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西裝式校服很美,裏麵的白色的針織羊毛衫,配著白色的襯衫穿,領子上打著一條紅色的緞帶蝴蝶結,外套領邊有著兩條黑色,胸口處用金色的絲線勾勒出美麗而華麗的‘斯’字,不過膝的白色裙子風一吹便會蕩起柔美的波紋。


    不得不說,布迪斯的白尊校服真的很美很美,即使是什麽商業酒會,穿著它去參加也不會掉絲毫的麵子,隻因為它是實力和身份的象征。


    悠念穿上黑色的皮鞋,站在連身鏡前,打量著裏麵睡眼惺忪顯得慵懶美麗的女人,美麗的手指輕輕撫上臉頰,悠念努力睜開似水泛桃花的眼眸,唔......除了這一雙羅生若家族特有的妖冶桃花眼之外,已經完全從羅生若悠念變回藍影了,巴掌大略顯古典意味的精致麵容,挺拔小巧的瓊鼻如同精雕細琢過的美玉,紅豔似火的兩瓣瑩潤小巧的唇仿若邀人一品其味,眼睛一眨,水汪汪的仿佛要眨出水來。


    美麗完美的如同古代美人,氣質優雅而矜持,高貴美麗而聖潔,讓人忍不住想要珍惜,卻也忍不住想要狠狠占有,染上屬於自己的色彩。


    璃兒說,藍影是禍水,比她還會招惹麻煩的禍水,那一身氣質,即使隻是靜靜的坐著,都會讓人前赴後繼,猶如長江之水,一浪接一浪。


    悠念有些恍惚的眨眨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水晶日曆,十一月,她九月份成為羅生若悠念,也就是說羅生若家族的家庭遊戲已經過了一半了,十二月來臨之後幾天,便已經結束了。


    也就是說......


    明年春天她已經不是羅生若悠念了,而藍影,沒必要管涼禮的死活......有點自私的說法就是,在瑞比樂亞的時候齊蔚藍他們阻止了她去萬環訓練場,也就是說,涼禮若是有什麽事,也是他們自找的,與她無關。


    而且,要是有一天第六塊板塊的引路者失蹤了,或者已經不具備任何的引路條件,那麽,十三爵會怎麽樣呢?世界會怎麽樣呢?


    悠念懶洋洋的勾起嘴角,似乎很值得期待,應該會非常的有趣。


    “小念,你起了嗎?快出來吃早餐,要涼掉了哦。”涼翰打著哈欠似的睡意朦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悠念應了聲,勾著唇角淺笑嫣然的拎過一旁的包,秀氣可愛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走了出去,門一打開,冷空氣驟然襲來,悠念嘴角僵了僵,好想回被窩冬眠,但是她有舍不得時間就這麽睡過去了,唉......


    “小念啊。”已經回來的典治爸爸坐在主位上,看到悠念嚴肅中帶著慈愛的出聲。


    “是,爸爸。”悠念乖巧的應了聲,朝給她夾了個糯米包子的齊蔚藍淡然乖巧的笑了笑,換來齊蔚藍嚴重斯巴達的女控功力,抱住猛蹭!太可愛了,太漂亮了,我的心肝小寶貝喲~!


    典治臉色一黑,看向悠念的眼神多了幾分哀怨嫉妒,他才離開多久,這個老婆就女控成這樣,是想把他泡在醋缸裏嗎?


    “你已經休息了一段日子了,既然外麵已經安全了,你也該盡盡家族的責任了。”典治推過一疊紙給悠念。


    悠念接過來看了看,發現每一張紙上麵都有一張照片,還有各種資料信息......


