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蔚藍一進房門,看到的就是林悠在瘋狂砸藍影相片那一幕,看著那張被砸得粉碎的相片,她有種自己的心也被碾得粉碎一般的痛楚,怒不可遏的快步走過去,拉過陷入瘋狂狀態的林悠。


    “啪!”重重的巴掌聲響起,林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狠狠的打得摔到在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我的小念......”齊蔚藍看都沒看林悠一眼,蹲在地上心疼的撿起那一張被玻璃碎片割得粉碎的相片,多麽好看的一張相片,她還記得拍這張相片前,藍影拉著她的手,像個還未長大的依賴母親的孩子一般撒嬌著,可是......現在她的悠念在哪裏?這個家好像都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冰冷了起來,而這一切......


    齊蔚藍的目光驀地看向還處於發懵狀態的林悠,冰冷冷的,如同利刃一般要將她割得粉碎,全都是因為她!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本就是一個要被舍棄的不知道何謂感恩,不知道何謂親情的孩子,為什麽還要回來打攪他們的幸福?!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林悠出現的時候她會有那種難受的感覺,她一直以為是什麽所謂的母女連心,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為她感覺到這個惡魔是來破壞他們一家的幸福的!


    藍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又如何?藍影讓她有了當母親的感覺,讓她有了母愛付出了,得到孩子認可並且回報的感覺,不像羅生若悠然的時時刻刻的算計,而是真心真意的對她關心,對她愛戴,真心真意的把她當成了母親,她不介意她是誰,跑到羅生若家族來幹什麽,隻要她願意,齊蔚藍,典治,乃至整個羅生若家族都歡迎她進入他們的族譜,成為羅生若家族的孩子,她會繼續愛她!


    可是不行,她不能這麽自私,藍影已經是站在風尖浪口的人,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她再一次被拋得更高,既然聖經上麵羅生若家族是關鍵,那麽她絕對咬緊牙關不讓藍影成為羅生若家族的人,這樣,十三爵就沒有辦法利用她心愛的女兒,沒辦法逼迫她成為那該死不知道要付出什麽代價的引路者!


    如果可以,就讓林悠成為藍影的擋箭牌吧,反正廢物也是要有利用價值才能被回收,否則她的下場隻能和羅生若悠然一樣,被送進分家,受盡冷眼!


    不要說齊蔚藍無情,他們是殺手家族,從小到大學的最多的就是冷血和無情,她這一生對女兒的愛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林悠揮霍了她的愛,如今她已經把所有的母愛都給了藍影,再沒有精力分給其他人了,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被齊蔚藍冰冷的視線驚得回神的林悠怔怔的看著齊蔚藍,心髒仿佛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凍結成冰,這、這還是那個任她打罵都隻會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母親嗎?


    “你在這裏做什麽?”齊蔚藍毫無溫度的語氣,高傲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猶如一個高貴冷豔的貴婦在看一個下等的不入眼的女婢。


    “媽、媽媽?”林悠怔怔的出聲,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齊蔚藍,可怕,好可怕,多像她在接待不歡迎的外人的時候的表情啊!好像她現在不是在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看她,而是以羅生若主母的身份在看她。


    “圖特沒告訴你嗎?”


    “......什麽?”


    “羅生若悠念已經開始執行家裏的任務,你現在是羅生若悠念,理所當然要接受她的一切。你的任務單呢?圖特沒給你嗎?”齊蔚藍皺了皺眉頭,美麗的麵容上如覆冰霜,對於圖特突然的失職很是不悅,“圖特!”


    圖特鬼魅的出現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包裹著挺拔的身型,架著無框眼鏡的成熟俊美麵容,此時歉意的恭謹的對著齊蔚藍鞠了個躬,“很抱歉夫人,這個月的任務,小姐在上個月幾乎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幾單,也已經由二少爺完成了。”


    一提到藍影,齊蔚藍臉色就不由得柔和了些,真不愧是她的寶貝女兒,乖巧懂事而且辦事效率高,不像這個,從小到大吃喝玩樂,隻差沒有嫖賭皆沾!看到林悠那難以置信又抗拒的神情,齊蔚藍臉色又是一冷,“那就去找涼翰撥幾個過來,羅生若家族不養廢物!”


