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單韻熙等人也回過神,臉色難看的跑進聖地。


    “悠念,別犯傻!”單韻熙身上就想拉住悠念的手,隻是下一秒被悠念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那般的幽深,宛若地獄,那般的無情,宛如在妨礙她,下一秒就會被無情舍棄!


    “悠念......”莫絲克莉斯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悠念要被處刑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了,這是神聖的音樂盛典,可是她當著全世界的人的麵讓莫洛明珠血濺當場,染紅了聖地,這個罪名......無法洗刷,無法抵賴!


    “讓開。”悠念看著莫洛左翼。


    “羅......齊悠念!難道這些畜牲的生命比人命還重要嗎?!”因為胸口插著玻璃而無法參賽的珂亞紗織在觀看席上尖銳出聲,看到莫洛明珠被虐的這一幕她也嚇到了,她被悠念這比莫洛左翼還要無法無天的囂張無情給嚇到了,當著全世界的人的麵她都敢這麽血腥這麽殘忍,甚至玷汙聖地,她、她還有什麽不敢做的?!但是她又見她這麽囂張很不爽,再想到悠念這次被世界法庭逮捕是必然的,頓時心裏的恐懼減輕了一些,敢開口火上澆油了。


    “沒錯沒錯!太殘忍無情了!”


    “聖地那些生物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聖地被玷汙了,怎麽能怪在人家身上?!”


    “......”頓時反應過來的眾人指責紛紛。


    “都想死嗎?”悠念淡淡的掃了眼嘈雜的眾人,輕飄飄的問出聲,頓時讓聖地回歸平靜。


    “我可以告訴你們,”悠念說著,手中的紙牌瞬間消失在指間,莫洛左翼身後莫洛明珠痛不如死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殘忍血腥又惡心的讓人不忍直視,“對於我來說,一隻畜牲都比一條人命值錢。因為一條狗都比一個人有情有義。”


    莫洛左翼眉頭皺了皺,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悠念這句話,心髒驟然刺痛了一下。


    “你一定要這樣?”


    “大哥!”聽到莫洛左翼的話,莫洛明珠慌了,“大哥!我是你妹妹,你要救我啊!大哥!”如果莫洛左翼都不管,那她......


    “如果不把這口氣出了,我會很不高興。”指間又出現一張黑桃皇後快樂的立體旋轉,悠念說的漫不經心。


    “......”莫洛左翼沒有說話,卻默默的往旁邊走了幾步,露出了莫洛明珠狼狽血淋淋的身子。


    莫洛明珠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莫洛左翼,雖然......雖然他們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也有同一個父親啊!知道他無情冷酷,但是他怎麽可以無情到連自己妹妹的生死都不顧?!


    “我喜歡你的識相。”悠念誇獎的毫無情緒,讓人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單韻熙覺得這兩人怎麽看都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但是卻不再開口,反正世界法庭已經開了門等著悠念了,幹脆就讓悠念心情爽了再說,要不然把氣撒在他們身上真的很恐怖,她覺得悠念方才那一眼會讓她做惡夢。


    於是,嫉惡如仇的單韻熙一不小心再一次被悠念刷歪了自己端正的三觀和人性!


    委員會的人表示悠念真的是個超級大麻煩,從四校聯賽開始他們就見識到了悠念那笑得溫柔騙死人不償命的表麵下,囂張任性到了一種慘絕人寰的程度,本來顧譯軒這個音樂聖子的請求讓他們邀請悠念參加聖杯賽時他們就在遲疑,但是禁不住這個音樂聖子放低姿態的再三懇求,現在真的很後悔,莫洛明珠那已經血肉模糊,甚至看得到森森白骨的屍體即使是他們也無法接受,要說他們唯一要感謝悠念的便是,她既奧裏克夫斯之後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當然,悠念還榮登了他們心中最麻煩最要遠離最殘忍血腥等等等等的排行榜的榜首!


    音樂聖地被光明正大的毀了,世界貴族莫洛明珠被光明正大的虐死了,整整三千多塊肉,悠念一下也沒手軟,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也許每一個在今後的一段日子中,這件事都會成為他們午夜夢回的最恐怖夢魘!


    ......