    “這是你這個月要做的任務,下訂單的客戶聯係方式都在名單背麵,你完成任務之後要打電話通知他們把餘款打進家族賬號,記得不要留下任何的證據,你的武器需要重新選擇和涼禮他們一樣的接觸人體自動升華消失的,不能暴露你的身份,清楚了嗎?”典治一字一句說的很仔細,他很擔心如果不好好叮囑,這個女兒會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暴露在人前,把對象給喀嚓掉,這對此時名聲遠揚半讚揚半貶低的悠念來說絕對不利,也會損害家族的聲譽。


    他們是正經名聲良好的殺手家族,不是囂張至極的殺人犯啊!


    原來這是死亡名單啊。悠念淡定的點點頭,表示了解。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也將出現在我們家族的委托名單中,有人打電話請你做生意的話,你要先跟涼翰說一聲,讓他把獵殺對象的資料全部查清楚,仔細計算一番再決定收多少費用,先付一半定金,最低三百萬起價,這一點你知道。”


    “是。”


    “涼禮暫時不在,所以他的任務由你們三個分擔,分成你們三,家族七。現在,吃早餐吧。”典治不給悠念反對的機會,趕緊低頭吃飯,他挺擔心悠念改變之後有一段時間都是涼禮教育帶著她,悠念會和涼禮一樣變得死要錢,連家族都要坑!


    最讓典治覺得要命的是自從悠念改過自新後,涼禮很坑爹的用涼涼的眼神看著他,跟了他三天,要求他每一個任務的分成從四六變成五五,理由......竟然坑爹的是給悠念準備嫁妝啊魂淡掀桌!


    難道他寶貝女兒要是要嫁人嫁妝神馬的還要你準備嗎?為神馬你要睜著一雙不反光的涼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副不給加分成就賞你幾枚釘子的看著他?這是威脅啊乃知道不知道?威脅你老子是要天打雷劈的!


    好吧,其實典治爸爸隻是想吐槽為什麽他會生出這麽一個死要錢的坑爹貨。


    “時間自己抽,第一次做任務......咳咳,嗯,要小心。”和齊蔚藍一起把悠念送到門口,典治在齊蔚藍擰著腰間的肉肉中,別扭的說出嚴父難得出口的話。


    對於涼禮涼翰還有瑭剡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他說的話是:沒完成任務就不要回來!羅生若家族的臉經不起你們丟!


    悠念好笑的看著典治那張嚴肅的美大叔臉上滿滿飄上可疑的紅暈,嘛,真是可愛的嚴父慈心!


    “我知道了,爸爸媽媽,再見。”悠念說完,鑽進車內,掛著囂張‘l’金色字母的車子在清晨陽光下,緩緩的朝布迪斯皇家學院駛去。


    悠念坐在車廂中,看著手中的一疊死亡名單,這些每一個人值多少錢都已經標注好,甚至已經被付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便是用他們的命來付。


    悠念支起一隻手在車窗上撐著有些重的腦袋,馬路上的雪被清理得很幹淨,所以一路上也不顛簸,悠念看著看著就開始犯困想冬眠,微歪的身軀,交疊起的雙腿,長及了腿部微微卷曲的烏發懶散的披在纖細的身上,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下斂,整個人就這麽靜靜的坐著,都美麗得如同一副畫卷。


    坐在前方開車的司機無意間那麽一瞥,手上的方向盤一個沒留意險些打滑,好在羅生若家族的人素質都不錯,很快回神穩住車子,心中卻暗道,他們家三小姐真的越來越美麗了,即使是他們被訓練的不為美色失神的他們那麽無意間的一瞟都忍不住失神,這要是外麵那些豺狼虎豹們看到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咋樣呢!


    正是上學時分,布迪斯皇家學院金燦燦華麗的大門口前,車子一輛接一輛的停下,待到羅生若家族的車子停下後,頓時引來了所有注目。


    這車子裏會不會是他們布迪斯最新的公主,家世和成績都完美無暇的新任六席殿下呢?