    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還多了藍影這個完美的對比,林悠竟然還奢望一切都能回歸原點嗎?或者她應該感謝藍影,如果不是她,今天留在羅生若家族的人就不是她,而是羅生若悠然。


    “不......不要!我不要!”林悠驚叫起來,做任務,這是要她殺人?不,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像他們一樣滿手鮮血的讓人作嘔!死也不要!此時的林悠哪裏還有時間想齊蔚藍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隻知道他們竟然要把她引入魔道,成為殺人如麻的惡魔!


    “這件事由不得你不要!”看著她那眼底對他們的厭惡,齊蔚藍臉色越發的冷厲,心中越發的不喜起來,真是可笑,生在羅生若家族,吃羅生若家的,喝羅生若家的,羅生若家族的哪一樣東西不是用鮮血換來的,她吃起來用起來倒是沒有絲毫罪惡感,反倒是嫌棄他們這些每日行走在殺與被殺之間的人手不幹淨,可笑,太可笑了!


    “你......”


    “圖特,把家族的訓練場打開,從今天開始,羅生若悠念要進去重頭開始訓練,三個月後開始做家族任務。”齊蔚藍說完,看都不看林悠一眼轉身離去,優雅冷豔的姿態,是真正完美果斷的上流社會血統純正的貴婦,怎麽看都讓人不敢相信她會有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女兒。


    如果不是藍影需要一個擋箭牌,她不會把這個破壞他們一家幸福溫暖的女人留在這裏礙眼,絕對!她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而此時,她卻是如此的怨恨這個親生女兒。


    “不!”林悠看著齊蔚藍的背影大吼,“我不去,死也不去!”那個訓練場,那樣的可怕,那樣的恐怖,她不去,死也不去!


    “那你就去死吧。”淡淡的嗓音從前方輕飄飄的落下,一個個字卻重如千金,狠狠的砸在了林悠心中。


    林悠沒想到齊蔚藍竟然會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怔怔的站在原地,思緒漸漸的回籠,她突然發現這一趟回來和想象中是如此的不一樣,極度寵溺自己的齊蔚藍對她沒有失而複得的那種狂喜,哥哥父親也沒有對藍影表現出一丁點被欺騙了感情的憤怒怨恨,反倒是她這個受害者,從涼禮到涼翰到齊蔚藍甚至到圖特,所有人表現出的都是一副她破壞了他們幸福,搶走了屬於藍影的東西一般!


    為什麽?明明這一切都是她的!她才是羅生若悠念,她才是齊蔚藍的女兒,才是這個家族的三小姐,才是他們的妹妹,可是......為什麽會這樣?林悠茫然的摸摸自己的臉,是因為她和以前長得不一樣了?還是因為藍影長得太美,現在他們看自己不順眼?


    茫然的表情逐漸陰沉了下來,都是藍影!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如果她沒有出現,她最多也隻是鬧鬧別扭不會真的離開羅生若家,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都是她蠱惑了她,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憑什麽一切好東西都是她的,而她卻要承受不好的東西?憑什麽?!恨!她好恨!


    圖特站在一旁,扶了扶眼鏡,擋住了眸中一閃而過詭異的光芒。


    林悠不知道,自己的噩夢從她開始貪婪起藍影得到的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在孕育了,而如今,被她這麽澆上一點點水,正是開始發芽生根的時候了......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潮濕的地麵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異常清晰的傳來,即使連走動的腳步聲都無法將其掩蓋。