    此時,瑞比樂亞皇宮內。


    大公主殿外。


    顧譯軒站在輕柔拂動著一切的風中,柔順的烏發和銀藍色的緞帶一起飄蕩纏綿,美麗的宛如一副用來收藏的精美畫卷,此時柔美的麵容帶著一層陰鬱擔憂。


    “聖子殿下,大公主洗漱完畢了,您請進。”一個侍女走了出來,對著顧譯軒恭敬的彎腰行禮。


    顧譯軒點點頭,快步的走進大公主殿。


    “大公主殿下。”顧譯軒看著坐在沙發上,麵色帶著病態蒼白的美麗女人道,然後看向另一邊的宮牡丹,“二公主殿下。”


    宮百合看著顧譯軒,嘴角眉梢蕩起柔和眷戀的微笑,“軒,過來坐。”


    “大公主......”


    “我知道你這一趟的目的。”宮百合伸手阻止顧譯軒說下去,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隻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幫你,父王很生氣,人民也很生氣,在世界法庭的人過來前,隻是把那位小姐關進水牢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顧譯軒心中著急,他心愛的女人,要用生命守護的女人被關進水牢,他怎麽可能受得了,“隻是讓我進去看一下她也不行嗎?”


    “譯軒,你不能強人所難啊。”宮牡丹在一旁出聲,“姐姐和你青梅竹馬,對你的要求從來都是盡心竭力的達到的,這一次是那個女人真的太過分罪過太大了,父王很生氣,就算姐姐再受父王寵愛也不能逾矩置國家人民與不顧的。”宮牡丹現在還記著昨天悠念那絲毫不給麵子的玻璃和態度,巴不得她快點去死。


    “我知道,但是隻是進水牢見一下也不行嗎?我不會做不合規矩的事的。”顧譯軒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除了宮百合這個在國王麵前極度受寵的公主,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幫忙,他擔心悠念受到刑罰,受到委屈,受到傷害,他滿心都是悠念,其它女人心情怎麽樣他根本無法顧忌。


    雖然有些自私,但是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你不能這麽過分啊顧譯軒!姐姐她對你......”宮牡丹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譯軒,想不到一向溫柔待人進退有禮的顧譯軒竟然也有強人所難的這一天。


    “好了,牡丹。”


    “可是姐姐......”


    “夠了!”宮百合喝斥一聲,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一旁的侍女臉色一變,連忙走到一邊端過藥喝水。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姐姐你別生氣,快把藥吃了。”宮牡丹對於這個體弱多病的姐姐其實很無奈,嫉妒她所受到的寵愛,但是又心疼她一年到頭天天吃藥的身體。


    顧譯軒有些歉意的看著宮百合,“抱歉。”


    “我說過,對我......你永遠不用說抱歉。”宮百合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陰影,“我隻是有些傷心,軒上次還狠狠的拒絕了我的求婚,今天就為了別的女人來找我......”


    “......抱歉。”顧譯軒眉頭皺了皺,有些歉意,但是卻更多的是為悠念的擔憂和焦急。


    “嗬......”宮百合抬起臉,嘴角綻放一抹大方恬雅的笑容,蒼白脆弱得讓人心疼,“因為那位小姐是你曾經極力推薦,所以父王才會在邀請函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父王現在對你也很氣,他是不可能讓你去探望那位小姐的,這樣吧,你有什麽話有什麽東西想給她,可以告訴我給我,我幫你去看她,去跟她說,這樣好嗎?”


    “姐姐!”宮牡丹不滿,“你不要每次都這樣,你就是這樣一副要倒貼的模樣才被那般糟蹋的!”


    “胡說什麽!”宮百合瞪她,然後看向顧譯軒,“嗯?”


    顧譯軒心中思想百轉千回,水牢機關守衛重重,更有委員會的人嚴加看守,硬闖是絕對闖不進去的,可是他又放心不下悠念......


    “那就拜托你了。”顧譯軒複雜的看著宮百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請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她,讓她等我。”


    “好。”宮百合接過盒子,眼瞼微微下斂,擋住眸中的流光。


    等顧譯軒離開了,宮牡丹才不滿的哼聲,“姐姐,男人是不能寵的,這個男人已經被你寵得一點兒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了。”說著,一把搶過宮百合手中的盒子,見宮百合沒有說話的默認,她伸手就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


    “守護之戒!”宮牡丹瞪大眼尖叫!


