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衍說話十分的不屑,這是他自己對於無上劍道的自信所致。在大夏近五十年來除了嘉慶帝趙倩倩之外,林楚衍從無敗績,但論劍術的話,傅伯南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也很難是他的對手,因而此番他並沒有去拿劍,碰劍。隻是將劍十分平穩的放在自己的額膝上,而他自己則是關注在喝酒,這是他對自己劍道的信任。


    “林兄若是不願意,那在下告辭便是。”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裏是林府,乃是林楚衍的地盤,傅伯南沒有笨到與林楚衍硬碰硬,更何況他現在身邊還有薑如意呢,就算他自己以身犯險,也不能連帶薑如意陪著自己。


    “告辭?”


    林楚衍見傅伯南已經準備起身了,他立馬就微微的笑了,然後伸出手去,再次將傅伯南麵前的茶杯給斟滿了,還是滴水不漏,十分的精準。斟滿之後,林楚衍才說道:“左相既然來了,那為何不好生喝茶,怎麽說走就走呢?如今天色已晚,另夫人身體挺虛弱的。你這個夫君怎生的這般不體貼呢?不知好生照顧夫人。”


    傅伯南下意識的握緊了薑如意的手,突然一陣香味吹來,傅伯南頓覺就站不住了,他手握著劍,踉蹌的就要暈倒,他告訴自己不能暈,至少不能暈。


    “阿衡,我們走!”


    傅伯南為了不讓自己暈倒,一劍便刺向自己的大腿,他吃痛,立馬就驚醒了幾分。


    “夫君……”


    薑如意也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隻是那香味似乎對她是毫無用處。傅伯南拉扯著薑如意就準備離開這裏。而林楚衍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立馬就興奮的笑了起來。


    “世人都說左相待夫人極其情深,今日所見,果然非常,左相竟然自殘,來抵禦幻海奇香,當真是讓在下佩服。”林楚衍一邊說著,一邊便開始拔劍,他的劍不同於其他人的劍,他的劍口全部都是豁口,看樣子十分的殘破。


    林楚衍拔劍就指向傅伯南,此時的傅伯南已經全憑借著意誌對陣林楚衍,先前他已經不是林楚衍的對手了,而今這個時候他就更不是;林楚衍的對手。但見他順手就將薑如意拉扯到自己的身後,對著她的耳邊說道:“阿衡,待會兒打起來的話,你先走。在外麵等我。我馬上就來。”傅伯南是笑著對薑如意說的。


    而薑如意則是低頭看著傅伯南,笑著衝著他點了點頭:“好,夫君,那我就先走了,在外麵等著你。”


    說著薑如意就轉身而去,而傅伯南則是拔劍對向林楚衍。


    忽然之間,薑如意就猛然回首。一個手刀就將傅伯南劈暈在旁,然後就單手抱住了傅伯南,右手執劍,看向林楚衍。


    “你是一個人上,還是帶著你的家犬一起上!”


    林楚衍是看不到此時薑如意的模樣,而他身邊的人卻已經發現了,他們就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薑如意。在這些人有限的認知裏麵,薑如意這樣對待女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怎麽可以這麽的強呢?


    她明明就是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單手抱起一個男人,而且看起來十分的輕鬆,不費吹灰之力。


    “傅夫人,好大的口氣。我林楚衍從不打女人,今日難道你想惹我破戒嗎?”


    林楚衍已經從他身邊的人的反應之中,聽出了一二,那就是薑如意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而且他現在已經聽不到傅伯南的聲音了,也不知他到底怎麽回事。按理說,傅伯南待薑如意癡情。整個大夏的人都知曉,他是斷然不會丟下薑如意一個人跑了。那麽定然是有問題了。林楚衍並沒有動手。


    “不打女人?林楚衍,你以為你打得過女人嘛?人貴有自知之明!”


    薑如意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楚衍,方才林楚衍對傅伯南十分不屑,那一切都被薑如意看在眼裏,她可是看不慣林楚衍那樣對待傅伯南。


    “好大的口氣,薑如意,你以為我是陳十三妹那樣的貨色嗎?”