    腳印一個踩壞一個,手中的火把,昏黃的火光晃蕩著舞動著。


    藍影感覺到,腳下的地開始平坦了起來,但是也開始潮濕了起來,苗乾一族擅長巫蠱之術,而偏偏巫蠱之術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蟲類,更偏偏的是蟲類屬於動物界的一種,在藍影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一路上除了人為的機關之外,任何的巫蠱毒蟲都遠遠退散,原本危險至極的地方也因為藍影的存在而讓人有種輕鬆的感覺。


    “到了嗎?”藍影看了眼自己被地上的泥土裏的積水浸得冰涼涼的腳,白色的皮靴已經變得髒兮兮的,這對於有潔癖的她來說,絕對是一種煎熬。


    “就在前麵了。”一峰操縱著電腦說道,仿佛看到了什麽,眉頭皺了皺,“當家,蘭諾家族的人正在挖洞,很快就要挖到我們要的那裏了。”


    右護法一聽,腳步驀地一跳,“當家,蘭諾家族的目標不會和我們一樣吧?!”那個地方寶貝那麽多,蘭諾不會這麽巧合的就看上了他們要的東西了吧?


    男人金眸寒意一凜,沒有說話,隻是腳步快了些,卻一如既往,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魅的行走。


    藍影跟著幾人,拐過一個彎,眼前驀地一片豁然開朗,巨大的空曠的石室出現在眾人麵前,泥腳印縱橫交錯著往石室對麵的一道門延伸而去。


    腳步沒有停留,一群人朝石門走去,極其輕易的就被推開了,露出裏麵金碧輝煌的一切,和驚愕的看著他們的人。


    “你們是誰?”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一頭烏發高高紮成馬尾,一張瓜子臉顯得很尖利,連同著大大的杏眼,小小的櫻唇都顯得不那麽惹人憐惜,而是彪悍刻薄。


    女人一開口,頓時她身邊的人都散開形成一個防守的姿態,警惕的看著入口處的藍影他們。


    藍影沒鳥她,目光越過女人掃向了那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的男人,即使被捆綁著,他依舊長發飄飄,眉眼柔和,不見絲毫的狼狽,此時看到她,那薄薄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彎起了眉眼,刹那讓人有種他背後長著一對雪白的翅膀的錯覺。


    顧譯軒一直就是聖潔的一絲不染的男人,誰也不能否認。


    即使這貨的性子實在稱不上‘聖潔’倆字。


    不過那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僵住了,因為一個沒有節操的貨灰常灰常無恥的朝藍影撲了過去!


    褐色的半長的卷發軟軟的搭在肩上,黑色的呢絨風衣,衣領很風騷很風騷的滾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緊身的黑色牛仔褲把兩條又細又長又直的腿包的極其的美麗魅惑,妖豔至極的麵容,扭擺著小腰肢那妖孽受的模樣,纖細的手一勾,勾住了藍影白皙尖細的下巴,妖豔的紅唇幾乎與之碰觸到了一起。


    “親愛的,沒想到又見麵了呢~。”甜膩低啞妖媚的嗓音,如同住了妖精一般妖媚的眸子彎起,看著藍影,宮飛鳥嘴角的笑容美豔的難以形容。


    藍影任由著宮飛鳥對她調戲的動作,幹淨澄澈的一塵不染的眸子眨了眨,每一下都仿佛要眨出一朵水花一般的美麗,“是沒想到呢,美人。”


    宮飛鳥怔了怔,覺得這女人的眼睛比他的還要美豔上萬分,否則為什麽他覺得整個世界,連同著自己都黯然失色了呢?妖豔的眸子一眯,宮飛鳥放開藍影美麗的下巴,比任何男人甚至女人都美上兩分的手拉起藍影的手,萬分無節操無下限的拉開衣領,欲求不滿的把藍影的手隔著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覆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有些魅惑有些無奈又有些委屈的看著她,“人家想你了親愛的~。”


    那淫蕩的模樣,若此時藍影是個小攻,絕對被勾引的忍不住的狠狠的撲倒!讓你這麽沒節操啊啦!


