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如意見傅伯南擋在她的麵前,她一把就將傅伯南給推開,十分的大力的給推開,她的肩上還流著血,卻依舊提劍看向嘉慶帝,一雙眼睛已經血紅了,顯然是恨極了嘉慶帝的模樣。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夫君,你走開。”


    薑如意拔劍,再次上前拚殺起來,而傅伯南本想上去幫忙的,結果才發現他根本就無從幫忙,這兩個人的速度都實在是太快的,快的讓他無法跟上了。而嘉慶帝趙倩倩此時也拿出了看家本事——君子九劍。


    無人看到過趙倩倩拔劍,他的劍好似聰明後來都是裝飾品一樣,從來沒有對人拔過,但是近日不同了,終於有人看到了,大家都看著薑如意和趙倩倩兩人對打起來了。


    這兩人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傅伯南知曉薑如意會武藝,卻不想她的武藝竟是到了此等境地了,竟是這般的厲害,超乎了他的預料之中。


    君子九劍,第一劍看殺“阿芙,今日本宮就親授你君子九劍,看清楚了,出劍的時候一定要快準狠,不要給他人機會,第一劍一定要出好,對,對就是這樣。力度還是不夠,你瞧,本宮這樣就可以殺了你。”


    君子九劍,第二劍不見薑如意和趙倩倩兩人都是都使出了這一招了。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白木都驚呆了,看向薑如意。


    “她怎麽會君子九劍,為何陛下要親自動手?”


    北靜王白木來救白廣寒的時候,就聽到方才嘉慶帝讓任何人都不得上前,他要親自出手對付一個人,沒想到的竟是薑如意了。薑如意在白木看來,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子而已,怎麽也輪不到嘉慶帝親自動手,而且還使出了君子九劍。


    “父王,君子九劍怎麽了?難道傅夫人不能會嗎?”


    說實在話,白廣寒對薑如意還是有些好感的,這主要是因為薑如意對他還挺好的,其實這人和人之間,互相都是由遠近親疏的,雖然嘉慶帝貴為九五之尊,白廣寒此時還是想幫薑如意的。


    “君子九劍,乃是帝王劍,薑氏隻是左相夫人,又不是太子,她怎麽能會帝王劍呢?但是她怎麽學會的,難道是現學的?”白木十分遲疑的看向薑如意,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白木曾經在點將台的時候,看到了薑如意的風采,當時她跟陳十三妹對打的時候,使用的就是陳家的槍法,陳家的槍法從來都是不外傳的,但是她卻會了,當時所有的人都驚訝於她的模仿能力和習武天賦,看一遍就會了,可是此番嘉慶帝已經很久都沒有拔劍了,她是如何看一遍就會了呢。


    “現學?不會吧,她看起來很熟練,君子九劍真的有那麽的厲害嗎?”


    白廣寒看不懂,隻是覺得這兩個人的劍術都十分的高超,速度都是極為的快,薑如意受傷了,而嘉慶帝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還能對打成這樣,當真是讓人刮目相見。


    “不知,我也不知曉這兩人到底怎麽回事?不過此番你們還是隨我盡快離開吧,此次陛下也不知為何這般……”白木瞧著情勢不好,就準備帶走白廣寒和韓大怒了。可是這兩人怎麽也不走。


    “你們兩人在這裏有什麽用,留在這裏,隻會成為左相的累贅,還是快隨本王走。快!”白木說著就敲暈了白廣寒,扛著他就走,然後就望了一眼韓大怒了,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


    “走吧,還是隨我盡快離開這裏吧,這裏不是你應該留著的。”


    最終韓大怒考慮了一下具體的情況,想了想,他似乎真的不應該留在這裏,想了想,最終還是跟白廣寒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陛下,你看,此番是我們動手的絕佳時刻,你看……”


    陸放站在剛剛的樓頂,俯瞰著薑如意和趙倩倩對打,他一直看了有一會兒了。這一次他也是因為得知嘉慶帝血洗皇都,特意來看看的,沒想到竟是看到這一幕了。


    “那個人應該不是嘉慶帝,嘉慶帝是左撇子,他從來都是左手執劍,而現在這個人是很明顯的右手執劍,一個人武者絕對不會輕易換了他的執劍方式,那麽隻能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是嘉慶帝。”


    陸放十分肯定的說道,方才他一直都在觀察,一直沒有出手,就是這個原因,而一旁的阿達看著陸放,想著自己以前,以前他是和陸放在一起見過嘉慶帝,眼前的這個人是嘉慶帝是一模一樣,神態方才他也仔細觀察了,看出來破綻了。


    “那陛下,現在這個人是誰?若不是嘉慶帝的話,他又是誰?為何會以嘉慶帝的身份出現?”阿達越發的弄不明白了,就如同他一直弄明白為何薑如意和梔子皇後長得一摸一樣了,為何兩人竟是長得那般的相像。


    “我也不知曉,隻是知道,大夏的君王一般都會有自己的替身,為了防止被刺殺,他們的替身都是自小就開始訓練的,和本人幾乎無甚差別。”陸放看著正在對戰的兩個人。


    其中有一個人是讓他揪心的,他一直都懷疑薑如意是梔子皇後,因為她笑的時候和以前的梔子很像,還有勁她和梔子一樣都是那麽的善良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陸放始終都忘不了了。


    “那陛下,我們現在改怎麽辦?”