    隻見那盒中,一個銀藍色刻著繁複的類似於某種古老文字的圖案,精致美麗中仿佛帶著曆史沉澱下來的嚴肅,這是守護之戒,瑞比樂亞聖地一代傳一代的聖子信物,一如它的名字,這是當被選中的聖子或者聖女找尋到能與之靈魂產生共鳴的最完美音樂時,將其貢獻給那個演奏者的,象征著自己奉獻忠心,靈魂和生命都被她(他)支配的意願。


    隻是這麽多代下來,沒有一個聖子聖女在下一代聖子聖女產生前找到那個能讓自己靈魂發生震動的人,顧譯軒這一代,是第一次。


    宮百合臉色驟然一變,雙手緊攥,臉色越發蒼白,而那唇卻越發不正常的紅豔了起來。


    瑞比樂亞皇宮會客大殿。


    “悠念這次闖大禍了!”端木惑斜斜的倚在牆上,神秘的紫眸看著眼前的芒果味棒棒糖,一片幽深。


    單韻熙瞥了端木惑一眼,雙手環胸站在一旁,拳頭緊緊的攥起。是闖大禍了,比把布迪斯海底監獄十八層的犯人都放了還要大!十八層那件事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悠念做的,十三爵又瞞的很好,但是這一次不同,悠念在音樂聖地這塊被世界人民所信仰珍視的土地上殺人!即使很快直播就被顧譯軒掐斷了,但是悠念的斷了莫洛明珠的手的畫麵卻已經被直播了出去,這下真的是鐵證如山。


    “顧譯軒怎麽還不回來?”莫絲克莉斯臉色蒼白,全身都抑製不住的在抖,悠念被委員會的人關進了皇宮監獄內,瑞比樂亞的聖地被毀了,國王和人民都很生氣,她擔心悠念會不會受到什麽刑罰。


    “國王很生氣,哪有那麽容易會讓我們去探監。現在隻能指望譯軒和宮百合的關係足夠說動宮百合幫幫忙了。”端木惑似乎是三人中最鎮定的一個。


    “急死了急死了......”


    不同於三人在皇宮會客廳內的焦急等待,此時,瑞比樂亞水牢內。


    滴答滴答......


    這是最陰暗惡劣的水牢才會發出的水滴滴落的聲音,潮濕而陰暗,牆後還養著幾條鱷魚,隻有最罪孽深重不可原諒的死刑犯才會被關在這樣的地方。


    髒兮兮的水高達腰部,悠念潔癖嚴重,怎麽可能會待在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混著屎尿的水裏,所以在獄卒們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悠念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一隻最大的鱷魚的背上,然後在另一隻鱷魚上麵疊撲克牌,剩下的鱷魚都擠在一旁,非但沒有他們想象的對悠念發生攻擊,反而一副極其親昵的模樣,著實讓人震驚。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太殘忍,所以和凶殘的鱷魚物以類聚了?


    “踏、踏、踏......”緩慢的腳步聲傳來。


    獄卒們轉身,看到來人時麵露驚訝,然後恭敬的行禮,來人輕輕的揮了揮手,獄卒們立即聽話的退了出去。


    影子緩緩的拉長,纖細的,美麗的,一個女人出現在悠念的麵前。


    披著淡粉色長長的袍子,裏麵是華麗而雅致的宮裝,一頭及臀的褐色卷發披在身上顯得越發的纖細羸弱,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一雙茶色的大眼仿若帶著一層霧氣,小巧的瓊鼻,塗著粉色唇膏的櫻唇,整個人脆弱的仿佛需要放在玻璃房內捧在手心中疼愛的水晶娃娃。


    悠念在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悠念,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淡然優雅,即使身處這麽肮髒的水牢裏,她坐在鱷魚背上,卻讓人恍惚的有種她是身處在華麗的宮殿,坐在華麗的王位上的錯覺,可是偏偏她又是那麽那麽的強勢殘忍,這樣極度的溫柔淡然和極度的血腥殘忍糅合在一起,會讓人詭異的產生一種欲罷不能的想要征服,想要逆流而上,想要她隻對自己溫柔,對自己特別的執念!


    真是個危險的女人!


    “我叫宮百合。”女子輕輕的出聲,因為身體的虛弱底氣並不足,但是卻帶著一種皇室公主特有的驕傲和自信。


    “我是羅生若悠念。”悠念淡淡的回應,然而就是這麽淡然的一句,讓宮百合心中一震,一樣是自我介紹,可是她卻已經輸了人家一籌!