    說著林楚衍便拔劍,還對身邊的人大吼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前。”


    顯然方才薑如意的話徹底激怒了林楚衍,林楚衍作為一名男子,焉能聽到這般的話,他當即就拔劍,要與薑如意拚殺而去。


    薑如意的手裏握著傅伯南的劍,她將傅伯南一下子就扛在肩上。像薑如意這樣看起來極為弱小的女子,扛著傅伯南這樣一個大人物,給人一極大的視覺衝擊了。


    幸而林楚衍是一個瞎子,他是看不到此時薑如意的模樣的,隻是拔劍。


    林楚衍修習乃是坐劍,講究的是慢而穩,精準。因他眼睛看不見,不會受到任何動作的影響,一般在作戰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因為對方的招式而形成困擾,而林楚衍不會,他看不見。隻認劍。


    而且他已經修習劍術多年,除了嘉慶帝,他從未落敗過,但是嘉慶帝趙倩倩在打敗他的時候,也正值壯年,而今老邁的嘉慶帝怕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因而在沒有與薑如意交手之前,林楚衍是沒有將薑如意放在眼裏的,他覺得薑如意是極其一般的人。到底是一個女子。


    女子修習劍術,極少有大成者。他不相信薑如意會是一個意外。


    薑如意見林楚衍提劍了,她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當即也提劍而起,她的手相當的快準狠,立即就朝林楚衍刺去。林楚衍本就是一個瞎子,反應十分的靈敏,一下子便躲開了。


    “薑如意,你還是讓左相出來,與我交手吧,你一個女流之輩,即便我勝了,也勝之不武,怕是被江湖人所恥笑!”林楚衍依舊沒有將薑如意放在眼裏,依然還是十分輕視的樣子。


    而薑如意此時也作勢收劍,看向林楚衍,瞧著他如此得意的小樣了。當即便冷笑道:“林楚衍,本來我還想給你留三分薄麵,沒想到你竟是這般,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林家劍法吧。”說著薑如意便反手握劍,一個旋身而起,彈跳數十步,就直接走到了林楚衍的身邊。


    “大浪淘沙!”


    林楚衍已經感覺到滂湃的劍氣,這是他習劍多年,一直都想要追求的境界,卻從未得到的境界,而薑如意此時已經逼到他的麵前,他竟是沒有絲毫招架的能力,那是劍氣,一股浩然劍氣。他竟是雙腿不自覺的下跪。


    薑如意當即一抬腳,就將林楚衍踩在腳下,沒有人看清楚剛才是怎麽樣的情況,所有人看到的景象都是林楚衍不自覺的突然下跪,對,就在薑如意到他的麵前,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就那樣下跪在薑如意的麵前。隨後薑如意就將林楚衍踩在腳下了。


    但見薑如意一腳踩在林楚衍的身上,手中握著劍。衝著那些站著的家奴說道:“還有人上前嗎?”她輕蔑的冷笑,仰著頭,對著眾人再次睥睨眾生的一笑:“這就是下場。”


    說著,薑如意當即就一提腿,將林楚衍給踢飛起來,左手就扣住他的脖子,對著眾人說道:“還不快點帶我上五層樓。不然我就擰斷他的脖子,快!”


    在場的人此時都愣住了。明明薑如意看起來是這麽的弱小。明明剛才她還小鳥依人一樣的站在傅伯南的身邊,任由傅伯南摟著,看起來是那麽的弱,可是此番她竟是如此的厲害。所有的人都呆了。


    “這,這。這……”


    在場的人都看著林楚衍,可是如今的林楚衍根本就不敢說話。他沒有想到自己今日竟是栽在一個女人手中,而且還敗在林家的劍術之下。其中後者才是讓他最為絕望的。


    一直以來,林楚衍是那種自是自己天賦極高的人,一直以來也是這樣標榜的,尤其在劍術上,他一直都十分的自信。卻沒有想到今日竟是這樣的情景,他此時此刻,恨自己是一個瞎子,若是他不眼盲,定是可以看看,這薑如意到底長成什麽樣子,竟是有如此的本事。


    “大兄,你可不能小瞧左相夫人,那女子天賦極高,在點將台上,隻是看了陳十三妹幾眼,便學會了陳家槍法,十分的了得,你可是要多加小心,切莫掉以輕心。”


    這些話,本來林淑妃先前都是提醒過他的,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進去,他認為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打敗他呢?沒想到今日真的打敗了他。


    “還不走嗎?你們這是想他死嗎?”


    薑如意見眾人不動,便抽出劍,對著林楚衍大腿上便是一劍。她一想到他們用幻海奇香來禍害傅伯南,害的傅伯南自殘。她心裏就來氣,她本就是一個小女子,睚眥必報,決不輕饒。


    “這邊,這邊……”


    那些人見薑如意真的下手了,立馬就上前帶路,而薑如意則是一手扛著傅伯南,一手擒住林楚衍,跟著那些人走。


    “就在這裏,夫人就在這裏,家主……”


    那些人已經將薑如意帶到了五層樓樓下了,五層樓如今就在樓上了,薑如意還是要走上去了,她掃了一眼。“你們帶我上去。”


    “不。不,不,五層樓沒有家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去,夫人你……”


    “哦,那你命令他們上去。”


    薑如意已經鬆開了手,讓林楚衍站起。林楚衍則是一直都在大口的喘著粗氣,表情十分的困苦。看樣子十分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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