    就在阿達還準備詢問話的時候,陸放竟是一下子衝了下去了,陸放知曉他自己真的是瘋了,他乃是扶桑天皇,如今扶桑都快亡國了,他竟然還是怎麽的兒女情長,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適的帝王。也許就如同以前的嘉慶帝說的一樣,他是比不上他的無情。說到底陸放還是輸在一個情字上,他一個旋身就出現在薑如意和嘉慶帝的麵前,他的手動的很快很快,手中的長劍那麽一挑,就隔開了嘉慶帝趙倩倩和薑如意。


    “陸放,明治天皇,沒想到今日你竟是會現身,你現在還敢在大夏現身,簡直又是一個不要命的,怎麽?你也想英雄救美?”趙倩倩將劍收回來了,然後就進站在原地。


    他有些微微的喘氣了,到底薑如意的實力不容小覷,兩人打得那是難舍難分,但是此時的薑如意也好不到那裏去,薑如意渾身都是血,依舊提劍而行,看向嘉慶帝,那一雙眼睛都已經是血紅的,顯然是殺紅眼了。


    “走開,她是我的,我要殺了她。”


    薑如意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說著就要衝上去將嘉慶帝給砍殺了,而嘉慶帝在此時則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阿芙,你太弱了,和以前一樣的弱,你以為就憑你就想殺了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趙倩倩冷了一眼薑如意了,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了,而薑如意立馬就拔劍,砍了上去了。


    “不,不,不,我一定要殺了你!”


    薑如意的眼淚簌簌而下,太多的人死了,大兄死了,小弟死了,阿母死了,阿父也死了,現在就連她的大寶也死了。那個人說大寶剁成了肉醬了,她的大寶。


    “殺了朕,那朕今日也送你一程,你兒子今年才七歲,一個人上路會很怕的,你這個做母親的就下去陪陪他吧。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臨死前一直都在喊阿母救救我,阿母救救我。他長得可真的是可愛啊,可愛的朕都不忍心殺他了。”嘉慶帝一邊這麽說著,薑如意就愈發的恨了。


    “不,不,不,不,我的寶寶……”


    薑如意的眼淚簌簌而下,而此時傅伯南本想上前拉住了薑如意的,他正準備上前的,竟是被薑如意再次推開了,那力度實在是太猛了,傅伯南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力度了。


    “阿衡,不要信他……”


    “煦之,你們的大寶真的是被朕剁成肉醬喂狗了,哈哈哈。就算大寶變成了肉醬也還是那麽受歡迎,那些惡狗都瘋搶了,哈哈哈,阿芙這就是你背叛本宮的下場,生生世世皆為奴,生生世世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嘉慶帝大聲的笑著,那笑聲竟顯得是那麽的恐怖,傅伯南聽到聲音,也恨不得上前捉住了嘉慶帝,可是他的速度根本就趕不上了,薑如意再次與嘉慶帝拚殺起來。


    “帶著她走!”


    陸放眼疾手快,立馬就一個手刀將薑如意劈暈在地。


    “你……”


    傅伯南看著陸放。


    “我的梔子已經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算是送你一個人情吧。”陸放看著天上,他露出了一絲苦笑。


    自從見到薑如意的第一眼,他就知曉那個人不是梔子,可是他忍不住的,一點兒都忍不住,他一直都在幻想梔子還活著,可是她真的已經死了。那個落雪瑩更不可能是梔子了。


    “好,多謝!”


    傅伯南顧不得其他的,抱著昏迷不醒的薑如意就火速的離開了。


    而嘉慶帝趙倩倩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了,他立馬就要追上去了,陸放一記長劍就掃了過去了,明治天皇陸放也是劍術高手了,他白衣束發。長劍在手,就那樣看著嘉慶帝。


    “傻子,陸放你竟是這般,她根本就不是梔子,她是薑如意,你……”


    嘉慶帝就要追上去了,而陸放竟是這樣死纏上去了,而阿達等人看了,自然也開始打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趙倩倩,趙倩倩現在在何處,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陸放的劍術雖然很慢,但是慢中有序,威力也非比尋常,雖然比不上君子九劍,但是拖延時間足夠了。


    “朕今日就先斬殺了你,在去斬殺薑如意!”


    說著嘉慶帝就立馬出手,去砍陸放了,陸放的實力比不過他,幾番下來已經落於下風,可是今日的他似乎是一心求死好像,一直都在死纏嘉慶帝了。


    “你簡直就找死!”


    嘉慶帝終究不想耗下去了,長劍一甩,一劍穿心,刺向了陸放了,陸放朝著嘉慶帝一笑,他立馬就握住了那劍,當即手中就掏出一個匕首,刺向了嘉慶帝都額腹部。趙倩倩不查,竟是被刺中了,他立馬就將長劍拔出,陸放的血就噴了一地,他已經活不了了。


    “這是你找死的……”


    陸放此時用手撐著劍,突然他的眼前一模糊,他看到了,看到了梔子皇後朝著他走來,梔子還是喜歡身著紅衣,紅衣似火站在櫻花樹下,一個人在靜靜的繡花,她恬淡的笑著,會輕輕的喚他陸放哥哥。


    “陸放哥哥,你好啊,我是梔子,是今天才搬到這裏來的……”


    “你怎麽不跟我說話啊,我是梔子,昨天才搬來的……


    “陸放,你來,你快點來看啊,是娃娃魚啊,真的有娃娃的聲音呢……”


    “陸放……


    ……


    所有的都沒有了,那一場東京大地震,梔子不見了,其實那個時候的陸放的心已經死了。


    “梔子,你可知曉,東京大地震不僅僅要了你的命,也要了我的命!”