    隻可惜,藍影雖然是攻,但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演春宮給別人看的喜好。


    隔著一層薄薄的羊毛衫,藍影清晰的感覺到了那溫暖的體溫,強而有力的心跳,跳得很快,連帶著這沒節操的男人呼吸都有些燥熱了起來,藍影挑挑眉,指尖好像隔著羊毛衫碰到了一個和諧地帶,晶瑩剔透的手指惡意的在風衣的遮擋下按了按——


    “嗯......”淫蕩無恥沒節操的美人頓時發出一聲誘惑力十足的低吟,雌雄莫辯的妖豔麵容染上兩抹酡紅,睜著一雙水霧迷蒙,欲求不滿似的眼眸看著藍影,藍影的手不動,他就自己按著藍影的手,蹭著胸膛,從指尖傳過來的電流讓他酥麻的越發的無節操起來。


    “......”藍影覺得自己可能要有些不淡定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會這麽這麽的受,這麽這麽的無節操和無恥!偏偏這貨還不是妓院裏那種千人過的小倌,而是幹淨得一塵不染,純潔的連和自己的左右手發生親密關係都不曾的男人......


    這貨為毛會這麽淫蕩?!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耶喂!看看那些都呆掉的人,大概誰也沒見過有哪個男人會無節操成這樣吧!


    “宮飛鳥!”出聲的還是那個女人,此時氣得臉色鐵青的看著對著藍影發春的宮飛鳥,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手中拿著一條鞭子,捏的發出哢呲哢呲的聲響。這是宮飛鳥的未婚妻,蘭諾語。


    “什麽事?”宮飛鳥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媚眼如絲的看著藍影,赤裸裸的在勾引。


    什麽事?這個男人還敢問什麽事,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麵和一個女人做出這麽親密的事情,他還敢問什麽事?!


    蘭諾語氣得七竅生煙,手中的鞭子猛地朝藍影甩去,隻是才甩出鞭尾,她手中的鞭子便已經不翼而飛了。


    藍影拿著鞭子,美麗的眼睛淡淡的掃過黑色的鞭身,再看看那氣得全身顫抖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淡然恬雅,鞭子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單韻熙那個女王屬性的家夥才適合,其他人再怎麽也拿不出那種女王味道十足的感覺。


    “真醜。”藍影把鞭子扔到地上,淡淡的掃了眼對麵的女人,不知道說的是誰,但是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和語氣,足夠讓所有人知道藍影在說誰。


    “你說誰?!”蘭諾語臉色鐵青的怒道,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勾引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很是怨恨惱怒。


    “誰應說誰。”藍影淺笑嫣然,完全不把那一個個矛頭對準了她的人放在眼裏,朝宮飛鳥伸出方才抓著鞭子的手,藍影睨著眼看他,“髒了呢。”


    這純情又淫蕩的貨,實在讓藍影覺得喜歡。


    宮飛鳥一把抓住藍影的手,邪氣萬分的伸出舌頭舔過下唇,“我幫你舔幹淨。”


    連舌頭都紅豔妖冶的男人還沒有如願以償的舔到那時時刻刻誘惑著他,誘惑著他想要被放肆的撫摸,想要被放肆的揉捏,想要被狠狠的愛寵的手,就被一道力強迫的離開了藍影身邊。


    “娘娘腔!”右護法不高興自家未來主母被輕薄,但是看到宮飛鳥那張雌雄莫辯,妖豔至極的麵容時不自覺的紅了紅臉,怒罵出聲,一個男人竟然長成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真是太丟男性的臉了!


