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嘉慶帝還是找到了東華王府,而東華王原非此刻就待在王府之中,聽到有人來報,說嘉慶帝領人來了,他倒是一點兒都不驚慌,依舊喝著茶,下著棋,而站在他身邊的小童則是一直都在拚命的擦汗,嚇得雙腿發軟。


    “來了多少人?陛下親自到了嗎?”


    過了一會兒原非才問道,而他身邊那個小童則是趕忙回答道:“恩,陛下親自到了,帶來大約一百多號人,王爺怎麽辦,這是?”


    東華王原非乃是大夏三大異姓王之一,也是大夏唯一一個異姓王手中無兵權的,早在多年之前,東華王就將兵權交了出來,自己做一個閑散王爺。因而這些年,嘉慶帝對他一直都不聞不問的,他也樂得逍遙。


    沒想到此番嘉慶帝竟是來了。


    “王爺,左相他們已經走了!”


    小廝來報,東華王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立馬就帶上了笑容,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好,很好,走了就好了,老夫再也不欠左相什麽了。你們都不曾見過左相,而王府也從來沒有人來過,你們可知曉。”


    東華王再次強調了一句,他身邊的人自然也都接連點頭,若是說了出去,不光光東華王會有事情,就連他們自己都會小命不保的,他們這一點覺悟還是有的。


    “好,伺候本王更衣,本王也已經許久都沒有見到陛下了。”


    “諾!”


    過了一會兒,東華王就親自去迎嘉慶帝,嘉慶帝已經站在這裏。


    “陛下……”


    東華王隻是微微的施禮,對嘉慶帝隻是點頭了一下。事實上,在很久之前,東華王就享有貴王之位,對天子隻需要點頭就可以了,這是嘉慶帝親自給的特權。


    “原老,朕許久沒有見到你了,近日來身子可好?”


    嘉慶帝並沒有一下子就說明了來意,而是寒暄起來。這就說明了,嘉慶帝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這讓東華王心安起來。


    “南安王爺到!”


    “北靜王爺到!”


    大夏三大異姓王竟然在此時全部都到齊了,原來方才東華王一直在拖時間,就是在等著兩位了。不過想想也知曉,大夏三大異姓王,自然是要互幫互助的,不然唇亡齒寒了,他們兩人會在此時出現倒是也不奇怪。


    南安王祁熊近日來氣色還不錯,主要是祁跡近日來心情不錯,嬌娜公主到底還是和長安君趙乾琦和離了,這對於祁熊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到底還是不喜歡自己的女兒跟嬌娜公主搶一個男人。


    畢竟嬌娜公主是嘉慶帝親女,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嘉慶帝肯定會護著嬌娜公主,到時候他縱然貴為王爺,也照樣是無計可施的了。好在現在好了,嬌娜公主竟是主動提出了和離,祁跡馬上也就要生產,地位也就穩住了。而且趙乾琦這個人可是一表人才,祁熊也十分的欣賞他。


    嘉慶帝趙倩倩回過頭,就見到這兩位王爺朝這邊走來,十分的精神,還有說有笑的,顯然是十分的開心。


    “陛下!”


    白木和祁熊也是一樣行了點頭之禮,然後就站到了東華王的身邊了,大夏三大異姓王在今日算是聚齊了,而沒一會兒便有人進來,對嘉慶帝耳語了一番,無外乎是這一次,南安王祁熊和北靜王白木都不是空手而來,這兩人都帶兵了。


    “兩位王爺,今日也來了,看來今日還真的是巧啊。”


    嘉慶帝趙倩倩立馬就站起了身子,輕掃了這三大異姓王一眼,卻在此時對著三人無可奈何,也不好下令去搜王府了,最終也隻好轉身而去了。但是到底心有不甘,心裏是特別的不愉快。


    “讓林青來見朕!”


    回到皇宮之中,嘉慶帝趙倩倩就一臉的怒氣,小路子見到她這個樣子,走路都放輕了,生怕惹怒了嘉慶帝。很快小路子就將林青給叫來了。


    林七少依舊手中握著一支筆,來到南書房之後,就朝著嘉慶帝一拜,“不知陛下,尋屬下來所為何事,屬下一直都在找端木靜蘭。不過此人天性狡猾,要是想找,還需一些時日!”