    “梔子,為什麽他們都活著,偏偏我的梔子死了!”


    “為什麽,為什麽上天還讓我活著?”


    “梔子,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是啊,整整十年了,三千六百五十個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他那麽努力,那麽拚搏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他的梔子,可是梔子已經死了,國家亡了又如何,那就亡了吧,他不需要了。


    陸放依稀還記得那時一個夏日的午後發生的,那個時候他們剛剛新婚不久,他還沒有成為皇子,也沒有宮廷內鬥,和梔子在鄉下過著兩個人的恬淡的生活,就如同尋常夫妻一樣,他賺錢養家,梔子在家裏操持家務。梔子有一雙巧手,可以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比後來他入宮吃的那些禦廚做的還要好吃了。


    “哥哥,你回來了,辛苦了,來吃飯吧。”


    梔子每天都會帶著笑容來迎接他,然後給他整理衣物了,給他做飯菜了。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做這麽多的好吃的。讓我猜猜……”


    這是他和梔子日常的小樂趣,雖然清貧,但是很自在,也很快樂。


    “恩,你猜猜吧,猜中給你獎勵!”


    “今天是你生日?”


    “哥哥,你竟然連我生日都記不住了,你,你……”


    果然梔子生氣了,她生氣的時候,就會將頭埋得的低低的,不看他的,一個人在哪裏生悶氣,而當時的陸放也意識到這一次玩笑確實是開大了,立馬就笑著說道。


    “好了,梔子,你的生日是下個月初八,我怎麽會忘記了,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五個年頭,對不對?”


    果然他這麽一說,當時的梔子立馬就破涕為笑了,笑得是那麽的開心,那麽的讓人舒服了,他喜歡看到梔子這樣的笑容,很幹淨。


    “恩恩,是的,你果然記得,不枉我那麽愛你。”


    當時陸放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便是一暖,就將梔子抱在懷中,他就那麽抱著梔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說過愛他。他的母妃自從被廢之後,來到這個鄉下就整日酗酒,對他則是非打即罵,父皇從來都是權當沒有生過他這個兒子一樣了,沒有人喜歡他,沒有人說過愛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這麽一個人。


    “梔子,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好不好?


    “好啊,我說我愛你啊,陸放哥哥,我說我愛你,任何人都休想分開我們對不對?嘿嘿,我……”說著梔子竟是親上他了,那個時候他們剛剛新婚不久,第一次就是在那他雖然貴為皇子,隻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是落魄皇子,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女子,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有時候確實有些熬不住,而他又那麽清貧,自然不可能花錢找女人了,所以第一次的時候,竟是那麽的慌張,還有些狼狽,不過那種感覺他是忘記不了了。他的梔子永遠都是那麽的溫柔,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永遠都擁抱著他,永遠都是那麽的支持他。


    “梔子,我不會選妃的額,我隻要你一個人就好了,你莫哭,我不會聽他們的。”


    那是梔子第一次落淚,他心疼的要死,隻是因為大臣們紛紛進言,言說梔子皇後配不上他雲雲,說她隻是一介貧女,根本就不配當皇後了。


    “不,不,哥哥,我不是害怕你選妃,我隻是不想和你分開而已,你已經是扶桑的天皇,而我,我,我……”


    那個時候的梔子哭的是那麽的傷心,他當即就摟住了她。


    “沒有的,沒有的,梔子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管我是誰,是不是扶桑的天皇,我都是你的陸放,都是你的哥哥,誰也休想分開我們。”他力排眾議,還是立了梔子為皇後,也沒有選妃。


    雖然這樣做確實是得罪了一批大臣,但是陸放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他覺得這樣做很好,也應該這麽去做的。他也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走啊,哥哥,你快點跑啊,地震了,地震……”


    在地震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梔子將他推了出去,後來陸放在想,梔子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竟然將他給送出去,而她則是被壓在下麵了。


    “哥哥,對不起,哥哥,對不起……”


    她一直高喊著,一直都在喊對不起,當時的陸放不明白為何,為何會喊對不起了。後來他知曉真相的那一刻,他竟是一點都不怪她。他隻是想她可以回來,然而沒有,他的梔子從來沒有回來過。他甚至連做夢都沒有夢到過,上天真的好殘忍。


    但是在此時此刻,陸放卻看到她的模樣,她還是身著那件紅衣,上麵繡著櫻花,還有一個歪歪扭扭的櫻花,那是他親手繡上去的。


    “哥哥,好醜啊,你繡的真醜,這活還是我來做吧。”梔子一臉嫌棄的看著陸放,那眉毛還皺了一下,說著就要那剪刀拆了下來。


    陸放卻一下子就做到了她的麵前,捉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說道:“梔子,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你看看我,你瞧瞧我,昨晚可是繡了一晚上,才繡好的,你這樣拆了我會很傷心的。”


    梔子說著就突然抱住了他,在他的臉上一親:“我才不會拆了呢,我舍不得你。你的眼睛都紅了,下次不要怎麽弄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哥哥,你對我真好。”


    不,不,不,他對她一點都不好,陸放早就告訴她了,可惜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哥哥,我們走吧,我等你好久了……”


    陸放聽到梔子的聲音,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好,梔子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我好想你,你不要走的那麽快,我追不上你了……”


    陸放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他知道他要死了,死了也好,可以去找梔子了,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了。若是有來生,他什麽都不要了,他不要當什麽扶桑天皇了,也不要什麽錦繡前程,他隻想還可以遇到梔子,和她回到以前兩夫妻那種平靜的生活。


    “哥哥,你回來了,你瞧,今天我們加餐,有魚哦!”