    車門被司機打開,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車門的打開,一股淡雅的馨香隨著冷風飄出,悄然埋入了心間。


    首先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雙穿著黑色褲襪,錚亮漂亮的黑色皮鞋的雙腿,纖細的,即使隔著褲襪他們仿佛也能想象到那被遮掩起來的雙腿會有多麽的美麗,而後,是一頭烏黑微卷的長及臀部的發,柔順如絲,隨著她的低頭,如同瀑布般顫顫流瀉而下,在陽光下美麗的幾乎灼傷他們的眼,然後,那一美人輕輕抬頭,霎時間所有人都覺得時間定格靜止了。


    “......哇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眾人之中卻沒有被發現的單韻熙雙手環胸,手中一如既往的執著她的女王鞭子,看著這一幕好一會兒才怔怔回神,看向自己身邊的美麗哥哥,那雙美麗得如同夏夜繁星點點的夜空的眼眸,此時似乎帶著點點的不悅,細細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單韻熙心中憋笑,麵上卻一片冷厲。


    “啪!”鞭子抽在地上發出慎人的聲響。


    “都擠在門口幹什麽?都想去太平間麵壁嗎?!”


    七殿一開口,鞭子一抽,頓時把所有人飛向九天的魂兒給抽了回來,所有人戀戀不舍的回神,然後——


    “啊啊啊啊啊!六席殿下!六殿!”美麗得讓人難以自抑的想要尖叫發泄啊!


    “啊啊啊啊啊!六殿!我愛你六殿!”


    “啊啊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顯然把女王陛下越來越難看的表情黑忽略了。


    “啪啪啪啪......”鞭子抽擊的聲音響徹頻繁,頓時布迪斯皇家學院門口一堆挺屍,單韻熙冷厲的看著被她抽倒在地上的學生,嘴角一扯,“全部給我到太平間去麵壁!”一個個特麽竟然敢當著她的麵違反風紀,找死!


    收拾完一幹不聽話的學生,單韻熙才冷著臉看向站在雪地中淺笑嫣然的看著他們的悠念,女王臉上的冰冷不由得柔化了些,“快走啦,你站在那裏當門神啊。”


    悠念笑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去,好在白雪被清理得很幹淨,要不然悠念一定會因為嫌棄太髒而皺起眉。


    單韻熙上下打量著悠念,然後搖搖頭,嘴裏發出嘖嘖的感歎聲,“我發現同樣的白尊校服穿在你身上,感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是不是,哥?”


    單薑恒瞟了眼推了推他的單韻熙,看回悠念,美麗的眸中蕩起美麗的漣漪,“很好看。”


    “謝謝。”悠念微笑的接受讚美,和他們一同走進校園。


    “你現在還讀高中部嗎?按照你的成績,應該可以跳來大學部了吧?如果你過來大學部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加入我的風紀委員部好了。”女王屬性的傲嬌貨很傲嬌的用施舍的語氣道。


    “唔......是要跳大學部,不過韻熙你是大一吧。”


    “幹嘛?”單韻熙狐疑的看著悠念。


    “我可能要直接跳大四呐。”悠念純良的看著單韻熙突變的臉色,眨眨眼,可愛賣萌。


    “......切!”單韻熙雙唇抿了抿,最後不悅的冒出這麽個字,瞪了賣萌的悠念一眼,跳跳跳,幹嘛,炫耀啊,我抽死你我!不過......


    單韻熙斜眼看了看一直沒說話,卻側著頭專注的看著悠念的單薑恒,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然而身為他妹妹,怎麽會看不到那眼底的如春的一抹笑意呢,撇撇嘴,這下這家夥開心了吧,以悠念的成績,肯定是進他所在的a班的。


    嘴角才微微的柔和了些,下一秒又頓時僵住,銳利的眸中閃過一抹陰霾,直到和悠念分開,單韻熙才沉著臉出聲。


    “哥,炙焰雨茉莉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距離訂婚的日子隻剩下不到半個月了。”單韻熙冷著臉看著單薑恒,英氣的眉眼中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陰霾。如果炙焰雨茉莉成為他的未婚妻,她的未來嫂子的話,不用懷疑,她單韻熙一定二話不說收拾行李搬出單家!