    “時日,還需一些時日,林青你太讓朕失望了,朕是這般信任你,左相傅伯南和薑如意兩人到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而今讓你去找一個端木靜蘭,你都找不到,你還能夠幹什麽!”


    說著嘉慶帝就將手中的硯台給扔了出去,一下子就砸中了林青的頭,他的頭立馬就破了,流出血來,也不敢動身子了。


    所以但凡知曉嘉慶帝脾氣的人都知曉,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是嘉慶帝,嘉慶帝一個男子斷然是做出這樣義氣的事情了,更不會動手砸人。


    林青的臉上現在都是血,嘉慶帝看到這一幕,也覺得晦氣,當即便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快點給朕將人找出來,不然下次便提頭來見!”


    “諾!”


    林七少就這樣帶著一臉血下去,半路還碰到了正來麵聖的第五君華,第五君華看到林七少這個樣子,自然是忍不住的的停下了腳步。


    “你這是怎麽了?”


    第五君華是知曉了林七少的另外的一個身份的,就是蘭英貝貝生,在上京很受歡迎的,沒想到現在竟是這樣的一番光景,好慘的說。


    林七少根本就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了,根本就沒有跟第五君華交流,若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跟第五君華說說話的,而不是像這樣這樣離去。


    到了觀自在書店,錢大一見到林七少就愣了一下,立馬就去拿來醫藥箱。


    “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會傷成這樣?”


    錢大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詢問道,畢竟以林青的實力,一般人絕對是傷不到他的,根本就無法對他下手的,上次去東閣島,所有的人都受傷了,隻有他一個人毫發無損的回來了,足見他自保的能力有多強。


    “是陛下,待會兒在跟你說吧,我頭疼的厲害。”


    林七少的頭有些暈了,血流的太多。


    “老板,蘭英貝貝生的新書……”


    蘇琴今日剛剛經過觀自在書店,就想著買本書回去看看,沒想到竟是看到林七少此番就待在這裏,而且還一臉的血,頭上還包著紗布,她立馬就走了進來。


    “你這是怎麽了?”


    若是林七少此時最不想讓一個人看到他現在的狀況的,那個人就是蘇琴了,他立馬就轉過身子去,可是蘇琴卻已經走了進來,走到了他的麵前,指著他的臉質問道:“怎麽回事,你的臉,你被人給打了?”


    蘇琴的心也不知為何就那麽一疼,尤其是見到林七少這個樣子,而林七少一直都是背對著她,她見如此,立馬就追了過去:“你到底怎麽回事,你這麽聰明的人,還會被人給暗算。”


    “是被陛下給打的!”


    錢大擺了擺手,示意蘇琴往一邊站去,然後自己繼續給林七少上藥。


    “陛下,陛下為何……”


    蘇琴本想繼續問下去的,後來就聯想到上京近日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嘉慶帝近日來做的事情,確實是出乎眾人所料,此番林七少被打,怕也有個中原因吧。


    “你先回去吧,回到家裏待著,那裏都不要去了,最近不太平。”


    本來對於林七少這種人來說,蘇琴他根本就不需要關心,一旦進入天香樓,這一輩子就不可能有情愛的。天香樓是大夏細作的輸出地,在這裏培養了大夏一代又一代最為出色的細作,而身為一名細作,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而且不能有自己的真實感情了。林七少身為天香樓的掌舵者,自然不能和任何人有感情。他可以遊戲人間,但是絕對不能鍾情與人。從他正式接受天香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結果。


    “你的傷?”


    蘇琴還是忍不住的關心了一下。不過此時蘇琴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而林七少也是外男,自然不能過多的接觸了。而且方才她的舉動確實是有些超乎尋常了。


    “多謝蘇姑娘關心,我的傷會好起來的,若是蘇姑娘無他事的話,還是請回吧。錢大,今日關門吧,不做生意了。”林七少說著就站起身子,朝裏屋走去。錢大見狀,自然不會不聽了,這一次嘉慶帝竟是動手上了林七少,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錢大就走到了蘇琴的麵前,十分為難的看了蘇琴一眼,就對蘇琴說道:“蘇姑娘,你也瞧見了,今日觀自在書店,不會生意了,關門打烊了,你還是先出去吧。”


    “好!”


