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際,四壁緊封的屋子裏,血腥味飄飄蕩蕩著彌漫,各種刑具淩亂又有序的擺放在一邊,使得這個屋子顯得更加的陰森和壓抑。


    羅生若悠念坐在上麵的一張木椅上,身上帶著不少的傷,這是她違背家規的懲罰,如果是以前,曾經的那個廢物一樣的羅生若悠念,一定又是要死要活哭喊怒罵一片,可是如今,相當於已經活了兩世的羅生若悠念,已經知道那樣做的後果不是不用受刑,而是加倍的懲罰和惹人厭煩。


    烏黑的發擋住她的大半麵容,她手裏抓著一個吊墜,從裏麵傳出一點一點的聲音,可見那不是個普通的東西,重新成長的羅生若悠念因為時間未逆流前所受到的種種,再加上後麵單彬宇的教導已經懂得了很多事情,盡管她在麵對藍影在藍影的事上麵相當的不淡定,但是不代表她就還是以前的羅生若悠念,否則現在她也不會還在羅生若家族了。


    其中一點,從她知道在炙焰雨家族安插眼線就可以看出來。


    “時間軸還有另外一項功能?”幽幽的嗓音在陰暗的屋內鬼魅般的響起,羅生若悠念指尖輕輕的勾起一縷濕粘的烏發繞在指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午後的陽光依舊燦爛,布迪斯皇家學院被籠罩在金燦燦的陽光之中,顯得越發的高貴不可企及。


    陽光透過白色的蕾絲窗簾,斑駁點點的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旁米白色的大床上,纖細嬌小的人兒卷縮在輕軟的被中,不遠處的床上,冷氣散著舒適的涼風。


    此時臥室外,兩個男人正在清理和打掃屋子,一旁站在一個美麗的宛如少女動漫裏的美煥絕倫的吸血鬼的男子,烏發柔順的服帖著,身姿纖細挺拔,第一眼看過去就會覺得他是個無害優質的美少年。


    可正在打掃衛生的兩個男人同樣一眼就叫人覺得優秀的可以,完全不敢和他們現在的狀態和行為掛上鉤,這是他們不知道節製毫無顧忌的在公共場所玩3p的代價!


    地毯上地上牆上都是一片曖昧到了極點的水漬和白濁,門一開那味道就撲麵而來,任誰都猜到方才這裏發生了什麽樣的激戰,而單薑恒則是直接就開口要他們把七席休息室搞幹淨,這種東西當然不可能讓打掃的阿姨處理,說出去毀壞他們七席的形象,嚴重點可能會遭到董事會的批判和被沒收席位,畢竟布迪斯皇家學院的規矩是相當嚴格的,縱然他們身為七席有許多特權。


    當然,也更加不可能讓藍影來打掃,先不說藍影累壞了,就是他們也舍不得他們心愛的女人幹這種活,她就該天天坐在椅子上被他們寵愛和伺候當個優雅的女王,所以,曲眷熾和瑰夜爵從小到大,第一次拿起抹布拖把在幹活。


    單薑恒嘴角勾起一抹相當詭異的微笑,貌似有點平衡了,重要的是他清理自己的辦公室時的模樣沒有人看到。


    “呼......”曲眷熾一把扔掉手裏的抹布,癱坐在地上,身上大汗淋漓。


    “搞定了。”瑰夜爵同樣扔掉手裏的抹布,快步走近浴室快速的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臥室,把藍影軟軟的嬌軀抱進懷裏美美的睡覺。


    瑰夜爵的速度太快,曲眷熾躺在地上眯著眼瞪著關上的臥室門,這死魂淡!


    單薑恒坐到曲眷熾一邊的沙發上,“你有什麽想法?”他指的是關於羅生若悠念的。


    “什麽想法?”曲眷熾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銳利的眸中一片幽冷寒光,“殺了她!”


    如果他們沒有恢複記憶,或許會念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手下留情,但是如今,時間逆流什麽的,誰誰誰活過來什麽的他們可從未期望過,比起那些曾經逝去的東西回到掌心,他們更在意的是和藍影在一起的回憶和她的快樂與不快樂,而明顯,那個女人讓藍影不快樂了。


    “影希望時間回到最初。”單薑恒道,關於時間軸的事,藍影已經跟他說過了,同時讓他感到不爽的是炙焰雨炫麗那個死男人竟然跟藍影契約了,而且還與藍影記憶共享,這樣的仿佛心意相通的事情,怎麽想都讓他覺得不爽和泛酸吃醋,要說炙焰雨炫麗對藍影沒想法,他死都不信!