    他永遠都記得梔子的笑臉,其實他一直都想和梔子說:“無論如何,此生此世,我隻記得你的好。”


    陸放的眼睛是含笑合上的,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而今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而嘉慶帝拔劍之後,見陸放已經倒下,他立馬就看向四下,發現傅伯南已經不見了,他當即就下令,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薑如意和傅伯南了,尤其是薑如意。


    “該死,竟然啊又讓她們給跑了。”


    嘉慶帝一臉的不悅了,而此時安王趙林風已經出現了。


    “父皇,兒臣願意為父皇解憂,派人去查!”


    “不用了,此事朕已經交給了十八了,十八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你隻要看緊陳家就可以了。”嘉慶帝收起了劍術。一臉得意的笑著。


    不管如何,現在看來,他是絕對的贏了先機,而薑如意卻再次落後了一步,他當即挎劍回到了皇宮之中。今日在法場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被蘇貴妃知曉了。


    “陛下當真如此?那你可看清楚了,陛下到底是哪隻手拿劍的?”


    蘇淺詢問琴紅說道,此番蘇淺已經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之處,其實蘇淺老早之前就有些懷疑了,那就是先前嘉慶帝一直都不願意立趙風風為太子的,後來幾乎是一夕之間,嘉慶帝就改變主意,將趙風風擁立為太子。這對於蘇淺來說,這極為的不正常的。


    “這個,這個,他們倒是沒有注意……”


    “沒有注意的話,那肯定就是右手了,一旁人若是用右手的話,肯定不會引起人的注意的。”蘇淺當即心下就是一沉,這一次嘉慶帝大清洗,雖然沒有對定國公動手,但是卻對其他豪族動了手,對於定國公這種靠聯姻維護自己勢力的家族來說,其他豪族的倒台,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打擊了。


    蘇淺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


    “琴紅啊,你去把太子請回來了,今日他不需要練習騎射了。”


    蘇淺此時顯得十分的鎮定自若,琴紅聽到蘇淺一眼,自然也就下去了。


    “諾!”


    琴紅剛剛出去,就碰到了剛剛回來的嘉慶帝,嘉慶帝此時已經換下了衣服,帶著笑意來到了蘇淺的寢宮之中。蘇淺立馬就恢複了鎮定和往常一樣,朝著嘉慶帝微微的一笑。


    “陛下,你來了,芍藥上茶!”


    “諾!”


    嘉慶帝當即就笑道:“愛妃,今日起色不錯啊,這些日子來,朕公務繁忙,冷落了愛妃,還請愛妃多多體諒。”嘉慶帝朝著蘇淺就是一笑,蘇淺微微的抬頭,就看向嘉慶帝。


    平日沒有注意,今日注意了一下,蘇淺立馬就後退了一步,果然是不一樣了,到底是枕邊人,一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嘉慶帝,蘇淺心裏邊沒了底,他沒有蠢到在這個時候拆除,她隻是笑了笑。


    “陛下,你這般說,折煞了臣妾了,陛下以社稷為重,乃是我大夏之福。臣妾豈會怪罪陛下。”蘇淺說著就親自給嘉慶帝斟茶遞水,表現的十分的自然了,嘉慶帝則是一直都望著蘇淺。


    “愛妃果然是一個識大體之人,愛妃你和那左相夫人薑氏乃是表姐妹,她的事情你怕是知曉了吧。”


    嘉慶帝這麽一說,蘇淺的手就一抖,那茶水竟是溢出來了,蘇淺,當即就是怕急了。


    “愛妃,你怎麽了。茶水都撒了?”


    嘉慶帝笑著提醒了一下,蘇淺立馬就回過神來。


    “臣妾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更何況一直久居深宮之中,其他的事情哪裏知曉啊,陛下說的事情臣妾雖然聽說了,但是不曾深究,傅夫人雖說是我的表妹,但是我們已經久久不聯係了,更何況上次因風風的事情,我還開罪了她,她怕是都不願意再見我了。”蘇淺才是才慶幸有上次那麽一次,不然的話,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一定會給她活路的。


    “你知曉便好,有些事情,你一個深宮嬪妃還是不要查手的話,還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說著嘉慶帝就已經站起身子了,轉身正準備離去,就在蘇淺正準備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嘉慶帝突然就回頭看了她一眼。


    “太子暫時不會回鳳藻宮之中,朕決定親手教習他馬術,愛妃若是想見太子的話,盡管差人來與朕說便是,朕會安排你們見麵的。”嘉慶帝說完便轉身而去。


    而蘇淺則是頹廢的癱倒在地,果然她想到的事情,這個人已經想到的。她的手攥得緊緊的,蘇淺知曉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好對付。過了許久,琴紅也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道:“娘娘,太子被陛下接手,他們還說……”