    跟那個女人待在一起,她會覺得呼吸困難,生不如死!一定會瘋掉!


    單薑恒腳步微微頓了頓,“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一點都不想在你的生日宴上見到那個賤人,如果你不能保證那個女人不會出現的話,我是不會讓悠念去參加的,你知道我說到做到。”單韻熙看著單薑恒,語氣中帶著堅決。


    單薑恒眸光微閃,看著自家妹妹那一副威脅的模樣,銀河繁星般的眸子微微幽深了起來,單韻熙卻冷冷的哼了聲,留給他一抹纖細的背影。


    端木惑有事回伊比利亞了,曲眷熾又沒有來學校不知道失蹤到哪裏去,顧譯軒又因為聖地的事被國王扣留在瑞比樂亞,悠念她舍不得抽,自家老哥她又沒膽抽,其他人抽著沒意思,她沒有發泄怒火的對象,所以得憋!(乃連抽人都要這麽挑啊喂!)


    ......


    噗!


    悠念剛剛走過,後麵銀裝素裹的樹枝便塌下一塊雪,悠念回頭瞥了眼,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掂量著下一次還是帶把傘吧,要不然一不小心這種髒掉的雪落在頭頂會讓她覺得很難受。


    “嘎——”一聲雕啼破空而來。


    悠念腳步頓住,驚訝的抬頭看向天空,在這種地方竟然會有雕?!隻見不遠處,一隻雪白色的雪雕扇動著美麗的大翅膀朝她飛了過來,幾乎一個標準人身那般巨大的身軀極其的顯眼,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它的兩隻黃色的大爪子抓著的竟然是一把白色的蕾絲雨傘。


    “啊!”四周不遠不近的圍著悠念的人頓時被這突來的龐然大物嚇得退散


    ——你怎麽會在這裏?悠念驚奇的接過雨傘,看著眼前美麗的大雪雕,黃色的喙,大大的褐色的眼睛囧囧有神,四周是鳳眼狀的紅色絨毛,全身沒有一絲雜毛,站在雪地中幾乎與之融合在一起。


    大雪雕親昵的用鳥頭蹭蹭悠念的身子,歡脫的叫喚了兩聲,雪白的翅膀張開,將悠念一絲不漏的擋在溫暖的羽毛中。


    這是有主人的雕啊,悠念伸手憐愛的摸摸它雪白色的大腦袋。


    ——你的主人是誰?


    雪雕蹭著悠念的腦袋僵住,雪色的翅膀頓時把自己的腦袋擋住,大眼睛卻從羽毛縫裏偷看悠念,委屈又緊張的小模樣,著實可愛的不得了。


    悠念眨眨眼,有些驚訝這隻雪雕竟然會不回答她的問題,看來它的主人對它很好嘛。


    “好吧,你叫什麽名字?”悠念一邊撐開傘一邊安撫的摸摸它。


    “嘎——!”被安慰了的雪雕很歡脫的叫喚一聲,銀、銀家叫大雄啦~!


    噗......


    “這個名字太土了,你以後就叫二毛吧。”悠念理所當然的幫他主人給它改名了,而且還是一個比大雄還土的名字......


    “嘎?”大雄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石頭砸了,二毛......二毛......這個名字......好聽啊!銀家喜歡~嘎嘎嘎嘎嘎......


    於是,被改了名字的大雄很歡脫的決定回去告訴自己的主人,從今以後它不要叫大雄這麽個土名字了,他要叫很fashion很fashion的二毛!(蘋果好想吐槽......其實這貨和大毛一樣是個囧貨啊!)