    蘇琴立馬就轉身而去,朝蘇家走去。她現在終於意識到局勢的緊張了,而且近日來123言情學院的禦林軍也越來越多的,說是害怕學生鬧事,提前看著,畢竟左相傅伯南和右相戴明澤兩人都是123言情學院的優秀學子,從來都是123言情學院的驕傲,這一下子兩個人都倒下,難免會讓一些123言情學院的學子接受不了。所以禦林軍整日都在那裏守著,唯恐這些學生鬧起來了。


    “我怎麽知道啊,我若是知曉,會來問你這個老賊,我見不到陛下!”管三一臉的怒氣,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易五,心裏那是十分的不快,整個人都不好起來,而一旁的易五也是愁眉不展。


    這一次打擊不光光是對123言情學院,桃江學院也未能幸免於難,其中沈鬆和沈柏兩兄弟也倒台了,對桃江學院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了。身為院長的易五,近日來心情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是啊,隻是不知為何陛下近日來竟是心情大變,以前的陛下絕對不是此番模樣,這……”


    易五再次忍不住的說道,一聯想近日來嘉慶帝的種種作為,易五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嘉慶帝的有些作為,確實是不敢恭維的。


    “陛下見到陛下才行,隻是如今皇宮之中戒備森嚴,就連皇後也被打入天牢之中,也不知這後宮到底發生了何事,皇後和陛下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去行刺陛下呢?”管三第一次聽到消息說葉皇後行刺嘉慶帝趙倩倩,被趙倩倩發現,然後打入天牢的時候,管三自然是不信的。


    不過後來,他從第五君華那裏打聽到,葉皇後是真的被打入了天牢之中,而且整個案子也是有第五君華來主審,葉皇後竟然什麽話都沒有解釋,竟是認了下來,這樣的反應也讓管三內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皇後行刺一事,我也聽說了,說是為了葉尚書的事情才動手,不過以皇後的脾氣,根本不會這般做。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蹊蹺,也許我們遺漏了什麽?”


    易五還在分析,然後他又想到:“三叔,你乃是皇親國戚,陛下要是真的算起來,還要喊你一聲舅舅,你怎麽可能見不到陛下呢?你說這話我可不信?”


    管三立馬就白了易五一眼。


    “易五老賊,說你老賊你還真的是老賊。老夫確實是想當陛下的舅舅,可是陛下會聽我的嗎?你也不動動腦子,現在你我還是不要去輕易去碰他的逆鱗,陛下最近不知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開始清洗,上京的豪族大多數都受到影響,你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者你我這般老骨頭,如今也經不起折騰了,還是老實一點吧。”說著管三竟是歎了一口氣。


    想著自己和易五也算是鬥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兩人竟然還可以這般安然的說話,果然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易五也長歎了一口氣。


    “陛下,近日來脾氣大變,前幾日我聽南都的術士說,星海圖變了。怕是要生異變。”


    星海圖一直都是在絳雪軒,由徐穀子布陣,在南嶽也有不少術士手中有星海運勢,當然不是全部,隻有那麽小小的一點,但是那一天,他們手中的那一點點星海運勢就不見了。什麽都看不到,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虛無了。更多的是無盡的黑暗,永黑之境。


    “星海圖,變了?”


    原本還坐在一旁悠閑喝茶的管三在此時此刻是坐不住了,他立馬就站起身子來。


    易五點了點頭,“不是變了,是沒了,徹底的沒了,反正我也搞不懂那些,但是星海圖沒了,大夏的國運也怕是會變了,你我還是早點想好退路吧。”易五近日來一直在為這事情而奔波,也在想辦法了。


    星海圖?何為星海圖?


    星海圖本是大夏徐穀子的鎮館之寶,是在前朝李淳風的推背圖基礎上推演而出。可以下推大夏千年國運,將整個大夏保護的很好的國運,是有第一代徐穀子窮盡畢生心血而製成,一直都是為大夏皇族所用,由曆代徐穀子相守。已經近五百年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岔子,而今瞧著時代在變化,在這個時候竟然不見了,不見就意味著大夏的未來是不可知的,也許還會有異變。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確實要從長計議了,還有一事,以前我便聽寧太醫說了,那就是左相夫人薑如意,乃是孤脈而活的人,孤脈而活,視為逆天,她乃是一名女子,絕不可能是帝王脈,那肯定是反骨,難怪陛下想要除卻她。”管三一想到這裏,心裏也是一喊,十分擔心事情真的發生了。