    琴紅正準備將發生到底了什麽事情告訴蘇淺的,沒想到的是蘇淺竟然一直都在搖頭,“本宮已經知曉了,陛下將太子留在跟前了,這也是太子的造化,罷了。”


    蘇淺用手扶額,來掩蓋她內心的彷徨。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陛下又在何方?”蘇淺看不透,而且後來蘇淺還發現,宮裏的消息已經完全傳遞不出去的,而且不僅僅外麵的消息也進不來到底發生了合適,宮裏的人全然不知曉,就好似生活在一座孤島之中,這讓蘇淺感到極度的不安起來。


    大夏北靜王府。


    北靜王白木如今就在王府之中,白廣寒和韓大怒兩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著急,這兩個人都十分的擔心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方才他們提前走了,現在內心便有些不安起來。


    “廣寒,你可知曉那薑如意到底是何人,為何她竟是會君子九劍,這……”


    白木到現在都想不通,薑如意的君子九劍到底從什麽地方學來的。


    “父王,這個你不要問我,我和她其實不是很熟了,她又怎麽會告訴我這些,再說父王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我甚至連君子九劍是什麽都不知道,也隻有父王你知曉罷了。”


    白廣寒歎氣道了。


    沒想到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竟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的是薑如意竟然敢對嘉慶帝拔劍,這乃是弑君的大罪,可以誅九族的,不過薑如意的哥哥和嫂子,幾乎是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薑家本就沒有什麽人。


    “是啊,知道君子九劍的人都不說,更何況是會呢。這薑如意渾身都是迷。”


    白木現在也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報!”


    ”傳!”


    “左相和夫人已經逃脫,陛下竟是下令搜城,如今已經開始,是挨家挨戶的搜,馬上就到北靜王府了。”


    北靜王白木冷冷的笑了笑,他掃了那探子一眼,當即就擺了擺手,說道:“陛下竟是搜到了我北靜王府了,竟是這般欺辱本王,你去告訴那些人,北靜王府任何人搜不得,讓他們走。”


    白木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怎麽可能讓人搜了,更何況北靜王府那麽多的機關,讓那些人進來的,那些人肯定會死了,到時候他可是說不清楚還是現在弄清楚為好。


    “可是王爺,這一次是安王殿下親自帶人來搜……”


    探子十分的為難的看向了北靜王白木。


    “本王已經知曉了,到時候本王卻親自言說的,對了,讓魯大師隨時最好準備,若是那些人不怕死,就讓他們進來嚐一嚐吧。”白木當即就提劍,他可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諾!”


    入夜了。


    夜色涼如水,大夏上京法場外,落雪瑩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這裏,今日在這裏死了很多的人,包括扶桑天皇陸放,陸放帶來的人為了救薑如意和傅伯南等人出去,也全部都陣亡了。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就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主人,就在這裏。”


    念念將落雪瑩領到了這裏,落雪瑩擺了擺手,示意念念可以離去,娘娘也十分的乖巧的在這個時候就消失了。落雪瑩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摸著陸放的臉,屍首已經冰冷了,她抱起了他。


    “好傻啊,姐姐已經死了,而我不是她。”落雪瑩不知為何她會落淚,她的眼淚就滴在陸放的手臂之上了,心裏是那麽的難過。她已經好久沒有哭過了,她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竟然會哭泣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哭了了。


    就在落雪瑩抱著陸放的時候,一方絲帕從陸放的身上滑落,上麵有兩個字梔子,帕子已經很舊了,上麵竟還有微微的淚痕。顯然是陸放常用的絲帕。


    “當真是深情,這世間真的有這般深情嗎?姐姐,你比我幸運啊,你瞧,陸放到死都還記得你,而我呢?沒有人愛我,我永遠都是一個人,幸福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落雪瑩的眼淚落下了,她抱著陸放,而在暗夜之中,沈湛清站在高處,飛隼站在他的肩上,這一人一隼就站在月色之下,看著落雪瑩抱著扶桑天皇哭。


    “她竟然也會哭!”


    沈湛清望著她,他近日來一直都在跟蹤落雪瑩,發現她這個人對男人從來都不動真情,素來都是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而今日卻在這裏,為一個男子哭泣,這已經是非比尋常了。


    他飛身而下,就來到了落雪瑩的身邊,落雪瑩是出了名的警覺,當即就一個飛針而去,幸而沈湛清閃得快,不然真的就被落雪瑩給殺了。


    “為何這般狠,你為他哭了?”


    沈湛清看了一下四周,果然開始有動靜了,這裏早就安排人了,伺機而動了。


    “走吧,若是想到帶他走,那就一起走吧,這裏馬上就要來人,你聽。”沈湛清當即就用耳貼地麵,已經聽到馬蹄聲了,而落雪瑩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那就是如今的她和薑如意長得一模一樣,而現在薑如意得知將大夏的嘉慶帝給開罪了,到時候她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會成為替死鬼的,不管如何替死鬼什麽的,他是肯定不願意做的。


    “走!”