    宮飛鳥妖豔柔和的麵容上,視線一離開藍影,便冷了下來,皇室的高傲和高貴之氣盡顯,媚眼如絲的雙眼此時滿是鄙睨天下的傲,讓右護法不禁怔了怔,他,貌似小看了這長得像女人的男人。


    “你們,是誰?”甜膩的嗓音一瞬間仿佛也不那麽甜膩了,宮飛鳥淡淡的看了眼當家一夥人後,冷冷的掃了一臉憤怒的蘭諾語一眼,頓時讓蘭諾語心髒一震,不甘不願的把到嘴邊的怒罵咽了下去。


    男人金色的眼眸微動,從藍影身上收了回來,看向宮飛鳥,“井水不犯河水。”


    話語簡潔,但是卻足夠讓人知道他的意思,這裏本就不是誰的私有地盤,但是誰都知道進來這裏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嚴重,比如那已經屍骨無存的蘭諾家族和宮家的人,比如也僅剩不多的金眸男人的手下。而男人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他們要的東西,和他們要的不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也許暫時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錯,說不定出去的時候他們還需要合作,否則就算找到了東西,卻出不去的話,那可真是太悲催了。


    宮飛鳥眼眸微微眯起,美麗的手微動,頓時讓所有手下收起了防備的姿態,繼續對著滿地的金銀珠寶翻箱倒櫃的翻箱倒櫃,挖坑的挖坑。


    而當家的這一頭也開始有序的動作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在宮飛鳥他們所在挖的坑旁圍起一個範圍,開始挖動了起來。


    藍影對兩方人馬的對峙沒興趣,對一石室的金銀珠寶也沒興趣,邁著優雅如貓的步伐朝顧譯軒走去,隻是這世道礙眼的人總是那麽多。


    “你想幹什麽?”早就看藍影不順眼的蘭諾語攔在藍影麵前,冷冷的目光顯得有些刻薄。


    藍影眉梢微微挑動,柔和的眼角看著顧譯軒,仿佛變得有些似笑非笑,“我想看看我兒子他爸爸是從哪裏,瞞著我把他偷偷生下來的。”


    一句話,頓時讓顧譯軒臉紅到了耳根子,卻也頓時讓大部分人怔了怔,兒子?這個女人已經有兒子了?!


    宮飛鳥妖豔美麗到了極致的麵容微微一沉,心髒驟然被無形的手揪緊的感覺讓他一瞬間有種想要把顧譯軒千刀萬剮的衝動。


    不過好在男人很聰明,稍微冷靜下來想想,就發現了藍影那句話的問題,那孩子不是藍影生的。


    偷偷鬆了一口氣,宮飛鳥又朝藍影扭著腰肢走了過去,“親愛的,我願意為你生孩子,你千萬不要跟別的男人跑了!”


    噗......


    藍影心裏的小人一不小心噴了,卻又忍不住看向那個妖豔美麗的男人。


    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會說願意為她生孩子這種話,男人這種生物,似乎從古至今都是尊嚴至上的大男子生物,再溫和的男人骨子裏都有點大男人,都希望女人好好的窩在他們的臂彎之下,不希望她們冒出頭在他們掌握不到的範圍外翱翔,更何況為女人生孩子這種事,雖然隻有女尊世界才存在,但是由宮飛鳥說出來,卻意外的有種他是認真的的感覺。


    雖然宮飛鳥的身份特殊,她不得不屈服與他之下,但是宮飛鳥這般一次次的不把她放在眼裏,不把她當回事,現在更是當著她的麵對一個女人說出這麽明顯是告白的話,蘭諾語實在忍無可忍,“宮飛鳥!你別太過分!我是你未婚妻!”


    宮飛鳥很娘很受的抱住藍影的胳膊,對蘭諾語怒氣衝天的話完全不在意,“嘛......你是瑞比樂亞皇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不是我宮飛鳥的未婚妻。”


    蘭諾語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她不明白,本來還好好的,為什麽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宮飛鳥抵觸她的一麵就變得這麽明顯了,她以為過了那麽久,再怎麽樣他也該對她生出感情來了,就好像她對他一樣。


    宮飛鳥笑得嫵媚,說出的話卻冷酷至極,“等我登上王位,我會讓莫言當皇太子,到時候你就嫁給他好了,反正一樣是皇太子妃。”


    宮莫言,宮飛鳥同父異母的弟弟,天生癡傻,而如今這個男人竟然說要把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送給他,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