    悠念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扇,很漂亮很精致,帶著優雅中透著可愛的蕾絲,手柄上,有一個很簡單的別著蝴蝶結的水晶掛墜,很漂亮。


    悠念鼻子嗅了嗅,卻發現除了冰冷的空氣,她嗅不到其它的味道,冬天到了,她的嗅覺都變得有些遲鈍了,不知道是誰送的東西,不過似乎是認識的,是誰呢?悠念眸中滑過一抹暗色,邁開步伐緩緩的朝她的目的地走去。


    校長辦公室。


    悠念抬頭看了看上麵的牌子,完全沒有一點兒這裏是她和瑰夜爵jq開始發展的地點的窘迫和心理障礙,好吧,不用懷疑,其實以這個女人的記性,她已經忘記了。


    曲起手指,咚咚咚敲響。


    “滾!”冷酷如狼的嗓音狂暴的響起,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危險的領土不允許靠近的味道都從底下的門縫處傳出了,帶著微不可查的沙啞低吟。


    悠念微微怔住,這個場景,怎麽似曾相識?


    “爵?”悠念在門外輕輕出聲,帶著不太確定。


    裏麵的聲音頓時沉寂了下來,就在悠念想要推開門的時候,裏麵才傳來難耐的痛苦的聲音。


    “悠念......不要進來......”


    悠念如果是這麽聽話的人,這個世界不知道會平靜上多少。


    手握住門把,悠念推開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讓悠念眉頭都不由得動了動。


    “爵,你怎麽了?”悠念看著被搞得一團糟的校長辦公室,地上有一連串的已經凝固的血,而血印延續到了傳來水聲的浴室。


    濃重的呼吸聲,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正在死亡邊緣費勁的掙紮,悠念邁著步子走到了浴室,就見瑰夜爵坐在放著冰冷的水的浴缸中,鮮血染紅了一缸的水,水打濕了他的烏發,他虛弱的靠在缸邊,手臂垂在缸外,臉色蒼白,雙唇卻不正常的鮮紅著。


    悠念快步走上前,“爵?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你出......去......”瑰夜爵無力的道,放在水下的腿微動,頓時疼得他額頭滿是冷汗。


    悠念這才注意到,紅色的水下,瑰夜爵的黑色唐刀竟然插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而且看那個位置,那個角度,是他自己動的手。


    這貨是怎麽回事?悠念皺了皺眉頭,然後伸手很無良的就把那把唐刀給拔了起來。


    “啊......”瑰夜爵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你被下藥了?”悠念看了看他不正常的臉色,這麽虐待自己是為了保持清醒?“為什麽不找個女人?”悠念眨眨眼,疑惑的問了問。


    瑰夜爵身子頓時一僵,如狼一般銳利的眸看著悠念,深深的,看著悠念那單純疑問的神情,眼底滑過一抹受傷。


    “嗯?”悠念把小巧的折疊傘抱進懷裏,開始左看右看的準備找醫藥箱。


    嗬......


    瑰夜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記得我說過我愛的人是你。”就是死,他也不可能去找別的女人。


    悠念正要邁出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回瑰夜爵,勾著淺笑的唇輕輕掀開,“我忘記了。”


    她的記性很差,差到隻記得住真正在她心中留下痕跡的人,比如璃兒,比如紀傾然,再沒有其它。


    “忘記?”瑰夜爵皺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這種事也能忘記嗎?即使是陌生人,對於一個向他表白的人,也都會覺得印象深刻。


    “唔......”悠念從角落裏翻出一個小型醫藥箱,“愛我的人很多,因為太多所以顯得不珍貴,不珍貴的東西,我怎麽記得住呢?我也收到過很多東西,愛我愛到去死的男人女人從來都不少,隻不過那隻會讓我覺得可笑和麻煩而已。”悠念勾著唇角,一邊翻著藥一邊淡然出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麽無情多麽殘忍。