    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她產生這麽強的危機感。


    “聞名不如一見呢,悠念小姐。”宮百合站在牢房門口,帶著矜持美麗卻也淡漠的微笑。


    悠念沒有說話,隻是收起撲克牌,看著宮百合示意她說話。


    宮百合嘴角的笑容微微淡了些,“事實上我隻是來看看被軒放在心上的女人而已。”


    “嗯~。”悠念意味不明的低吟一聲,“然後呢?”


    “在這裏待得舒服嗎?”宮百合看了眼肮髒的水,看到鱷魚的時候微微驚訝了下,然後便被嫌棄取代,“看來你在這裏混得......嗯,如魚得水?”


    悠念怎麽會聽不出那話裏的諷刺,隻是她依舊淺笑嫣然,仿若毫不在意,“你也想像莫洛明珠一樣被我削得連塊好肉都不剩嗎?嗯?”並不是威脅,而是真正的詢問。


    宮百合臉色一變,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的白了些,隱隱的泛著點青色,顯然她也聽說了悠念虐莫洛明珠的事,好一會兒,她微微移開目光,躲開悠念看似溫柔似水實則厲得仿佛要刺穿人心的桃花眼,嘴角蕩起一抹略顯不屑高傲的淡笑,“我實在不理解軒到底看上你哪一點,我好心替軒來看看你,你卻威脅恐嚇我,不覺得很過分嗎?”


    悠念眨眨眼,狀似恍然大悟,“原來對於不喜歡的人表現出厭惡就是過分呐。”


    “你......”


    “廢話不要多說,譯軒讓你過來,有什麽話或者有什麽東西讓你帶給我吧?”這種女人就該去演瓊瑤劇女主,林黛玉都比她強。


    宮百合就算再淡然都被悠念氣得蒼白的臉色紅了一些,嘴角扯了扯,“軒確實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他讓我告訴你,你所犯的罪是不可能被掩蓋過去的,一定會被關進世界法庭,讓你好自為之!”說罷,拂袖離去。


    悠念看著宮百合的背影眉梢挑了挑,真是個討厭的女人。


    那廂,顧譯軒正在大殿和瑞比樂亞國王說事,邊上是端木惑幾人和幾個世界藝術委員會的人。


    國王臉色很不好,悠念所做的事實在讓他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委員會介入,並且聖地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他早就把悠念給弄死了!


    “你們都不用說了,羅生若悠念我是絕對不會放她出來的!她毀我聖地,罪大惡極!在世界法庭的人來前,她必須得待在我的水牢裏!”國王重重的一拍王位扶手,氣得眼睛都紅了。


    “我知道陛下很生氣,但是世界貴族犯下這種罪已經不是你能私自處罰的了。”端木惑目光如炬的看著國王,魅惑的紫眸哪裏還有在悠念麵前的可愛,厲得仿佛要射穿他的靈魂。


    “嗬......端木王子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太輕鬆了嗎?她壞的是我的聖地!不是你們伊比利亞的火雲池!”瑞比樂亞的聖地和伊比利亞的火雲池,同樣是神奇美妙的奇觀,而如今聖地被毀,伊比利亞一家獨大,國王聽身為伊比利亞王國王子的端木惑說的話,更加的火冒三丈,說白了,這國王真正氣的不是聖地被毀,而是聖地被毀後國家將被影響的各種利益,他的麵子的損傷。


    “陛下這話就不對了,聖地在悠念出手前就已經被毀,要說真正毀了聖地的人,是莫洛明珠不是嗎?”莫絲克莉斯冷豔的看著國王,更加的顯得冰山起來。


    國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一個端木惑,一個莫絲克莉斯,一個是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王子,一個是準未來國王,又是後輩,本來國王就覺得麵上無光,現在又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他怎麽受得了。


    隻是還沒等國王說什麽,殿外便傳來一陣聲響。


    “大公主殿下......”


    宮百合走了進來,蒼白美麗的麵容上,眼眶紅紅的,仿佛受到了什麽委屈,萬分的惹人憐惜,看得國王一陣心疼。


    “寶貝女兒,這是怎麽了?”國王從王位上下來,心疼的抓住宮百合的雙臂。


    宮百合搖搖頭,目光看向了顧譯軒,“軒,對不起,我......我幫不了你。”帶著輕輕的鼻音,宮百合搖搖頭,既無奈又真誠。


    顧譯軒眉頭一皺,“悠念怎麽了?”