    大夏不能在出現動蕩之事,這些年來,畢竟到時候最苦的還是百姓,大夏的百姓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過。


    “為何三叔會認為薑氏那不可能是帝王脈呢?若是反骨的話,她也不可能活著的。三叔你為何忽視了呢,陛下這般千方百計的想要除卻她,也許就是從星海圖之中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那種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易五這麽一說,就讓管三愣了一下,星海圖確實可以看出來帝王星在何處了,而今星海圖已經毀了,自然就看不出來。


    先前管三一直以為薑如意乃是女子,在大夏,從未有女子稱皇的先例,而且就算在前朝,也隻有一個則天女皇而已。其他的都沒有了,更何況薑如意隻是一個尋常的婦人呢。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就不怪陛下了,可是這不太可能,我覺得……”


    管三還是記得薑如意的,在他的眼裏薑如意自然不是那種特別有野心的女子。


    “也許是你我錯看了她呢,那女子不簡單啊。”


    易五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人都在猜測薑如意的身份,而薑如意此時此刻卻是跟在傅伯南的身邊,這兩人又開始東躲西藏的日子了,嘉慶帝是一定要找到薑如意的,因而在上京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目的就是將薑如意給徹底的弄出來,就目前為止,薑如意和傅伯南還沒有讓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目前還算是安全。


    此時在上京街頭,花嫋嫋騎著戰馬,一襲武裝,來到了上京,她已經處理好西涼的事情,這一次是回京複命了,本來還想回到上京,好生答謝一下薑如意,沒想到的是,已經是物是人非,竟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她在西涼竟是全然不知,她心裏甚是遺憾,畢竟若不是當初薑如意,也不會有今日的花嫋嫋。、“將軍,陛下還未捉到薑如意,說一直都在搜!”


    探子將已經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她,這個消息多少是讓那個她有些欣慰的,沒有抓到就是好事情了。


    “嗯。你再繼續差,若是有消息告訴我便是。”


    花嫋嫋繼續騎馬而行,這一次她並沒有立刻就上朝,而是去了大靈音寺,這個讓她愛恨交加的地方,這一次她回來,回到大靈音寺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將軍你……”


    “無事,這些人我都認識,以前我是這裏的梵嫂,無一人瞧得起我,而今我已經是大夏的將軍,無一人不敢瞧不起我,我們走吧,我的過去是無法磨滅的,既然存在,就讓我好好的記住吧。”


    花嫋嫋剛剛當上將軍那會兒,還經常拿這件事情來取笑她,後來隨著她越來越強大,就無人敢取笑她。人的尊重從來都不是靠高壓而得來,而是靠自己的本事而得來的。


    花嫋嫋走入了大靈音寺了,法明大師親自來迎,當初法明大師想要求娶梵嫂,當時看重的就好似這位花嫋嫋,還曾經一度想要請薑如意說合,可是看到如今花嫋嫋的身份,他已經決定放棄了,畢竟人家已經貴為大夏的將軍了,自然不能成為梵嫂,即便是他法明大師。、“聖僧可否借一步說話!”


    花嫋嫋讓她身邊的人全部都退出去了,而法明大師見狀,自然也就將花嫋嫋引到了一旁,示意這個地方是安全的,也就是說花嫋嫋是可以說話的。


    “請說吧!”


    “你可知曉左相夫人現在身在何處,上京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我一回來,一下子全部都變了?”


    花嫋嫋離開上京有一段時間了,等她回來之後,發現上京變化很大,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但是這熱鬧之中卻顯得有那麽一絲絲的荒涼。


    “左相和夫人到底在何處我不知道,但是其他人都在這裏了,此番陛下大開殺戒,當真不是一件福事。這其中怕是有大災禍。”法明大師雙手合十,心裏一顫,又是那般的不安了。


    “陛下,從來都是愛民如子,怎麽會……”


    花嫋嫋其實和很多大夏子民的感情是一樣的,那就是對嘉慶帝的額印象很好,事實上嘉慶帝的形象工程一直都做的十分的好。


    “不知,陛下好像變了。皇後都被打入天牢了。”法明大師忍不住的再次提醒道。而一旁的花嫋嫋聽了之後,則是長歎了一聲,她不知道上京竟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更為可怕的是,這一次竟然連皇後都被牽扯進去了,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之處了。