    悠念記得很多人為她做個許多事,但是她忘記是誰,做過什麽事了,也許是因為她活得太久了,也許是因為不夠珍貴,不夠讓她印象深刻,所以她忘了。


    記得和紀傾然在一起三年後,紀傾然出了三天的差,回來的時候悠念忘記了他是誰,紀傾然都哭了,悠念才記起來,然後那個男人開始無時無刻恨不得都黏在她身邊,夜夜都在她耳邊說愛你,一天一個禮物和驚喜,連續十八年,不曾間斷過,成功讓悠念記住他了,甚至記到現在。


    別人給的是她眼中最不值錢的生命,而紀傾然給的卻是二十年的青春和死心塌地的包容她的一切的愛,雖然這份愛最後還是用他的生命去銘記了。


    瑰夜爵沉默了,悠念拎著棉簽和繃帶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上來扶他一把的架勢,瑰夜爵知道她有很嚴重的潔癖,費力的站起身,跨出浴缸坐在地上,接過悠念遞過來的小剪刀剪開褲腿,目光隨著悠念而動。


    “真的忘記了嗎?”好一會兒,瑰夜爵輕輕的出聲。


    “嗯,記性不好。”和璃兒的過目不忘不同,她的對人對事的記性實在差的可以,就算是書本上很有趣的東西,她記一段時間不再感興趣之後,腦子就會自動把它過濾掉,然後你再拿那件事跟悠念說,悠念卻已經不感興趣了。


    按照璃兒的吐槽說法就是,這貨的腦容量堪比恐龍,身子大,腦子卻隻有那麽一點點。


    “我會讓你記住的。”


    悠念挑了挑眉,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誰給你下的藥?你以前是不是也被下過藥,然後被我撞見了?”


    “......如果我不跟你聯係不跟你見麵,你多久時間後會把我忘記?”


    “三天。”淡然的語氣,瑰夜爵卻從中聽出了肯定。


    “......我知道了。”瑰夜爵苦笑一聲,體內殘留的藥物依舊隨著血液和時間流走大半,剩下的一些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雖然悠念的存在讓他更加的亢奮,但是他愛她,就不會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也不希望無名無份的強迫她做那些事,咬緊牙根休息一些時間就好了。


    至於那個人......銳利的眸子冷了下來,已經是第二次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瑰夜爵接過悠念遞過來的水,臉色有些古怪的道,怎麽兩次他中招都被這個女人撞到,真是太不科學了。


    “唔,我要申請越級考試。你呢?”


    “......沒有人告訴你,這個校長在很久以前就被我炒掉了嗎?現在我是代校長,晚點我幫你處理。你現在可以回班或者自己到處逛逛。”雖然很舍不得,但是悠念馨香的味道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那簡直比春藥更撩人,他都想拿刀再插自己一刀了。


    搞了半天,原來這個校長室已經是瑰夜爵的私人地盤了,而且他還用到了很彪悍的‘炒’字。


    悠念點點頭,看瑰夜爵沒什麽大礙,手指輕動讓他的傷口處的細胞自己以不會讓瑰夜爵感到疼痛的加快分裂愈合,便離開了校長室。


    教室什麽的悠念不想回,已經上課的布迪斯學院很安靜,悠念撐著漂亮可愛的傘緩緩的走出校門,慢慢的從白色的小包裏抽出一張紙,上麵是所有暗殺名單中,距離布迪斯最近的肯德市首富石天誠,現年四十九歲,為人忠厚老實在商界頗有信譽,但是私底下卻是在做人肉買***良為娼的事更是不在話下,下單的人是一個被害人的有錢幹爹,定金二千五百萬。


    悠念把紙收回包中,嘴角勾著淺笑,優雅而緩慢的走在街邊,美麗的身影,高雅的氣質,讓她不容忽視的引人注目。


    一輛轎車在她身邊緩慢了下來,車窗緩緩的滑下,露出一張成熟而精致美麗的麵容,紅色的月中星圖章在他白色的領上灼灼生輝。


    悠念側頭看向來人,“單大叔?”事實上,隻要有單薑恒在的一天,悠念就不會把單彬宇給忘了,誰讓這一家三口長得這麽像。


    單彬宇美麗的眸間蕩起漣漪,看著悠念嘴角勾起溫和美麗的微笑,“你怎麽一個人在路上走?”