    沈湛清見落雪瑩如此,立馬就扛起了陸放了,帶著她離去。


    而等到那些人來的時候,發現落雪瑩和沈湛清已經不見了,而且就在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竟是找不到了。事實上當時沈湛清和落雪瑩就在那些人的腳下,他們在地道之中。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沈太醫,看來我是太低估你了。”當沈湛清帶著落雪瑩來到地道的時候,落雪瑩自然是十分的吃驚了,內心也是相當的驚訝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大夏朝臣之中,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左右相都不簡單,當今的皇帝都是假的,也不知道嘉慶帝那個老鬼到底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沈湛清對嘉慶帝沒有意思的好感,對他自然也用不到好詞了。


    “假的?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


    沈湛清白了落雪瑩一眼,便說道:“我本來瞧著你還挺聰明的,沒想到竟也是一個蠢貨,大夏帝王從來都是有替身,那個人絕對是替身,真正的嘉慶帝此番不知道去了何處,那人的君子九劍雖然也很厲害,但是要論起實力,遠不及陛下。”沈湛清指著前麵,就領著落雪瑩繼續而去了,落雪瑩聽了之後,在心裏大吃一驚,但是也沒有懷疑,畢竟這些天嘉慶帝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難以置信。


    “那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提醒我,你知曉我是什麽人嗎?我可不是薑如意?”


    落雪瑩對男子是相當的警覺的,她不相信任何男子,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湛清。


    “我是沈湛清,我知曉你是誰?為何要幫你,那是因為我欣賞你,你要知曉,這世間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如同你這樣深思縝密,城府高深。”


    “你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話,但是你說的確實是我。”


    落雪瑩聳了聳肩,想了想,覺得沈湛清說的到也是事實,一點兒都沒有誇大的意思。


    “走吧,他要埋葬了吧。”


    沈湛清指了指陸放,落雪瑩在看到陸放那般。眼淚再次落下。


    她不知為何會落淚,隻是看著心裏難受,沈湛清見她如此,“待會兒我去埋葬他吧,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


    兩人就繼續在地道之中爬著,末了竟是到了一個地方,沈湛清就將陸放就地埋到了地道之中,然後埋好了之後,就領著落雪瑩上去了。落雪瑩上去才發現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原來竟是大夏的冷宮了。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嘉慶帝自然不會搜查宮殿了。


    “我們現在這裏待著吧,宮裏肯定要大變,你我靜觀其變才是。”


    沈湛清就想知道現在這個嘉慶帝到底想幹什麽,他看起來十分的痛恨薑如意了,而且也是一個狠角色,武藝還不低。事實上沈湛清還有一個問題想要特別弄清楚的,那就是以前的嘉慶帝現在在何處?還是他也關心此事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去了何處。


    大夏東華王府。


    原非抬頭看了一下夜色,今晚無月。他一個人在花園看著月亮,過來沒有多久就迎了了一個人,那個人還抱著一個女人而來。東華王原非看了一眼傅伯南了,指了指上麵的望江閣說道:“你上去吧。”


    望江閣的名氣可是相當的大,乃是大夏三大不可知之地的,極少有人進去過,而今東華王原非竟然讓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進去了,似乎透露出一絲不足為外人道的意味。


    而東華王原非的膽子還是大了一點,他雖然乃是大夏的異姓王,但是他和其他的異姓王都不同,他沒有兵權,早在很多年之前。原先就交出兵權,做了一個閑散王爺,嘉慶帝趙倩倩對他倒是還不錯了。也算是關照過,不過對於原非這個人的性子來說,他本就不喜帶兵,正好交出兵權也就一身輕鬆了。


    “我上去?”


    傅伯南看著望江閣,這個地方他也隻是聽說過,可從來沒有見過。


    “恩,上去,你們現在上去了,就沒有人會找到你們了,隻是在裏麵你們會遇到什麽,本王就不能保證了,”東華王再次提醒了一下,傅伯南立馬就抱著薑如意上去了。


    薑如意是在半夜之中醒來的。


    “大寶,阿母救救我,好疼啊好疼!”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阿母阿母,救我……”


    “阿母,我不想死啊……”


    薑如意做噩夢了,她在夢中都聽到嘉慶帝的話。


    “阿芙,你兒子已經被剁成肉醬喂狗了,已經死了……”


    “阿芙,你鬥不過本宮的,你世世代代都為奴。”


    “不,不,不,大寶大寶……”


    薑如意從噩夢之中吧驚醒,她是怕極了那個噩夢。


    “阿衡,你沒事吧,你醒來實在是太好了。”


    傅伯南點燃了火折子,將蠟燭點燃了,而薑如意下意識的抓住了傅伯南,“夫君,大寶呢?他現在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他……”


    傅伯南這一次唯一的失策就是不知道傅澍的下落,盡管他知曉傅澍不可能死的,來興兒辦事他是放心的,本來以為來興兒會將大寶帶到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他低估了那群人的能力。


    “阿衡,你聽我說,那都是他騙你的,不可能的,來興兒當初帶著大寶走了,來興兒已經自刎了,這就說明我們的大寶是安全的,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罷了。”


    其實傅伯南此時也十分擔心,畢竟傅澍也是他的兒子,但是他是男人,這個時候他不能夠和薑如意一樣,他要挺住,給薑如意一個肩膀。。


    “真的嗎?可是夫君,她真的會那麽做的,她真的會講人剁成肉醬的,我看到過的,夫君我好害怕大寶……”薑如意的眼淚下來,她身上還帶著傷,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疼,一直都想著傅澍。