    “什麽意思?”曲眷熾眉頭皺了皺,光顧著享受藍影那銷魂的滋味,他們根本沒給藍影說話的機會。


    “羅生若悠念是利用炙焰雨家族......不對,應該說世界貴族都該守護著的,隻是因為時間過長而被遺忘的東西——時間軸,讓時間逆流了六十年,她把曾經的曆史改得麵目全非,影不喜歡。”前麵的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最後那一句,藍影不喜歡。


    曲眷熾沒搞懂什麽的時間軸,怎麽讓時間逆流,但是重要的是,藍影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麽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他無所謂。


    “怎麽做?”


    “時間軸在羅生若悠念手上。”單薑恒輕輕抿了口茶水,長長的睫毛擋住他美麗如夏夜星空般的眸子,顯得有幾分的意味不明。


    “搶回來?”曲眷熾有些煩躁的捋了把濕漉漉的發,他不是單薑恒那樣的陰謀家,他也不喜歡繞來繞去的東西,喜歡就搶,不喜歡就扔,他搞不懂這些家夥算計來算計去到底是要幹嘛,不累嗎?


    單薑恒有些鄙睨的看了曲眷熾一眼,“你以為她會傻到把那東西藏在身邊嗎?”


    “她一向不蠢得要命嗎?”印象中那個女人確實很蠢,腦子的構造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神經都搭錯了,思想跟常人極為的不同。


    “她曾經被單彬宇教導過。”


    曲眷熾眼眸徒然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單薑恒,那時候的單彬宇可以說已經黑到了極點,雖然最後被他兒子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敗了,但是那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被看在眼裏了,單薑恒是他一手教出來,光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說明他的陰謀家等級有多高,就算是單薑恒都一直在防備他,生怕他來個絕地反擊,卻誰也沒想到,他和羅生若悠念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竟然會勾搭在一起玩陰謀?!


    單彬宇教了羅生若悠念多少他們不清楚,但是卻足夠他們提高警惕了,再加上羅生若悠念多次與死神擦身而過,或許會看透和領悟到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想來,確實應該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蠢了,要知道這麽多年,她頂著天才的名號做了那麽多事都沒有讓任何人懷疑過。


    或許真的變了很多也不一定。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摩擦著杯沿,單薑恒輕輕的道:“我注意到,她從幾年前就一直在和未來名震天下的人表現得親密,世界藝術委員會的九殿之首九音和萬環訓練場的機械小天才、還有瑞比樂亞的皇太子宮飛鳥和他皇姐宮百合,莫洛家族的莫洛明珠......那些女的幾乎都是家裏最受寵的,但是都被影殺掉的人,利用價值很大。”


    “你懷疑她把時間軸放在這些人中?”曲眷熾雖然不喜歡陰謀詭計什麽的,但是不代表他不懂,相反的,身為這個世界第一個捕獲藍影的男人,他聰明的宛如天才。


    “有可能。”單薑恒點點頭,眉頭微微的蹙起,“但是似乎又有點不太可能,時間軸那麽重要的東西,要是我是羅生若悠念,我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但是藏在這些人的所在地,倒是比較可能。”


    “那麽範圍就在瑞比樂亞、米希爾皇城和萬環訓練場了?”


    “萬環訓練場太遠,來回一趟坐最快的飛機都要將近一個月,出現意外她趕不過去,可以排除。米希爾皇城又不是可以輕易進入的,武器和探測器又強大到逆天,把時間軸那種存在異常波動的東西藏在裏麵不用幾個小時就會被發現挖出來,比萬環訓練場更加不可能。相反的,瑞比樂亞距離瑞比斯公國距離不遠卻也不算很近,每年遊客眾多,可以起到很好的掩護作用,宮家的人又是極其護短,羅生若悠念與之交好,就算她在那裏藏了屍體,估計他們都隻會幫忙隱瞞和保護。”


    曲眷熾對單薑恒這顆迷宮一樣的腦子已經表示免疫,陰謀家的思想總是常人所想不到的。


    “啪、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從臥室門口傳來,隻見藍影隻穿著一件男士的襯衫歪著腦袋倚在門口,嘴角帶著笑,眸中滿是欣賞,沒想到一起床就能聽到單薑恒這麽精彩的分析陰謀論,真不愧是她男人中最強的陰謀家。