    “因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啊,大叔,你去哪裏?”悠念眨眨眼,目光在他舒適的車上掃了一圈,明顯打著什麽主意的小表情異常的可愛。


    單彬宇深邃幽深的眸中霎時盈滿寵溺,有些失笑的搖搖頭,“你想去哪裏?”


    “肯德市。”悠念說著,已經跑到另一邊,相當不客氣的坐到單彬宇身邊,外麵實在太冷了,還是車廂裏有暖氣舒服。


    單彬宇對於悠念的厚臉皮已經有些了解,卻隻覺得萬分的可愛,“很冷嗎?”


    “還好。”悠念笑笑,眼瞼卻越發的聾拉了下來,被暖風吹得她又開始想要進入冬眠期了......


    “大叔,麻煩到了叫我。”悠念尾音方落,腦袋往後麵一靠,頓時睡了過去。


    “......”單彬宇無語凝咽的看著就這麽睡過去的悠念,一頭烏發因為頭微微揚起而往後落去,露出一張巴掌大精致美麗的麵容,如同羊脂般白皙的肌膚即使拿放大鏡看也看不出半點瑕疵,長而卷翹的睫毛如同脆弱美麗的蝶翼,在眼下投出一片淡色的陰影,小巧的瓊鼻,櫻紅似火的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麗。


    是錯覺嗎?


    單彬宇眸間帶著淡淡的困惑,他怎麽覺得這個女人每一次相見都會更加的美麗?越發的聖潔,卻也越發的讓人想要將其染上自己的顏色?


    從前座拿過一個禮盒,打開,裏麵是一條淡粉色的圍巾,他輕輕地把疊成兩層的圍巾打開,披在了悠念身上,溫和的眸子掃向從後視鏡看著他們的司機,頓時讓他連忙收回模樣,緊張的捏緊了方向盤。


    車廂靜悄悄的,時間從眼梢指尖悄悄流逝,車子駛過長長的跨海大橋,進入了肯德市的範圍。


    “悠念,到地方了。”車子繞了整個肯德市一圈,悠念卻始終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單彬宇在接到第十一個炙焰雨炫麗的電話後,終於無奈的開始呼喚這擅自進入冬眠期的悠念。


    “......嗯?”涼風從窗戶外飄進來,悠念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到肯德市了。”單彬宇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帶著點點勾人犯罪的魅惑。


    “......哦。”悠念坐直身子,瞥了眼窗外的城市,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中午了。有什麽東西掉到了腿上,悠念微微低頭,看到一條淡粉色很可愛的圍巾。


    “謝謝你。”悠念把圍巾疊起來遞給單彬宇,單彬宇接過,卻又打開,輕柔的替她戴上。


    “送你,很好看。”單彬宇微笑,瞬間融化了那被歲月厚待的精致美麗的麵容上的淡淡嚴肅。


    悠念低頭看了看這淡粉色的健康年輕可愛甜美的顏色,眉頭動了動,“不用了,我不喜歡戴圍巾。”而且,她隻喜歡白色。


    美麗的眸中幽暗漸漸沉澱,穿著白色挺拔軍裝的男人笑容淡了一些,“還是戴著吧,外麵很冷。”


    那邊司機已經為悠念開了車門。


    悠念挑了挑眉,卻也不在多說,彎腰走了出去。


    “需要我派車送你嗎?”