    “阿衡,你以前認識陛下,他,他……”


    其實傅伯南已經感覺出來了,那就是嘉慶帝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了。今日嘉慶帝對薑如意的態度,分別就是恨極了模樣了。


    “我認識的,她,她……”


    薑如意知曉她就是他的。雖然她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嘉慶帝就是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十分的厲害,前世薑如意就是到死都沒有鬥過那個女人,心機城府至深,可謂機關算盡。


    “那阿衡,你還是不記得她是誰對不對?那你告訴你這些天去什麽地方,為什麽還要一個人來假扮你。那個人不是你,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阿衡,為何不辭而別?”


    傅伯南第一次用如此的語氣來質問薑如意薑如意抬起頭來,看向傅伯南,她淡然的一笑,就抬起手來,看向傅伯南:“夫君,我去了神墓,就是上次我們去的大興女帝的墓穴,我也知曉你在南嶽的秘密了,你真的是太苦了。”


    薑如意伸出手來摸著傅伯南的臉,發現這些日子沒見,傅伯南也蒼老了很多,到底不是年輕的小夥子了,他的發竟也有白發了。


    “阿衡,你……”


    傅伯南一下子就將薑如意抱在懷裏。


    “夫君,我們造反吧,大夏不會饒過你我的,不管嘉慶帝到底是真還是假,都不會放過你我的,而且我知曉那個他也是鬥不過嘉慶帝的。她也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薑如意從大興女帝的墓穴回來之後,才知曉為何大夏的嘉慶帝,也就是後來元豐聖人,為何後世稱為大夏第一皇的道理,他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陛下的替身?陛下有替身,這倒是真的,若那人是替身的話,那陛下如今呢……”


    中州林府。


    林楚衍一如往日一樣,在家中打坐悟劍,上京的變故,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他一直按部就班的。而此時在林家五層樓之中,老者則是坐起了身子。


    “哦?竟是已經開始了,那就讓她去折騰吧,朕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麽花樣,朕最喜歡這種強悍的對手,她以為她機關算盡了,到頭來怕是要為他人做嫁衣裳。”


    真正的嘉慶帝趙倩倩,十分悠然自得坐在這裏,他已經垂垂老矣,但是他並不糊塗,那日他被弄到這裏之後,就得知林家已經被徹底的收買了,而他一直還比較信任的林淑妃才是宮裏最可怕的女人了。比起葉皇後和蘇貴妃,果然是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還有嘉慶帝不明白一點事情,為何林淑妃要這樣對待他,所以說啊,女人的心思不好猜的,嘉慶帝覺得自己對林淑妃其實還挺好的,但是貌似林淑妃不是這麽覺得。


    “好在朕英明神武,不信女人,不然真的是被坑慘了,晚節不保啊。”


    嘉慶帝自言自語道,這裏是無盡的黑暗,沒有光,不過即便是有光,他的眼神也不夠好了,看不清楚了,又沒有老花鏡,該死的那個人竟然連他的老花鏡都給搶走了,他很是生氣的說。


    “陛下,那接下來……”


    “見機行事,老十八那裏到底如何?”


    老十八指的就是嘉慶帝第十八子,岐王趙元風,目前也是唯一知道他在這裏的人,無奈的是,趙元風被人給盯上了,行動不能自如了,至於他其他的兒子,一個個比一個蠢,最蠢的那個人就是安王趙林風了,愚不可及,聰明一點的還有晉王趙逸風。趙逸風一直都十分的沉默,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麽。


    “岐王殿下如今出不來了,被控製了,我等已經通知晉王殿下,晉王殿下不日就會來林家接陛下出去。”


    “他?林家可不是什麽人都進的來的?”


    林楚衍的劍術就是一道鴻溝,以前他倒是可以打得過林楚衍,但是目前他已經來了,雄風不再了,怕也不是林楚衍的對手了,而晉王趙逸風勝在才學,武藝卻不怎麽樣。


    “這屬下不知,晉王殿下說,不日他就親自來迎……”


    “快走,有人來了!”


    嘉慶帝立馬翻身就上床,其實每個帝王都是一個演技派,嘉慶帝也不理我,他就是這其中的高手。果不其然有人來了,這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林淑妃,林淑妃依舊還是那份瘦弱的樣子,她十分的孱弱,看起來楚楚可憐,以前在功力的時候,林淑妃從來都是與世無爭的,一個人獨自過活。嘉慶帝以前也是這麽覺得,可是現在看來,他怕真的是錯了。


    林淑妃點燃了蠟燭,見嘉慶帝還在安睡,她立馬就將飯菜放好了。


    “陛下,無人懷疑。無人懷疑他的。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吧。放心吧,臣妾不會傷害你的,反正你也要死了,臣妾會在這裏守著你,看著你慢慢死去。”


    林淑妃的臉色帶著一絲不明所以的笑意,突然嘉慶帝就伸出手來,捉住了林淑妃,他的力氣很大了,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淑妃,為什麽,朕待你不好嗎?你為何要夥同外人圖謀朕的江山,為何……”


    “為何?陛下,你待臣妾好?好。好。好,確實是很好。陛下你就是一個臭男人罷了,我這輩子最厭惡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自以為大權在握,就可以左右我們女人的生死,我最討厭……!”