    “影?”兩個男人連忙站起身,“你怎麽出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藍影搖搖頭,被他們扶著坐在沙發上,哪有那麽嬌貴,隻是累了點又不會受傷,別忘了她的能力是什麽好吧。


    “有事,睡不著了。謝謝。”藍影接過單薑恒遞過來的水,“就像恒分析的,時間軸確實被藏在瑞比樂亞,在音樂聖地。”


    單薑恒聞言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眼底滑過一抹古怪,“是炙焰雨炫麗告訴你的?”


    “對,羅生若悠念一直在防他,他沒辦法像你這樣了解她的行蹤和活動,所以他是花了十二年才找到時間軸的所在地的。”藍影沒發現單薑恒話裏酸酸的味道。


    因為藍影的男人們基本上會不會入住後宮他們彼此心裏都有數而且也都認同彼此,自然沒什麽,但是炙焰雨炫麗可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外人,甚至可以說他所在的家族,曾經對他們中的某些人做過不過饒恕的事情,雖然錯不在炙焰雨炫麗,但是隔閡總是有的。


    藍影沒發現,可不代表曲眷熾沒發現,他眉梢挑了挑,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單薑恒,這家夥竟然會吃醋?喲嗬,真是稀奇了。不過他介意什麽,和炙焰雨家族有仇的是他曲眷熾,又不是他單薑恒,相反的他們單家和炙焰雨家族的關係一向很好的好吧......忽的,想到了什麽,曲眷熾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難不成這家夥是因為......


    “我是不會感謝你的。”曲眷熾撓了撓臉頰,覺得這單薑恒沒事搞什麽同伴愛啊真是的,肉麻兮兮的。


    單薑恒無語噎住,“你可以再自作多情一點。”他隻是擔心影響了家庭和睦,讓藍影不高興了而已。


    見自家男人關係越來越和睦磨合的越來越好,藍影嘴角勾起柔和的微笑,仿佛可以感覺到未來她的家庭會有多麽多麽的溫暖幸福了。


    “對了,影是要去瑞比樂亞嗎?”曲眷熾湊近藍影問道,都說穿男人襯衫的女人最性感,曲眷熾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這樣,他隻知道,他家心愛的女人這樣穿真的很性感漂亮,什麽都是若隱若現的,叫人好生心癢。


    “嗯,你們幫我訂機票,我要晚上的,對了,還有傾然,別忘記給他也訂一張。”藍影眨眨眼,突然來了個大轉彎的道,“我想吃冰激淩。”


    “......我去買。”怔了下反應過來的單薑恒道,完全沒有自己在上課期間翹課去餐廳買冰激淩會有損自己一席的名譽的認知,估計也不在乎。


    “我也要吃。”曲眷熾懶洋洋的道。


    “自己去。”單薑恒斬釘截鐵的拒絕。


    “......”剛剛還說這家夥有同伴愛來著......


    噗......


    藍影有些失笑,手機卻忽然響了,藍影看了看上麵的頭像,是涼禮啊。


    “大哥。”涼禮在那頭說了一句,藍影嘴角的笑容便緩緩的收斂了起來,然後掛上手機,“羅生若悠念從羅生若家族的刑室裏跑掉了。”


    藍影想到了今天早上的竊聽賊還有他手上的聲音傳送器,果然被羅生若悠念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時間軸的另外一個作用是什麽,說起來她也不知道時間軸的另外一個作用是什麽,大腦自動屏蔽了和炙焰雨炫麗的交流,她也根本不了解時間軸這東西,當初那東西在她手裏根本不到幾個小時就被羅生若悠念給偷走了,她也根本不知道羅生若悠念是用什麽方法讓那個卷軸逆轉時間的,更別說什麽曆史策劃者框神馬的了。


    藍影畢竟也隻是個身懷異能的人,可不是什麽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世界上沒有那玩意,如果有的話,大概也隻是把世人的愁苦哀樂當做看戲一樣的肮髒生物吧。