    宮百合聞言一怔,隨後苦笑一下,“我什麽話都還沒說你就已經偏向那位小姐了,若是我說出真相,你會覺得是我在誹謗詆毀她吧,嗬......”


    “顧譯軒!”國王一聽,怒了,“你竟然讓我寶貝女兒到水牢那種地方幫你探望那個女人!”


    “父王,都是我自願的,您不要生氣。”宮百合抱著國王的胳膊,搖搖頭,如同風中搖曳的百合,萬分的純潔美好。


    國王更加心疼,對顧譯軒也更加氣憤了,“枉百合對你情深意重,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百合,你跟父王說,當著在場的人說,那個女人怎麽欺負你了?”


    “沒、沒事,真的沒事的父王。”宮百合搖頭,眼眶卻越發的紅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命令你說!”


    宮百合看著國王,楚楚可憐的咬咬牙,“......軒讓我給她帶句話,隻是她根本不理我,就在那裏玩撲克牌,我多說了兩句,她就問我是不是想和莫洛明珠一樣被她削得......軒,”宮百合把顧譯軒的守護之戒遞過去,“她不要,我很抱歉。”宮百合滿是沒幫到忙的愧疚。一段話三分真七分假,宮百合算不上很聰明,但是卻也不算蠢。


    顧譯軒接過盒子,白皙美麗的手握著盒子輕輕抵在唇邊,微微低著的頭,微微斂著的簾,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然而那一身寂寥失落,卻讓人心髒揪疼了起來。


    單韻熙眉頭蹙了蹙,“悠念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說了什麽讓她不高興的話她才會這樣。”悠念那人有禮貌到了一種讓人蛋疼的程度,是不可能出現像她說的什麽不理她的情況的。


    宮百合看了單韻熙一眼,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苦笑,“父王,我回宮休息了。”


    “好,快把公主送回去。”國王連忙叫侍女把宮百合送回去。


    宮百合在經過顧譯軒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住,“軒......抱歉。”


    “真惡心。”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們爭辯怎麽處理羅生若悠念這件事,總之在世界法庭的人來前,我是絕對不會讓羅生若悠念離開水牢的!你們都走吧!”國王說完拂袖離開,不再給單韻熙他們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莫絲克莉斯眉頭皺起,眼中滿是焦急,“怎麽辦?”


    端木惑看向世界委員會的人,“悠念一定要上世界法庭嗎?”


    聽到端木惑的問話,單韻熙和莫絲克莉斯也忙看向審判官,世界法庭是世界藝術委員會的法庭,審判世界級的重大犯罪,例如悠念這一次毀掉聖地這樣的不可原諒的大罪,而一般上了世界法庭的人下場都是死,沒有緩期,沒有牢獄,審判完後就是死刑,不像上一次布迪斯一樣能夠有那麽長的時間去找證據。


    說起來,世界藝術委員會是唯一一個能夠和世界貴族、各國皇室相抵抗的一大組織,如何成立的,是誰成立的,誰給予他們這樣大的權利,就如同曆史一樣,是追溯不到根源的。


    如果......


    如果悠念能夠得到世界藝術委員會的支持,有這麽一個後盾,那麽......那麽誰還會擔心悠念將來會因為引路者的身份被世界爭奪,甚至被那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毀掉的危險?誰又敢算計她?


    單韻熙眼睛猛然爆發出亮光,然後猛然熄滅,想的好啊,可是也隻能想想,委員會勢力權利確實大,但是他們心高氣傲,從來不管各國紛爭百姓死活,他們隻追求武道和音樂這兩門主宰這個世界的藝術,唯一一個算得上比較有人性的便是隸屬於委員會的世界法庭,但是上法庭的人都成孤魂野鬼了!


    沒指望了!


    端木惑問那個問題其實挺白癡,根本就是白問。


    委員會的人冷淡的點點頭便離開了,根本不給他們多說幾句的時間。


    “真想罰他們去太平間麵壁!”若不是皇宮不給帶武器,單韻熙早就把鞭子抽出火花了。


    “鈴......”顧譯軒的手機響了,隻是顧譯軒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的站在原地。


    “軒?”端木惑眉頭皺了皺,雖然顧譯軒要是不再對悠念存有心思他會很高興,但是這貨很不爽顧譯軒被那個女人挑撥幾句就不信悠念。


    顧譯軒這才回神,拿出手機看向端木惑,“抱歉,我隻是沒想到百合會是這樣的人,所以覺得有些失望而已。”


    “切!”搞什麽啊,原來不是因為不相信悠念啊,但是端木惑又不滿了,幹嘛幹嘛?這貨是在挑釁他嗎?在表現他對悠念的全心全意的信任嗎?真討厭!