    “不用,謝謝。”悠念淡淡的道,打量著和布迪斯市一樣銀裝素裹的城市,撐著傘,一邊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的走動了起來。


    天誠集團的人肉地下拍賣會場。


    拍賣場上展示著各種各樣的可愛的小蘿莉小正太,成熟性感的女人男人,穿著衣冠楚楚的男人女人帶著**目的而來到這裏,參加一場場拍賣,甚至有些會有現場情趣調教和現場性調教。


    悠念換下一身白尊校服,穿上羅生若家族特有的黑色緊身透氣的能將空氣摩擦減少到最低,甚至帶有防彈功能的行動衣,沒錯,就是涼禮幾乎沒有脫過的那樣的衣服,很酷,但是也很黑。


    在外麵套了一件白色現買的西裝外套,一頭烏發紮在腦後,顯得幹脆利落,隻畫了些眼影,將羅生若家族特有的桃花眼修飾了一番,悠念那聖潔的氣場一瞬間變得神秘魅惑,她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進這個肮髒**的拍賣場,然後坐在其中一個空座位上,交疊起被黑色皮革包起的雙腿,瀟灑利落,頓時吸引無數目光。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第一次來這裏吧?”搭訕的人來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遞到悠念麵前,穿著酒紅色西裝的男人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對著悠念笑著。


    悠念淡淡的瞥了眼眼前的男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手表,9點17分,悠念打算九點半前坐上會布迪斯的車,也就是說現在距離她完成任務的世界隻剩不到十三分鍾,悠念輕輕掀開眼瞼,對著眼前的男人緩慢的眨了下眼,魅惑性感的嗓音輕輕響起。


    “呐,天誠董事長現在在哪裏呢?”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找不到石天誠在哪裏,悠念也不會在這裏待了一個下午。


    男人被那個眼神迷得靈魂一震,頓時神魂顛倒般的指了指那藏在人群中低調得如同路人甲一樣的地中海男人。


    悠念半眯起一隻眼睛,指間極快的出現一張黑金色的黑桃皇後撲克牌,咻的消失在指間,然後又在下一秒回到指間,看似冗長的一係列動作,其實根本不到一秒鍾,在別人眼中,悠念隻是看了眼石天誠,然後站起身離開,後麵有一個女人尖叫出聲,頓時場麵一陣混亂。


    完成任務,就是這麽簡單。


    悠念回到布迪斯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多,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麽,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是讓有些人心急如焚的。


    太晚了沒有任何一輛計程車敢上有殺手家族所在的山,悠念無奈的撐著傘自己慢慢走了上去,待走到了羅生若家族範圍內,才看到那沉重肅穆的金龍精玄鐵大門,一道白色的身影倚在牆上,在龐大的陰影下,若非那存在感,幾乎讓人忽視。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麵,那看起來纖細實在足夠撐起一整片天空的風華絕代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那雙如同盛夏繁星點點的眼眸竟比月亮還要明亮美麗上幾分,那淺淺的憂鬱,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心疼和沉溺。


    悠念驚訝的看著單薑恒,“你怎麽在這兒?”


    單薑恒看著悠念被風吹得有些泛白的麵容,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如同天籟般悅耳的嗓音一反常人麵前的淡漠,輕輕柔和的出聲,“等你。”


    “唔......有事嗎?”悠念眨眨眼,對於欣賞的男人,她總是願意多幾分耐心。


    “後天我的生日派對,你作為我的舞伴來參加嗎?”


    “你生日?”悠念有些驚訝,卻還是點點頭,“當然可以。”


    單薑恒嘴角蕩起一抹微笑,美麗的眼眸蕩起層層倒映著明星的漣漪,薄唇微掀,有些厚顏無恥的出聲,“我想要禮物。”


    “......沒有。”禮物是要錢的,涼禮大哥說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但是人家生日什麽都不送的話,似乎也不太好,“要不然,我送你一個蛋糕好了。”


    單薑恒心中一動,“你做的?”


    “......你會吃光嗎?”悠念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似乎深了些,顯得有些高興。


    “如果是你做的的話。”


    乃一定會後悔說了這句話的——左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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