有一句對不起和抱歉,好似蘭香是真空人一樣,他沒有看見。


    “蘭香姑娘你沒事吧。”


    說著韓大怒就上前將蘭香給扶起來,蘭香立馬就搖了搖頭,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我,我沒事的,隻是他的眼睛,他真的是鬼眼,他的眼睛好恐怖。”


    蘭香再也忍不住的,說起李可法的眼睛來,先前她已經跟薑如意說過有關於李可法的眼睛了,當時的薑如意倒是不以為意,覺得沒有什麽。


    “你說他的眼睛,一隻藍色的,一隻黑色的?”


    其實很早的時候韓大怒就注意到了,在這旁人看來,無法解釋的事情,他倒是可以接受了。


    “是啊,他是鬼吧,那是鬼眼,他肯定不是……”


    有關於軍師李可法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雖說蘭香和薑如意等人在一起,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可是在看到李可法的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嗎,也是嚇得不輕。


    “他哪裏是什麽鬼,就一混血兒,白人的眼睛就是藍色的,金發碧眼,我們是黃種人,是黑眼珠子。以前我還記得一個白人生下雙胞胎,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是白色的呢,這都正常,有科學依據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好了,好了,對了如今天色不早了,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是一場惡戰了。”


    韓大怒見沒人聽他的話,立馬就找了一個台階下去了。自己回到房間去了,而傅伯南則是一直捏著那個紙布,看樣子他的四弟真的是遇到了危險了。


    大夏苗疆。


    苗疆是一個統稱,是位於大夏西南邊陲,以前和西涼接壤,如今西涼已經被滅了,也就是說以後苗疆和西涼可以更加方便的往來了,因為都是大夏的國土了。


    苗疆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就算他們承認是大夏的子民,但是從來不和真正的大夏的人交流了,他們一直都生活在大夏,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而且還生活的相當的不錯。


    而且這種地方一般大夏人也不敢去的,處處都是沼澤,處處都是毒蟲,而且苗疆的人幾乎人人都會用蠱毒,而且還是十分厲害的那種蠱毒。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種,大夏的人對苗疆十分的忌憚,因而一直以來大夏的人和苗疆的人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


    而傅季銘也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次踏足苗疆了,可是當他看到傅伯南寄給他的信的時候,他查著查著就查到了苗疆這邊來了。苗疆他少年的時期曾經來過這裏,那個時候他年少輕狂,和苗疆少女杜若曾經還有過一段情。不過自古大夏和苗疆人都不會通婚的。雙方都不會同意的。


    “四郎,我會給你走的,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就跟你走,你……”


    當初兩人愛得癡纏,杜若的話猶在耳邊,可是當初他是懦夫,竟是害怕被家中長輩責備,他竟是偷偷的跑了。可是當他走出苗寨的時候,他又後悔,返回去的時候,杜若已經不見了,這麽多年,他也曾派人來尋,始終未見到杜若的影子,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這一次了調查那個女人,他再次來到了這裏,來到了大夏的苗疆,一步步的尋找有關於那個女人的線索,直到他一天,他終於發現了那個女人的蹤跡,準備將這一消息傳遞出去的時候,他被發現了,他取出了紙布,實現準備好的,然後召集來了黑隼,準備讓他帶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寫完,那個女人就出現了,他就暈倒了,後來很多的事情他都不知曉。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這裏是無盡的黑暗,對,什麽都看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了,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沒有人和他說話,他一喊話,那聲音立馬就沉了出去了。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沒有任何的人,全部都是黑暗了,不過卻有人給他暗中送飯,也隻有在那個時候他才可以看到一一絲絲的光亮。


    直到一個月後,又一個人被扔到了這裏,這個人便是韓大怒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韓大怒大聲的吼道,當然這裏沒有人會搭理韓大怒。


    “丫的,竟然敢關我,老子當年在東北那可是扛把子的,就那什麽黑老大都給我三分薄麵,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告訴你,你們別得意,馬上我的救兵就到了。”


    韓大怒一直都在吼叫。


    “韓大怒,是你嗎?”


    傅季銘聽到韓大怒的聲音,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韓大怒一聽這裏竟然還有人,而且這個聲音他還挺熟悉的,應該是老熟人了,這讓韓大怒微微的有些興奮了,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是我啊,你認識我啊,你是誰啊?我們是不是見過,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吧。”韓大怒忍不住又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就開始順著聲音摸了過去,沒辦法,完全看不見,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韓大怒隻能摸索了。


    “見過,我是傅季銘,你去過南都,傅家四郎,你還記得嗎?”


    韓大怒一聽,立馬就興奮了:“原來你小子在這裏,你可知道,你大兄瘋了似的找你了,你全家都在找你,這一次我們來這裏,也是為了找你,沒想到你竟是在這裏,你還活著,真好……”韓大怒一下子就說了好多話,而此時傅季銘也順著韓大怒的聲音摸了過去。兩人靠到了一起。


    “嘿嘿,幸好我早有準備!”


    “啪!”


    一下子就亮了。


    “這是什麽?”


    傅季銘看著眼前的東西,十分不解的問道。


    “打火機,你不知道正在的,幸好我放在褲襠裏麵了。雖然藏不住手榴彈,但是這個玩意還可以藏住,我就知曉那些婆娘不會摸我那裏,嘿嘿,讓我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打火機可是韓大怒為數不多還存在的東西,有了光,他們才看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這裏還真的是恐怖啊,他們在往前走一步,就要下去那些不知道是什麽的玩意了。


    “我的天……”


    韓大怒都倒吸了一口氣了,而傅季銘就更不要說了,那下麵還有白骨,顯然是被這些玩意給吃了,瞧著那些玩意應該是苗疆的一些養殖的什麽怪物。


    “都說最毒婦人心啊,那些女人還真的是狠,你瞧我們兩人長得這麽帥氣,她們怎麽就……”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大兄他們也來了?”


    這才是傅季銘最為關心的問道。


    “有人來了。”


    韓大怒將傅季銘往那池子外拉了一把,就滅了打火機。


    “恩,來了,我和他們走散了,就會捉來了,放心吧,我給他們留了線索,你嫂子肯定可以找到我們的。”


    是的,薑如意此時已經發現韓大怒說的線索了。


    “你們看。”


    薑如意指著那些彩色小石頭,上麵塗了藥粉,薑如意一下子就聞到,這是醫者的敏感。


    “這是大怒的石頭,我以前見過的,大姑娘,你看,前麵還有。”


    韓大怒這個人沒甚愛好,唯一愛好就是喜歡收集石頭,尤其是那種彩色的石頭。他收集了還不少,蘭香已經就看到了,在平日不忙的時候,他還打磨這些石頭。


    “恩,我們走!”


    薑如意就順著韓大怒留下來的石頭往前走去,而傅伯南和李可法等人也跟了上來了,他們與十日前來到了苗疆,開始在這裏尋找傅季銘。


    而韓大怒昨日突然與大部隊走失了,薑如意等人十分的著急,一直都在尋找韓大怒,幸而今天找到了一些線索了,於是這一行人就順著韓大怒留下來的記號往苗疆深處走去。


    李可法站在那裏,抬頭看了一下天,指著天空說道:“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的速度要快,苗疆一旦下雨,嚐嚐伴有泥石流,到時候韓大夫留下來的石頭怕是會埋了,所以動作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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