    “不知道炙焰雨炫麗到了瑞比樂亞沒有呐......”藍影思考要不要和把炙焰雨炫麗的聯係連接起來問問。


    “可是就算他到了瑞比樂亞,也去不了聖地。”單薑恒一邊說,一邊發信息訂最近一班的機票,“瑞比樂亞的音樂聖地因為少了伊比利亞火雲池的齊名,現在被當成世界僅有的一大奇跡,除了聖杯賽期間,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去,除非有瑞比樂亞皇室的人的帶領和邀請。我想這大概也是羅生若悠念把時間軸藏在那裏的關係,聖杯賽,三年才舉行一次,除了樂器和攝像機之外什麽高科技的東西都不允許入內,安全的堪比海底大監獄。”


    “嗤——”曲眷熾突然意味不明的噴笑出聲,“別忘記當初誰把海底大監獄當成自家後院來來去去最後還把十八層給劫了的。”所謂銅牆鐵壁,在藍影麵前也隻是紙牌搭起的金字塔罷了,她一根手指就把它們壓塌。


    “唔,那倒是。”單薑恒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卻很快沉澱了下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要在羅生若悠念之前找到時間軸,沒錯吧?”


    “瑞比樂亞,那不是宮飛鳥的地盤?讓他帶炙焰雨炫麗進去——”曲眷熾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忘記了,宮飛鳥現在也處於失憶狀態啊!而且——最讓人蛋疼的是,宮飛鳥那貨的個性,隻可以用彪悍的變態來形容!


    “譯軒中午被你們嚇得失蹤了。”單薑恒涼涼的道,目光涼颼颼的落在曲眷熾身上,讓你們玩3p!


    “你們應該有飛鳥的聯係方式吧?”藍影趕腳這事怎麽也得宮飛鳥出手幫忙才行,那貨貌似在委員會還有什麽什麽身份來著,有他出手,估計要炙焰雨炫麗進到聖地很簡單。


    “隻有瑞比樂亞皇宮內務府的電話,而且期間會經過一層接一層的考核,最後還不一定能夠和他說上話。”皇室就是這樣,嚴防恪守到了一種要與世隔絕的境界。


    “那你呢?”單薑恒也是世界藝術委員會的人啊。


    單薑恒舉了舉手裏的電話,“已經通知委員會的審判官們暫時封閉聖地了,與其不知道什麽時候羅生若悠念會悄然出現和炙焰雨炫麗一起混進去,不如暫時先封閉起來,誰也別想進去。”因為不知道東西具體藏在哪裏,如果炙焰雨炫麗和羅生若悠念同時進入聖地,吃虧的說不定是炙焰雨炫麗。


    “真是可靠呐。”藍影看著單薑恒,含笑著朝他伸出手,立刻就被他握住了,仿佛這不是手與手之間的碰觸,而是心與心之間的親密相貼。


    “咳,我也很可靠的。”曲眷熾一把拍開單薑恒的手,爭風吃醋的道,臉色卻微微的紅了起來。


    以前他會成為萬環訓練場的人是因為那時藍影是羅生若家族的人,他知道她總有一天會進入萬環訓練場才特意進去的,否則以他這種懶人怎麽可能會那麽勤奮。


    而這一次卻是因為之前的生命裏沒有藍影存在,所以別說成為萬環訓練場的人了,他寧願趴在床上睡個天荒地老,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他要是像單薑恒這個陰謀家一樣狡兔三窟,早早的把訓練場的小天才納入自己人中,也沒有羅生若悠念蹦躂的機會了啊!


    真是後悔莫及啊魂淡!


    藍影又怎麽會不知道曲眷熾曾經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她呢,現在反而因為沒有她,他便不去做那些事,更加的讓人覺得感動呢。


    “飛機在下午四點,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單薑恒瞥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縮進藍影懷裏吃嫩豆腐的曲眷熾,淡淡的道。


    “那我先回去了。”藍影站起身,有些東西還放在酒店裏,更何況還有紀傾然那個大寶貝也還在酒店裏。


    “我送你,我也要去瑞比樂亞。”他們怎麽可能會讓藍影一個人去為了他們的家打拚呢。


    “我也要去。”曲眷熾立刻接道。


    “還有我。”終於從床上冒出來的男銀同樣不甘示弱。


    藍影微笑,事到如今,也該到最後一步了,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了,“好。”


    再說此時的瑞比樂亞皇宮。


    正處於夜幕降臨時候,居住在大公主殿內的宮百合接到了羅生若悠念的電話,請她幫忙到聖地裏去取一樣東西,宮百合對顧譯軒有意,而羅生若悠念又對顧家有著天大的恩情,她一直以為羅生若悠念在顧譯軒心中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所以一直有意與之交好,而聖地是自己家的,雖然被委員會管轄著,但是自己想要進去一趟,總是可以的,便就答應了羅生若悠念。