    顧譯軒說了幾句,看向幾人,“我們出去吧,阿熾和爵到了。”


    端木惑撇撇嘴,不滿的捋捋金色的發,“馬後炮,現在才來。”


    “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單韻熙一臉嫌棄的從端木惑身邊經過,她都搞不懂這男人的智商,明明之前魅惑的花花公子當得挺好的,遇上悠念的事就蠢得跟小孩似的,這是和顧譯軒一樣的雙重人格吧?單韻熙想到了昨天晚上端木惑那風騷的模樣,真心覺得胃疼。


    “喂!你......”


    一路喧鬧而過。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


    曲眷熾和瑰夜爵會聚在一起,純屬意外,但是這緣分成功的化為猿糞,兩人本來就不是很合得來的貓科和犬科,現在因為悠念的事更是相看兩相厭,之前還有掩飾,但是現在,哼哼,沒打個天昏地暗就不錯了。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車廂內的低氣壓讓車子即使不用開冷氣也足夠涼快。


    悠念出事的時候,兩人正在飛機上,所以沒看到直播,但是一下機,耳朵便傳進了各種鋪天蓋地的悠念殺人玷汙聖地的信息,急得兩人顧不上恩怨的暫時和平相處,但是上了車,了解了情況,情勢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有更加危險的趨勢。


    “真是好笑,你們那麽多人阻止不了悠念嗎?”悠念一向好說話,好好跟她說清楚,悠念一定會知道他們的苦心。但是曲眷熾卻忘了,這個女人是好說話,但是也僅限於說話,行為上,她可是任性的即使全天下的人都阻止,她也會置之不顧的。


    相比於在男朋友期間一向被悠念寵著的曲眷熾,在床伴期間經常性受到悠念的眼神威脅的瑰夜爵則冷靜沉穩上許多,如果真的能夠阻止,幾人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阻止悠念上世界法庭。


    隻是,能說的永遠比能做的,做得到的多。


    “那你們就這樣讓悠念被帶走嗎?”


    “開玩笑,怎麽可能?!”單韻熙勃然大怒,“是那個魂淡自己跟別人走的!”根本連他們出手表現一下的機會都不給一個!她真懷疑是不是那個女人又覺得無聊了,所以才這樣!


    “shit!”好幾天沒有見到悠念的曲眷熾此時越發的煩躁了起來,銳利如豹的眼眸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場景,發出淺色的幽光,“我去把悠念偷出來。”


    “拜托!”單韻熙無奈的出聲,“你曲眷熾是世界盜賊魅影的事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剛剛被釋放你就想闖皇宮,你以為這是你家後院啊,再說......還有委員會的人在。”


    “委員會?!”曲眷熾懶散的雙眸忽的一亮,如同看到了獵物的獵豹,閃著獵殺的光芒。


    “喂,你......不要告訴我你想打委員會的主意!”單韻熙驚訝大喊,委員會神馬的,真的不是正常人該去惹的,那裏可是聚集了文武雙全的世界級牛掰人物!


    曲眷熾嘴角勾起一抹笑,顯得有些邪氣,然後,眼瞼漸漸的合攏......睡著了!


    短短幾秒,頓時又成了那個懶得令人發指的曲眷熾,看得單韻熙抓狂恨不得用鞭子勒死他,狗改不了吃屎啊這是!