    法明大師和花嫋嫋兩人還在這裏商議事情,那邊便有小沙僧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這邊來,就見那小沙僧下口的喘著粗氣,“主持方丈,有官兵,外麵來了好些個官兵。”


    法明大師聽到這話,當即心下便是一沉,他早就想到這些官兵早晚會查到這裏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這麽的快,這一點才是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好,我已經知曉,你先下去吧。”


    法明大師說完便轉身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花嫋嫋說道,“時間就靠你了,我去轉移他們。”


    花嫋嫋聽了之後,也就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這裏就交給我就是的,半柱香的時間,我肯定給你弄出來,但是你還是你要盡快。”


    時間十分的緊迫,法明大師在聽到花嫋嫋的話之後,立馬也就起身了去轉移人去了,現在沒有什麽是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的,所有的人都在這裏。


    這一次來的是禦林軍,帶隊的人依舊是安王趙林風,趙林風一看竟是花嫋嫋在這裏,因花嫋嫋先前的梵嫂的身份,安王趙林風多少是有些瞧不上花嫋嫋的。見到花嫋嫋在此,他就輕蔑的一笑,絲毫沒有將花嫋嫋放在眼裏。


    “花將軍,近日來是來故地重遊,可惜慧能大師已經不在了,你若是寂寞難耐的話,這裏的小沙僧倒是不少,也許花將軍可以帶走一兩個。”這話已經是相當的不尊重人了,花嫋嫋聽了卻撲哧一笑。


    “是啊,慧能大師是不在了,隻是因果報應,佛門重地,安王殿下說話可是要注意一點,有些事情,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知道不?”


    花嫋嫋此時就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茶,其他人沒有命令,也礙於花嫋嫋的身份,根本就不敢強行的闖入了,都在等安王趙林風的命令,無奈的是趙林風在此時此刻遲遲的不肯下令。


    “你,你,你什麽意思?”


    安王趙林風因先前殺死慧能大師,心裏是有忌諱的,而且大靈音寺到底是以前慧能大師的地方,他來到這裏,心裏難免有些戚戚然,雖說安王趙林風不信神佛,可是到這裏的話,他又不得不信了,有些事情不信是不行的。


    “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了,這人都是有魂的,人雖然死了,魂還在,對了,安王殿下此番來這裏,是為幹什麽的,該不會是來這裏,聽本將軍說佛理的吧,若是想聽本將軍說佛理,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本將軍的佛理不怎麽樣,你若是想聽,還是尋一位大師給你好生說說才是,這樣才可以讓你覺悟。”


    薑如意這般說道,然後就看著安王趙林風。


    趙林風在此時此刻卻已經沉默了,他低著頭。


    “來人,給我搜!”


    花嫋嫋聽到他這一下令,立馬就將手中的紅纓槍一掃,就掃向了趙林風,指著趙林風便問道:“佛門重地,你若是這般前來,若不說出一二,就踩著我本將軍的屍首而過吧。”


    花嫋嫋氣勢逼人,當初在西涼戰場上,她比男兒殺的還要猛烈,鐵娘子之名由此而來,在大夏很多軍中男子提起花嫋嫋那都是你要豎起大拇指的,趙林風也聽說過她的威名,因而雖然心裏十分看不起的她的身份,但是也不敢和她正麵起衝突了,就立馬說道:“花將軍,本王今日是奉了父皇的口諭而來,懷疑大靈音寺私藏反賊,是前往來捉拿反賊的,怎麽難道花將軍不滿父皇的決定,還是花將軍你也是意有所圖?”


    安王趙林風是嘉慶帝除了趙風風最小的兒子,自小的時候就十分的聰明,不過他因是陳德妃的兒子,陳德妃在對他的管教之中,研習了陳家那一套,就是讓他樣樣都要爭取第一名,所以很小的時候,安王趙林風就十分的好強,是一個超級的好強分子。而且他也是嘉慶帝為數不多的兒子想要當皇帝的人,其他的諸如岐王趙元風根本就不屑於當皇帝。


    當初嘉慶帝趙倩倩是一心想將皇位傳給岐王趙元風的,沒想到趙元風竟是對此不感興趣,最終竟還是留給了太子趙風風。


    反正最終沒有安王趙林風的份子,嘉慶帝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他,對於其實安王趙林風心裏還是頗有些遺憾的,但是始終不敢表現出來了。