    她華麗的裙擺微提,帶著自家信任的宮女便悄悄的朝聖地走去,羅生若悠念擔心宮飛鳥那貨會像單薑恒他們被藍影所影響,所以編了個理由讓宮百合別讓任何人知道,宮百合答應了。


    不過事情總是說的比做的難,宮百合這麽鬼鬼祟祟的模樣,早就被某個人看在了眼裏。


    “皇姐。”如同砂糖半融化般的甜膩的嗓音忽的響起,頓時讓有些做賊心虛的宮百合心髒一揪,本就體質差的身子差點就暈倒在地。


    宮飛鳥的身子慢慢從假山後麵走出來,半場的褐色卷發,狹長勾魂的琥珀色的鳳眼,挺拔的鼻梁,豔紅的薄唇,小巧的巴掌大的臉,帶著雌雄莫辯妖嬈到了極致的美麗,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加妖嬈美麗的男人。


    “皇太子殿下。”扶著宮百合的侍女連忙躬下身子。


    “飛、飛鳥,你怎麽在這裏,嚇死我了!”宮百合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宮飛鳥一眼,估計羅生若悠念也沒想到宮飛鳥會突然冒出來,否則她應該會編一個更好的理由出來,現在宮百合也不會想既然他出現了那幹脆讓宮飛鳥陪她一起去聖地好了,畢竟聖地四麵環山,要她和侍女兩個女人自己大晚上去的話,還真有點怕怕。


    “是皇姐鬼鬼祟祟做賊心虛好吧。”宮飛鳥不甚在意的道,看著宮百合有些蒼白的漂亮小臉,心道果然還是自己比較漂亮,不過最近天氣有點幹,看來他得準備敷點麵膜才是,要不然肌膚就不能水靈靈的讓人看了就想親一口了!


    不過想被誰親呢?宮飛鳥又不禁有點神遊天外......


    “胡說什麽呢,我去聖地一趟,你要不要去?”宮百合對這個弟弟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雖然是一母同胞,但是女人總是喜歡嫉妒和攀比的生物,自家弟弟竟然長得比自己還好看還引人注目,這種事擱在那個女人身上估計都不是很爽,而且宮飛鳥還是男女通殺的貨,這就更叫人不爽了。


    宮飛鳥眼珠轉了轉,“聽說最近山裏都不是很安全,出現采花賊,皇姐還敢去?”


    “胡說什麽呢?聖地邊上都是委員會的人守護著呢!”話是這麽說,其實宮百合還真有些害怕。


    “哦,那你去吧。”宮飛鳥聳聳肩,一副你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


    “......你陪我去吧,你是男的啊。”


    “不要,我長得這麽漂亮,要是遇上采花賊怎麽辦?倒是皇姐你這副病怏怏又醜不拉嘰的樣子去了,估計能平安回來。”宮飛鳥扣了扣修剪的很漂亮的指甲,說話刻薄尖酸。


    “你......”宮百合被宮飛鳥氣得有些腦袋充血,沒錯,這才是宮飛鳥惹她討厭的原因,你說一個男人長得這麽漂亮到人妖的程度就算了,偏偏他還自戀到這種程度,對她這個姐姐根本沒有絲毫尊敬,更是每每一句話都帶著三分惡意,偏偏這個男人的仰慕者男女皆有,因為他的原因,貴族們的孩子總是對她有些不尊敬,根本不拿她當公主看,整個皇宮,除了她父王,根本就沒有人愛她!


    “我?好吧好吧。”宮飛鳥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我陪你去行了吧?省得你又氣得跑到父王麵前說三道四,然後讓父王每次都把氣撒在母親身上。對了,你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拜托你要是想死就幹脆點,別拖著拖著,每次讓父王把你身體不好的過錯推到母親身上,不知道的人會像你身邊那些人一樣以為是母親小時候虐待了你呢。”


    宮百合氣得臉色煞白。


    “喂,你怎麽這幅表情?本來夠醜了,你......喂!怎麽暈了?這麽沒用?”宮飛鳥有些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氣暈在地上的宮百合,腳下踹了踹,頓時灰塵沾了宮百合白淨的小臉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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