    夜幕悄悄降臨,水牢滴滴答答個不停,唯一的燈是一盞昏暗的鎢絲燈,還不是按在悠念牢房內的。


    “啊哈~”悠念打了個哈欠,“真是討厭呐,連晚飯都不給人家吃,是不是很過分?寶貝們?”柔婉的嗓音有點懶洋洋。


    幾隻鱷魚聞言仿佛回應一般的張嘴,搖動尾巴,卻小心的不把水濺到悠念身上。


    “好吧,聽你們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悠念摸摸身下的大鱷魚腦袋,站起身,“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說完,悠念輕易的拉開門鎖,在委員會的人和皇宮守衛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輕輕鬆鬆的離開了水牢,悠哉且光明正大的走在皇宮之內,哪裏知道這畫麵落入了正在監控視頻前的宮飛鳥眼中,驚得他一口咖啡直接噴到了屏幕上。


    宮飛鳥快速的看了眼還未進來的管理官,十指飛速的在鍵盤上跳動,不到半分鍾,一整麵監控器啪的一聲黑屏了,若無其事的離開監控室,宮飛鳥飛快的朝悠念現在所在的宮牡丹的宮殿奔去,心中小人不停的咬手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是太神奇了,她、她怎麽能這麽淡定呢?先不說她怎麽從水牢裏出來,但是她逛皇宮還逛到了宮牡丹的宮殿裏!


    而此時,悠念正打量著宮牡丹桌上的一桌菜,臥室內,宮牡丹正哼著歌在泡澡,侍女在給她刷背,完全不知道房間裏多了悠念這麽個人。


    最後搖搖頭,都不是她喜歡的,太辣了,她的味覺係統比普通人靈敏上太多,一點點辣味都能讓她整條舌頭麻掉,於是轉身,隻是才轉身,一個人影便撲了過來。


    悠念微微側身,躲開撲上來的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宮飛鳥,妖豔到了極點的容貌,褐沙卷曲長及肩部的半長發,這麽美的人著實不是那麽容易能讓人忘記的。


    “你......”


    “噓!”宮飛鳥忙阻止悠念說話,伸手招招,讓悠念跟上,悠念挑挑眉,很給麵子的跟上去。


    宮飛鳥做賊似的帶著悠念躲過一個個監控器,帶著悠念進了他的宮殿,也就是上一次和珂亞嵐修一起抓住悠念的那個離主宮殿比較偏遠的宮殿。


    “呼......”關上殿門,宮飛鳥頓時鬆了一口氣,扭頭卻看到悠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微微一怔,隨後勾起一抹妖豔至極的笑,勾魂奪魄的彎腰低頭靠近悠念,微微低啞甜膩的嗓音魅惑的響起,“美人,現在你是不是要告訴本太子,你怎麽跑出來的?”


    悠念看著近在咫尺的妖豔麵容,嘴角勾著淺笑,伸出手勾住就在身前的脖子,感覺到男人身子猛然一僵,耳朵迅速漫上紅色,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些,纖細的食指勾住他尖尖的下巴,“你確定要勾引我嗎?要知道,”悠念靠在他耳邊吹氣,“你這麽誘人,我會忍不住把你......吃掉哦~。”


    微顫的尾音那是絕對堪比春藥更讓男人難以忍受的東西,宮飛鳥隻覺得一陣電流猛然躥進體內,酥得他全身一顫,小飛鳥很沒出息的一柱擎天精神了起來,於是美麗的麵容立刻如同熟透的蟠桃,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


    ......太、太丟臉了!


    悠念眨眨眼,目光放肆的掃了眼小飛鳥所在的窩,頓時宮飛鳥一個激靈,立馬跳了起來,合並了雙腿,茶色狹長的眼眸瞪著悠念,就差雙手擋住褲襠了。


    “你你你你......你幹嘛?想、想摸我嗎?”宮飛鳥支支吾吾的道,臉紅紅的,雙眼瞪著悠念,卻是如絲媚極,要說唯一的威力,就是勾人!


    悠念驚訝的瞪大了眼,這風騷又純情的家夥還想著她那句摸回來呢?這也未免太可愛了吧!太可愛的話,她會忍不住把你收藏起來的!


    “真的要摸嗎?”悠念不說話,宮飛鳥當悠念默認了,紅著臉,伸出手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stop!”在宮飛鳥開始解皮帶的時候,悠念終於無奈的出聲了,她真搞不懂這男人腦子裏都塞著些什麽東西,按說她這一個殘忍的本該關在水牢的犯人出現在這裏,他非但不跑,反而一點兒都不害怕的麵帶嬌羞的寬衣解帶,這要不是悠念,早就撲上去把他啃得連渣都不剩了。


    悠念真心覺得可能他們的思想不在一次元。


    宮飛鳥解著皮帶的手一頓,妖豔美麗的眼眸微凝,看著悠念,怎麽看怎麽欲求不滿,怎麽看怎麽淫蕩風騷噗......


    乃怎麽這麽淫蕩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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