    林淑妃突然就爆發了,嘉慶帝臉色也是一沉,他沒有想到林淑妃會在此時此刻爆發了。


    “為何?”


    “我的阿母是被林家的人活活打死的,就是後院爭寵,而我,曾經四度懷孕,四度流產,至今一個孩子都沒有,而你,大夏的一代明君,你六十多歲時候,竟然還在選妃。你把我們女人當成什麽了?泄欲的工具嗎?”


    林淑妃頓了頓,她抬頭看向嘉慶帝。


    “你以為我會感激你,賜死葉德妃嗎?你賜死葉德妃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透了,女人的命在你看來,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是啊,後妃什麽的,死了可以再選嗎?就跟我阿母一樣,隻不過是一個妾,死了還可以再找不是嗎?”


    林淑妃心裏一直都是由隱形的,那就是她的阿母是被人活活給打死的。當時她的阿父是知曉的,卻默認了這個行為了。當真她的麵給活活打死。


    “珊兒不要看,不要看,你走啊,你走啊,記住,不要為人妾,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記住!”


    是的,她記得了,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


    可是她為了複仇,為了宮,成為了大夏的淑妃娘娘,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玩意而已,嘉慶帝的一個玩意而已了,她若是死了,也就死了,嘉慶帝連眼淚都不會落一下。


    後來她遇到了那個女人,終於想通了一切。是啊,之所以會這樣,完全都是因為大夏的女子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尤其是那些妾的地方。


    “淑妃,原來你竟是這麽想的,可是大夏的曆代君王不都是這樣的嗎?朕,又不是選妃最多的那個,而且朕……”嘉慶帝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其實嘉慶帝作為一代帝王,又是男性,自然不能感同身受了。


    “是啊,你說的沒錯,那為何從來都是你們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們女子卻要從一而終呢?為何我要承受,四次懷孕,四次流產之苦呢?陛下,這個世道需要改變,至少我要改變,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說著林淑妃當即就翻身而去,甩開了嘉慶帝的手。


    從來都是溫柔小意,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的林淑妃也才此刻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你竟會武?”


    “怎麽?陛下,你又沒有想到是吧,林家的人怎麽會有不會武的呢?不過現在已經關係了,你也已經出不去了。我的陛下……”


    林淑妃笑道,然後轉身而去了。


    從她母親因為妾被誤認為有罪打死的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了,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現在既然有機會,為何不姑且一試,反正失敗了,大不了一死,至於九族,她恨不得自己的九族全部被殺了,這些人都是衛道士。


    林淑妃下了五層樓,看了手中的東西,而林楚衍此時已經走了上來,林楚衍的雙眼是看不見的了。


    “陛下如何?他可不能死在林家?”


    林楚衍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就提醒了一句,林淑妃淡笑了一下,隨後十分平靜的說道:“那是自然,陛下即便要死了,也不會死在林家。對了,薑如意的下落到底有沒有查到,她到底去了什麽地方,還有她兒子,竟然是憑空消失了嗎?”


    已經三天了,一點兒下落都沒有,不管是傅伯南和薑如意,還是傅澍,都沒有找到了,終於林淑妃等不下去,開始詢問起來了。


    “沒有,傅澍的下落已經有點眉目,不過他好像是上了陳國的商隊馬車,不過目前這一切都不確定,我們已經個陳國交涉之中,那邊還沒有回複。”


    “陳國?”


    “恩,那個國家不好對付。我們的人跟了過去,沒有一個人回來的。”


    林楚衍再次解釋道,林淑妃沒有繼續問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左相和薑如意,這兩人還真的能躲,都去了什麽地方去了?”林淑妃知曉好多人都在找他們,可是這兩個人,到現在連影子都沒有。


    “正在查!”


    林淑妃抬頭望天。


    “這個世界需要改變。”


    林淑妃一直都記得,她曾經輾轉去上京的途中,,每次路過小溪都有死嬰。一看就是剛剛出手就被溺死的,無一例外的都是女嬰,大夏從來都喜好生男子。不要女兒家,而且還富人還可以娶妻納妾。而窮人男子卻娶不起老婆,他們就會動用各種手段,用搶,用強,用偷的。受傷的總是女子。


    東華王府望江閣中。


    薑如意正在發燒,她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傅伯南正在給她降溫,薑如意的傷口也發炎了。


    “竟然背叛本宮。阿芙。你鬥不過本宮的!”


    “阿芙,來,給你看看這個,這便是本宮的想要達成的心願,我們大夏以前從來都是男子掌權,而本宮想要稱皇,到時候我們女子也可以養麵首,你想要什麽樣的男子,本宮都可以賞賜給你,你若是不喜,也可以將他們打殺了。男子將要誠服在本宮的腳下!”那個女人如此對他說道,她記得了。


    “公主,奴婢……”


    “你不要喊我公主,可以指揮本宮姓名——趙晨,以後你便是趙晨的人了,隻要你對我忠心耿耿。一旦本宮成事,你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絕色美男,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到時候男人隻不過是一個玩意罷了。你千萬不要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語,背叛了本宮,若是背叛本宮,你定會付出代價的,本宮會讓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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