    蘭諾語臉色猶如調色盤一般五顏六色的變幻,聲線微顫,“你......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宮飛鳥聞言,有些苦惱的把下巴抵在藍影的肩膀上,妖豔的麵容一邊蹭著藍影白嫩細滑的肌膚,一邊享受那會讓人上癮的馨香,“不是我對你沒感覺啊,是我家小飛鳥對你沒感覺,我有什麽辦法?”說著,這貨又開始無節操的抓著藍影的手朝他不和諧的部位摸了去,“人家想被親愛的碰,卻一點都不想被你碰,難道我要對著一個完全提不起我胃口的人過日子嗎?我又不是傻子。”


    藍影淡定的收回被抓去和已經打起精神跟她打招呼的小飛鳥打招呼的手,頓時讓宮飛鳥鼓起兩腮,欲求不滿的看著她,眼裏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想要被藍影撲倒,想要被藍影觸摸,想要被藍影ooxx的信息......


    這誰家的貨真的好沒有節操,好淫蕩啊喂!


    宮飛鳥的動作被幾人盡收眼底,顧譯軒被綁著手腳都有種火氣急劇上湧,想要把繩子爆開的衝動,好吧,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骨感的,顧譯軒磨破了手腕那大拇指粗大的繩子依舊紋絲不動的牢牢的綁著他,漲紅了一張柔和精美的麵容,企圖用眼神發射激光射死那個沒節操的男人,竟然敢對他的女神做那種動作,我勒你個ooxx的......


    還沒有等蘭諾語發作,那邊挖坑的人驚喜的發出了聲音,“皇太子殿下,大小姐,找到了!”


    蘭諾語聞言,臉色頓時緩和,腳步一轉,快步的朝聲源處跑去,“拿上來!”


    “是!”


    一個滿是灰塵的木箱被送了上來,蘭諾語一臉驚喜的跪下身擦拭著木箱,很快露出了表麵祥雲渺渺的圖案,和一個內凹的鎖孔,那雙眼眸一動,看向被綁在一旁的顧譯軒,“還不把鑰匙交出來嗎?”


    顧譯軒柔和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木箱,“我說了我沒有鑰匙。”


    “別充傻裝愣!”蘭諾語頓時把在宮飛鳥那裏受的氣發泄在顧譯軒身上,提高了嗓音怒吼,“把薄雲母交出來,否則我一會兒就把你埋進去!”


    聖地毀了,聖子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否則顧譯軒不會被囚禁在瑞比樂亞那麽久,也不會被這麽不客氣的對待。


    聽到了關鍵字眼,藍影眨眨眼,“那個......”


    “閉嘴!”蘭諾語不悅的朝藍影怒吼,“有你什麽事?他媽給我滾遠點!”最煩看到這種一副柔柔弱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女人,勾引別人的男人,不要臉的賤貨!


    心中越想越煩,抬眼卻看到顧譯軒看著藍影那溫柔淺笑的模樣,腦子一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就狠狠的打在顧譯軒的身上,鞭尾掃過他白皙的臉頰,一道紅痕立馬猙獰的出現在上麵。


    “賤人!”看著那紅痕,蘭諾語莫名的得意起來。


    顧譯軒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火辣辣的痛感卻沒能讓他吭一聲。


    藍影嘴角的笑容一瞬間淡了淡,撥開宮飛鳥掛在她身上的手,優雅的步伐輕輕的,不帶任何的聲響,卻詭異的讓人有種一步重千金,狠狠的砸在心上的感覺。讓守護著蘭諾語的人都不由得全身繃緊無法動彈的站在原地,不敢輕易冒犯。


    “你......你想幹什麽?”蘭諾語身子忍不住往後退了退,不明所以的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女人,身子比她更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藍影腳步停在了蘭諾語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抓著鞭子坐在地上的女人,嘴角淺笑嫣然,卻莫名讓人覺得無比森然,“呐,我兒子的父親,是你可以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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