    “你竟是懷疑本將軍謀反,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本將軍在西涼拚殺,為保我大夏疆土,浴血沙場,沒想到一回到上京,安王殿下就將謀反這麽大的一個帽子扣在本將軍的頭上,本將軍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說著花嫋嫋就那麽一揮手,此時她身後已經出現了西涼敢死隊,這些都是花嫋嫋的死士,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這些人自然看不得花嫋嫋受委屈了,立馬全部都站出來,這些人一旦站出來,那就是一道風景了,當即就震撼住了安王趙林風。他手下的禦林軍,無一敢上前。所有的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她。


    “花將軍,你到底想幹什麽?”


    安王趙林風心裏有些沒有底了,竟是擔心起來,而且他還看了一下四周,看看什麽地方才是最佳的逃跑線路。


    “沒有什麽,就是想請安王殿下坐下來喝喝茶,說說話,安王殿下請!”


    花嫋嫋立馬就站起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來,讓安王進來,安王趙林風在此時也遲疑了,不過見到大家都看著他,他若是不進去的話,肯定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立馬也就硬著頭皮上了。


    “好,花將軍請。”


    到底還是皇家王爺,氣度還是有的,不管如何,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怯弱之色,那樣的話,禦林軍肯定會看不起的,更何況花嫋嫋還是一個女子,若是被女子在氣度壓了下去,那麽這個男子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好!”


    說著安王趙林風就長袖一甩,當即就進去了,隨後花嫋嫋也進去了。


    而此時這一幕都被躲在暗處的傅伯南和薑如意聽到,薑如意一直都靠傅伯南的懷裏,她開始回想她自己的事情,她的記憶十分的模糊了。


    “阿芙,對不起,我不是阿爹,所以今日就是我死了,你也不可以死,你必須活著,知道不……”


    她想起了,當時韓大怒將她救活的時候,臨終跟她說的那些話,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韓大怒的女兒,韓大怒也一直都將她當作女兒看待。


    “阿爹,你說什麽,你不要死啊,阿芙不能沒有你,大兄死了。小弟死了,阿母也不在了,阿芙隻有你一個親人,你不要死了,要死也是我死,我把命還給你,阿爹你告訴我怎麽解毒,阿爹……”


    當時的韓大怒已經是彌留之際了,他的嘴裏大口的吐著血,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她就那樣抱著韓大怒,絕望的哭著,她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阿芙。你不要哭了,阿爹這是解脫了,是好事情,你要好好活著,你身上流著皇族的血,你是……”


    韓大怒隨後就大口的吐血,那血越吐越猛,竟是止不住了,她一直都在幫著他擦血,可是沒有用了,韓大怒笑著伸出手,“我的小阿芙已經長大了,我也對得起她了,阿芙,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著,逃吧,離開這裏,不要報仇,離開……”


    隨後韓大怒再也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他的眼已經閉上了,手也無力的垂下了。


    “阿爹,阿爹,不要啊,不要啊!”


    當時的她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她隻能抱著韓大怒的頭,大聲的哭泣,絕望的哭泣,那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感了,從來沒有感覺到那麽痛心過。


    “阿衡,阿衡,你怎麽了?”


    傅伯南一直摟著薑如意的,發現她一直都在發抖。發抖的厲害,在他的懷裏。


    “夫君,我想起來了,我現在還是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是他的女兒,那我就不是阿芙了,那我是誰?”薑如意抱著頭,韓大怒沒有告訴她。


    她想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她不算差的,雖說對她要求嚴格,但是很多的時候,那個女人責罰都是她的家人,而對她本人確實很少。


    “是你打的她?”


    趙晨公主看了一下被踢到在地的阿衡,踢到阿衡的是她的馬術教練。那男人怕是看了趙晨對她這樣,故意做給趙晨看的。


    “是的,公主是我,她不好好學習,下官就是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教訓她,你也配,本宮告訴你,你連幫她提鞋都不配,你用哪隻腳踢得,來人幫我砍了他的腳。”


    趙晨公主甚至還蹲下身子,掃了她一眼。


    “還可以站起來嗎?若是以後這樣的人打你,你便告知本宮,本宮定不饒她。告訴你,在這普天之下,也隻有本宮可以殺死,本宮可以打你,誰要是膽敢動手傷你,本宮就讓他知道死字怎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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